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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军校尉大人,且莫急走,再吃两盏!”
楼下之人眼神微冷,却不答话,撩襟忿步而走。
裴陵闻言也大为晒然,这西园八校尉此时可算是过街之鼠。
上军校尉蹇硕,被何进诛杀;中军校尉袁绍,被董卓逼的逃出京城;下军校尉鲍鸿,因为贪污军饷被弹劾,下狱而死;左校尉夏牟因与何进旧部分粮不均而被杀,剩下除了不敢出门,便是下落不明,如今这典军校尉曹操,看样子倒有些威仪,却也没人讥讽而不敢还嘴,这曾经名噪洛阳的西园八校尉,也算是一时笑柄了。
此时楼上又有人起哄道:“什么典军校尉,不过是大阉宦曹腾养孙子,尚敢腆称典军校尉?”
“果然是曹孟德!”裴陵闻言停步,向楼上望去,却见窗棂处倚着一人,将身子抻出半截,他并不认得。
楼下曹操闻言勃然而怒,紧攥双手,暴喝道:“竖子欺人太甚,当某无胆耶?”他抽出随身佩剑,旋身快步回楼!
裴陵见曹操快步上楼,便随于其后,见生何事!
只听楼上一人狗仗人势,喝道:“曹阿瞒你好大胆子,竟敢持剑胁迫董太尉之子,若是……啊!”
曹操心性狠辣,又是枭雄之姿,如何忍得这纨绔叫嚣,挥剑一刀斩于其颈,鲜血漫天!
裴陵忙登上二楼,却见曹操正剑指一人,那人正是方才倚于窗边之人。
只听曹操喝道:“董璜虽为太尉之侄,却不过是白身一个,安敢在本官身前放肆!”曹操将手中佩剑前端血渍一甩,戳于董璜咽喉道:“须知某认得你为太尉之侄,我这口宝剑却不认得!”
那董璜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仗着董卓无子在西凉时便是头地痞,来了洛阳后亦是毫无收敛,变本加厉!
但他本性懦弱,哪有董仲颖的破天之胆,见曹操真敢杀人,不由的双股站站,面无人色,惊恐道:“孟德,孟德,吾不过是于你玩笑,并无嘲讽之意!”其见曹孟德目露阴狠之色,一阵激灵,竟然唬的尿了出来!
正在此时,裴陵听的身后看热闹的人中有悄声窃语道:“快看,虓虎吕布来了,待会且看狗咬狗,定是一场好戏!”
裴陵闻言,于窗口向下望去,只见一气宇轩昂之将骑于一头血红大马之上,手被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目无旁人,正往此处驰来,周身气势迫人,果然不愧战神之名!
第四十三章 合谋刺董()
曹操此时虽是怒急,却也不敢伤害董璜,正找不到台阶,大感焦急,身旁忽有一人以鞘将其佩剑打开,朗声笑道:“久寻不着孟德,竟于此处和人争强斗狠,快快将我宝刀还来,否则定不饶你!”
曹操闻言一愣,回身看去,竟不认识那人,以为这人是要讹诈自己,正待发怒,却见那人眼珠下撇,曹操诧异之下以余光顺其指引瞟去窗外,正瞅见一抹血红!他不由大惊,脑筋电转,怒喝道:“那宝刀乃是交换而来,如何能还,你莫相欺!”
裴陵见曹操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便强抑笑意,佯喝道:“你还敢说!枉我视你为友,竟以破烂换我家传之宝,岂有此理,我守住楼口,看你能从何处跑!?“
此酒楼乃洛阳宫前黄金地段,常有文人雅士,官僚富商来进餐,门外南北向皆靠大路,裴陵见吕布从南沿路而至,便以刀鞘指着北窗口,怒喝道:“跑?尔还敢跳‘此窗’而遁不成!?”
曹操见裴陵给他指路,不由恍然,喝道:“某且不与你争辩,便遁已!”说完从窗口一跃而下!
裴陵佯作不依,暴喝一声:“奸诈之人,哪里跑!”说完,也虎躯一缩,自窗内蹦出。
及至地面,二人对视一眼,撒腿而逃,转眼消失于街市熙攘之中……
此时吕布方从南窗一跃而上,虎喝道:“何方宵小,敢欺吾董家弟兄!”却只见楼上楼下呆愣愣人群,兀自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曹操跟随裴陵,二人溜小路遁出老远,见已此处已偏僻,吕布断不会寻来,曹操气喘吁吁道:“多谢裴兄相助,若是被那吕布堵在酒楼,少不得一场麻烦!”
“哦,曹校尉竟认得裴陵?”裴陵见曹操直唤其名,不由略为诧异。
“裴兄与天子同乘栾驾回城,某自然印象颇深。”曹操吐出两口浊气又道:“此番多亏汝借刀之语,不然实无脱不得身!”
“举手之劳尔!”裴陵致谦道:“那吕布只观身形便是世之虎将,常人实难掠其风头!”
“吕布虓虎,非人力能抗!”曹操想起吕布于洛阳城门搦战董卓时的雄姿,不由焦虑道:“此番得罪了董太尉亲侄,如之奈何…”
裴陵想了想道:“不过是令他尿裤丢丑,又未伤其一根手指,直接去太尉府直言此事便是,董太尉岂会为此小事失了人心不成?”
曹操闻言,击掌赞道:“善!某这便回去准备!”他转身便要走,却忽然想起裴陵尚站在路旁,忙以手拍额,歉然道:“看我,竟将这恩人晾了,罢了,且去吃一番酒水,聊以作谢,其他再作计较!”
裴陵见曹操洒脱,也多有善意,便不客气,随其而去。
二人又找了一处小酒肆,杯筹交错之后,渐渐熟络,曹操长叹道:“我知裴兄与陛下交好,定然看不起操屈身以事董卓。”
“孟德严重了!”裴陵此时可不知曹操的心思,便低声敷衍道:“董太尉多为汉廷操劳,助他便如助大汉,并无何不同之处!”
曹操闻言目光转冷,沉声道:“董仲颖专横跋扈,遗祸不浅,裴兄竟认为他心向汉廷,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裴陵此时倒是一愣,他知‘孟德献刀’之典,便也低声道:“董仲颖专横跋扈,早晚早戗,吾已摔了他一个跟头,难道还能喜欢他不成?可曹校尉厌恶之情太流于表面,恐遭其责难。”
曹操自然知道裴陵和董卓有怨隙,不然岂会跟他说这些,他左右观望一番,低声道:“因前日吾作卑躬之事,如今董卓对我颇为信任,我知裴兄忠于汉帝,实不相瞒,吾实欲趁机接近,乘间图之尔!”
裴陵闻之一惊,装作差点将手中酒碗掀翻,俯身低声道:“曹校尉喝多了,莫言醉语!”
曹操却一把将裴陵手腕捉住,目光炯炯,沉声道:“某见你与天子交好,故实言于你,并非醉语!今日正借你交换宝刀之语!”
见裴陵面露不解之色,曹操眯起小眼冷声道:“闻司徒王允家有七宝刀一口,某去借出,正诈称为与你交换之家传宝刀,直入相府,以致歉之由刺杀之,虽死无怨!”
‘好个曹孟德,居然将我也赚入其中,要死还拉个垫背的!’裴陵闻言瞳孔一窒,心道:‘此时若是能将董卓击毙,却省了大事,但是你老曹当我呆傻,随便利用,我却不能憋着!’
见曹操目光闪烁,裴陵更为笃定,沉声冷语道:“如此,我便成孟德另一口‘七宝刀’了!到时若是事发,焉能逃脱?”
“哦?”曹操未想到裴陵竟如此机警,不禁讶然出声,须臾,他竟露出奸。雄本色,肃然说道:“既为天子黎民,杀此祸害,何言逃脱,某只问你…敢否!”
“如何不敢!你捉刀且不怕,吾换刀又有何惧?”裴陵暗道瞌睡总枕头,既为何婉儿,如何不敢!
“好!不枉你我相交一场!且满饮此杯!”曹操正举杯相和,却想起一事道:“之前你以换刀之语,为某解围,为表诚意,我便送你一把佩刀,若我行刺有失,你有此刀,也可堵住董卓之口!”
曹操细眼内碳珠一转,放下杯子道:“且随吾来!”说完当先而去!
“我擦!请客不用掏钱的吗?”裴陵见曹操已跑,只好自己掏出指甲大银裸,置于桌上,紧随而去。
二人亦步亦趋,约过半个时辰,竟赶至一处衙门,裴陵抬眼一看,上书‘洛阳北都尉府’六个描金大字!
曹操转身笑道:“便是这里!”
裴陵皱眉道:“这……”
“随我来!”曹操未答话,将裴陵引入府内,府内兵吏俱是曹操在此掌权时旧人,几声寒暄之后,二人绕过大堂与政厅,来到后院一处屋前,打开门二人进去。
“……”裴陵看着面前满屋的破铜烂铁武器甲胄,一阵无语,半晌才结巴道:“便…便是这里?”
曹操点点头,未说话,而是在此处翻腾起来。
裴陵在快要腐枯的兵器架上提起一把锈迹斑驳的朴刀,注力一振,那刀居然碎为几段!他面无表情道:“这换来的刀虽然是敷衍之物,可你也不能用些破烂糊弄事吧,此不是更令人添疑么!”
“且等等,且等等!”曹操埋头扒寻,许久惊喜道:“找到了,在此!且来!”
裴陵忙好奇过去,曹操闪开,地下放着的竟然是一具一丈长,一掌宽,指头厚的金灿灿厚背砍刀,正立于一件胡桃色阴沉木缝中,刀上有蟠龙九条,叼阳扣月,吞云踏雾,再加质地金光四射,看上去好不威猛!
“如何?”曹操貌似很满意此物,微笑道:“此镀金铡刀可馋人?”
“……”裴陵看了看这巨型铡刀,摸了摸鼻子道:“我的家传宝刀,就换了一把铡刀?”
曹操干咳一声,干笑道:“拆开谁知是铡刀,只说是纯金大刀!”
裴陵没好气道:“你当我傻么!”
“呵呵……”
裴陵暗竖中指道,手抚铡刀道:“此铡刀不但质新,且威武异常,为何弃之不用?”
“便如如今汉王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曹操摇摇头道:“此物乃古传之物,比之北都尉府都早上许久!”
曹操拍了拍手上尘土道:“府内老吏皆言,此物除外表镀黄描金外,内里不过是熔破铜烂铁铸成,内部估计还嵌有铅条,因此沉重异常,非三五人不可操作!”
曹操看了裴陵一眼,尴尬道:“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