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作声?”
朱友珪闻言绕到屏障之后。朱温见朱友珪提刀来此惊问道:“我儿何故深夜来此?”
朱友珪道:“老淫贼,汝奸宿我妻,却传皇位于朱友文,是何道理?”
朱温强打精神怒道:“孽畜!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朱友珪大骂:“无道昏君,禽兽之为!你为何去臣弑君?翁婚儿妇,父纳子妻!孩儿今夜就送父皇去见玉皇!“朱友珪说着便指示自己的马夫冯廷谔砍杀朱温。朱温奋起,绕着殿内的柱子躲避,冯廷锷挺剑扑向床边,朱温慌忙下床绕着屋柱躲闪。冯廷锷连劈三剑,都被朱温躲过,剑锋砍入柱子中。朱温正患着病,几次躲闪已经头昏眼花,支持不住,颓然跌倒在床上。冯廷锷抢上一步,一剑刺入朱温腹部,朱温挣扎了一会儿死去。朱温享年六十岁,在位六年,后葬于宣陵,谥号太祖神武皇帝。
朱友珪杀死朱温,连夜草拟伪诏,黎明之时宣称朱温驾崩,传位于郢王朱友珪。早朝之时,百官见朱友珪已在金祥殿登基,文武大臣惊讶万分,在众人质疑之时,只见张归厚手提博王朱友文人头上殿,对众人喝道:“博王朱友文心生叛逆,欲篡龙位,我奉先帝密诏诛杀反贼。”话音刚落,又有侍卫来报,大将军王彦章率五万精兵保驾京畿。左右大臣见生米已成熟饭,只得下拜朱友珪,高呼万岁。
朱友珪弑父篡位,引起了朱全忠诸子的气愤与不满,他们想方设法要取而代之。对于朱友珪的这种状况,明眼人都很清楚,知其必败无疑。宰相敬翔称病不出,朱全忠的养子朱友谦传檄诸道,问罪朱友珪,并以河中镇归降了晋王李存勖。后梁宿将杨师厚,素为朱全忠所猜忌,这时也乘机占据魏博。朱友珪不敢得罪,只好承认既成事实,任命其为节度使。对于这样一个人物,朱友珪当然不愿轻易接受其摆布,他令杨师厚入朝商议军情,想借机铲除,以绝后患。杨师厚率精兵万人入洛,朱友珪见状,那里还敢动手,只得厚赐遣送归镇。在这场斗争中,朱友珪非但没有得利,反倒示弱于人;杨师厚更加骄横,对于朱氏诸子视若草芥。
糊糊涂涂地过了半年,已是梁乾化三年元旦,友珪朝享太庙,返受群臣朝贺。越日祀圜丘,大赦天下,改元凤历。
看官听着!这朱友珪的生母,本是亳州一个营娼,从前朱温镇守宣武,略地宋亳,与该娼野合生男,取名友珪,排行第二,弟兄多瞧他不起。况又加刃乃父,敢行大逆,诿罪友文,平空诬陷,就可瞒尽耳目,长享富贵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63章 兄弟残杀()
却说友桂登位约半年以后,枢密使敬翔去均王朱友贞府上求见。朱友贞问道:“敬大人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敬翔言道:“殿下,下官此来乃是为先帝立嗣之事。”
朱友贞问道:“先帝传位于郢王,早就登基,有何异议?”
敬翔言道:“郢王乃是真正的乱臣贼子,篡权小人。”
朱友贞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问道:“敬大人此话怎讲?”
敬翔言道:“先帝驾崩当日,曾拟密诏交与下官,但郢王连夜入宫,却于次日清早依诏登基。我料郢王入宫乃是杀父,先帝遗诏乃是伪诏。”
朱友贞惊异问道:“先帝给大人的密诏,可曾携带。”
“内藏于身。”敬翔从怀中掏出朱温临终遗诏,交与朱友贞,言道:“此诏乃当日午时,陛下令为臣亲笔草拟,所立太子乃是博王朱友文,且有逐郢王为刺史之意。博王已卒,殿下乃先帝正宫张皇后所生,为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所以下官前来通禀。”
朱友贞手攥遗诏狠狠言道:“婊子养的朱友珪,我定为父皇除此贼逆!”
敬翔言道:“殿下不可求之过急,以为臣之见,除贼尚需时日。”
朱友贞问道:“大人可有除贼之策?”
敬翔言道:“今观京畿,皆由王彦章、张归厚二人领兵把持,葛从周虽有虎符调兵,却卧病在床,早已足不出户。难以除贼,殿下之妻乃是张归霸之女,可与张归霸交好,以避祸端。再传言河北李存勖将举兵南下,哄郢王将王彦章调出,方有除贼之机。”
朱友贞言道:“原来敬大人早已成竹在胸,我即刻遣人传言李存勖将由冀州南下,调王彦章离开京师,至于何人可进京勤王,就全赖敬大人调遣。”
敬翔言道:“下官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数日之后,朱友贞便前往张归厚府上。张归厚自以为拥立朱友珪有功,反到妄自尊大起来。朱友贞一见张归厚便躬身言道:“叔父大人扫除奸贼,官升兵部尚书,小侄特备薄礼前来敬贺。”
张归厚美滋滋的言道:“贤侄何必破费,非是我除贼有功,乃是仰仗郢王天威所至,满朝上下人心所向。”
朱友贞言道:“近日发生一件大事,不知叔父可知否?”
“何等大事?”张归厚问道。
朱友贞答言:“晋王屯兵河北,意欲渡过黄河,直捣开封。”
“本官已有耳闻,街市百姓也皆有传言,且民心多有不安,不知贤侄有何高见?”张归厚言道。
朱友贞言道:“以小侄之见当派一大将在黄河北岸屯兵,修筑壁垒以防晋兵南下。”
张归厚问道:“友贞之言正合我意,不知何人能当此职?”
朱友贞言道:“非大将军王彦章不可。”见张归厚面生疑虑,朱友贞进而言道:“昔日潞州城下,王彦章连诛李克用五员上将,以铁枪闻名,晋人闻听王彦章之铁枪皆畏惧万分,即可震慑晋人,又可安定民心。所以非王将军不可。”
张归厚点了点头言道:“贤侄所言有理,明日我便奏明天子,出兵驻扎沿岸黄河。”
朱友贞赶忙奉承道:“叔父忧国忧民令小侄受益匪浅……”一阵甜言蜜语阿谀奉承,张归厚更是飘飘然不知所以。
朱友珪自登基以来对张归厚视如心服,言听计从,不过数日,王彦章便率兵五万望黄河之北屯兵。敬翔调虎离山之计已成,密发调令调兵,响应之师有三个,一个是朝中左卫中郎将寇彦卿,一个是驸马都尉赵岩、另一人乃是朱温的外甥左龙虎统军袁象先,宋州下邑人氏。
这一日,开封城内如同以往热闹,唯有均王府忽有兵士数千会集于此,朱友贞、敬翔、袁象先、寇彦卿、赵岩五人在此起事,均王朱友贞喊道:“先帝经营大梁三十余年,却被贼子朱友珪所害,我等焉能面对先皇在天之灵!”
敬翔言道:“请出太祖画像以示众人。”众人见朱温画像伏地而泣,朱友贞言道:“诛杀逆贼!”军士振臂响应,皆呼万岁,请均王朱友贞为君。朱友贞率精兵五百保围张归厚府第,袁象先、寇彦卿、赵岩等率兵五千冲入皇城。
先表朱友贞率五百军士包围张府,缉拿张归厚。张归厚见官兵进府,大喝道:“尔等何处兵马,竟敢闯入兵部尚书府?”只见从外院大摇大摆走入一人,此人头戴金凤展翅盔,身披金甲银叶铠,乃是均王朱友贞。张归厚一见朱友贞赶忙问道:“贤侄此时用兵,却为何故?”
朱友贞严声怒道:“吾乃均王千岁,这贤侄也是你做臣子该喊的吗?”
张归厚不知所措只得改口言道:“均王殿下不知有何急事?”
朱友贞言道:“朱友珪有弑君之罪,汝乃帮凶,本王受众人拥立顺承天命。看在令兄的份上,汝自裁吧!”张归厚此时才明白朱友贞已反,仰天而叹:“郢王休矣!”言罢,拔剑自尽。
再表袁象先、寇彦卿、赵岩三将率五千士兵进宫,那朱友珪本是平庸之辈,登上皇位之后只图玩乐,不理朝政。闻听太监来报乱军杀入,慌忙在后宫拼凑亲兵一支,不足千人且太监居多,朱友珪率领此军与五千牙兵交战,大战少顷,死伤将尽,朱友珪退至椒兰殿中。袁象先、寇彦卿、赵岩率兵又杀入椒兰殿。袁象先怒声喝道:“朱友珪!汝天命已尽,快快束手就擒!”
“呸!”朱友珪骂道:“汝等反贼,朕岂能降你!”挥剑便与袁象先等杀成一团,奈何牙兵蜂拥杀来,朱友珪被砍死在乱刀之下,终年三十一岁,在位不到一年,史称郢王。均王朱友贞在开封即位称帝,改元仍为乾化。朱友贞欲缉拿朱友珪生前党羽,唯敬翔奏道:“万岁倘若缉拿郢王旧部,恐驻扎黄河北岸的王彦章心生变故,不仅不可缉拿,反应重赏安抚,方为上策。”朱友贞恩准,下诏追封张归厚为太师,并说是暴病而亡,加封王彦章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安定其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64章 韩建治国()
却说梁任杨师厚为天雄节度使,兼封邺王。师厚晚年,拥兵自恣,几非梁主所能制,幸享年不久,遽尔去世,梁廷私相庆贺。租庸使赵岩,判官邵赞,请分天雄军为两镇,减削兵权,梁主友贞依计而行。天雄军旧辖疆土,便是魏、博、贝、相、澶、卫六州,梁主派贺德伦为天雄节度使,止领魏、博、贝三州,另在相州置昭德军,兼辖澶、卫,即以张筠为昭德节度使,二人受命赴镇。梁主又恐魏人不服,更遣开封尹刘鄩,率兵六万名,自白马顿渡河,阳言往击镇、定,实防魏人变乱,暗作后援。
德伦至魏,依着梁主命令,将魏州原有将士,分派一半,徙往相州。魏兵皆父子相承,族姻结合,不愿分徙,甚至连营聚哭,怨苦连天。德伦恐他谋变,即报知刘鄩,鄩屯兵南乐,先遣澶州刺史王彦章,率龙骧军五百骑入魏州。魏兵益惧,相率聚谋道:“朝廷忌我军府强盛,所以使我分离,我六州历代世居,未尝远出,一旦骨肉分抛,生还不如死罢!”
当即乘夜作乱,纵火大掠,围住王彦章军营。彦章斩关出走,乱兵拥入牙城,杀死德伦亲卒五百人,劫德伦禁居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