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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男的。”我点点头:“腰后别着鼓起之物应是兵刃。”
众人已经笑得不行了,三似乎已经有些怒不可遏的时候,我还是说了一些有些用的话:“你右tui有伤,应该是膝伤。”
那人惊叹答正是,众人自然问为何,三也忘记我前面的使坏,带着一种征询的面部表情,这个很简单:“他的右膝几乎都是直着迈出来的,华容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我并不会看相,只是知道自己膝盖疼的时候就会这样走,当年我个子冒得最厉害的时候,膝盖便疼得我几乎站不起来,走路便是这般。那时节,便是银铃给我捂着热巾,急得向张叔讨教如何找个大夫来治。大夫是请来了,不过那大夫倒是很有良心,问了问情况,切了一下脉,就说:“长个子,没事。”钱也不肯收,连顿饭都没吃,便走了。据说有个还算有些钱的人家便被个黑心大夫骗了很多钱,吃了他带来的药,结果大病一场,虽然最后命保住了,却成了傻子。银铃就喜欢拿这个说事,除了和张叔张婶一起痛骂那些没良心的大夫,还会感慨说虽然我没有吃错药,也还是个傻子。
笑归笑,老四猜测是对的,很快我们便在路边稍远的地方看到这样的景象:不肯接糖的一个小孩子纠集了一群小孩在路边的草垛旁打着那几个接糖的孩子,而且我也能看出他们的家里的差别,那个指挥别人的头,身上衣服虽然有些脏,但竟然是绸缎的,其他人大多穿得破破烂烂的麻布,很多都只是在腰间缠着几道,比如地上在呻yin的几个。问问常来的刘家领队,便告诉我那个领头的小孩子是头人家的,还建议我们不要管,免得惹上麻烦。说实话,这不合我的性格,却合我的心思,我也只能作罢,毕竟小孩子打闹再厉害,也比不上他们的老子拔刀子可怕。
我怀念广信的夕阳,每日散了,回去,吃着饭和我的家人聊聊,看着外面的暮se或薄雾细雨,最好喝点酒,口中留着米酒的香,围坐在火盆的周围,看着火光,或者微红的妻的脸颊,微酣的人谈着笑话,对我来说唯一的痛苦是看哪个妻的脸颊,对此我只能叹口气,摇摇头。但无论如何,享受一份日常生活的乐趣,要比种种所谓名利都要可贵,整日在这种场合做违心的事情,说违心的话,当真难受。
前面的马车停了,停在一个类似市集之中,不过东西非常少,看着也没有让人想购买带给家里人的意思。领头的人和一个似乎专门在等待我们的当地人在那里用汉话说些什么,大约就是带了什么东西。忽然那个领头的用手比划了我们的方向,那个南人就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匆匆离开了。
那领头的也赶到我的身边:“可能他们头人要出来迎接您。”
“看来我面子还行?”我环顾兄弟们,“下马,等候这家头人。刘管家,这家头人如何称呼?”原本没有打算和头人碰头,只是过来看看南人的生活状况,不过想想碰个头也不算个坏事。不过要见这个人,我还是有点紧张,我的前任,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除了知道他姓刘,便是被类似的这些南人部族给收拾了,虽然我留了后手,也是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进水坚持要来的,不过真的要面对这些头人,我还是感觉自己的冒失,所以,赶紧把见面的称呼定好,下面慢慢周旋。
“越侯指的可是苏马尔达头人,头人是我汉人称呼,以您的身份,称他位大苏马尔达应该他会很开心,他们南人之语非常少,大多与我汉人杂居后,多用我汉人词语。您说我汉人语言,大头人应该能听懂。”
我点点头,对着后面人喊道:“下马!”忽然发现大家早就下来了,想起自己已经下过这个命令了,只能面上不动声se,心里让自己镇静。
这个苏马尔达是个非常壮硕的中年男人,当然这句算是见面时心中恭维话,其实真实情况下,我手下所有人第一次见他,恐怕都会惊呼:“妈呀,猪啊!”而且心目还会扭转以前的认识,重新感觉到猪还是很苗条的。这个人胖得已经无法用“胖得出奇”来形容,他完全是从一个十五丈的巨汉被天公一锤子锤成六尺的感觉,用他那两条短tui在地上蹒跚到我的身边真是一种痛苦而且令人愧疚的事情,不过胖也是有好处的,脸上半条皱纹都看不出来,全被臃肿的feirou撑开了。事后,老四和我说,幸得没吃什么午饭,他也需凝神定气闭眼才能ting住不吐出来。还有家里曾养过猪的很感兴趣,想问问这个头人吃的什么,他咋养不出这么fei的猪。
他到我身前右手抚心,稍微往前滚了一个角度,用极为憨厚深沉的声音说道:“猛虎不会躲进豺狼的洞口,神鸟只会停在最高的枝上,没有想到越侯竟会到苏马尔达的山寨来,山寨立时有了神光的护佑,欢迎您,我的大人。”
“大苏马尔达头人,您客气了,我本在潭中赈灾,听说您这里有好酒,便来拜访,没有先行通报头人,还请主人原谅。”我倒是想得出来的,说出这种话来,说实话,我也是听了他的那些话,把那些歌功颂德的官场洛阳腔给扔掉了。他的身后两排类似官员的头目个个都比他精神很多,尤其头排一个,身高八尺,体格雄健,相貌堂堂,更兼是目光犀利,紧紧盯着我,仿佛觉得我此行不怀好意。
我也不知道我是否不怀好意,不过也没觉察出自己怀了什么恶意。我本来就是来看看此地南人情形,考虑以后潭中对策。本是赶集看看热闹,却把这大圩的主人引了出来,那边走一步算一步,料想也没多大妨害。
不过事情比我们想象得发展得快,甚至发展得让我们无法想象。我和这个头人甚至没有寒暄几句,他便被其他寨子的头人因事请走。我则被和他的弟弟便是那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目光锐利的人留在了一件大的木屋里面。他让其他人去准备东西,那大屋内便只留下我和他,还有北海和华容,以及他的几个随从。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打量这间待客室他便和我搭上了话,而且语气里毫无敌意:“鄙人苏马儿丹,是这边石窠寨的二头人。请问越侯所来为何啊?”
“二头人汉话说得很好啊。”我笑着回答,心中暗忖兄弟二人咋差了这么多。口中却不停:“倒有点荆州的口音。我来便为看看这里的百姓,潭中遭了雪灾,我怎能不来?”这个二头人倒不似那个大头人,说话不会先那些物事来比较一番,赋诗一般说上两句。
“我们这里以前常有荆州的商人来往,我小的时候,便是父亲请了个荆州人教我们说汉话。”这个以前的头人倒是很有眼光,知道以后必然少不了与我们的打交道,或者当时就是那样,汉人与南人便是杂居相处的。还在我想这里的情况的时候,他忽然提了一个要求:“越侯可否屏退左右?”
“这是吾弟,这是我恩公之子,皆随行的谋断之士也,对智而言,皆无事不谈之人,若有事,但讲无妨。”我心道这里有事,恐得不了清闲了。
他使了个眼se,他的几个随从立刻到这间屋各个出入之口站定,他却贴近我:“在下知道是何人杀了前任越侯。”
这话让我们三个都“哦”了一声。但是这个“哦”完,却一个都不说话了,回头望望我的“谋士”们,华容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北海却有一丝凝重。还是我想了一会儿,才开始问道:“君,如何得知?”
“因为那家犯事的与我哥哥有姻亲,在下侄女便嫁在他家。”他说话果然简洁。
“如此,不会伤着你的侄女么?若我追查,必牵连到她头上,若有关联,甚至可能牵连到你哥哥头上。”我离京赴越,便因此事而来,若能查出事情真相,对朝廷也算有一个交待,可是我想他对我说这个话必然有他的目的。
“我愿携潭中南北三十六寨里人世世归顺,永不与朝廷为敌。”我明白他的臣服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他需要什么。而他说完,竟忽然单膝跪地,将腰刀托上,显然有臣服之意,只是这番动作,倒是bi得我后面两个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只是发现似乎对我没有恶意,才又慢慢顺了回去,只听到鞘内剑滑落的声音划过。
片刻之内我得立刻给他回答,如果考虑时间过长恐怕会让他生疑。当剑鞘不再有声响的时候,我便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正是我的强项,否则如何能让恩公放心让他的儿子跟着我。
“二头人,请起。”我脸se回复严肃,严肃地我自己都不认识:“非吾不领头人盛情。今汝兄如此善待与我,我若立时翻脸,实为无礼,况且,事情真相吾尚不明,待我查明,若真有此事,自有国法。”
他正要再说,我挥手斩钉截铁地补上一句,“倘有一天,你为头人,你的下人si会与吾,将三十六寨尽献与我,只需他为头人,我便能答应了么?吾非贪婪小人,反复无常之辈,自当查明真相,给所有人交代,若真如君言,我自当重谢,甚至赐奉上好之地。”
他嘴动了几下,没有说出什么,以手抚心,稍稍冲我弯弯腰,转身带人离开了。我能明白这是他的礼仪,我也弯了弯腰,依然表情严肃。
他应该有些失望,甚至老四也有所不满:“三哥这是个好机会,你为何……不利用他?”
“我不能确定,前几日,曾有人打算乘火遛出城,他们应该和这家有了联络,这是这家人的试探还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即便他是真心,也不行。”我盯着他们,气息开始短促,脑中数件事情盘旋:“这家现在的大头人和北面的有姻亲,互有倚靠,二头人正是因为这个不敢造次。现在这个二头人想借我的手扶上他,如果扶上他我们便很可能和北面各族交恶,他说他带着三十六寨归我,若他真能,他何须假我之手除掉他哥哥。这刘徐两家第一个便把东西送过来,显然知道这家地位最重要。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