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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郭嘉名动洛阳,许攸自然也听说过,更对郭嘉起了兴趣。
当然他感兴趣的只是郭嘉手中的钱财,而对郭嘉本人,他不屑一顾。
在他心里,郭嘉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和自己这种名士比起来,奥,他那里配和自己比较呢?
想要取得郭嘉手中的钱财也不是难事,但坏就坏在自己是个名士,凡事都要注意影响,不能为所欲为。
所以他一直忍着心里的痒痒,痛苦得不行。
但就在昨天晚上,许攸终于找到了理由。
他那个被罚禁闭的少年伙伴袁绍托人给他带来了消息:帮他收拾郭嘉,报仇雪恨!
有了这个理由之后,许攸再也不愿意多等一天,早早地就来到了西区,他仿佛已经能看到郭嘉的金子在他的手上闪着耀眼的光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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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郭奉孝,年岁不足二十,架子却是端得比谁都大。当真是目中无人,难道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天下士子之首了。”
许攸说得义正言辞,但仔细分析,其实不过是乱扣帽子罢了。
但周围参加拍卖的世家子弟和大族后人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他们本就对郭嘉这个拍卖的制度很不爽,来参加拍卖也不过是为了能在朋友面前炫耀一番。
“子远先生说的对,郭奉孝不过十八岁罢了,还没有我的岁数大,架子却大得过分。”
“就是,什么算命先生,准不准都不知道,居然还每天只算一次,他以为他是神仙呢?”
“每天只有一次就罢了,可是举行拍卖他本人都不来,只叫这些下人来主持,当真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下人自然指的是高顺和李仁,面对众纨绔的职责,高顺倒是面无表情,可是李仁却慌得出了一头冷汗。
千夫所指的滋味却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纨绔们大加指责,更多的百姓却是在围观,反正他们本来就没机会见到郭嘉,所以无所谓这场争执谁胜谁负。
相反,他们还希望这件事情却闹越大,看热闹不怕事大嘛!
“主公不来,是因为算命乃是窥测天机,气血消耗极大,每次算命以后都需要极长的时间修养。”
高顺语气低沉,却响彻全场,压住了所有人的声音。
众纨绔只感觉被一股压抑的气息浓罩着,浑身都不舒服,连呼吸都比原来困难了。
如此情况,谁还能不知道高顺是个武力超绝的,不少纨绔都闭了嘴。
但有一个人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在他眼里,武艺再好,也不过是个武夫罢了,不值一提。
“住嘴,你是什么东西。就是郭奉孝看到我许子远都不敢这般说话,你怎么敢如此?”
哗啦啦——
“你!”
高顺的死人脸瞬间闪过一丝狰狞,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知道自己嘴上斗不过许攸,更不能对他使用武力,只能差遣李仁去通风报信了。
众纨绔一看到高顺居然拿被许攸狠狠得压制住,紧握拳头却不敢反抗,瞬间恢复了气势,甚至比之前还要盛气凌人。
“怎么,你想要动手?哼!一个武夫罢了,没脑子的东西。”
“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人是个蠢货,仆人更是傻子,以为有点武艺就能怎么样吗?”
“这里可是洛阳,如果你敢动手,我保证你们都走不出城门。我爹可是”
面对如此唇枪舌剑,高顺只能忍着,幸好他一贯都是一张冷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对面的许攸却能感受到,那张死人脸下蕴含着狂暴的怒气。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再生气,你也得给我憋着。
我可是许攸许子远,谁敢动我?
“诸位,你们似乎说得不太对吧?”
就在众人都以为高顺要被吐沫星淹死的时候,场中突然出现一个布衣青年,身体瘦弱,脸似病态,但声音却极其得清亮,现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
许攸看着对面的青年,一眼就能知道此人不凡,虽然衣着简单,但满身文士风采却遮掩不了。
“颍川戏忠,戏志才!”
“颍川!”
不少人纷纷惊呼,所有人都知道,颍川出大才,荀家,陈家,郭家等等全都出过大儒级别的人物。
最近火遍洛阳的郭嘉不同样是出身颍川吗?
“你有何事?”
许攸态度稍稍缓和了些,毕竟是个文士,不能像对待高顺那样。
不过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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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舌辩众纨绔()
颍川戏忠,戏志才!
高顺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主公常说起的若友若兄的那一位吗。
早在多日之前,主公就派了春世仁回颍川接戏志才母子来洛阳,这是已经到了吗?
据主公所说,戏志才也是学富五车,智谋比起主公也丝毫不差。
如此一来,今天的事有戏志才在就不急了。
戏志才对着高顺随和的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显然他也知道高顺是郭嘉的人,不过此刻可不是寒暄的好时机。
“各位,我只是想问一问,算命先生是否如同经商,凡是全凭自愿。如果商人有一件东西不想卖出去,谁都不能硬抢?”
“自然是!”
纨绔们纷纷应是。
硬抢,其实这种事纨绔们平时没少干过。但是这些也只能在私底下说,如果拿到台面上可就丢尽了家族的面子,回家是要受罚的。
“那么我想知道这个名人堂的主人是否有资格决定每日为几位客人算命,如同商人决定每日卖出几件物品?”
戏志才语气平淡,一如前一个问题一样,声音随和得让谁都生不出厌恶来。
“这个也没问题!”
许攸开始感觉不妙了,场上的形势已经开始被这个叫做戏志才的人主宰了。
“那么这个名人堂的主人自己决定了每日只为一个人算命,没有强迫谁,也没有伤害谁,众位凭什么以此来攻击他呢?”
第三个问题,戏志才都谈加重了口气,完全是一副逼问的态度了。
对于伤害郭嘉的人,他自然不会给一脸好脸色。
“你”
众纨绔自然回不上话,他们跟着许攸嘲讽郭嘉也只是为了出出心里恶气,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
再遇上戏志才这种能言善辩之人,根本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看到纨绔们都讲不出话来,许攸急了,绝不能让这个书生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那可都是铜钱和金子啊,怎么能让它们离自己而去。
“商人做生意自然没有人管他,可是郭奉孝可不是个商人,他曾经是颍川学院的才子,也是士子中的一人。他做事情自然不能光凭自己的决定,还要考虑天下人的感受。”
论狡辩,许攸确实是一把好手,硬要把郭嘉的文士身份扯上来,还要把这件事上升到天下人的高度上。
人家算个命都要考虑天下人,那你平时吃饭时怎么不想想天下还有人饿着不吃了呢?穿衣时怎么不想想还有人冷着不穿了呢?睡觉时不想想有人还困着不睡了呢?
其实只不过是许攸用莫须有的大义压人罢了。
但是众纨绔听不出来啊,他们只觉得许攸的话说的大气磅礴,听上去就很对,不明觉厉就是这个意思。
“就是,郭奉孝是文士,不是商人,怎么能用商人的那一套来要求自己。”
“的确,作为文士,不已拯救天下人为己任,反而自私自利,郭奉孝当真小人也。”
“就是,郭奉孝小人,你为他说话,我看你也是小人吧!”
众纨绔借机应和许攸,浪潮不断。
然而戏志才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地不舒服,反而不屑地笑了。
这就是洛阳的名士许攸吗?大话连篇,却没有一句实际的。
华而不实!
“原来文士都是要以救济天下人为己任的?”
戏志才恍然大悟般地说了一声,似乎之前真的不懂一样。
许攸立刻觉得有不对,想要阻止,可是刚刚说这句话的那个纨绔却是等不及了。
“那当然,儒道治国,文士皆应该怀有仁慈之心,拯救天下,义不容辞。”
这个纨绔高昂着头颅,不断地摇头晃脑,还配合着说话来回走了几步,洋洋得意到了极点,自己可从来没这么出风头过。
读书读了几十年,就记住了这几个词,一起说出来的感觉太爽了。
“原来如此!那不知这位公子曾经施舍过多少粥饭?”
戏志才依然装作不懂,诚心诚意地问着这个纨绔,但只是第一个问题就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
施舍粥饭?世家大族哪一个不是在抢夺老百姓的利益,怎么可能施舍给他们?
这个纨绔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了,脸色微微发红。
“没有吗?那么这位公子又曾经救助过几位病患呢?”
“我”
救助病患?谁若是挡在我面前,我必定一脚踹开,还救助?
纨绔的脸色越发红得厉害了。
“也没有吗?那这位公子曾经为大汉做出过什么贡献吗?”
“我”
贡献?纨绔们除了每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哪有空为大汉做贡献?
纨绔的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还是没有吗?那我真是奇怪了,不知道公子说的以救助天下人为己任只是一句口号吗?”
“你”
此刻,那个纨绔满脸通红,而且还在不断加深,一会就变成了酱紫色,羞愧到了极点,根本不敢抬头看着戏志才。
“戏志才,这位公子年纪尚轻,所以没有做过什么有益大汉之事,但你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打击他呢?”
关键时刻,许攸站了出来,绝不能让戏志才继续占据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