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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德有些太狠了。”父亲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无可奈何地加了一句。
吃完饭,我便要走,他问我下午还有什么事情,我说难得出宫,便去拜见我的两个荆州同学。他却又加上了一句:“今日右仆she钟文杰、博士祭酒姜泳今日都在司徒府赴宴,他也邀了我,我说有事没去,也把他给你的邀请给推了;他们晚上应还会在那里,我晚上会过去,你下午一个人在那的时候需小心王允。”
我不知道王允怎么了,我觉得王司徒这个人不错,可能是早上他表现得太与众不同了,父亲在上阖待的时间长了,有些世故了。虽然自己还能英雄一次,但却不相信别人了。
当下想通,笑了起来,拍马即到司徒府。
却没想到门口的人不让我进,我道明身份,他朝我身后看看,依然不信。
最后我是有些火气了,问他为何不信我是平安风云侯。
“你没他高,相貌不够分量,没带天狼,而且什么下人都没带,就这匹瘦马,加你这身纨绔子弟打扮,不知道是不是烟hua之地去多了,报声平安风云侯就可以进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
我心中有了些疑huo,正待发作,忽然有人自背后上来,路过我的身边,我便立刻指了他的脸:“是不是这个人的相貌够分量。”
那人停下看了看,我知道我有些过分了,连忙道歉,“对不住这位兄台,我只是要说明给他听他说得很不像话。”
“你说得才不像话,人家司徒府是你这种乡下土财主随便进的吗?还有,整个洛阳没人敢说我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相貌够分量。”也是我不对,我干吗要正好碰上个胖子便说这句话,所以赶紧解释,而他则来了劲头,得理可真就不让人了。
“刚儿,为何在与人争吵……这位莫非是平安风云侯,哦,受老臣一拜。”那胖子立刻没话了,他知道眼前这个真是个什么都敢的。
“这位莫非……”我可就莫非不出来了,谁能记住朝中那么多垃圾。
“太常袁傀,此是犬子刚,适才冒犯,望乞见谅。”
“太常客气了,刚才确实是子睿无礼,望傀伯父、刚兄见谅。子睿惶恐,袁伯父在上,受子睿一拜。”
这一番礼节做的扎实,因为我到现在还是觉得那个相貌够分量形容胖子有些恶毒。
总算没事,他们便要进门,我却留在门口,问门卫一件事情,现在那个缩着脑袋的小子早就恭敬地和我是他亲爹似的了。
“有一句话,我希望你告诉我,你说不知道是不是烟hua之地去多了,报声平安风云侯就可以进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是听我兄弟说的,我听说河南各地都有人冒充侯爷名声,衣着光鲜,头发如您这般散下,出入烟hua之地,报声平安风云侯,就不用付账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便默然进去了,我需要保持我平安风云侯的风度,但是我当时心中就一个词:杀人。我不清楚是哪个hun账王八蛋干的,这么败坏我的名声。给我碰上,必然杀他个万紫千红,一塌糊涂,杀他全家,卸他条tui,阉了他,把他那个地方砸成rou糜,扔到水里泡他个自我膨胀,白白胖胖。我简直出离愤怒,当即就要转身出来,找人商议此事,替我把这些个人抓起来千刀万剐。
说到千刀万剐,最近两日我倒是不怕了,今天中午吃过饭后,我就感觉千刀万剐离我远去了。
“粗人,来这里干嘛?”忽然有人拦住我,一定神便看到子涉兴奋不已且依然不正经的热烈的笑脸,心下也立刻快活了起来,把那事先丢了开去。
“小子,娃有了吗?”我大声问道。
“有了,有了,年前有的。小娟!把雨盈抱来。子圣,子睿来了。”说到此处,他更是眉飞se舞,很奇怪,碰到这种情况,我的想法却总是揍他一顿。
“女孩?”我的手顺便整理整理他的小胡子:“你现在人模狗样的吗?”
“恩,才十几天,这段时间一支在岳丈家请人照料着,你要知道我们两个很多都不懂,还有你嘴里还这般没正经,子圣来了你就知道了什么才是人模狗样。”这个人居然开始学斯文,我怕银铃思想上会接受不了。想到此处忽觉得非常想去见我的夫人,她最近对我有些疏远,皇上都说事情一安定就给我办,她也知道,反倒是这样了,银铃反倒是难见到了。
不过最先出来的是一帮子不知哪来的官吏,这个说他是执金吾,那个说少常,只管和我叙些无聊的话,打发他们居然hua了我半个时辰,其实我也只是打哈哈,后来不是司徒大人帮忙,叫一众人等去赏乐。我是决计逃不出这帮人的包围的。
躬身给正在邀请众人司徒大人行礼,多谢搭救之恩后,便终于长吁一口气面对我的兄弟了。不过田太傅还没进去,问为何时,他说咿咿呀呀他听不懂。还好有钟嫂嫂帮忙,总算把这个有些碍事的长辈撵了进去。
我的注意力显然都只在这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女孩身上,此刻,正在熟睡的她嚅喏着小嘴,叭嗒了一下,我的心中的真实形容显然不敢说出来,因为那是:“作为女孩,这小丫头有些丑了。”
“这个可是我们下一代的老大啊。”这可是同学之中的第一个孩子,我忽然都感觉自己长大了很多,腰板都直了很多。“子圣,你……”
我忽然顿住了,接着脸上故作平淡地表情:“你干吗要装个假胡子?”
随即手就拉住了他的胡子,轻轻向下一拽;果然……他就捂着胡子蹲在地上了。
“子睿,那是真的,你的手好重啊。”当他站起来时,还在捂着腮帮子。
“你看我没说错吧,子睿还和以前一样,襄阳书院第一号粗人。”子涉很勇敢地站在老婆孩子的身后,对着子圣夫fu说道。
“你真的留胡子了?干吗留这么长?”我知道自己有点太冒失了,想过去抚慰他一下,但是他心有余悸,捂着胡子开始躲我。
“过来。”我又拽住了他的胡梢,心道小样的,还抓不住你了,“对不住了,文杰兄。”
“对不住了你还拽。”子圣对于我这般蛮不讲理的人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跟过来。
“他的手好快啊!”这句话我很受用,这是嫂嫂说的。
“当然,我是……”我忽然想起来这和平安风云侯没有关系,所以只得赶紧换话题:“你为什么留胡子?”
“父亲觉得文杰太秀气了,和他配不到一起,他以前的下属来拜访他,总觉得文杰太文绉绉了点,后来就我父亲就让子圣把胡子蓄起来了,还让他填了什么右骑仆she这个缺。”
“太傅也太武人气了些吧?”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太傅当真有些意思。
“他倒是ting配你的。住手!大家兄弟才见面,不要造成血案。”子涉在我还没有反应之前,抢先把我镇住。
“为什么要叫雨盈?哪个盈?”我只得换了话题,否则再争我就要准备开始结巴了。
“充盈的盈,去年洛阳的雨水足,所以叫这个名字。”我心道荆州老家雨水更充盈。
“姜叔有什么意见?”
“很开心,但是让他明年再添个男孩。”子圣恶笑着,残酷无情地出卖了子涉。
“那应该起名叫招弟才对。啊,子圣兄,看来嫂嫂没什么反应啊!”我更无情地两个都打击了一番。连嫂嫂这般豪爽的人都低了头,我简直恶劣极了。
“那你好像连那一半还没定下来吧。”两个人都站回夫人身边,作面se漠然状。
“我要结婚了,赐婚,还是两个,你们有什么看法啊?”我再次压了过去。
“你有这能力吗?”他们依然不甘示弱。
“我身体好强啊。”
“外强中干的人比比皆是。”
吵了一下午,把雨盈都给吵醒了,我才感觉很不好意思停下。但是这天下午的感觉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当着弟妹嫂嫂面,实在没那么多干净事情可说了,我们便谈了谈正事,他们问我有什么可以透漏,我说没有。他们两个真的很厉害,他们问我明天是不是好事。让两位夫人都感觉他们是不是烧糊涂了,在前后话中,只这句话这般莫名其妙。我只能说,明天应该没有好事。他们又问是不是大事,我笑着说连木头都知道怎么回事。我算把事情告诉他们了,我想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这里有些地方有些yin秽,不敢对外人明说。所以,我们三个人一阵晦涩难懂的话,只让两位夫人稀里糊涂,不明所以。
将至傍晚,我想起那位小校之托,便和兄弟们说到了纳兰,果然如我所料,他们立刻对我有了一番打击我的话。但是这次我没有任何辩解,只说了故人所托,他们打击一番后发觉这里没有反应,感觉兴趣索然,便由子涉去请司徒大人做主了。
司徒做事确实够有效率,但太有效率了,所以他出来时就带着婢女,但是带着两个。
“两个都是纳兰?”我行完礼后,有些奇怪地问。
“不是,你来找老夫要赎婢女之身,虽是故人之托,只要纳兰;但你不想想我身为司徒,怎能为婢女与你要钱,自然会送给你,而送人婢女岂有只送一个之礼,那会惹人非议,以为你要纳妾。”司徒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让我很不好意思。此时才觉得这种事情如不是因人所托,恐怕我真的不好意思去做。
在他们把婢女契书也给我后,我就真有些呆不下去,再谢赠婢之惠,便表示父亲晚上会过来探望司徒大人,便与众人告辞了。
一路总觉得今天这事情不太好,看着后面司徒加派的马车,感觉今天这个事情真是有些难堪,不过想想当时……其中一个女婢好像真的非常好看。
不过还是按下去看看那两个人的想法,因为不期然跑到老师所住的驿站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