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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槐啊,过来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让他们改。是谁的手艺,方某可记着呢。”方琼拉着公输念槐,眼睛扫了围着的裁缝们,语气不善。
“方管家,这位公输公子不了解我们,您老还不清楚?我们都在这里呢,公输公子只管看,要是我们的手艺出了问题,我们任打任罚,再不将主还在呢,我们就从了军法。”姓杨的裁缝笑呵呵地说着,还捅了捅身边的裁缝,让他们也说两句。
“方管家,”
“好了,行不行,好不好,不在嘴上。公输公子会有分寸。”方琼挥了挥手,又对张言喊道,“去,请将主过来。”
公输念槐把伞面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观瞧,有人把风灯递到眼前。
还别说,这些大男人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裁剪精致,针脚细密,丝毫不亚于后世的缝纫机。四十四根绳索,牢牢地绑定在伞肋上,另一端绑着两个铁环。
“见过将主。”
“将主来了。”
一阵扰攘,不用看,就知道孟珙来了。
“念槐,如何?”孟珙分开人群,走到公输念槐面前,开口问道。
“很好,比小侄想像的还要好。”
“呵呵,多谢公输公子说话公道。”听话音,有人对方琼刚才的恫吓有些不满。
“你们也别夹枪带棒的,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没什么好说的。我可告诉你们,这大风筝是要带着人上天的,出了事,就是人命关天,人命,你们懂吧。哼。”方琼也不示弱,丝毫不让。
一听人命关天,人群静了下来,只剩下嘶啦嘶啦地呼吸声了。
“将主,方叔,小侄可以一试了。”
“怎么试?”孟珙问道。
“找些人把它迎着风挑起来。”
“就这么简单?来人,找几根竹竿来。”
很快有人找来竹竿,挑起滑翔伞。
公输念槐双手各持一个铁环。此时,夜风轻拂,伞面很快鼓了起来。公输念槐迎风疾行,众人紧紧跟随。
伞衣的上下层间充满了空气,呈上曲下平的机翼状,跑出去几步后,公输念槐陡觉手上一沉,双脚就离了地,身体腾空而起。
众人一声惊呼,张言与孟之经快步跑上前去,扎撒着手,犹豫着,不知是上前抱住公输念槐,还是任由公输念槐腾空而去。
场院里惊呼声连连响起,亮着灯的屋子里也开始有人跑出来,想看看人们为啥惊呼。
当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院子上空飞过时,有人惊讶地捂住嘴,脚步像定在地上一样,不知进退了。
公输念槐两手抓着铁环,滑翔伞越升越高,已经可以俯瞰整个场院了。
风儿轻柔,滑翔伞飞行的很平稳,危险性暂时可以不考虑。公输念槐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轻拉铁环,滑翔伞开始转向,滑过场院上空,越过西边的房顶,向村庄飞去。
四野黑魆魆的,犹如巨兽的肚子,场院倒像是大嘴,闪烁的灯光就是最好的指示灯。
公输念槐不敢飞的太远,要是不小心撞上树顶,滑翔伞就废了,自己还得爬树下来,不符合自己公输氏传人的名头。
滑翔伞的升降,是由操纵者根据气流实时控制的,只需侧顺着风向,向左拉铁环,滑翔伞就会左转,向右拉铁环,滑翔伞就会向右转。
第五十五章 飞天()
第五十五章飞天
空中的气流方向与地面的气流并不完全一致,公输念槐一边测试滑翔伞的操控性能,一边感受着气流的方向,小心地操控着滑翔伞绕着场院飞行。
此时滑翔伞的高度足足有百米之高,下边的人们仰着头朝天空望着,在公输念槐眼里,像一个个矮壮的树桩子。
公输念槐从东南方向飞回场院,缓缓向地面落去。堆在院子里的一个高大草垛在眼前迅速变大。
公输念槐要把这个草料垛当作阻止器,让自己停下来。
“下来了,下来了。”人们追着滑翔伞向草垛跑去,一个个像兴奋的孩子。
公输念槐看准了草垛,双腿微屈,蹬向草垛,当双脚踩向草垛时,双手松开了铁环,整个人趴在了草垛上,然后顺着草垛滑了下来。
“念槐,念槐,哈哈哈,成了,成了。”公输念槐人还没落地,孟之经上来一个熊抱,兴奋地拍打着公输念槐的后背,咚咚地发出闷响。
此时,滑翔伞没有了下坠的拉力,伞面变了形,慢慢地失去了浮力,像一片云笼罩着盖向草垛。
张言像一只大猩猩,踩着草垛,手脚并用,噔噔噔地跑了上去,抱起滑翔伞,蹭地一声跳了下来。两只大嘴咧着,都不会说话了,脸红红的,比什么都兴奋高兴。好像刚才飞上天的,不是公输念槐,倒像是他一样。
裁缝们也围了上来,人人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看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大风筝带着人飞上天,又安全地落回来,技术人员的成就感得到了满足。这比给他们什么奖赏都高兴。
“方管家,咱家的手艺没得说。公输公子安全地飞回来了。”叫邢叔的裁缝挤到方琼面前,指着张言手里的滑翔伞说着,鼻孔朝天,眼睛斜睨着方琼,很不服气的样子。
“哼,我怎么看着还缺点什么呀。邢一手,你说少点什么?”方琼没接邢一手的话茬,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少点什么?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具大风筝都是按照图纸缝制出来的,能少什么?”邢一手辩解着,自己这些手艺人可不能让人瞧小了。
“方管家,少倒是少些东西,不过不是我们没做,而是就没让我们做,这可怪不得我们。”杨叔凑上来说道。
“杨大头,少什么还不去做。”方琼瞅了杨大头一眼,“没个眼力劲。”
“方管家,这可不行。您是管家不假,你说做什么我杨大头不会打折扣。不过,这具大风筝是公输公子设计的,加不加还得问过公输公子。”
“哈哈哈,”方琼指着杨大头,“杨大头啊,你这两头拍的,好,就问问念槐去,你们等着啊,还得加把劲。”
“念槐啊,”方琼拔拉开围在身边的裁缝们,走到公输念槐面前,上下看了一眼,抬手给了公输念槐一拳,“好小子,嗯,你方叔活这么大,头次看到会飞的人了。说说,做的怎么样?还有什么改进的地方没有,这些裁缝们等着呢,他们也快忙活了一个晚上了,都没休息。”
别看方琼对着裁缝们时挑鼻子挑眼的,在公输念槐面前,又卖裁缝们的好。
“方叔,小侄正有几个想法,劳裁缝叔叔们再辛苦辛苦。”
“没的说,请公输公子吩咐,我们别的做不了,手艺还是有的。”裁缝们看方琼这么给面子,这个跟自家孩子大小的公输公子能设计出带人上天的大风筝,已经让裁缝们惊诧不已,又见公输念槐尊敬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公输念槐吩咐了。
“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大家也看到了,小子在空中飞的时候,只拽着两个铁环,时间一长,两只胳膊就受不了了。能不能缝制个绳兜类的东西,让小子坐在里面,还不影响操控飞伞?”
“公输公子,我们也看出来了,您看是不是做这样一个东西。”邢一手凑上前来,蹲在地上,拿根草棍在地上划拉起来,裁缝们蹲的蹲站的站,瞧着邢一手画图。
裁缝们七嘴八舌,纷纷发表看法,很快最优的方案确定了下来,裁缝们一哄而散,去干活去了。
“念槐,你做的这个不叫风筝?”孟珙拍拍公输念槐的肩头,以示慰勉。
“噢,孟叔叔,我管这个叫滑翔伞,叫飞伞也可以。”
“滑翔伞,飞伞?还是飞伞好。念槐,飞伞能飞多高,在空中最多能待多久?”
公输念槐呲牙一笑,“孟叔,我也说不清楚。飞一里高应该能做到,至于能飞多久嘛,差不多也就一两个时辰吧。”
就这么一具简陋的滑翔伞,后世里的一些飞行记录显然不能套用。但只要有稳定的气流,伞具不出问题,飞个半天应该不成问题。
后世的滑翔伞,最高升高为九公里,最高飞行距离为三百四十公里,最长滞空时间为十七小时。即使在春秋战国时,如果懂得了空气动力学原理,造出来的滑翔伞,滞空一个时辰也是没有问题的。
孟珙背负双手,仰首看天,缓缓说道,“就刚才飞行的情况看,起飞和下降时,一两个人恐怕不行,念槐怎么看?”
“孟叔,起飞时可以借助山坡助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有麻烦的是下降时,要是落地点是树林,飞伞就很容易挂在树上,再用就难了。”
“如果念槐一个人带着飞伞去搜寻,能安全地飞回来吗?”
公输念槐一听,孟珙决定用飞伞去搜寻李良了。由于公输念槐的身份,孟珙不能直接命令他干什么不干什么,只能用商量的语气征求公输念槐的意见。
“将主,还有一架飞伞,属下跟公输公子一起去。”张言上前施礼,向孟珙请令。
“念槐,天亮前能让张言飞行吗?”
张言一听,立码激动了起来,两只眼睛带着灼热的温度,唰唰唰地射向公输念槐。若不是孟珙在这里,张言早摇着公输念槐的胳膊央求了。
公输念槐抬头看了看幽蓝的天空。离黎明前的黑暗还有一段时间,而且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
在这样一个夜晚里,教一个生手操作滑翔伞,是一个接近疯狂的想法。
若是用上后世的滑翔伞,张言不学公输念槐也能按着他的头让他去学。因为安全有保障,即使主伞出了问题,还有副伞可以保命。
现在自己造出来的伞,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能省的都省了,一旦出了问题,基本上就是伞落人亡的结局,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
公输念槐能拒绝吗?
好像不能。
眼看着公输念槐很轻松地操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