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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叔,您作主就是。只是小子,嘿嘿,身无分文,不知如何答谢方叔您。”
方叔抬手给了公输念槐一巴掌,“小子,你跟方叔说身无分文,埋汰你方叔是不。唉,我再帮你把把关,若是李铁堪用,就让他到你院子里作活去,老呆在老刘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都别扭。”
公输念槐眨巴着眼睛,小心地问道,“方叔,是不是,”
方琼一挥手打断公输念槐要说的话,“刘大厨的心宽着呢,你小子别瞎想。只是老刘听说李铁是你公输公子的人,就不敢使唤李铁,而李铁带着两个孩子还闲不住,你说老刘别不别扭?”
“噢,呵呵,”公输念槐干笑两声。随着他鼓捣出来的玩意儿越来越多,无形中在这些人中的地位也跟着高了起来,别人自然也就放低了身段,连李铁这样一个北来子,由于沾了他公输念槐的恩泽,在别人眼里也就变得不一样了。想想也是,老刘再呼来喝去的,确实不合适。
公输念槐心里不由得一急,现在自己上无片瓦遮身,下无寸土立足,如何安排他人?
“那,小子听方叔您的安排,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公输念槐还能说什么,这些都是人情,以后要还的。
而公输念槐最怕担着这些弹性十足的人情,时间拖得越长,这些无形的债务就会越来越多,看样子,自己得赶紧置办份儿家业才是。
“那就这么着,你们回吧。”方琼朝两人挥了挥手,自顾自地去了。
公输念槐望着方琼的背影转过拐角不见了,这才迈开步子,朝自己所住的院子走去,忽然间心头涌起了无数念头,堵在胸口,让人郁闷不畅。
“念槐,走吧。”孟之经早已经走出了至少十步,在前方不时回头朝这里看着,见公输念槐与方琼分开后,走得不再轻快,开口催促道。
“呵呵,”公输念槐一抬头,看见孟之经正在前方等他,瞬间收拾起情怀,快步赶了上去。
“方叔说什么,念槐你似乎有心事?”孟之经仔细瞧了瞧公输念槐,发现公输念槐故作欢容的脸庞后面,隐隐有一股淡淡的忧愁。
公输念槐想给孟之经一个大大的笑脸,可是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连皮笑肉不笑也做不到了。
“方叔的话让小弟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唉,李铁父子三人,不说了,今晚上还是数星星玩吧。”公输念槐大力一挥手,似欲把心头的阴殹一扫而空。
“唉。”孟之经也陪着公输念槐轻叹一声,看来他的内心也不平静。“念槐,神药试用成功了,你也该考虑开个作坊了。地方嘛,可以在枣阳,也可以在随州,为兄可以替你张罗张罗。”
公输念槐轻轻地拍了拍孟之经的肩头,以示接受他的好意,“慢慢考虑吧,也不急在一时。只是孟兄你,一个大好的机会眼看着从手中溜走,委实让人沮丧。”
“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蒙古人都欺上门来了,还要夹着尾巴过活。小兄能否立功还在其次。”孟之经从路旁的树上狠狠地扯下一根枝条,拿在手里,一片片地往下摘叶子,摘一片扔一片。
“小弟可能明白孟叔的作法。而且,小弟所说只是一家之言,李志常是不是蒙古人的带路党,还得由孟叔他们来判断,毕竟他们不是着蒙古军装,大马金刀地杀了过来。我们就不搀和了。”
孟之经轻哼一声,“念槐,你相信你说的话吗?飞伞队的兄弟们是谁杀的,还不是他们杀的。小兄在枣阳也几年了,怎么就没听说有成规模的土匪呢?李志常一来,飞伞队遭袭,若说两者之间没有关联,打死小兄也不信。唉,你说我爹是不是怕了?”
“怕了?”公输念槐一愣,脚步就慢了下来,扭头看向孟之经,“孟兄何出此言?孟叔是不会怕的,若要说孟叔什么也不怕,也不对。”
“嘿嘿,那是。我爹又不是魔头,怎么会没有怕的事儿呢。我爷爷在的时候,我爹是很怕的,反而小兄不怕我爷爷。”孟之经眼望着远方的天空,脸上透出愐怀的神情来。
“孟叔还有先祖都是大大的英雄。”公输念槐由衷地赞叹着,“他们为我们这个民族做出的贡献,千百年后依然会被人纪念。”
“嗤!”孟之经瞥了公输念槐一眼,歪着嘴角,不屑地说道,“你捧人也不待这么捧的,千年以后?嘿嘿,谁还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
公输念槐轻轻摇摇头,“有些事情,你不会知道的。小弟说千百年后有人记得,就一定会有人记得,咱们不妨拭目以待。”
“哈,”孟之经仰天大笑,“念槐,你小子不是骂人吧,还拭目以待。我乌龟呀,千年以后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到哪里拭目以待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行动()
第一百四十五章行动
两人穿过过道,一条黑影从后院里一闪而过。
“牛犇?”孟之经往公输念槐身前一挡,开口问道。
“哦,两位公子回来了。”果然,牛犇的声音穿透黑暗,直送入两人的耳朵里。
“嗨,怎么像猫似的,这样能吓死人的。大力呢?”孟之经步到牛犇面前,抬了抬胳膊又放了下来。
“呵呵,小的正在房顶上了望,看到两位公子进了院子,怕惊扰了公子,故此才在此候着。大力嘛,在树上呢。”牛犇回头指了指东墙处最为高大的那棵树。
“哦,”孟之经抬头看了看那棵大树,“有没有异常情况?”
“一切安好。阮叔。。。。。。”牛犇喃喃道。
“很好。”孟之经回答着,超前而出,走向屋子。
“牛大哥,我们成功了。”公输念槐拍了拍牛犇的肩头,呲牙一笑,尾随着孟之经身后去了。
孟之经与公输念槐各有心事,匆匆洗了洗,各自回房休息。
公输念槐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两眼盯着房梁,眨巴着眼睛想事情。
李志常,蒙古人,这两个词走马灯般在公输念槐的脑子里旋转不休。不管金老爷子如何塑造丘处机,全真七子确实是躺在蒙古人怀抱里的。他们以全真教在北方的影响力,帮助蒙古人稳定北方,替蒙古人收割北方汉人的归心。
说全真教是带路党一点不为过。而且丘处机向铁木真献上了如何统治汉人的策略。丘处机死后,他的弟子依然不遗余力地替蒙古人走与呼。
丘处机是哪年死的?公输念槐竭力搜索大脑中的信息,片刻后放弃了,一个老道,谁记得他是哪年死的。实际上只要全真教还为蒙古人作事,丘处机死与不死,都不重要。即使死了,还有他的弟子,弟子死了还有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李志常来了,带着蒙古人,而且还动手杀了南宋的边军,这性质就恶劣了。
但是孟珙与王坚为何表现得有些淡定呢?
公输念槐心中梳理着上辈子得到的信息。孟珙以及他的老爹始终活跃在襄阳前线,按说父子两代在同一个地方手握兵权,是很受上层忌惮的。就是后来孟珙的官越作越大,也没有离开荆鄂,死也死在这里。
反观孟珙老爹的上司,京湖制置使赵方,在赵方死后,他的两个儿子,赵范赵葵,就调离了京湖西路,到了淮东淮西作官去了。
公输念槐哑然失笑,他不是怀疑孟珙如何,而是感觉孟珙并不是自己想像的梗直,自孟宗政始,老孟家的情商就不是一般地高。
对于南宋小朝廷与蒙古人的勾勾搭搭,公输念槐相信孟珙绝不会不知道,他知趣地选择了无视。就是小股蒙古人进入了桐柏山,并袭杀了边军,也只是派出一队踏白军侦查防范,并没有一鼓而下吃掉这些人的打算。
孟珙在等,在等上边的态度。史嵩之就是他等的人。也或者孟珙并不想把事情弄大,至少在史嵩之来巡视的这几天里。等史嵩之离开枣阳,再慢慢收拾他们。
彭家兄妹!
公输念槐身子一挺,坐了起来。不对!
李良怎么了解得如此详细,公输念槐开始对李良的说辞怀疑了起来。不行,得问个清楚。
公输念槐一偏腿从床上下来,穿衣轻轻拉开房门,侧耳听了听,对面房间里传出孟之经轻微的鼾声。公输念槐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夜凉如水。
“公输公子,您。。。。。。”牛犇幽灵般出现在公输念槐面前。
“嘘……”公输念槐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孟之经的房间,压低声音说道,“有些闷,我出去走走,张言回来了没?”
“张大哥还没回来,您。。。。。。”
“我只在村子里走走,牛大哥你不用陪我。”公输念槐朝牛犇挥挥手,迈步朝前院走去。
牛犇盯着公输念槐,一副为难的样子。
公输念槐趁着牛犇还在犹疑的当口,快步走出院子来到门前的巷子里,向巷道外走去。
李良的家,公输念槐没去过,大概方位还是记得。不弄清楚李良的信息从何而来,公输念槐估计自己今晚不会睡踏实。
穿街过巷,公输念槐疾步而行,脑子里满是问号。
转过一条小巷,前方一条黑影快速移动。
“我艹!”公输念槐一闪身,正要退回来。
“公输公子?”黑影问了一句,移动的速度更快了。
“噢,张大哥啊。”公输念槐听出来了,来人是张言,只好甩着胳膊闲逛似的迎上张言。
“呵呵,还真是您。您这是去哪?怎么没人跟着您?”张言朝公输念槐身后瞧了瞧,不解地问道。
“张大哥怎么才回来,睡不着,我想再去看看阮叔。”公输念槐满心沮丧。
“噢………”张言一脸狐疑地盯着公输念槐,“那,我陪您去吧。”张言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公输念槐杆还没顺起来,张言就做好了往上爬的准备。
“好吧。”公输念槐无可无不可地应道。
“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