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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呼喊起来,以示搦战。我心中对此的形容只有一句话:这干人等真是土得掉渣。
不过我们这边也好不到哪去,那长得龙飞凤舞之将主动请战,我问询兄弟意思,他便与我说,不便由我们出战,随即问询族人何人可上前擒下二贼,南人中多有勇士,即刻有人上去,不过此人竟si下告诉我即使我手下此将出去,别人决计感觉不出他是汉人,倒可能觉得和山上野人颇似。对此我只能表示无奈,不好接受他对我麾下这般笑话,也不好拂了兄弟战阵上的难得的雅兴。不过看他说完此话的气定神闲,便知此战他志在一战立威,此刻正是信心百倍。
不过紧接下来的场面上却不太利于我的兄弟,那盘龙洞主的副手虽扎了一支枪在身上死在了中间草地上,但兄弟手下却已有四人与他躺在了一起,那个盘龙洞主确实有点邪门,只见他总能飞快地绰住对方武器,随即一斧劈去,便了结一条性命,对面也一时欢呼雷动,长久不息。
兄弟的脸上已经有些惊疑之se,我上前问询,他低声与我言道:“曾多闻人言,盘龙洞之中多毒蛇,所以,多有人习得以赤手执蛇之技,见其绰人之兵刃,其手之快,眼不及辨,现士气已落,不宜当之。或可令人速退,以为诈败,入得城中,利用地形拒之,何如?”
“万不可如此,气可鼓,不可泄,现这几阵已堕吾军之威,此刻退,恐会一败涂地,而对方气势正盛极,士兵无不一当十,纵多出他一倍,恐亦不能胜。”心中却想这些人果然是玩蛇的。
“那兄弟以为如何?”
我忽然有些明白过来,我这兄弟绝对是个坏蛋,猜定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以赚我出战,不过既然是兄弟,我便不能有这般si心。
“待兄弟会他一会。”我撸起宽袖,掖与甲中塞紧。便觉两肩宽厚壮实不少,而听得后面有些言语,随即挥枪至后面,喝令这帮人不要露an说话,免得露an我的心思。
心中念叨了一句,“难道蛇能比老鼠快么?”我便冲了出去,旋即后面喝彩欢呼声起,一时竟也把对面压了下去,要说比嗓门我这三千人休息到现在还不让出声,早憋出mao病来了,此刻正好让他们好好发泄一番,我就不信没你们那些跑了几十里山路的人嗓门大。
才出去几十步,忽想到方才想得有些问题:这蛇不是吃老鼠的么,当然是蛇得比老鼠快了,立刻意识到这回是有些麻烦了,应该说麻烦大了,搞不好今天得葬身于此了。
但也就是我了,却忽然想到一策,自觉得自己要和姜尚一般,竟又怡然自得起来,便又鼓足身上筋力,大喝着沿着山坡冲了下来。一边也想试试自己的名号管不管用。
“我乃大汉平安风云侯谢智,盘蛇洞主敢来与我一战否?”在他前面十丈出停下,高举长枪,也学着他挑衅起来。
我不知道他大声地叽里哇啦了些什么,不过总之,他总归还是仗着斧子冲了过来。你来归你来,我打归我打,所以稍有接近便一甩枪,一夹马自他右边斜刺过去,同时横枪擦着他扫过。姜太公垂钓,自是愿者上钩。这一回我知他必不会抓——因为他不是左撇子。可我偏就是这样钓着他。他果然只是挥斧自我枪上只轻着一下即过,旋即拨转马头,自我后转来,而我已知其要转至何方,一见他不用全力,便赶紧抢先拔马头,再走他右边转去。
这蛮子倒有些骑术,见我转来,再拔马头反向旋转回来,我自觉火候未到,便抢先拍马先至,用枪尖在他背后虚晃,这厮果然有些着慌,便即先回大斧磕开。其实,枪尖距他尚有三尺。这厮定是想不到有人和他这么玩,颇有些捉mi藏的感觉,心中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又有些急火攻心。
待得转过来,我便向左边远处勒马,他看我离他稍远,斧子虚晃,再拔马追来。
&nb急,不注意防备时上钩。但是现在我倒想在这种追逐中找到机会一枪戳翻他了事,便这番,其间武器相斫不过寥寥数次而已,且两方都没有用上全力,只为转向方便。
不过,应该是好久不曾练习了,总觉得一挥起来身上气血翻腾地快了许多,而且手上也有点生,竟觉得xiong口有些紧,片刻后我竟有些累了,暗道:这怎么可能。
但是,感到累是真实的无法驱遣的,看来还是没办法了,只得如此了。不过既下定了决心,我便再无任何犹豫,所以这次我转过来便毫不犹豫向他左边转去,此人也正好转过来,一见此,虽看不出此刻表情,但我猜他心中必是兴奋之极。其时我们之间只有五丈之远。
他横起大斧向右,似乎怕我中途逃向右边,我真想告诉他:“来抓吧,我不会走右边的。”但我说了他不一定懂,而他懂了,想明白原因,我又不妙了。
只余两丈之时,我右手抡枪扫过,旋即右手便觉向下一沉,“鱼”真的上钩了!他必是发觉不对,刚抓上便要松,左手中的斧子滞了一滞,没有像前面那样手抄斧头劈下来,便就是这样对我就够了,心道:这岂能让你跑掉。立时双手执枪,身体外倾,猛力向侧前撕拽。他知不好,再要动斧子时已来不及了。立刻被我穗子里的倒刺挂在手上给拉下马来,我策马又将他拖出了两三丈才梦里抽出枪来时,竟已将他手上生生拽下几块rou来。
后面的喝彩叫好之声及至震天,让我都不尽有些得意起来。
我这穗子盘在枪上,最是似蛇,我猜他过来夺枪之时,定是会来抓这看起来mao茸茸的穗子,夺下兵器再给我一斧子,却被这穗子中的暗藏的倒刺所伤。吃惊之下,那斧子慢了些,其实开始想的时候,还算计就算他让斧子砍过来,我也可以半架枪身架它一下,另一边让他的手承受这一下,也没什么,我倒要看他怎么受得了手上挂进倒刺,还要奋力举斧对斫。当然既然这种情况没有发生,那么还是先考虑这落马的蛮子。
这人倒当真不屈,虽然右手血rou模糊,他仍然咬着牙双手执斧,等着我再次的到来,右手执斧之时脸都扭曲了,但他还是盔甲零露an地站了起来,看着我。而他手下的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呆立在那里,没有人动,好像也没有说什么。
这是条好汉,杀了可惜。所以我勒停了马,然后下来。
两边百尺之外都是惊诧声,因为我接下来的示意大家全明白,我举起右手,别在身后,然后左手执枪,先是枪尖向上,接着用枪尖拍拍地,再和那盘龙洞主点点头。
他的右手似乎已经粘在了斧上,我看见他撕开粘结出的血rou时脸上扭曲的表情,心中竟有一丝不忍。但他也很有气概地将右手背在身后,脸上便完全没了表情,然后微微举斧示意。
即便这样,我还是占他很大便宜,这便是我是个左撇子,而他不是。
但如果我真要完全公平地用右手,反倒会让他认为我要占他便宜,当时稍加思索,便决定现在只能占这个哑巴便宜。
现在我已信心百倍,确定下面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稍微停顿,便吆喝着,一步步走过去,手中枪已能熟练地挽起了枪hua。
他显然不能像我这样,只能努力将斧子稳住举起面对我,想想便知这大斧单手拿很是不称手,前面拖着那么大一块,不似我这个几乎就是一个长铁棍。
及得我走近时,便毫不犹豫,脸上继续保持毫无表情,只管拉开身体,一通抽打起来,应该说,我几乎用什么武器都是这一手,只管抡起来就砸。想来只可惜天狼不在手上,否则前面重一些砸起来会更畅快一点。想到这里就有点想我那刺猬兄弟了,可惜此刻他该在洛阳,却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他了,不知道有没有又变黑了。
虽然我有些走神,但他也没有再敢抓,所以这必然使得他越来越被动,因为他只能拖着那柄大斧,一头架在地上,一头拖在手中,来回抵挡,在我步步进bi之下,他确实只能一边后退,一边绕圈。只有我们那边有欢呼,这边几乎是一片死寂。
我没有选择扎他,如果换扎的方法,他可能就早就招架不住了。
砸了有片刻,他们的人没有上来,可能这是规矩,我也没有等大家都看累了时候再做其他动作的想法。所以,挥击中忽然变招,换作挑抽而去,他显然还是习惯于那样防守,手上斧柄立时飞出,被斧头拖累,无助地撇于一旁。那人反应也快,旋即翻身而后站起。
我想他站起后看我时的表情肯定很惊讶,因为挑开他武器的我便转身上马,顺便稍微扭头瞥瞥他。上得马来坐稳了,再用枪挑起那匹马的马缰,以枪引马而行,却发现此马只有马缰,却没有马镫。怪不得此人在马上一下子就被我扯了下来,骣骑怎及蹬着马镫稳当。想来本身此马就是骖马,有马镫那才奇怪。
想归想,做归做,引马至那不明就里人处,用枪将马缰甩给他,一言不发。这一架打得不太开心,因为我始终满腹心事,但是却没法说明,但是在砸的时候我已经想过所有的情况及利弊,最终我选择这样做,我也知道只有这个时候我想得最明白,所以,做的时候,我就非常彻底,彻底到事后我都非常后怕。
向他示意跟着我过去,便背对他,将枪挂在马身上,便慢慢向我兄弟那里走了过去。
这个姿态做得可能有些过,我一直这么认为,因为他在我身后虚劈了一斧,劈得身后一阵风起,出了我一背的冷汗,两边脸颊都热了起来,也引得前面一阵惊悚之声。
还好,自下他似乎再没有什么动静,及至近处,我与兄弟互相拱手行礼之时,他却有了些反应,旋即便听得催马之声,霎时间,便轶于我之前,朝我兄弟冲过去。
此人此举吓得我心中一抖,偏巧这时,枪竟卡在钩上,一时手急了竟怎么也提不出来。头脑里想了所有可能性,也想好了所有应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