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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一迟疑,那边也唱完了,随着一声齐喝,众人同时发难。而我想都不想那边会成什么情况,直接用我的身体撞向他的身体,同时用手强扳他的左胳膊。随着嗑嚓一声,我知道他的胳膊断了,而这时已将他撞翻在地,随手抽出他的剑指向了他。
“下令放下武器,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他骨头很硬,硬是一声不吭,只是在地上喘着粗气,头上渗出了汗,而我的脖子后面又流下了血,背后也一阵剧痛。这次动作过大,箭创该是裂了。
看来兵不血刃的解决战斗的路是行不通了。
战斗在各条船的各个地方进行,不过,坐过近十天船的我们的勇士似乎很适应这种船上的颠簸。而对方显然有些仓促迎战,而且近在咫尺,很快就有对方的人跳江。不知道这个时节在江水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当我看见有人张弓she杀时,我赶快命人喝令制止了,反正他们已经我法对我们造成伤害,而且在水中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不想看到无谓的屠杀。但是龙行却不在身边,他依然指挥着其他人追杀残余敌寇。我心里有些不安,因为,我看到了他在战场上如此冷血的战斗。虽然以前他也是这样,但对这些看起来与我们的士兵如此相近的人,我却没有任何迎战敌人的感觉。
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应该说,最近胜利的到来似乎总是有些过于简单。
龙行提着一个人头走过来,我赶快示意,把那人头快丢掉。他依言一个人上来,和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我们的伤亡不大,对方的人也没有我们多。
“华医生可在?”龙行发现了我衣上新的血迹,没有报告完就喊了出来,言毕,就检阎柔已领着华陀神医上来了。华医生摇着头看着四处的惨况。舷边还在向水中瀑血。我的让自己心安的方法就是不看,但看到眼前船面的这个人,我又感到身上一阵ji皮疙瘩。那变形的胳膊让我感到极端的mao骨悚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种谦然。
“先帮让他把骨正好。”我只是说了一句,就拿开剑,让开了一个位置。
“阎柔,把所有的伤号,全部送过来,不管是哪边的。请华医生诊治。”
我赶快把脸对着这大江,不愿看他们在那里洗刷留下的血渍。
“船工都在吗?”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都是他们的人,现在要么伤了,要么死了。cao纵这船……应该不是很难吧?”龙行也开始有点不安,但他还存着一丝侥幸。
结果是,大家七手八脚搞了半天,磕磕碰碰,就是没有把船向正确地方行进。这船是大帆船,只有几支竹篙还撑不到底,除了舵不少人都掌过外,连桨都没有。这下麻烦了。
看着勇敢的战士们,被困在水上,除了用篙拨撩水hua外,让船作作形式上的移动外。就没有什么更大的进展,让我感到又好急又好笑。
我的伤口好像血慢慢自己止住了,本来创口不大,我想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一帮人终于开始捣腾起帆来了。不过,就看见帆在主桅上转来转去,没见到什么更好的迹象。我有些心烦,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困在这水上吧,等人来找我们麻烦吧?这可是真的土了。
龙行也急了,平时很有能耐的他,这会也成了**ang槌,杵在那里,除了干着急,没有办法,他立刻就转身跑到船舱里,我感到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我立刻跟了过去。
船舱里有不少伤兵,虽然我下令都给与诊治,但搬他们进来的人还是有si心的,我们这边的士兵都放在内里的榻旁,暖炉旁,而对方的都是有些随意地放在路口,地上。华陀正忙碌地从一个伤号到另一个伤号,他的手法简直是一种绝妙的武艺,或者三两下就正好了骨头,甚至都用木棍固定好了,或者用药敷好了伤口,或者清洗好了伤口,他一刻没有停息,只见他穿梭于众伤员中间,还不时让旁边阎柔等人,递这递那。龙行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船!”船上的人大喊出来“西边有船。”
我赶忙赶出来,留下背后的窃窃si语、不安和期待。
“不用慌,可能是我们的人。”我赶忙稳住大家情绪。但是我还是让大家做好可能迎敌的准备。因为,我觉得应该有人会来和这条船的人一起内外一起夹击我们。因为这条船上的人好像是少了点。
所有的人都在船上找好位置准备近了以后隐蔽,准备好弓箭准备迎敌,几个上了年岁的人一合计,提议将所有的船拴成一个圆圈,这样对于不能行动的我们是个不错的主意,否则被风吹散或者被人冲散或腹背受敌都不是好结果,我表示同意,他们立刻开始she箭传绳,看来弓箭已经被他们用在生活的各种方面,包括勾引少女,传个绳子什么的。
我回到舱房让华陀小心,然后又让他们安顿好下面的人。我叹了口气,按说我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这样,但是好像我已经变得在终日忧心忡忡不得安宁中依旧保持毫无感情的木头了。
才在水天边缘看见他们,他们到来还有一段时间,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不过既然我们跑不了,那么所有人来了都提防着应该是一种比较稳妥的办法。
俘虏们有些sao动,但是我还是等他们全部被处理好伤处,再关在底下船舱中,华陀对我的做法表示理解。他又给我看了看我的伤处,他让我别在露an动了,再迸裂了,老了会有些麻烦,但现在我是听不进他的忠告了。远处那支船队更能让我费脑子想主意。透过这些俘虏的sao动我觉出那些人是敌人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渐渐能看见那支船队的模样了,看不清他的大旗上的字,但是,看得清领头的那只船的船帆,因为只有那条船是五彩的。
“锦帆贼?”我自己问自己,难道这就是那个在水上嫂嫂、李真夫fu联手都没打赢的锦帆贼甘兴霸。
这不是个好消息,但是为了免得动摇军心,我决定不危言耸听吓唬大家了。
我想我是麻木了,我居然找得出笑话来逗乐我自己,在这种时候,现在的我,似乎没有什么比鲜血更苍白的了,没错,苍白的血。
人的性命是如此之轻,水面上半个时辰前在船上活蹦露an跳的那些人,现在已经安详地在水面上飘浮,虽然是敌人,我还是有些为他们而伤心。我让人用竹篙绳子在把那些漂近的尸体捞上来,用他们过于杂露an的旌旗将他们覆盖。希望此战后,能让他们有自己的埋骨之地,能入土为安。这帮异族人对我的命令一直执行得很好,甚至对于稍远的尸体,只要他们的箭能she到,他们就能捞上来。
将近中午,看来不出意外一个时辰之内我们之间可能就要打起来了。但他们那边的旗上什么字还是看不清。
龙行让我到舱内休息,他很自信地和我保证,他就可以打退这些水贼。但我还是小着坚守着这里,我一时没有穿上甲,因为伤口那里碰了衣服就疼,我ting着腰尽力不让背碰着我的衣服。我想起了张角,我永远记得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但是现在又不是夜里,而且似乎我又太年轻了,好像说这些话还不适当,只好以后再这样说了,我只是笑着让龙行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
他去了,我看着他年轻而雄壮的背影,这是我的好兄弟,他才十七岁,但跟着我,他已一路受难,我曾给他保证让他的一族再不用手着迁徙的痛苦,离别的悲伤,可是我食言了。我这一路遭遇各种劫难,应该说,没有这位好兄弟,我根本活不到这里。我不能把这些事情都推给他,这事情还得我来。我想我该去看看黄忻。交待了几句,我就下去了。
下去前,我又看了看那边的船,随着西北风的一阵劲力,对方的大旗终于展开,一个甘字就这样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正午的阳光是如此的灿烂,但是那面大旗却是我心中无法撕破的重重黑暗。
文正兄几万人马都没法剿平的贼人,竟就要让我这几百人去斫其锋芒了。
不过,甘兴霸能以一敌三而不败,也是个英雄好汉。想到这里,我忽然开始有些企盼这场将到的凶多吉少的厮杀。
最近似乎我越来越不把打仗当回事,想到时脑中出现的也是一些奇怪的想法。比如说这次我的想法就是,打赢了他,收他为我荆州所用。我觉得我有些头脑发热过了火。
我到了底舱,见到了我想见的人,她正和弟妹说着话,刘婉先发现了我,笑着先出去招呼小宋谦去看看土荆烈夫fu。我让她小心,因为她有身孕了,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她听了我的话连谢谢也没说就笑着走开了。
我走了进来,舱很矮,让我这个个子的人很是痛苦。
“这么大个子的人,坐下吧,你这种人真是的,没地方待了。”她摇着头,以她惯用的口wen。
我扶着壁坐下,想着怎么开始我的话。舱中有些昏暗的灯火,因我的坐下而忽然猛烈摇曳起来,使得这里更加yin暗。
“这里好像有些闷,也有些暗?”我的嘴怎么这么笨,我忽然感到有些急火攻心。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正好好好睡觉。”这女孩子还真大胆,这种si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看刘婉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你们知道上面有什么事吧?”黄忻就不用说了,它本身就是个有些胆大妄为的小姑娘。
“你说我弟妹啊?是啊,她对我兄弟有信心。”
“他什么时候又成你兄弟了?”
“不是你说的?”我好像有些印象了,我好像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她继续说:“出来之后,我就叫他兄弟,他不服,还想充我大哥,看他嘴上没mao的样子……”我下意识mo了mo提过没多久的下巴,还好又有些破土的新苗了,而龙行下巴下的草好像都被根除了。“后来刘婉出来打圆场,问了我的年岁,就说比她家龙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