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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这话不作兴这么说!”父亲居然还叫母亲小名训斥起来,当真让儿子在旁边有些ji皮疙瘩,赶紧找话题岔开,避免父亲母亲又吵起来:“母亲,姐姐妹妹何在?”
结果却是父亲答的,一边答着,一边吃着碗中元宵:“琪儿最近一直住在你的越侯府,说是帮你看顾,其实是不愿见我或者孟德。瑾儿本来是在这里陪着我的,就前几日去上林苑玩耍了,马上过几日皇上要去狩猎,你要过去,到时候便能看见她了。”
我也赶紧从母亲端着的托盘中端过一碗,一边吃,一边再次岔开话题:赵国现在谁在看顾。答曰我的舅舅和几个堂叔,父亲偶尔也会去看看,但主要朝堂上靠着子圣拿主意,前线若有战事靠文远定夺。
另外父亲还从老师那里征调了几个本来属于我帮我在零陵看后续辎重的将官:刘辟,龚都,何仪。我才明白,为什么后来这几个人一直没有来,我还以为他们还在零陵看着我的辎重呢,因为交州一直未有完全平复,我过去的时候还遭了袭,故而一直没有让他们带着大批辎重过来,父亲却说那三个其实都是些读书人,志不得伸,觉得我让他们看着辎重太屈才,便做主张要走了他们,据说还是银铃批复的,大抵应该是我去潭中时候的事情。
父亲还告诉我,他从老师那里要来了张凯,还说到了刘雯,毕竟父亲也算皇亲,封了张凯作为赵国司空,给了刘雯诰命,多少年前那桩旧事便算彻底了解,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其实我觉得,与其说是父亲帮忙解决,不如说父亲讨了大便宜,不知道老师如何能答应的。
不过父亲一边吃,还给我下了一道令,让我去看看姐姐,劝慰一下。
我问现在么。父亲点头。
我说可能琪姐姐这会儿可能早就睡了,父亲说,他每日深夜都会上塔楼看看那里,总看到那里灯火通明,有时那里开着窗,便会看到琪儿在喝酒。言罢,叹了口气。母亲竟似乎要哭了,说她去看了几次,每次琪姐姐都在她怀里哭,哭得她都不忍再去看姐姐。
看着父亲叹息,母亲流泪,当下告退,便要过去。
旋即回转,问道越侯府在哪里。
答曰此去南第五家门脸,门上有匾却是平安风云侯府,据说是皇上觉得吉利,命人刻上的。
这个位置一走到我就记得了,最初的何大将军府,后来的无佞府。现在重建了,门口设了两个獬豸分立左右。看来是没有人敢选这里住,皇上也觉得只有我能震住这里的恶邪,用了我最有名的封号作牌匾,还用两个“我”镇在门口。
门口卫兵只管把我往里引,一应婢女都知道我,继续接过我将我往里引。还有一个大胆些的领头婢女的说,公主只说可引见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我。
我轻轻推开门,后面的人立刻退去,我想最近姐姐心情应该不太好。
不过我却是看到一个男子打扮的人背对着我。
时逢初平元年元月十四日,这一日当真无比的漫长。
注1:菠菜最迟在唐代引种我国,但考虑到丝绸之路通到罗马帝国,与bo斯往来也有贸易,便当作东汉大家也知道这个东西了。菠菜又叫bo斯草,原产便是bo斯,这个菠字大抵就是指代bo斯之意。
注2:很多人都认为灵帝是个很荒yin的皇帝,但在天变里似乎还不错,具有普通人性化的一个人,便觉得无法理解,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来集中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把灵帝写好了点。第一,《后汉书》宦者传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时宦官并起第宅,拟则宫室。帝尝登永安候台,宦官恐望见之,乃使赵忠等谏曰:“人君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散离。”自是不敢复登台榭。这句话信得颇糊涂蛋,但却不应是个荒yin无度的人所顾忌的;第二,他能够评价他的大皇子刘协:“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这又不像一个荒yin无度的糊涂蛋能说出来的话。汉灵帝上台是因为汉桓帝无后,由桓帝的皇后窦氏在刘氏宗亲中选出来的,一个区区的解凟亭侯的儿子,除了自己的刘氏宗亲血统,在朝中全无势力,登基时不过12岁,一个这么点大的小屁孩,从自己的侯国被带到了洛阳宫中,他除了相信那些平时一直在他身边的宦官,依靠他们,他还能怎样?他从一个小孩子慢慢能够全面执掌朝政,靠的都是这些宦官,当然在本书中还依靠了四辅政。当然正史及后世记载中,这个人的很多行为着实荒诞不堪,但是在天变中,我便只当他是一个好se贪财,容易轻信别人,对别人有依赖,性格简单的普通小人,只是他的位置有点特殊罢了。其实还有第三点,而且还是最重要的,本书是第一人称,子睿写下的只是他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心中所理解的,《天变》不过子睿自己看当时那个世界的第一手记录材料罢了。<;/dd>;
第一百五十一章 洛水之滨()
天变
第二卷天边
第一百五十一章洛水之滨
中厅四周窗户都有敞着的,随着深夜的风吹动,屋内的纱帘幽怨地飘散,如一丝丝水上的不散的雾,涌动着阵阵bo涛,不时掩没这个“他”,“他”有时会攫取一丝吹拂在身边的帘角,又随手用力的甩开,yu图挣脱这扰人的束缚,只是很快这层不散的雾又会继续悄悄吞噬上来。
见到眼前的情景,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是“他”先发现了我,“他”手按剑柄,右手撑着一个酒坛而起,就这样睁着一双俏目——只是布满了血丝,面泛微红地看着我,注视一番了,抽泣着,却笑着:“原来子睿……来了,姐姐没有去迎你……对不住子睿。”
她竟又哭了起来。
往前摇晃晃两步,仿佛一个趔趄,竟一垂头抢在我的xiong前,就那样顶在我的xiong口,手垂在那里,还挥动了两下,整个人弓在我的前面,我知道姐喝醉了,她似乎自己也知道:“子睿,陪姐姐喝酒……不,陪姐姐出去。”
随即,忽然她来了精神,头一扬,身子直了起来,挂着眼泪又堆上笑,拉着我的手,径直走到门口,冲着下面的人便命令牵两匹马来。转身自己却又灌了一大水囊酒,说道出去慢慢与我一起喝。
看来酒是好东西,三叔的教诲虽然没有错,但是现时种种,如果清醒时不能抗之,倒不如用酒宣泄掉一些。只是终究还是要把一切扛起来,仅能在酒后寻求那一会儿的宁静和畅快。既然姐姐只是需要这样,我为什么要阻拦她。其实我本来就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有时候我觉得我早该这样冲出去了,不顾一切,比如以前在上朝的时候。今天我也有此一想,从父亲那边出来前,我就把那一套峨冠博带,宽袍大袖都褪了去,只穿了往日在越国穿的常服出来。现下,正好陪琪姐出去,还能避免路上“正好”会碰到的某些人。
只是想到自己曾经的“姐姐”,现在却是自己的平国夫人,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该称现下眼前的她什么更好。想想自己少了个姐姐,上天却多送一个给我,况且,原本我的“姐姐”便是要嫁孟德的,却变成我的“亲”姐姐嫁于孟德了,这事件当真巧合之极。上天确实有些过于宠溺我。但如果真的想宠溺我,便让我和银铃一生隐居越地山林中做一对平凡的小夫妻就好,却给我编排这许多事情。
出城按说要困难些,其实到城门前,我一直愁这个事情。但是“赵国长公主”和越侯同时出现,不得不让城门校尉破一次规矩;还有我的不停致歉,倒让这个城门校尉感觉受宠若惊。
不过我更是心惊,si下多盘桓了片刻,问那个校尉如何敢称我姊公主,却答曰去年腊月底新下的诏,外封之公侯以上之女皆可称公主,只需前冠国名。伯以下则称郡主,亦需冠国名及封地名。心下稍安,曾为司隶校尉时便知晓,只皇上女儿可称公主,刘姓封王便只能叫翁主。其下郡主,县主都安排甚详,不允逾次。si底下家里叫叫没事;这出去可是得按王法办的。
这次古制倒是复得彻底,我们大汉当真越走越回去了。若以为此举真能克复周礼,还能以礼仪制天下,当真幼稚得可笑。
南边两里地便是洛水,二人纵马片刻便到水边,冬天的洛水依然很宽阔,只是很安静,潺潺而下,静谧如女子的细语。注1姐姐一路笑个不停,近至水边,竟继续驱马下水去了。
我心里一紧,拍马抢上前去,用手抓住她的马辔头。
“姐姐并不想死,只是想过得河去。你看前面山势中断,有伊水而出,是为龙门,说那里颇多神奇,想去那里看看。”她依然笑着看着前面远处隐隐约约的山麓,脸se全不似酒醉一般,只是这话有些酩酊未醒的感觉。
那日时近上元节,月se还算明亮,姐姐倒真似一个俊美绝伦的美男子了。
“龙门,明日兄弟陪你走上游渡口过去,今日便算了吧?姐姐如何想扮作男子?”我赶紧把话头转过,手下也没有闲着,牵着她的马便回到了岸上:“不过,姐姐这扮相可俊俏得很,怕全天下的父母看了都想要把女儿嫁你。”
“姐姐真羡慕你……是个男子……”她别过脸去,笑容微敛,轻叹一声:“若让我为一随便的世间男子,这什么公主名号我才不稀罕。”
闻得此言,我已有些明白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好就此事来说,莫若王顾左右而言他,而且罪人不如罪己了。心道:孟德兄,你可欠我一份情了。
“小弟不到二十,也娶了两个妻,虽然心中感觉难受,我却没有办法。只知道我须得去娶,娶回来却不知道如何对待,我也该死得很。”我心下黯然:“孟德兄三十多了,早已娶妻,有个娃也不算稀奇,姐姐如果不愿嫁过去与她人共shi一夫,我便再去找孟德说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过去给骂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