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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就是好的学得颇慢,坏的一学就会。
虽然觉着这些人对我颇为不屑,但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琪姐姐,您来了。”
“嗯。”这一身男人打扮的漂亮小妞就冲我哼了一声,加了一句:“先在旁边老老实实站着,马上找你有话。”
接着,她便把所有的怒气全部撒在了这个忠厚的农人大叔身上了,乐得我在旁看热闹:“好你个程远志啊,想和你搭个伴,结果,见了我就跑,让我追了你两天,你居然不眠不休地逃,结果我硬是没追上你。还惹得我也没睡成。”
程远志的面皮都成了酱紫se,我则快笑岔气了,惹得有人提起剑柄就来打我脑袋,被我很有礼节,很有风度地逃掉了。
这一通把程远志说得哑口无言,只是这本怪不得程远志,谁让琪姐打扮得和假小子似的。只是我也似乎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根据以往对此人的认识,正在教训人的此人虽在很多人外面表现出一种豪爽和宽容,但在这个骗人的幌子下的这个人显然还是属于小心眼的小女人,只要我敢于有不同意见并勇于表达出来,我都会被立刻剪除的,所不同只是被剪除的方式。
这一番,从三皇五帝开始,到襄阳结束的大道理讲得颇是久长,其间,我想找个地方坐着,试图睡一觉,却被那人要求一起受教,领会精神,这日子就过得难受了。
还是我有办法,她的历史刚讲到程远志进城时,我便赶紧建议当时还在城外的姐姐进城去我的府上好好休息一下,免得伤了容颜。
要说这一句,对女孩子颇有些用,她竟立时觉出了困意,在程远志进城门这个有历史性错误的时刻便打了几个哈欠,结果在程远志一进城门后,便把程远志放了。
接着,便是对我的一通交待了。
这下,我真的一点困意都没有了,甚而有些吃惊了,心道终于来了。
董重终于升官了,从朝中的各种情况看,皇上都似乎对他信赖有加,yu以重用,以构筑另一个外戚势力。无论这一切是否还在算计之中,但至少,董重的那票党徒,都开始活跃了起来。而且,似乎他还没把我忘掉,京中已传闻可能会有人对我不利。姐姐还专门解释说道我已是庶民,但民间还是一天到晚平安风云侯,平安风云侯的,他董重以前是什么官,现在是什么官,似乎老百姓都没有兴趣,也没什么人知道。
父亲派程将军来给我报信,竟还是感觉不放心,把姐姐也给派了过来,就是让我明白自己的不利的地位和事情的严重性,最好出去找个地方避一下。
晚饭时,我们是和姐姐三个人一起吃的,整个场面上气氛有些僵化,我还找了些笑话,想缓和一下气氛,结果,没有人有反应,这让我很是尴尬。
晚饭后,恭送大小姐回去休息,剩下的时日就更难打发了,因为,郭佩一声不吭。
一声不吭也就算了,可她还在替我收拾出去的衣裳包裹这些东西,还吩咐下人给我准备车辆马匹。我想cha手帮忙,她竟以一种命令的口气我坐下,老老实实坐着,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也就是我这种被银铃教训惯的人了,竟真老老实实坐在旁边榻上也一声不吭起来。
郭佩的背影很是有些像银铃,包括偷偷啜泣的时候。而我的反应也和以前一样,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慢慢靠过去,偷偷把脸靠过去,傻傻地看一下她的脸。
这番她的动作就和银铃不一样,银铃发现我这般时常是直接把我抱住,抱着我哭,而她则赶紧背过身去,不让我看她,但这已经足够让我看清她的脸上的泪珠。
我从背后抱住了她,轻声地劝道:“天下之势,终不会如此,我只出去避上几日,很快就回来了。这里是荆州,他们要对付我多半会以刺客任侠之类人下黑手,只要我不见了,大家都不会有事。”
“我却不怕,为何要避开我,一同躲去,有何不可?”这郭佩竟小声提出这样的建议。
“小傻瓜,我是避难,况且你若不见,你父必会见责于我。”我笑着对她说,不期然用上了当年银铃哄我的口wen。然提及她的父亲,我竟身体一颤。
“我父早已去了,义父自会高兴我与你在一起。”她还要强辩时,我已没了声响,只是还抱着她。
场上竟寂寥了半晌,开始时,佩于我怀中还能轻轻依偎,不时颤栗一下,后来xiong上起伏越来越大,让我的心也随之都紧张起来;最后,她骤然脱开我的怀抱,在我身外五尺处站定,看着忽遭惊变而有些惊疑不定的我。
她依然喘着大气,盯着旁边的榻边,终于说出让我汗颜而羞愧和让我记了一辈子的话:“你喜欢的是银铃不是我,若是银铃,你必定会带她走,许是佩太有si心。可为何要一直这般瞒着我?你所说的话,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没有银铃的影子?你和我在一起,总是尽力堆着笑,为何有时会那般凄伤?恐只因为你终究发现,我不是她。可是你还是堂堂民间所传的大英雄平安风云侯啊!你为何竟如此胆怯,懦弱,竟不敢来问我,她究竟在哪里,你如何才能找到她。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那你为何当年在襄阳外的路上还要说容你娶两个?还说什么齐人之福不敢想,只求夫人应允,不能弃十八年之情,不能忘两代之义,二人子睿都要娶,二人子睿都喜欢。可你到现在连提都不再提娶银铃之事,却常把我当银铃来待,可知如此伤我有多深。佩本粗鄙,却也明是非,我知你怕对不起我,但你这般更对不起我,你可明白?然我今日就要告诉你,此去千里之遥之吴郡,自望南百里,有山绵亘,其山人会言山内有越人聚居之所,入若遇其族中之人,言及司马,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言毕摇摇头:“此时竟不知所云,亦不知为何了。”
言毕转头,不再看我,低泣声之悲,闻之而断肠。斯人未言诸多,然我心已渐明,当下自屋内剑架上提剑,行之门口,拉开门闩,洒下一片残月之光。
“多谢夫人见责,自此智当为何事,不为何事,不敢对我妻有所隐瞒。我会离开襄阳暂避数月,待之事定,方回。此去我需想清,我是否真的将银铃当作妻子般爱恋,否则银铃日后即使娶入门也不会开心。若真的爱她,我便会去吴郡,若不爱她,我也会去说明。若我爱她,我会再娶她回来。夫人……我少时曾言只娶一人,却不想未来很可能会食言,我不知如何开口,但相信我,我能给你们幸福,我会用一生来呵护你们,让你们快乐。”我觉得我越说越露an,最终也只是在当年已有的伤口上又抹了一下,将血洒在门槛上:“我需自己掌握自己的一生命势,不受老天支派。若又随由老天驱使,不去努力,便合死于此门之下。”
不敢贪恋齐人之福,此事却终就落在了我头上,日后想起此事上的言语的幼稚,只能我对这件事情还是完全的一个孩子,郭佩也是。
只是那天我们二人再没有话,她默默地替我包上手,然后用脸颊轻轻抚在上面,最后整个人都被我揽在怀中。
后来她拖着我坐下,抚起了琴,二人就这般对着外面的月se星光,由着她看着我轻轻yin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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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首似表她之心意:“黑巾皂履乌霜袍,君子梦里思桃夭,想拥只恨离别早,奈不了,想思伊人憔!”
天边依旧是一轮残月,我当时却眼看着它变得全整了起来,而是很圆。
第二日一早,府内便又来人了,他说自己是皇宫的shi卫,只是往平安郡王府给银铃郡主送来锦盒一个,送完就走,立刻离开襄阳,只是没有奔北,倒直接奔南了,不过倒省得我去提防此人。
我却明白定是给我的,而且看着大小就知道是什么了。随即,郭佩便替我做了一个笛囊给我把那什么莲hua血滴刺挂在了腰间,还与她一起看完何皇后老娘的一通嘱托,看完后觉着确实什么时候得去看望一下老娘了。
走之前,来不及去看望那么多人,只能和府中一干人等好好说了些话。交待吴越等人到叶剑那里好好练习武艺,还专门提点吴越,要好好看着他那两个兄弟。自然还有要小孔明让他好好读书,莫要再输了,尤其是输给那个黄mao丫头。
其间,夏侯渊将军赶到,带来孟德的问候。除了感谢,倒让我趁着这机会问及妙才关于姐姐和孟德最近情况,难得妙才配合,竟绘声绘se描写了一段二人眉来眼去的画面,甚而对我说,只有更rou麻的,没有最rou麻的。说得我竟打了个寒噤。结果后面半个时辰我被不知何时开始出现的姐姐追杀了半个院子,而妙才则一直被罚站在那里。
最后我捂着脑袋和姐姐道别,问及他们何时成事,又被追杀小半个院子。最后被喝令过去挨了几下子剑鞘,才了了事情。某人竟敢偷笑,被加罚站半个时辰,另也挨了几下剑鞘。
当日就要出发时,还有人到,却是轻急急忙忙赶回,说老师叫的,说再不快我便走了,这下果然正巧在我出发时赶回了。他是以做父亲的名义回去看女儿,间或带上看一下小舅子。
他给我带回了天狼和灵犀铠,还带来了老师的话。老师说,带着它们,说不定在危险的时候能救我一命,也说不准会给我带来危险,现在就看我的想法而定了。
我决定带上这两位老兄弟,随即披挂整齐,又把枪架上的长枪放回了家里,换上了天狼,手里握着它,哪怕只是mo着外面包裹着一层mao皮的它,也果然感觉心中踏实了很多,不过后来想想,却又把长枪带上了。
郭佩给我带了很多钱,再次缝了好多小袋缝在我身上的各处,还有包裹中也放上了,她让我带上一辆车,说这样方便,其实我觉得她简直在搬家,而且也不如一人一骑来得方便。不过现在我觉得听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