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符兵瘫软余地,亮光一闪而逝,化作一截黄布!
那人被踢岔了气,刚想叫出声来,却被裴陵一脚踏胸,手拄枯树枝捣于他的嘴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莫咋呼,你是何人!为何半路袭杀我!”裴陵将扎在对方肩部的匕首拔下来,擦了擦插入靴里。
那人用眼神示意不再呼喊,待裴陵放开树枝后,那人气喘吁吁道:“小哥儿,不要误会,我乃附近猎户,方才追赶一头野豺,不小心误射了!”
“误射?连人和豺都分不出来的猎户?你糊弄谁呢!”
裴陵从那人背上捻出一只箭矢,不由得一愣,惊哼道:“这箭矢上的血迹全部是人血,还想诓我?若是再含糊其辞,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着裴陵脚下加了几分力。
“呃啊!好汉饶命!我当真是此地猎户,就在山北的村中过活,我叫李大目,好汉你去探问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那人侧脸求饶,眼珠却咕噜乱转!
“李大目?”裴陵俯身细看此人相貌,中等身高,打扮也普通,眼倒是真个不小,右脸上有颗痣,痣上还有一簇黑毛,配上一双无神大眼很是不协调。
“李大目…李大目…此名怎地有些耳熟?”
裴陵忽的想起,闲暇时曾读三国志,书内有句话很有意思,因此他略有些印象,那是出自《魏书》张燕传里的一番注引:黄巾黑山诸帅,自相字,骑白马者张白骑,轻捷者张飞燕,声大者张雷公,绕须者于羝根,而最后一句便是…其眼大者自称,李!大!目!
“李大目?呵呵呵…“裴陵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李大目,寒声道:”倒是不知,堂堂黄巾军头目,怎会潦倒至进山来打野畜过活!恩?”
“啊!你…你……!?”李大目心跳一窒,在黄巾起义前期,他其实名声不彰,是后期黑山军中才露出头角,没想到裴陵竟只听名字就识破了他的身份。
“是你?”李大目仔细看了一眼,惊惧道:“你是张牛角渠帅麾下偏将,裴…裴…”。
“不错,就是我!“裴陵说着,脚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说!为何在此设伏!附近是否还有同伙!”,
“啊!我…我…”李大目显然正在竭力构思理由!
“嗯?”裴陵鼻头忽地一动,闻到了一丝微弱的血腥气息,却非是李大目的带血箭镞传来!而是来自于对面的土丘上!
裴陵一把拽起李大目,将其的双手别至后边,自身旁小树上扯下来一截藤蔓,绑住李大目的两个大拇指,然后一拉扯,沉声道:“随我来!”
不一会,二人站上土丘,坡后有个浅坑,坑里赫然躺着是几具尸体!尸身上潦草的覆盖了一些枝枝叶叶,看样子只是些赶路的商人和贩夫。
裴陵站于土丘之上,斜眼阴沉逼视李大目,李大目明显有些紧张,不敢与他对视。
“李猎户,可否解释一下!”裴陵平静的看着李大目,眼里蕴含怒火,虽然明知黄巾军是些地痞流氓,但是于光天化日之下残害无辜之人,连掩埋都懒得做,简直是明目张胆,穷凶极恶!
“呃…我…我…我不…”李大目很想说与他并无干系,但看到裴陵一副要生吃活人的惊悚表情,一时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裴陵目视尸体,平静道:别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
“大爷饶命啊,我说,我说!我们是从广宗城溃败出来的黄巾军,已在此山中躲藏多日,顺便袭杀过路之人,掠些财货…”李大目缩首看向远方化成黄布的符兵,不敢言语。
裴陵看李大目的神色,知道他已认出自己,他看向李大目的弓箭,心中一动,冷哼一声:”那日在广宗城头射我之人,也是你吧!“
“大爷饶命啊!”李大目看到符兵,也已经猜出裴陵身上有张角的领将于符,不由心中大恐,惊叫道:“命令是渠帅左髭丈八下的,我只是听命行事!你只要放过我!我便当甚么都未见过!啊…!”
“左髭丈八!”裴陵虎目微眯,露出寒光,他一脚戳在其腿窝其跪倒于地,怒叱道:““滥杀无辜,岂能留你!”
李大目见裴陵怒目圆瞪,颤声道:“大爷,我只是听命行事,我只是听命行事啊……”
裴陵不再理会,一把勒住李大目咽喉,刚想发力,尸堆里忽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救…救我…”
裴陵闻言,将李大目按倒在地,急上前两步,然后扒开尸堆,下面赫然有一位老妇人,声音正是由她发出!
老妇脖颈处受了致命伤,看样子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但她虽已神志不清,却一直在执着说着什么。
“大娘,你说什么?”裴陵趴到老妇人嘴旁,只听老妇人微弱的说道:“玉儿,玉儿被带人掳了去…求求你…救…救…”老妇人已无法正常言语,只能瞪大双眼乞求裴陵。
裴陵见这妇人已然没救,但是迷离之际仍叫着玉儿的名字,这玉儿多半便是其子女!
见这老妇人因他而遭受无妄之灾,裴陵心中有愧,点头应道:“大娘你且放心去吧,吾必帮你救出玉儿!”
老妇人欣慰了点了点头,虽然他明知裴陵无力救出她的孩子,或许只是敷衍于她,却总好过没有丁点希望!老妇人用尽全身力气低喊了声:“照…照顾…”然后就这么睁着眼去了!
“近日所发之事环环相扣,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裴陵心中凄然,但此时还不是伤怀之时,他将老妇人眼皮合拢,郑重道:“君子重义,小人重利,吾虽非君子,却亦不是那食言小人,我必想办法将玉儿救出来!”
暗暗下完誓,裴陵站起身来,回身看向李大目,阴声说道:“告诉我,你们于何处聚集,饶你不死!”
第十六章 抹喉!左髭丈八!()
天色擦黑,翻过裴陵所在之地两座山,一伙人正围拢在一处山坳里啃食野味,中间一人健硕,一脸络腮胡子,脸上一左一右有两道大疤瘌,明显是这伙人的头领,篝火微弱的亮光从他的下巴向上照去,显得格外阴森狰狞。
篝火北边有有一驮高至人腰的草垛,上面伏卧着一团纤细的人影,像是已经睡下了。
“李大眼这夯货他处理个尸体,这么久了怎得还未回来,不怕被狼拖了去!”疤瘌脸说完笑了笑,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显然,这帮人就是白天劫杀过路人的黄巾兵,那说话之人定是那匪头‘左髭丈八’!
“大目想是走岔了路,我看他就是多余,尸体晾在那,今天晚上都过不了,就被山中豺狼叼个干净。”旁边一个教众啃了口野猪腿,嘟哝着道。
另一人附和道:“这小子向来捡钱眼看,想必是趁机再搜刮一番吧!天眼看黑了,说不定被野猪精相中配。种去啦!哈哈哈”
“噗…”左髭丈八刚喝了一口随身带的烈酒,闻言笑的喷了出来,他用袖子擦了擦带酒的胡须,揶揄道:“我等且吃着,不必管他,干了这么多年猎户,就是闭着眼也能摸回来,丢不了!!”
“听军中兄弟说,那带鬼面之人离了汉军往北而来,按时辰也该行至此处,竟然未见人影!”
左髭丈八闻言叹道:“我们的人手都被那使大锤的敌将冲散,死的死,逃的逃,只我们十几个,在这山中找个尸体不啻于海底捞针,且定下心思,多盘桓几日!”
旁边兵卒又拍马屁道:”若大哥得了大贤良师的符将,就是我黄巾军中第一人,将来称王称帝,吾等怎得也能谋个一郡之地,哈哈!”
“那是自然,好好跟着老子干,日后大好前程!”左髭丈八嚣张大笑两声,凝声道:“张宝、张梁两个废物点心,若不是因为张角是他大哥,我早就废了他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我呸!”
众人岔开话题,闲聊了起来,都未注意到,后边草垛上的人缓缓坐了起来,摸起一块锐石,悄悄的摸到了左髭丈八的身边,照准左髭丈八的后脑就砸了过去!
左髭丈八忽觉脑后生风,瞬间感觉凉风过颈,常年习武的条件反射救了他一命,电光火石之间,他瞬间将肩膀一塌,顺势一滚,石头‘嗤’的一声插在他另一个肩膀上!
左髭丈八吃痛,哼的一声,站了起来,抬头一看,如玉美人怒目而视,娇喝道:“狗贼,你还我母亲性命!”
左髭丈八将肩膀锐石拔出,痛怒道:“妈的,这小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回城用过之后就给兄弟们都尝尝!哼!”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女子花容失色!
左髭丈八将女子逼到一处石壁处,那女子面色惨白,见无法脱身,回身向旁边石壁上撞去!左髭丈八怎么会让她得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之后用牛筋绑缚住其双手,一甩便将她扔到了方才那草垛上!
左髭丈八转头淫。笑的说道:“兄弟们吃饱喝好,今儿晚我入洞房,哈哈哈!”
……
天色渐黑,又过了盏茶功夫,李大目才锁着一青年笑哈哈的从坡上走了下来,天色越发黑下来,篝火找不到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自然更看不清李大目笑得僵硬。
“大哥,我回来了,刚才不小心掉到了山窟里,耽搁了些时间,回来时见又有人进山,便顺手将他掳了来,这人竟说知道带鬼面之人的位置,我便将他带了过来。”
那小白脸说的正是裴陵,黄巾军众人这边看上去是李大目锁拿着裴陵,其实裴陵的匕首正杵在李大目肋下!
“当真!?”左髭丈八惊喜若狂,上前两步,抓住裴陵领子,急声道:“快说,那人在何处!”
看着左髭丈八猖狂的表情,裴陵眉头一皱,厌恶的躲开。
左髭丈八看在眼里还以为裴陵这是害怕,便故作柔声的说道:“别怕小子,若准了,老子不但将你放了,还送你成箱的珍宝,保你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