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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以及虽然吃不饱肚子,但是好歹不会饿死人的富裕,圣马洛,俨如欧洲的世外桃源。
不过,这份宁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不,不是很快,是立刻。
“敌袭!!!”
“当当当当!!!”
尖锐,甚至是凄厉的惨叫从城墙上响起,同时,用来示警的铁钟被敲响,雄厚的钟鸣几乎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那当当当当的急促声
简直就像是敲响了这座城市的丧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声音被偌大的钟鸣声掩埋,只能扯着嗓子大喊的卡尔文问道。
“我怎么知道!”
另一边的士兵同样不甘示弱,大喊,甚至怒吼着作为回应,至于其他人,大多数都被这出乎意料的钟鸣吓得呆立当场。
这不怪他们,上一次钟声被敲响还是在五年前,维京人最后一次反扑的时候,和平的时光过了太久,就连士兵都忘了警告的意味。不如说,那个被遗忘了五年的大钟还能敲响,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
不过,幸好,他们这里还是有一个明白人。
“都愣着干什么?!敌袭!!关城门!!!”
一路疾跑回来的弗克早已不是那种一步三摇的醉醺醺模样连气都没来得及缓,他就冲着呆立着的士兵们吼着。
他的声音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甚至能和钟声分礼抗衡,那些士兵这才去如梦初醒,纷纷活动起来。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商人。
和过惯了和平日子,养尊处优的士兵不同,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对于危机的嗅觉才是最灵敏的倘若是不灵敏,他们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被突然冲出来的土匪强盗一刀剁了。
因此商人们甚至比士兵还要早早的反应过来。
而商人们反应过来的结果就是秩序,荡然无存。
废话!不管即将打过来的是什么玩意,是土匪强盗、维京人,又或者是哪家的军队,都是要人命的玩意,眼前这些虽然凶神恶煞但是只要钱的士兵,和他们一比就好像是兔子一样乖巧。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但要是命没了,他们上哪说理去?上帝是万能的,但是上帝也对一切事物,包括他们的死一视同仁啊!
于是,城门口顿时混乱一片。
商人,顾名思义,都是要带货物的,不管大这些商人都是至少有一辆马车用来运货的。
而圣马洛的城门,仅仅只能供两辆马车并行!
更何况,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竟然忙中出错,马车直接侧翻在路上堵在了城门口,外面的人进不来。有的性急的商人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用马车去推,去挤,这下可好了,大家就都等着玩玩吧。
不过,有人不甘心。
“你在干什么!我叫你关城门,你没听见吗?!!”
一般来说,城镇都会有两个门,一个是木门,是为了便于商旅出入才设计的,另一个则是石门,石门平时都用绳子吊着,只有战争来临的时候才被允许放下来。
而现在,弗克就站在操纵着石门,确切的来说是操纵着放下石门的绞轮的士兵那里,几乎是冲着他的耳朵喊着。
顺带一提,石门在中国有个相当好听的名义,叫千斤坠。
“可是,我们的兄弟”
“滚开!!!”
再没时间听士兵犹豫,弗克一把就把那个士兵推到一边去,抽出长剑,用力砍断了系住石门的绳子!
哐当一声,石门在碾碎了几个倒霉蛋的骨头之后,心满意足的落地了。
而此时,在城外的地平线上,马蹄雷鸣,大地震撼,飞沙走石,浓烟滚滚,那是骑兵,是敌人的骑兵到了!
“标枪准备”
“一百步”
“八十步稳住”
“六十步稳住”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弓的成本太高,而且在只有单边马蹬的时代,马上射箭实在是一项技术活。面对这样的困境,东方选择发明双边马蹬,以增强在马上的稳定性,至于西方,他们创造性的点出了标枪骑兵。
弓骑兵的变种,重骑兵的异端,古典时代,单边马蹬的骑兵极致,可骚扰可冲阵的标枪骑兵!
“四十步扔!!!”
犹如死神的号角,整整一百根,每根足重四公斤,铁制的黑色枪头闪烁着凛冽寒光的标枪腾空而起,在重力的作用下,它们将转变为最合格的杀人机器,在那些无辜者的绝望目光中轰然落下!
勒菲弗尔以及他的骑兵们,就在这鲜血与死亡的礼赞中,完成了马格努斯对布列塔尼的第一场秀。
一个简单的打招呼。
第十九章 时间差()
与此同时,布列塔尼首都,布列塔尼大公住处,南特堡。
一个并不怎么适合住人的好地方。
之所以说它是好地方,是因为这里是卢瓦尔河法兰西的母亲河入大西洋之前的最后一座城堡,凭借着这个天然优势,南特市的居民几乎只靠着入海捕鱼就能够维持生活,完全不需要像其他地方的农民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
更何况还有来往过路的海商在这里补给。
虽然不多,但是海商可要比那些游荡商人出手阔卓的多能进行跨海贸易的海商,大多也不会吝啬那点吃饭钱。
然后,是不适合住人。
毕竟,城市是城市,城堡是城堡,就算城市再繁荣,阴森黑暗,连窗户都没有的城堡不适合住人也是不变的事实。
但是自从城堡建成之后,布列塔尼公爵一家就再没搬离过这里。
因为安全,控制力,以及影响力。
安全是理所当然的,失落世纪,再没有比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堡更能给贵族以安全感至于控制力,南特堡所在的南特市自然不用多说,从南特堡向南一百公里,大军直行只需三天,骑兵疾行只需要一天便是圣马洛,一旦这座布列塔尼重镇受到包围,布列塔尼公爵随时都可以发兵相救。
最后,南特堡距离巴黎,距离阿基坦,距离诺曼底,甚至是距离伦敦都相当近。这几个地方就是半个西欧的冲突点,只要和他们靠的近,影响力自然就辐射出去了。
不过,今日的南特堡注定不会太平。
原因是法王路易七世发来的一封信函。
“这个混蛋这个呆瓜我是说,这封信有没有可能是别人伪造的?”
已经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布列塔尼公爵手持着羊皮纸,不可置信的问着。
他的封臣们没有一个说话的。
好吧,其实布列塔尼公爵也知道这个问题实在是不靠谱。
单说印刻在印泥上的那个族徽,那三个排成了三角形,既像剑又像花的物体,布列塔尼公爵就知道这肯定是路易的信没错。
但正是因为如此,布列塔尼公爵才不敢相信。
“那个呆瓜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他就不怕我去联结雷蒙德,把他从国王的位置上赶下去?”
这才是布列塔尼公爵不相信的理由。
单论手中的土地,雷蒙德和阿基坦的艾莉诺结婚之后几乎可以占到整个法兰西的六分之一,即使是找遍整个法兰西也找不出比他更大的诸侯。要不是其他的几个公爵只想要保持现在的局面,不希望看到一个更强大的国王出现,雷蒙德估计早就反了。
布列塔尼公爵就不相信,在这种时候,路易这个坐了三十年王位的家伙会硬生生的把自己潜在的盟友推向敌人的怀抱。
说这封信是雷蒙德伪造的,都比说是路易七世亲手写的更让人相信!
“好吧,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么抛开一切理由,一切不可能,就当这份信是路易写的。你们谁能告诉我,路易的军队都在哪?”
这个问题很关键。
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打仗总是要靠军队的,而大规模的军队调动根本就瞒不过人,上次布列塔尼公爵收到路易的消息,路易还在巴黎往奥尔良的路上奔波着呢!
“这个我们还没有收到消息。”
终于,封臣中有一个大胖子说了话,这个胖子体白无须,声音尖锐,很明显,他是一个宦官。
周围的文臣武将们看着他都是一脸厌恶的神情。
但是这就是布列塔尼公爵想要的这个胖子是他的情报主管。搞情报的,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绝对的忠诚,二是不能和其他的大臣关系太好,那么,哪里还有比一个宦官更合适的呢?
“什么叫还没有消息,给我说清楚一点!”
“是、是的,公爵大人。”
自己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全都来自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一发火,胖子就忍不住的颤抖。
“根据我们的情报人员,还有从来往的商旅那打听到的消息,路易的军队还停留在奥尔良。”
压根就没什么情报人员,全部都是从商旅那打听到的吧。
事实上,在中世纪,大部分领主收集来自远方的消息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商人和诗人。
难怪他们的消息这么闭塞。
“你们有什么看法?”
胖子的话只能做个参考,布列塔尼公爵非常明白这一点,于是他转头,对着自己其他的封臣,自己的骑士问道。
既然布列塔尼公爵已经年过半百,那么他的骑士们也都已经不再年轻不是说他没有年轻的骑士,只不过年轻的骑士既没有足够的势力,也没有足够的信任,没法出现在这个重要场合。
“公爵大人,我认为我们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召集士兵,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只要有了足够的兵力,主动权就仍然是在我们这边。”
这话相当有见地。
但是只有一个问题。
“我并不是说召集军队有什么不好,只是,公爵大人,现在是春耕的时节,虽然南特市的居民确实只靠捕鱼就能养活,但是其他的地方的农民,他们都还是要种地的。在春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