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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老刘带着马度的亲兵冲过来,把二货女婿踹倒墙角,然后把老朱团团的护住,等到二楼响有几个大嗓门高喊万岁。这才是真的信了,接着就是全场跪地山呼海啸,万岁之声在展馆之中久久回荡。
黄有财觉得自己的右手似乎放在洛铁上烫的吓人,可身体就像是冻住了一样,那只搭在老朱肩头的手硬是拿不下来。
直到老朱冲着他微微的一笑,黄有财觉得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伏在地上瑟瑟的发抖,犹如筛糠。
老朱呵呵的笑着从椅子上起来,高声的道:“朕听闻从各地迁来的子民,在京中所居简陋多有不便,就令让江宁侯在此兴建房舍与朕比邻而居,听说今日房屋发卖就过来瞧瞧,如今见尔等有屋可居,朕心甚慰……”
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富户们明明是强迁而来的连路引都不给发,却说成是为了跟这些富商做邻居。看这些土财主被宰得鲜血淋漓,老朱一句屁话就把他们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脑袋在地地上磕得砰砰作响,嘴里还在念叨着皇上的恩德。
马度觉得自己的脸皮给老朱比差了不只一星半点。这里的房子明明是马度建来卖钱的,老朱一句话就成了他体会百姓疾苦的政绩工程了,后世的那些官僚也比不过他。
“有了房子的好生安住,没有房子的不要着急,朕会让江宁侯接着盖,你们继续拍卖朕先走了!”当下老刘带着十几个亲兵护着老朱出了展馆,身后则是一片恭送之声,那些富户一个个满脸的欢心喜悦,好像失散多年的孤儿终于见到了亲爹。
这个大搅屎棍搅合一圈,这拍卖会要是还能进行下去那才是怪了,告诉这些富户明天过来补交银子,就把他们通通的轰走。
见还有一个人趴在椅子之间瑟瑟发抖浑身抽搐,马度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犯了羊癫疯了?”
张五六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嘿嘿的笑道:“吓的,刚才这厮把手搭在皇上肩膀上了!哧溜——”
“吃!就知道吃!你刚才喊那么大声把我都给吓坏了,要是皇上出个好歹,你第一个掉脑袋。”
张五六缩缩脖子道:“俺也不是故意的,好容易找见了皇上,就不由得咋呼起来了。”
众勋贵已经脚步匆匆从二楼下来,朱家兄弟几个踮着脚尖往外走,其他的则是把马度围住,沐英问道:“玄重,皇上在哪儿?”
“应该回宫了吧!”马度话音刚落,老刘就已经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侯爷,皇上要见您。”
常遇春道:“皇上在哪儿,我们这就去拜见!”
老刘一拱手笑道:“皇上说诸位公爷侯爷可以先回家了,只叫我家侯爷过去!”
万万没有想到老朱搅合了马度的拍卖会,给自己捞了政绩收了民心,竟然还好意思骂他。
“你把这**商弄到朕的新宫殿边上铜臭熏天,说不准别人还会说朕重商贾轻农事,明天一早说不准就会有一堆的奏章上来,除了劝诫朕的,剩下的都是弹劾你的。你在书院好好的教书,把老居士的学问传下去不就行了,非要闹点事情出来……”
老朱滔滔不绝,马度都不敢张口回嘴,不然飞溅的毒液一定会进入他的嘴里,于是装作一副聆听圣训的模样,脑袋里面却已经神游天外,计算一下今晚的收获。
不知道老朱骂了多久,感觉有指头在戳自己的肩头,马度才抬起来,老朱鼻子里面哼了一声道:“竟然没有睡着?”
似乎心头的火发泄完了,老朱已经情绪已经回归平静,“带朕参观一下这房子吧。”
“好!”马度带着老朱在屋子里面从楼上到楼下的转了一圈,老朱对那洁白的抽水一样的有兴趣,不过倒是没有拉一泡龙粪尝试一下,看着洁白的水花滚着把碎纸片卷走,老朱不由得大呼神奇,“被冲到哪里去了?”
“秦淮河。”
话刚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老朱咬牙道:“朕不敢想象秦淮河臭气熏天的模样,新宫殿的水道也是秦淮河连着的。”
这一下子挨的很冤枉,马度苦着脸解释,“微臣说的不是城内的秦淮河,是城外的秦淮河,这些污水最后会被冲进长江里面喂鱼。”
“哦,那便好,不过还是浪费了,若能建一个大些的粪坑浇地最好。”老朱没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转身出门:“陪朕出去走走。”
夜色已经深了,暑气也开始消退,老朱拿着芭蕉蒲扇轻轻的拍打蚊虫,就着明亮的月色和路灯的光亮打量着四周建筑,嘴里却道:“多好多漂亮的房子呀,朕小的时候只能住在茅草房子,房子很小住着七八口人,夏天热得不行蚊子也多,简直不能住人,一家人就坐在老槐树下乘凉喝茶,等身上凉透了才到屋里去睡觉。朕常常就睡在树底下,第二天一早就被蚊子咬的满身的包……”
“微臣早就在方山给皇上准备好了一套,在半山腰上景致比这里要好的多,皇上要是喜欢随时可以去住,微臣只收您个成本……”
老朱硬生生的把马度的话打断,“谁说要你的房子了!既然你诚心献给朕,总不好驳了你的面子。”
第511章 邪恶的说辞()
面对这样的老朱,马度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按在了地上,想翻个身都难。
果然不等马度争辩,老朱就开始发难了,“听说你在南洋可坏了朕的名声?”
谈起政事马度自然要摆出一副臣子该有的模样,一拱手道:“微臣惶恐,不知道此事从何谈起?”
“惶恐?朕看你一点都不惶恐,海军在南洋诸岛烧杀抢掠不说,竟然还俘虏了大批南洋蛮人到澎湖开荒,你不觉得有辱朕的仁德吗?”
仁德?难道刚才一群富户喊了两嗓子,让老朱真的以为自己有这个玩意儿。
“还有这等事?”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海军在南洋四处抢掠,你哪来有那么多南洋来的宝贝四处发卖,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呃……还真是证据确凿,“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老朱背着手仰着头缓缓的往前走,“朕就说嘛,琉球三国都派了使节表示臣服,这偌大南洋诸岛却没有一个来朝贡的,张氏余孽自身难保,还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他们都笼络住。”
老朱是土鳖化龙,明明是历史上得位最正的皇帝,可在讲究出身的古代他的心里是不够自信的,前些日子还想和朱扒灰攀亲戚,最后不了了之。他希望有更多的番邦使者前来朝贡,来彰显他身份和威名,这点反倒是有点像后来得位不正的朱棣。
“海外蛮夷自当以王道教化,乱加刀兵有伤天和更损朕的仁德。戚祥、毛骧两个粗胚被钱财迷了眼也就罢了。可你跟他们不一样,亏得朕从前还和皇后说你心底仁善,怎敢纵容海军做下这等残暴之事。”
见马度不语,老朱反问道:“怎得?你还不服吗?”
“微臣确实不同意皇上之言?”
“哦?”老朱立刻来了兴趣,“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就说来听听?”
马度深深一揖道:“我中华自古以来便是以礼仪立邦以德化服人,敞开国门任蛮夷学文化礼仪,远航海外向野人宣王道教化,他们才懂得耕田种地纺纱织布,穿上衣冠有了四不像的文字这才有几分的人样子。
可当我中华衰落之时,他们却对我们举起屠刀,所过之处烽烟四起血流成河,男子被践踏犹如猪狗,女子被辱被吃犹如羔羊,还把我们的孩子挑在刀尖四处炫耀……
所谓王道教化四夷臣服不过是那些读书人的意淫,就如妓|女和嫖客一方为了衣食果腹,另外一方不过是为了对方跪拜称臣时那一哆嗦的快感,落不下半点的实惠只有损失。
刀子和子弹一样能让四夷臣服,比吃完了的粮食用尽了的丝绸让人记得更深刻,如果不能让他们喜欢那就让他们恐惧到骨头里,听到陛下的名号就会膝盖发软,让他们的子子孙孙都是如此!”
老朱愣了愣,他以为马度会和他说什么开发澎湖需要人手之类的话,实在没有没想到马度会给这样的一番这样说辞。看着马度有点激愤的模样,并非是胡乱乱语似是有感而发,这样离经叛道还有点邪恶的说辞简直……简直对极了他的胃口!
“哈哈哈……”老朱仰天大笑,好久才停下来,拿手指在马度的头上点点,“你这些话要是朱升、陶安他们知道,就算是不离开书院也要骂的你狗血淋头。”
老朱突然拍拍马度肩头问道:“那些逃亡海外的故宋遗民被蛮夷土著恩将仇报了?”
“嗯!”马度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朱搭着马度的肩膀缓缓平坦的水泥路上,“既然他们不服教化形同野兽无异,也不必把他们当人看,就让他们在澎湖开荒,等大明的人口多了,朕再迁些百姓过去。现在澎湖可是朕的钱袋子,光有军队和衙门还不行,住了满了我大明百姓才算牢稳。”
“皇上说的极是!”
“又没有外人叫朕姐夫!”老朱亲热的拍拍马度,“今天总共卖出去多少钱哪?”
马度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概有一百多万两吧?”
老朱嘿嘿的笑道:“交税了没有呀?”
果然,马度连忙的道:“还没有交,不过微臣可是勋贵……”
“海贸的税你不是也交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房子的生意挂在沈万三的名下,他可不是勋贵,收齐了银子就直接交到户部,十税一。”
“现在商税不是已经降到十五税一了吗?”
“朕好不容易从各地迁些富户充门面,你们却一下子往方山弄去好几百户,还不准朕收点利息。还有那个沈万三朕瞧他也不顺眼,听说他收购了好些地皮,让他赶紧的接着盖,还有好多富户没地方住呢。”
马度扭头看向老朱,“皇上不是不太喜欢那些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