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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站在那里干什么?”秦天横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到床边。
“头儿,你感觉好些了吗?我……”沈建看着他缠着绷带的腿,心里很苦。
“他么的,竟然敢开枪打老子,你小子出息了啊?”秦天看着他,嘴角抽抽,笑骂道。那是真疼啊,不是这笨小子,他哪里用得着受这番罪。可是,挨了两枪,他心里偏偏还他么的感动得不行,这真是受罪的命!
“头儿,我没办法啊……我害怕……”沈建嘀咕着。他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头儿伤好了,不知道会使出什么办法来折腾我……但,他能留下来吗?沈建想到这里,心中无缘凄凉。要是头儿能留下来,就是扒他一层皮,他也愿意啊!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解释了,你做得很对!而且,你完成了一个狙击手的自我突破,做到了在巨大压力下仍然保持超人的冷静和镇定!这两枪,打得好,打得漂亮!”秦天赞道。这是真话。他可以想像沈建开枪时的压力,但就是在那种情况下,那两枪依然准确地避开了他腿上的骨骼和动脉,让他失去行动力又不至于伤得太重。
“真的么?”沈建闻言,如释重负。
“真尼妹啊,痛死老子了!连队长都他么敢打,你要翻天了……在我伤好前,端茶倒水地侍候着吧!”秦天笑着,轻轻地给了他一拳。
“好,侍候,侍候!”挨了一拳,沈建是真轻松了,他笑嘻嘻地说道,“头儿,让我侍候你一辈子都行!”
“滚!你是弯的,但老子是直的!回去在训练中好好悟下,你会成飞鹰最优秀的狙击手!”秦天啐道。
“是!”沈建啪地立正。
“去吧。把柳无锋和叶催明给我叫进来。”
“是!”
柳无锋,叶催明,一前一后走进了病房。两人神情都很严肃,进到屋子里后也一言不发,甚至连头儿都没叫。
“你们在怨我?”秦天叹道。这两人,是除司马南外,他在飞鹰最得力的下属。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他都会跟他们商量。但从东南亚归来后,一层无形的隔阂,却让他们疏远了许多。
“我们只是你的兵,不敢抱怨。”柳无锋冷冷道,脸上却写满了怨念。
“我只觉得自己该死。因为死去的才是你兄弟,活的不是。”叶催明的火气更大。
秦天突然杀掉两名俘虏,他们近在咫尺却没能阻止悲剧的上演。而这场悲剧,恐怖不只会断送秦天的前程,给他的军旅划上句话,甚至可能会将他送上军事法庭。病房外守满了战区的宪兵,已经足以说明问题。若不是周青山在,他们恐怕连探视他都不行。
怨念、愤怒,往往都是因为在乎。面对两个兄弟的不满,秦天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是我带他们去的,但只有我回来了。”他叹道,“我的心情,我想你们应该能懂。无论结果如何,有些事我必须做,我不仅是军人,我还是个男人!”
“头儿,你是说——”柳无锋醒过了神,眼中有凌厉的杀机一闪而过。
秦天抬手示意他不要往下说。
“头儿,可你不该一个人……”叶催明话只说了一半,也停下了。
“我债多不愁了。”秦天想着还没得出结论的国安调查,自嘲道,“我叫你们来,是想要告诉你们!替我守住飞鹰,看好兄弟们!不管我走到哪里,我不忘记我的部队我的兵!终有一天,我还要和你们一起去战斗,去杀敌!”
国安和军法,像两把巨大的枷锁套在了秦天的身上,注定他无法再回到飞鹰,回到他心爱的部队。所以,这是秦天临别郑重的嘱托,也是留给他们的最后命令。
“头儿……”
柳无锋和叶催明身子一震,面色悲伤,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舍。
“老子还没死,别摆这副嘴脸!该干嘛干嘛去,替我把军装穿好,把兵带好!”秦天沉声喝道。
“是!”柳无锋、叶催明昂首应道。
第二十章 决不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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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战区。
张耀雷沉着脸听完了雷豹关于秦天战场杀俘一事的汇报后,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这小子啊!”他突然仰天长叹。端在手中青花瓷水杯微微颤动,茶水洒到了桌上。
“司令——”雷豹欲言又止,因为他揣摸不透将军的心思。没有意想中的震怒,没有预料中的痛骂,这一声叹息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要替他求情!”张耀雷手一抬,凛然道,“军法无情,法大于天!此事交由战区军事法庭裁定!”
雷豹只觉得眼前一黑。司令啊,他可是你的心腹爱将,是西南战区未来的将星啊,你这样做,你的心里不痛吗?
“就这么定了。”张耀雷起身,走到窗前,背着手望着外面的树林。
雷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秦天是他的兵,他今天就赖这里。什么都不说,只要司令不松口他就不走。
“豹子,我问你,如果你在考察任务的现场,你会做什么?”片刻后,张耀雷的声音从窗边传了过来。
“报告司令,我会下令开枪扫射,把那两个杂种打成筛子。”雷豹起身,毫不犹豫地大声应道。秦天发狂的原因,他猜中了几分,所以才铁了要保护他。
“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张耀雷大笑。
他霍然转身看着雷豹,目光如炬,声若惊雷:“但你回来后,我照样会送你上军事法庭!因为我是战区司令,我统率着西南三十万部队!法在你眼里不外乎是情,但在我眼里,它就是铁律!”
雷豹沉默了。司令的话他听懂了,司令的做法他也能理解。可是,他就是不想走。因为他觉得这中间,始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支军队,需要血性。一个国家,需要法治。这是和平年代,在情感与法律冲突的时候,我只能无奈选择后者。这是我的悲哀,是秦天的悲哀,也是你的悲哀,更是千百万军人的悲哀。因为纵然枪里有愤怒和仇恨的子弹,却无法向敌人开火!但我们可以把枪弹压上膛,在沉默中等待……对于轩辕国的敌人,我绝不宽恕,宽恕只会让他们再度朝我们举起屠刀!我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胆敢挑起战争的时候,把他们通通干掉!”张耀雷的声音里,隐隐带着金戈铁马的铮鸣和袭卷天地的杀气,令雷豹的血莫名沸腾。
激动归激动,但雷豹的心思很快又回到了秦天的身上。司令你老人家绕了这么大一圈,说了这么多话,到达想表达个啥意思呢?
很快,张耀雷就给出了答案。
“秦天发狂,很可能是身体原因。在审判前,战区总院会对他的身体进行复查,并将复查情况提交法庭。”
“司令,你真舍得他?”雷豹懂了他的意思,急忙问道。
“不舍哪有得。总不能让他呆在这里,等血慢慢变凉吧!”张耀雷苦笑,朝他摆了摆手,“你去吧!我累了!”
雷豹走后,张耀雷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打给国安部长岳苍柏的。这个电话,他只说了一句话:“你他么的别逼我发脾气!”
另一个电话打通后,他以最标准的军姿站立,对着话筒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师长!”
尽管雷豹大力阻止,但秦天杀俘的消息仍然不胫而走,因为他无法阻止从锦城警方那边传出的点点滴滴讯息。一时间,锦城满城风雨,那个冷酷、神秘的军人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
而这个消息在军营一传开,顿时牵动了许多人的神经。
黄昏时分,刚吃过晚饭的葛飞东和何雨婷一起走出了飞鹰的营区,朝着物战大队的队部走去。根据周青山所述,今天雷豹会正式向调查组通报秦天的情况。
“这个家伙,看样子已经疯了!”葛飞东皱眉叹道。秦天杀俘,他惊讶但却不关心,他忧心的是因为这家伙的受伤,他的调查工作又要拖延了。这个鬼地方,他现在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呆,因为每个人看他都不顺眼。
“疯了?”何雨婷冷冷接话,“我看你也快疯了。你一心想着调查,你有没有思考过,是什么事把他逼成了这样?你相信西南战区曾经的骄傲,会莫名奇妙犯下战场杀俘的重罪?”
听出了何雨婷话里责备的意思,葛飞东忍不住反驳道:“这都是咎由自取啊!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转移视线,以此来对抗调查!”
何雨婷听了他的话,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容里有说不出的鄙夷。现在,她看到了秦天和葛飞东的最大区别:前者以国家的名义去牺牲,后者以国家的名义谋利益。
她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语,很快走到了大队部。
就在此时,葛飞东的电话响了。掏出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局长,请指示!”
“中止调查,明天返回京华城。”姜宏可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有些失落。
“局长,为什么?”葛飞东更失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执行命令!”电话啪地挂断。
葛飞东呆立,心神一片凌乱。
何雨婷独自走进了大队部,径直来到了会议室。
令她意外的是,傅明宇将军竟然和雷豹一起坐在会议室里。
“雨婷,快坐。”傅明宇朝她微笑道。
“局长,你怎么来了?”何雨婷坐下,不解地问道。
“我来向你辞行,同时还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傅明宇道。
“辞行?”何雨婷怀疑这个说法。当然,她也绝对不会想到,傅明宇来这里,只是想看看秦天。
“什么重要任务?”她问道。
“军务部希望你能暂时留在黑鹰特战大队,协助雷豹大队长处理好秦天上尉杀俘一事的善后工作。这件事,对军方和地方影响都比较大,你要妥善处理。”傅明宇叮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