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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只兔子也很配合,趴在两人怀里,眯缝着眼睛,只有三瓣嘴不时地蠕动着。
张言三人围在一边,不时试图与兔子对对眼,可是兔子不解风情,依然故我,半闭着眼睛不瞅一眼。
院子里掌起的两盏风灯努力地推开黑暗,把昏黄的灯光洒了一地,在石板路上投下几个黑影。
“念槐,可以了吧。”孟之经终于吁出一口气,把兔子递给公输念槐,“兔子毫无反应,是否我们的神药确定可以使用了?”
公输念槐拎着兔子的两只前腿,看了看兔脸。这只兔子可能是只雌兔,神情显得扭捏羞赧,兔头微微扭向一侧,不敢与公输念槐对视。
握在手里的兔腿,体温并没有让人觉得有发烫的迹象,而兔子的神情也属正常范围。
公输念槐暗暗地吐出一口气,说明青霉素液的安全性没有问题,至少可以保证治不死人了。
“念槐,这只兔子也未有异常反应。”方琼把自己抱着的兔子递给公输念槐,接过公输念槐手里的兔子。
孟之经与张言等三人眼巴巴地盯着公输念槐,目光里压抑着兴奋与激动,只等着公输念槐这个裁判说出结果来,就可以高声欢呼了。
“张大哥,把脓装物拿过来。”公输念槐把兔子放回兔笼,拍了拍手,“方叔,孟兄,小的可以确定神药的安全性没有问题,只要药效合适,就可以给人使用了。”
“真,真的?”方琼老脸一紧,嘴唇哆嗦起来,两眼里有雾气升起。
“真的?念槐,我们成功了?”孟之经直接钳住了公输念槐的双手,捏呀捏,像一道铁箍箍在手上,还不断压缩公输念槐双手的骨缝间距。
“哦,哦,”公输念槐嘴里发不出人声来了,孟之经身上有功夫,这一用力,公输念槐哪里受得了,就差跳脚了,“孟兄,松开,快,手碎了,碎了。我的手哟!”
“念槐,嘿嘿,你没事吧?”孟之经搓着手,看着公输念槐抱着手跳着脚地转圈,嘴里嘶嘶地吸着气,嘴都要扯到耳朵根了。
“哎,孟兄,嘶嘶,你,想废了,废了小弟的巧手,是不?嘶,你羡慕忌妒愤了,是不是?”
“呵呵,小兄有些激动了,哪知道你的巧手竟然这么脆弱。”孟之经挠挠头,拿起公输念槐的手看了看,确实捏得不轻,手掌边缘处起了一条黑线,捏出青来了。
“公输公子,请看。”张言忍着笑,把盛着脓装物的小瓷瓶递给公输念槐。
要是有玻璃就好了,不用打开盖子,就能观察里面的变化。公输念槐甩了甩手,让血液流动加速些,好把被捏痛的手尽快复原回来。
公输念槐走到风灯前,凑近了,揭开瓷瓶的盖子,往里看去。
按说青霉素与化脓物放在一起,怎么也得放上一两天,才能确定青霉素的药效。也就是说化脓物消失的区域就是青霉素的药效范围。
现在公输念槐只想知道青霉素是不是有效,至于一条宣纸青霉素能杀死多少化脓物,公输念槐现在还不急于知道,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观察试验吧。
公输念槐大概知道阮东来为何要吃米囊子兔肉了,而且刚才方琼的话里也透露了一些消息,阮东来伤势严重,疼痛难忍,吃兔肉是假,用米囊子止痛才真。
在大宋这个时空里,凡是与发热有关的疾病,青霉素几乎可以包治百病。这是一个用药环境极为纯净的时代,人的身体里纯净的有如蓝天与白云,什么耐药性抗药性,统统没这个概念。同样剂量的青霉素刚好可以治愈后世人的病,用到大宋人身上,可能就超量了。
所以,公输念槐现在就急于想知道青霉素有没有药效,安全性没问题了,要是再有药效,就可以用到阮东来身上了。关于剂量,就只能一点点摸索了,大不了,从半条宣纸青霉素开始,依次增加四分之一条,依次渐进,慢慢摸索。
公输念槐后世里的一位药剂师朋友,曾说过首次用药,药量加倍的话。公输念槐就想验证验证这句话,把一条宣纸青霉素的药量用在阮东来身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告捷()
第一百三十一章告捷
公输念槐一看下,就怔住了。摇了摇脑袋想了想,青霉素液放进瓷瓶里,最多不过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左右的样子。化脓物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中空圆,圆形边缘处的化脓物明显出现了萎缩,变得暗淡,没有了光泽。
这,尼玛的,很给力啊!药效很强烈,哈哈哈,公输念槐仰天大笑,笑得地动山摇。
“咋了?”方琼一把抢过公输念槐手中的瓷瓶,眼睛凑上去,单眼吊线,往里面观瞧。
“念槐,这是怎么回事?是神药起作用了?”方琼没有公输念槐那么多的后世经验,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化脓物的样子,很像正在结痂的伤疤,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伤疤正走在痊愈的路上。
“方叔,念槐,什么好事这么高兴。”王坚的声音从前院里传了进来。
“锐之的耳朵真长啊,快来看看,哈哈哈,神药成了。”方琼摩挲着瓷瓶,很不舍地递给孟之经。孟之经早等得花儿怒放了,其实也就十几秒的时长,但在孟之经看来,却比刚才一刻钟的时间长多了。
孟之经接过瓷瓶,不消说是王坚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看了青霉素之后,再去迎接。他的后面还有张言三个人排队等候着呢。
不过,孟之经的好心算是白费了,张言在公输念槐观察化脓物的变化时,就拿起了另外两个瓷瓶,在三人间传看,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方琼话音刚落,嗵嗵嗵,脚步声骤然紧密急促了起来,王坚大步如流星,小跑着从前院里飞了过来。
“哪里,我看看。”王坚挟着一股风,切断了无数光线,在院里拖下长长的黑影,奔着孟之经就来了。
“王叔,我还没看清楚呢。”孟之经撅着嘴,一脸不满地让开,把风灯前的光亮让给了王坚,王坚站到风灯前,先瞅了瞅瓷瓶。
“念槐,这里面是化脓物,药呢?噢,是下面那张纸吗?”王坚几乎把眼睛堵在瓷瓶口上,瞪大了眼睛往里看。
“锐之,看到变化了吧,哈哈,你方叔一旬的奔波操劳没有白费,终于成了。”方琼捋着颌下的须髯,意气飞扬。
“哦,”王坚缓缓抬起头来,将瓷瓶递给孟之经,“方叔的功劳必是大大的,否则念槐与清远再能蹦哒,也蹦不出花样来。”
“那是自然。”方琼捋着胡子的手更温柔了,下巴抬得高高的,睥睨着公输念槐,“小子,听听锐之的话,好好学学,你方叔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心里还是很舒坦。哈哈,锐之,你怎么有暇过来,璞玉的事情结束了?”
“只能说告一段落了,史通判没来前,就不能说准备好了,人不走,就不能说结束了。锐之听说今日试新药,就抽空跑来看看,谁知来的还真是时候。”王坚摆摆手,拒绝了张言送过来的马扎,“若不是念槐与清远搞出来的新样子,我还能早来些时候,说不定能搭上把手。”
“哦?念槐与清远搞出啥来了,还得你这个统制官出面?”方琼说着,目光不善地瞄向两人。
“作院里搞出了一种新型火器,叫突火枪,是一个叫王小春的年轻人研制的,严作头说这是念槐给命的名,将主就让锐之去看了看,呵呵,念槐,什么王小春研制的,大概又是小子弄出来的吧。”
“啥?”方琼一听完王坚的话,手就扬了起来,“好啊,原来今上午你与清远鬼鬼崇崇地去了作院,还帮作院搞出了突火枪,这,你们,嘿,”方琼的手扬了扬,始终没有落下来,最后颓然收回,背在身后,转了半个身子,不看公输念槐与孟之经。
“呵呵,方叔,其实这俩孩子做的也没错。作院就是研制生产兵器的,由他们来做,也名正言顺。您老知道不,严实拜了念槐为师,这就不算外人了吧?”王坚笑呵呵地,把稀泥和得很粘乎。
“哦?还有这事?我没怎么离开这院子呀,怎么就不知道这事?”方琼呼啦一声转过身来,双目瞋视着公输念槐,胡子无风自飘扬。
“嘿嘿,方叔,您别怪小侄,都是严实叫出来的,小子就从未表态过。呵呵,方叔,你还记得上次试爆火药的事吧,这是严实输给小侄的。”公输念槐一看,方琼老头子有些发怒了,赶紧辩白道。
“哦?输给你的?呵呵,方叔记起来了,想不到严实还真能拉下脸来,如此看来,严实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方琼转怒为喜,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拜了一个十四五岁的毛孩子为师,想想就让人发谑。
“方叔,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念槐不是傻小子,更不会不知轻重。现在有了作院的突火枪,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做多了。而且,严实今天跟将主说,他想脱离作院,到忠顺军里来,被将主拒绝了。”王坚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这大概是公输念槐见到王坚说话最多的一次。
“还有这事?严实好好的作头不做,怎么想起到忠顺军里来了,哦,是否与念槐有关?”方琼说着说着,又把目光转到公输念槐身上,公输念槐真怕了这老头了,老头有些一根筋,善恶之间的界限极其分明。
“方叔,这跟小侄一点关系都没有,小侄也是刚刚从王叔的话里才知道的,您若不信,请问孟兄,他一直跟小子在一起的。”公输念槐一想得了,这顶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不合适,旁边就有一个衣帽架,往那上面戴,绝对合适。
“呵呵,念槐,你紧张什么,即使严实从作院退了籍,也是他个人的事情,由不得他人替他作主拿主意。你那个用突火枪作礼炮的主意,将主采纳了。不过,念槐,要是突火枪的竹管再长些,药量再多些,若是再混拌上些铁砂铁钉之类的,效果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