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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炤旗他们三个都没什么能耐,只敢小打小闹的占点便宜,听了事关自己的小命儿,吓得瑟瑟发抖。
任飞感觉已经达到了目的,对邢炤旗和车春生说道:“你们两个人劳动改造的任务就是给村子路边的排水渠挖深拓宽!深至少两尺,宽也要一尺!啥时候干完啥时候算你们改造完成!知道么!”
邢炤旗、车春生一听原来是这个任务啊!纷纷点头说道:“爷爷尽管放心,俺们真心悔过!再也不敢跟着黄营长他们卖命了!”
任飞点了点头,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老祖宗的话不仅对咱们华人好使,小鬼子那也跑不了!神灵不报,俺们抗联报!”说完对于家父子说道:“咱们走吧!”
于家父子听完任飞对邢炤旗三人的处罚,觉得很合理,也很解恨!开心的跟着任飞离开了邢炤旗家。
他们刚刚走到院子里,邢炤旗端着鸡肉跑了出来,感觉这盆鸡肉有些烫手啊!大声的喊道:“爷爷,这盆鸡肉~”他不知道这盆鸡肉该怎么处理了。
任飞挺住脚步,看了看吓破了胆的邢炤旗,说道:“偷鸡的事儿已经了断了,既然你们已经赔偿了钱,那鸡肉就是你们的了!”
看着远去的任飞一行人,邢炤旗吐了吐舌头,开心的抱着盆子一蹦一跳的回到家中。桌子已经散了架,他把盆子放到炕上,试着坐了下,屁股伤了太疼,只能蹲在炕上,招手对高豁牙子和车春生说道:“来!来!抗联爷爷说这盆鸡肉是咱们的了,刚才吃了个半饱,咱继续吃!”
车春生看到邢炤旗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小声的问道:“邢哥儿,咱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俺看你咋还这么高兴啊?不报仇了?”
邢炤旗瞪着眼睛,小心的看了看窗外,还好没人,他小声的说道:“报个屁仇啊!不要命了!”他用手抓起一块儿鸡肉,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不知道抗联都回来了!前几天俺也是被眼前的小钱蒙了眼!”
他看着窗口心有余悸的说道:“今天抗联爷爷来的是时候!让咱们及时的收手!”他看着不解的车春生和高豁牙子,说道:“黄扒皮厉害不?在抗联爷爷的眼里就是一只小鸡仔!”他捡起一块儿鸡脖肉用力的掐住,说道:“想啥时候宰了就啥时候宰了!更何况是咱们呢!”
他把鸡脖子肉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发现火候不到,根本不好吃,说道:“俺也想明白了,坑蒙拐骗来钱虽然快,但是那以后的报应,俺是承受不起啊!”他能当上三人中的老大哥的位置,脑子比两个小弟转的快,想事想的深!
车春生有些不甘心,一想起任飞等抗联战士黑色吓人的脸,不由吓得咽了口口水,既然大哥都发话了,只能听喽。他学着邢炤旗的模样,用手抓起一块土豆,咬了一口,还有些生,扔到地上,舔了舔手上的汤汁,说道:“大哥,要不咱们再炖一炖吧!太生了!”
高豁牙子看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同伴儿都盯着自己,不甘心的端起盘子,来到厨房低声说道:“咋又是俺啊!偷鸡是俺,炖鸡还是俺!”他把鸡肉重新倒进大铁锅,生起火,忽然呵呵笑道:“还好明天俺只用去道歉,不用劳动改造!”
任飞拒绝了于盼收加入抗联的申请,他劝于盼收先加入村子里的抗日分队。这样一来他可以照顾妻儿老小,二来也能先练习打好一定的打基础。
和于家父子分开后,任飞来到村头和刘生远汇合。他在进村子之前,已经看到村子里的村民都是黄色中立派和绿色的亲善派,没有一个红色的反对派,这就表明在石门村已经可以建立和发展抗日武装了!
任飞走到刘生远身边,说道:“生远,咱们去村长王星津商量商量,俺看村里的抗日氛围还是不错,咱们适当的给予一些粮食和训练上的支持,完全可以让他们自己建立抗日分队!扩大咱们的抗日根据地”
刘生远笑着说道:“连长,其实我早有这个打算了,王星津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人缘不错,对抗联也一直是支持的!既然来了,要不然你也和他见见面?让他认识认识连长?你看怎么样?”
任飞笑道:“有啥不行的!”他招手让三排长孙富源和于大奎都过来,说道:“新兵连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咱们抗日武装又不是见不得人,拳头硬了,就该让别人见识见识!你们两个也跟着吧!”
有了连长的话,孙富源咧着嘴笑着,他跟着连长打了好几场仗,执行了好几次锄奸任务,早就恨不得让别人知道他是抗联的人!今天晚上终于可以打出抗联战士的旗号与外人见面了!心里有些激动!
任飞看了一眼孙富源,忽然对刘生远说道:“副连长,俺看不如直接让三排长留在石门村帮忙指导,你看咋样?”
刘生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啊!富源各方面足以担当这个任务!我同意!”
任飞说道:“好!富源,你留下一个班,在这里负责帮忙建立石门村分队!”
孙富源听了满心欢喜。
于大奎羡慕的看着孙富源,现在更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跟着连队学习!
任飞没见王星津就敢组建指导队,那是有系统雷达的支持,因为在雷达上显示王星津是绿色的亲善派。
第160章 159石门村劳作新风气(2/2)()
天刚蒙蒙亮,住在石门村村口的刘犹才就被门外“咔嚓咔嚓”的铲土声惊醒,透过一块儿破碎的窗户纸,他看到外面刚刚见亮,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折腾了大半夜,竟然睡过了头儿!
他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手掌上这几天被磨起的泡已经变成了老茧,蹭的脸蛋儿生疼。同时,也让他精神一振!想起今天的饭还没有着落,刘犹才这个懒汉急忙爬出被窝,穿上打着补丁的衣服,蹬上裤子,把腰间的麻绳系好。
做贼似的贴在门边儿,听到外面的铲土声音还在持续的响着。哦,不对!不是做贼似的,而是真的做贼!
刘犹才也是好吃懒做那一类人,八年前,他得了肺痨,由于年轻身体恢复力强,吃了许多的偏方硬是挺了过来。从那之后,他开始放任自己,以身体不适为理由,一点儿劳累的活儿都不干,天天在村子里游荡。
他得过肺痨,虽说已经好了,可他天天装着无力劳作的样子,让几个好吃懒做的同类都远远避开,生怕被他传染喽。就这样,他成为了村子里的另类,一个落单儿啃老的二流子!
这两年父母终于累死了,他也想要重新做人,但是人都是有惰性的。八年的游手好闲,怎么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还好家里给他留了十几亩地,他自己不种,租出去每年也能得几百斤粮食,也仅仅够他糊口而已。
天天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闲着换不来好吃的!刘犹才这几天起早贪黑,趁着早晚的时间,去小偷小摸,改善下伙食。
他蹲在门口停了十多分钟,门外的声音一直没有走远,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打开门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吃饱了撑的!麻痹,一大早晨跑家门口来刨什么玩意儿啊!
木头大门年头太久,已经有些走形,推门的声音很大,一下子惊动了门外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邢炤旗和车春生。他们两个本就不是什么胆大儿的混混,昨天被任飞带着人吓的够呛,吃完饭早早的就睡下,约好今天早点起来,把村里的排水渠弄好了,省的每天提心吊胆担心抗联的报复。
要说邢炤旗和车春生两个人还算有救,他们每天琢磨着怎么来钱的歪路,也还保留着适当劳作,对于修缮和拓宽排水渠这点儿活,没太有压力。
他们先跑到村口,主要是偷偷观察一下于老头家里的情况,只要于老头家偷鸡的事情摆平,不再追究,他们的心就能放下。
一大早在村口劳动改造,两个人是个伴儿,干了将近半个点儿,已经挖了十几米了。拓宽的长宽完全按照任飞定下的标准,这一片儿地下的大石头不少,耽误了一些功夫。他们正干着,忽然听到开门声,没想到这么早能有人出来,不由得抬头看着打开门要出来的刘犹才。
刘犹才看到在外面劳作的竟然是邢炤旗和车春生两个同类,心里一喜,乖乖,什么情况,两个同行一早晨不睡觉,跑到俺家门前卖力的挖坑?哎呦,莫不是在挖什么宝贝!这片儿地也能算是自己家,要是值钱的东西,必须给自己分上一份儿啊!
想到这他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就想迈步出去打个招呼,大声的说道:“呦呵,原来是刑哥、生哥啊!”他只顾着高兴,没注意双腿蹲了十多分钟,已经麻了,他家门槛不低,一个没注意,竟然没迈过去!
“噗通!”一声,刘犹才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事发突然,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
邢炤旗被刘犹才的动作逗乐了,干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趁机放下铁锹,笑道:“犹才,你客气啥啊!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用不着行此大礼!快起来!”
车春生要不是有邢炤旗做伴儿,早就累的不想动了,看着刘犹才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把铁锹一扔,直接坐在土地上,起哄道:“刑哥!你看犹才老弟见了你毕恭毕敬的磕头请安,要不然你就收了他当小弟吧!”
刘犹才揉了揉用力杵在地上的膝盖,顺势砸了砸发麻的双腿,既然跪拜礼已经完成,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啊!他笑着说道:“刑哥,生哥说的是,俺真的想拜您为大哥!俺的真心天地可鉴啊!”
邢炤旗也累了,屁股稍微贴到地面,忽然想起屁股上还有伤,硬生生的挺住,双手拄着铁锹又站了起来,不屑的说道:“你小子可别祸害俺啊!你那肺痨都没好净,谁敢和你走的太近啊!”
刘犹才这功夫腿已经恢复了,爬起来说道:“刑哥,俺好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