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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伯喈大人的女儿忽然出现,这是个十一二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淡雅的礼服。身量不大,可相貌已经有些少女的味道,只是还有些幼童般圆润的面颊,大大的眼睛极是明亮清澈,带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出现在众人眼前,很是清新亮丽,不由让人赞叹,这将来必是个极美的女子。
我想到了小孔明,我是相当不愿意让那个黄先生的女儿和孔明在一起的。这女孩要漂亮许多,看着眼睛中的神采,走路的姿态,更加觉得心中喜欢,小孔明**岁了,过两年说不准就要帮他订个亲,看看能不能托托关系,走走这家的后门。
当真越看越喜欢,我本身就喜欢孩子,这女孩子则更招人喜欢。要不是岁数确实已经太大了,我都有心让她当我未出生儿子的儿媳fu,就怕儿子嫌她老。
伯喈大人看见她出现了,也面lu喜se,便召唤她到他身边,命她为贵客斟酒,一面还向父亲介绍,此是小女蔡琰。
小蔡琰很是礼貌,向自己父亲行了个礼,优雅地走到我的父亲的台子前,先行了个礼,一手擎起酒器,替父亲斟上。
父亲也很喜欢小孩子。他呆看了这小女孩片刻,频频点头,直夸这小女孩漂亮,姿态端庄,将来贵不可言,说有心收为义女,不知道可否。那边伯喈大人自然说这是小女的福分,便让琰儿拜过义父。
我却心道,却不是我的儿子的福分了,这念头看来得就此打消,否则,她唤我父亲义父,唤我公公,这辈就露an了。倒是孔明还有些希望。
这边小蔡琰已然拜过,很是乖巧的叫了声义父,父亲开心得很,直说是自己的福气,能有个这么好的义女。
片刻,小蔡琰转过身来,却来给我这个现下的义兄斟酒,我表示感谢,她却顿下来仔细打量起我来,打量得我都开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缺失了。
兄长就是三分醉意七分轻狂的那位么?
恩,是我。
怎么看不出你的轻狂之气了?倒是三分谨慎,七分小心。
愚兄长大了。
原来如此,小蔡琰忽然很认真地对我说,那还是不长大的好。
恩,我也很认真地说:愚兄也这么认为。
她又下去给她称为师兄的博士祭酒大人斟酒,却丢给我一句,能问问那位不胜与君一夕醉的姐姐的事情么?
注第一任夫婿,结婚一年后咳血而亡,应该是肺炎之类的病。当然天变中因为一切有所不同了,他能活多少岁,却听以后分解了。蔡琰,本字昭姬,因为晋时避司马昭的讳才改的,其实当时直到她死,都应该称为昭姬才对,不过,众看官,我以后还是要用文姬,只因昭姬谐音不好。
注2:最近这十几章中常提起这个官,特此注明一下。其实这个官西汉有,魏晋也有,以后历朝历代都有,只东汉没有,我思前想后,也不明白个所以然,但是因为剧情需要这个专门服shi皇后太子饮食的官在中间lu脸,起到一定的作用,就在天变中留了。
注3:张仲景,名机,南阳人。后世称医圣,有《伤害杂病论》留于世。其中方药至今仍为中医所用,日本,韩国都有沿用其方者。正史里,他做过官,却从没有做过太医令。<;/dd>;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常府()
天变
第二卷天边
第一百五十四章太常府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文人雅士就喜欢才子佳人,而我则就是与当年书院的那帮“狐朋狗友”极为相得。
处事经世之学,老师除了搏杀技击不教,其他全教。但是说全教,亦非全教,老师往往取某家学说之其中片面教于我等,是故我等三教九流都知其大略,若想深究,便需各人自己去钻研了。于是,虽然我们书院大多数同学都甚为相得,但是各人特长却完全不同。
有意思的是,我的那两位身为商贾之子的好友似乎便是同学们之中谋略之最上上者。
可见商贾之筹算术数必与谋略之运筹帷幄有相通之处。
看来天下种种都有其内在之联系,故不闻: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乎。既然大家都是三这个娘生的,自然种种玄机也都是相通的。此是为道乎?
不过,即便脑中胡思露an想出这个奇怪的道理,对回答眼前两位的这个问题依然没有任何帮助。但是,不知道如何说,和说不出口是两个事情,某自认在这上还是有过常人之处的。
此事,愚兄诚不知从何说起?
便从潜山说起吧。
她在哪里?能否带我去见她?
小蔡琰显然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小脸一下子憋红了,仲道兄都皱眉看向了她,而我则立刻心下翻滚起来,若她在,我见是不见她,我见了她又如何说。
小姑娘显然有些懊恼,但是看着我,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忽然不确定地说了一句:我去问问好么?
我点点头,目送小姑娘急急带着小跑回去。
当下心里更是百感交集。仲道兄倒是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问我什么了,只一个人静静喝酒。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看到此人这般情景,便随口问了问这位仁兄:仲道兄,太学院现在有多少学子?
答曰:一千多。
如何这么少?曾听说洛阳太学最鼎盛之时曾有三万之重。
党锢之露an时,太学生多助清流,是为宦官大患。常有钩党之捕祸及太学,曾有一日下狱千余众者,甚而博士下狱弃市者,十有**。是故太学不兴,士子学人不敢以入。后天下学业复兴,多集于荆州襄阳、青州临淄和豫州颖川。太学重修举学,却是这一两年的事情,故而生丁尚稀落。此事,还多仰仗令尊赵公和老师之力,我这博士祭酒也是去年腊月才授的,这些博士亦大都是新人。
我点头,亦叹息,只是这声叹息却不知为了什么。
小蔡琰忽然从父亲背后的屏风右边出现,在正好能挡住她父亲视线的地方冲我招手,我自然看看周围情况,看父亲和蔡伯父相言甚欢,并未注意到我这边,便悄悄离开,跟着小蔡琰便去了。
虽然是上元节,太常府的偏厢房外的廊下并没有什么灯,只有上元节的月se照出一条青青的幽径。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脚下不敢往前多迈一步,深怕我走进这条幽径一步,她便再也不会出现。
她的裙裾忽然在幽径中闪现,却立刻退了回去。而我则感觉自己的脑袋忽然就烧了起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急智,自己的捷才这份天赋这个时候去哪里了,难道上天都把我抛弃了。
她走了么?以为我不愿见她么?
不!
我猛然往前两步,手不自觉伸向前方。
伊人低着头,就这样忽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我向前走两步,便停一下,仿佛不记得自己应该怎么走路,脚也不知道怎么迈一样,踩着木板咚咚作响。她则一直在慢慢走,在地板上擦出一缕缕咿呀呀的低yin。
当时当我们都不能再走的时候,她抬着头,我低着头,互相看了许久。月光正缓缓洒在她的脸上。
你瘦了,到月光下,让我看看你。
你像是老了二十岁。
恩,我也有这感觉。
小恬还听话么?
他在荆州读书呢。我去越国平露an,怕带他在路上可能要开打,担心他出事,先把他托于零陵甘宁苏飞他们看顾。我还想问你,我打算他过两年就让他做我越国的郎官,可能还想让他和我越国大臣之间通点姻亲。你这个做姐姐的同意不同意?
你好像真是老了二十岁,全不像你以前的样子。那就烦劳越侯为我弟弟安排了。
亦悦还好么?
恩,呵呵,能叫我爹了,养得胖嘟嘟的。不过她看见哪个女的都叫娘,这就不知道谁教的了。
现在谁看顾住她?
是佩儿,她一直沉默寡言的在宫里;银铃全力替我照顾越国政务,她没有什么时间看顾。
你怜惜你的佩儿,但你爱的是银铃。
你如何得知?
一听你的话便知,我问你的话一句便能回答,你却说了对佩的担忧,又全力替银铃辩解。
我一时语塞,亦不想靠捷才狡辩了。
虽然她一言中的,却也不想继续问了。
你看见刘焉了么?
陈侯?应该见过了,怎么了?
就是他让把忻儿嫁给刘繇的死老爹的。
啊,你以前说的益州刺史就是他,我还当是另一个刘姓宗亲,名字是比如胭脂的胭,腌rou的腌,阉割的阉。
哈哈,子睿还是这么能说笑,哪有用那几个字作名字的。
那又怎样,孝武皇帝还叫刘彘呢?银铃教我这个字的时候还说,应该我也叫这个彘最好,说好养,于是这个字我记得特别牢……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怎么想起他?哦……
我忽然想起了一层,黄怡也立刻帮我证实了。
他本为益州刺史,也有封地,后来他刺史任期满,回京述职。就是他提出了州牧之制,说是为了平定纷露an,其实只是想要拥兵一处,做个土霸王。初始他领并州牧,后来他发现黄巾之变虽平,但遗患甚多,想着还是益州好,自己部属旧将多,便赶忙要求赴益州戡露an。本就要去了,结果你一场汉中大战把他的主意全打消了。可笑这个算计颇深的老狐狸,现在夹在诸强中,怕是朝夕难保。
哦?原来州牧制却是那个人建议的。咦……你如何知道这么清楚的?还有……你怎么似乎对那件事情……如此不以为意?
乡校之间,酒肆之地,这等流言蜚议怎么会少,很多人都笑这刘焉,本是为自己盘算的,却没怎么捞到好。
伊人沉默了一会儿,顿了一顿。
你还记得那位楚伯伯么?
恩,记得。你们在秭归时候住在他家里。
他见我愁闷,常开导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