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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实微一躬身,“某也正有事向孟将主讨教。请!”严实一看没有帮手了,也就豁出去了,一伸手延请王坚先行。
拐角处,公输念槐与孟之经扒着墙角往场院门口看着。
“进去了?”
“嗯,进去了。”
“走吧。”
“走吧。”
两人默默地往自家院子里走,路上的坑洼之处被垫上了土,积水不是被蒸干了,就是被新土吸走了。人在上面走一走还是可以的,走车还是有些软。
两人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人,悠闲的到是守家的狗,还有走来走去巡视领地的大公鸡,后面总会跟着几只骚首弄姿的小母鸡。
“孟兄,军营里也有作院吧。”公输念槐首先打破沉寂,两人一路默默行路,太别扭了,像是一对直奔民政局拿绿证的夫妻。
“作院是工部下辖的兵器所,军队里没有这玩意儿。军队里的叫铁匠营,主要负责修补器械。”孟之经不知在想什么,回答得有些敷衍,还把一块石头踢得飞了出去。
“噢,这样一来严实的作院就真没活可干了。听孟叔说小弟的迫击炮正由江爷爷负责试验,不会就在铁匠营吧。”公输念槐又想起他的迫击炮来,这是他来到这个时空后献上的惟一一种火器。谁知一落到孟珙手里,就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也无人来向他请教。
这让公输念槐很郁闷,也搞不清楚孟珙这些人咋想的。
“要是按照你的图样子来做,我不认为铁匠营能做得出来。弄出个王小春的突火枪倒还说得过去。”
“那就怪了,江爷爷拿什么来试验呢?明天江爷爷会不会来?到时小弟真得跟江爷爷学学,这种纸上谈兵的本事不是谁都能玩好的。”公输念槐还真有些感慨了,这得多大的神才能玩得起。
后世里有超算帮助,像热核反应可以用超算来模拟,不必非得做一颗试爆,就能得到需要的数据。公输念槐想不出对着一张图纸,连算盘都没有的时代,如何计算出迫击炮的威力来。
“别管他们怎么谈兵了,先看看我们的神药吧。”孟之经一推公输念槐,指了指前方,“我们也到家了,院子里不知谁在等着我们呢,唉,安逸的日子没了。想想那么多罐子我就脑袋痛。”
“这话不像是出自孟兄之口。若是看到一个个因受伤感染的病患在神药的治疗下痊愈时,孟兄就不会说这话了。”
“若说你弄出来的望远镜,还有王小春的突火枪,小兄没话可说,看着就提气。至于这些神药,嘿嘿,就那些绿毛能治病,”孟之经摇摇头,“小兄天天看着,天天找理由说服自己,到现在小兄也不信会有这么好的疗效。”
公输念槐嘿嘿一笑,“眼见为实是吧。那就好,小弟一直担心孟兄盲目相信小弟呢。小弟这就做给孟兄看,正好还有妞妞与石头的兔子作试验。”
“李叔与阮叔不是也受伤了吗,第一批药就用在他们身上。”孟之经也不示弱,直接上人。
“这可不行。”公输念槐立刻敛住了笑容。青霉素要用在人身上,还有一段路要走。要是一切顺利的话,至少也得再等几天。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成()
第一百二十二章初成
“行不行还得看疗效。哈哈哈,到时由不得你。走吧,别挠头了。”孟之经推了牛眼灼灼瞪着他的公输念槐一把,“到家了,还不快进去。”
公输念槐斜睨着孟之经,“孟兄,说好了,药如何用都要听小弟的,否则,小弟就,”公输念槐真不放心呀。
后世里用青霉素前,都要做皮试,因为有些人对青霉素过敏。倘若过敏者注射了青霉素,后果极其严重,轻者出现皮疹、哮喘、发热,重者可导致休克,甚至引起死亡。更有一些人,仅仅作了皮试,也会导致休克。
事关自己的信誉病人的生命安全,公输念槐怎能让他人随便插手。这与一般汉药的副作用还不是一回事,跟孟之经讲也讲不清,估计孟之经也不明白过敏是咋回事。
其实,引起过敏的物质并非是青霉素本身,而是其中的高分子杂质。这些杂质的含量,随着生产厂家、生产工艺和批号的不同而变化,由此可见,即使一个长期注射青霉素的病人,如果更换了不同批号的青霉素,也得重新做皮试。
而当下的生产工艺,与后世相比,天壤之别。生产出来的青霉素成品,其高分子杂质必然不会少于后世的产品。青霉素的安全性始终是公输念槐绷在心里,怎也不敢稍或放松的一根弦。
“你就咋样?”孟之经笑眯眯地瞧着公输念槐,他很少见到公输念槐有发急的时候,现在有机会了,怎会轻轻放过,看戏总比演戏轻松不是。
公输念槐一跺脚,恨恨地说道,“小弟遇上兵了,哼,说了还不是白说,反正你也不懂,更不会想着去遵守。小弟还是省省吧。”说着,公输念槐双手一背,悠悠然地向大门走去。
这一下戳了孟之经的肺管子。当面被人指责说不懂,这脸打得,货卖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况且孟之经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比公输念槐大上几岁,被公输念槐指着鼻子喷脸,这是蔑视,还是赤果果的那种。
“站住,你说清楚,你会咋样?”孟之经红着脸,紧走几步,追上公输念槐,伸手就去抓公输念槐的衣服。
公输念槐如有后视功能也似,身体微微一让,闪开孟之经从后袭来的魔爪,轻抬腿,跨过门槛,而后加速上前,撩下一句话,“小弟就不干了,看你们怎么弄神药。”
“哦,撩挑子呀。”孟之经脚下一缓,双手背在身后,也学公输念槐悠悠然地跨过门槛,两人一前一后像两朵狗尾巴花般飘进院子,“那就太好了,小兄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青头小子,我与张言全包了。”
公输念槐才不信呢,哈哈一笑,脚下不停,穿廊过舍,直趋后院。
“都给我站住,你们还知道回来啊。”正房里步出一人,炎炎烈日下,满脸寒霜,拦在公输念槐与孟之经面前。
“啊!方叔!”公输念槐惊叫一声,收住脚步,屏息静气,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敢动。
“哼!”方琼鼻子轻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公输念槐,最后落在孟之经脸上。
“清远,你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你看看,太阳都过了正午了,不知道后院里有多少活等着要干呢,就招呼不打一声,跑出去一上午不见人影?”
“方叔,我。。。。。。”孟之经偷偷瞄了公输念槐一眼,嘎巴嘎巴嘴,欲要分辨。
“行了,理由再多也辩不过事实。”方琼轻叹一声,摇摇头,慢慢向后院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跟在方琼身后,温顺得像两只小狗狗。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两个回来开工了。”方琼边走边说,“将主为了迎接史通判,忙得脚打后脑勺,你们两个,唉,不懂事。”
两人哪里敢接话,默默地跟在方琼身后,亦步亦趋。
后院里,张言坐在马扎上倚着墙打盹,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下老长。公输念槐四下里看了看,暗自发笑,要是院子里有条狗的话,会不会来添哈喇子。想着想着,公输念槐不由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方琼耳朵很灵,扭头瞪了公输念槐一眼,“你小子不服是吧?”
“不,嘿嘿,方叔,你看张大哥,”公输念槐伸手一指张言,“张大哥睡态好萌哟。”
“去,又说胡话,睡态有什么萌不萌的,傻里吧唧的。”方琼顺着公输念槐的手指瞧了瞧张言,嘴角抖了抖,很快又抿紧了嘴唇。
孟之经四下里看了看,“方叔,就我们四个人?”
“嘿,清远,就这点活计还要找帮手?制神药也能找帮手?我看你呀,怎么越大越抽抽了呢?”方琼本来走得好好的,一听孟之经的话,霍然停下,转过身来,上上下下地扫视孟之经,满眼里都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光影。
“方叔,我。。。。。。”孟之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方琼的话呛得直翻白眼。
“什么你不你的,老头子还没咋样呢,你倒叫起屈来了。”方琼就差把指头戳到孟之经的额头上了。
“嘿嘿,方叔,方叔,孟兄不是想快点把神药制出来吗,再说,您老是个闲不住的人,孟兄担心您老太辛苦了。”公输念槐赶紧打圆场,自打早上起,方琼就像吃了枪药,见谁崩谁,一言不合,拔枪相向。也不知方琼受了什么刺激。
这一通吵吵,张言也睁开了眼,一看院子里的三人,像斗鸡,慌忙站了起来。
“两位公子回来了!”张言瞧见方琼神色不善,站在原地没敢挪窝,朝孟之经摇了摇头,不知向孟之经传递什么信息,反正公输念槐没看明白。
“呵呵,张大哥,那开始提纯神药吧。”公输念槐奔着几个大木桶走了过去,估计木桶里装着的不是菜油就是蒸馏水,旁边还有几个柳条筐,筐子里盛着蒸馏水煮过的木炭。这些都是提纯青霉素必需的物品。
动起来,是释放不良情绪的绝佳良药。赶快把方琼的注意力转移,让他老人家别把心思放在抓别人的小辫上,整个气氛也就和谐了。
所以公输念槐像走马灯一样,在罐子木桶之间穿花蝴蝶也似,指挥着孟之经与张言搬这搬那,身子不停,嘴也不闲着。
前天孟之经与张言对提纯青霉素的流程进行过预演,现在做起来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生疏之感。
看来两人对提纯青霉素还真是上了心,把每一个步骤在大脑里不知过了多少遍,才能做得像现在这样得心应手。
三人通力合作,把方琼直接无视了。不,应该说把能做的活三人都做得既快又好,方琼根本插不上手。再说了,方琼不清楚流程,又不好矮下身子向三个年轻人请教,很快,方琼就变成了边缘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