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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之前是谁?”
“齐公……你不是在场么?”
“那时兄弟在走神,本来就觉得无甚趣味。”我笑着:“原来是袁绍那厮的……哎呦,那个将军并不是袁绍四大爱将之一,他手下将领看来不少啊,他的谋臣,已经多得够让人头疼的了。”
“好像是唤作麴(音:曲)义,我去she时偷瞟了一眼那宦官手上绢帛,那个麴字还ting难写的,平时从未用过那字。”
他顿了顿,丢了一句,还有。
还有谁没有she?弟一时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真傻,还是装糊涂。
其实昨晚很多人没有she,九卿一个没有she。所以……没she的……弟也没有注意。
恩,你昨晚没有去赴宗正府宴,故而不知也无所谓。但是你忘却了几个故人,你难道就没有自觉么?昨晚他们还与我打听与你。
啊,公孙伯圭大人。哦,还有他老师云中公。也许是太累了,昨晚上想着终于要结束,总觉得就要轻松了,却没有多想什么,倒是经常注意周围人的喝彩之声有何意味。
看来我们荆州谢子睿已经长大,但还没有完全长大。
你充什么长者!别说我了,你呢?
人前,似乎你比我大了不少;人后,你却还是襄阳那个小顽童。老子就是比你大,你不服?
哎,兄弟之间不必损我这么狠吧。子实兄,你在朝内确实也需要谨言慎行啊。
嗯嗯,明白,若不是宴席上皇上一定要yu儿she,我真的不想让她she。
那你们还互相she对方的?不是给人找话头么?
我也没有办法,yu儿抢she了我的,我只好she她的,要不然岂不让人见轻于yu儿。
说了这么久,你还没有说,他们两位师徒为何不she?
云中公本是个文人,年岁大了,最近又都在打仗,刚来洛阳据说就病了。不过有个事情可以告诉子睿。我在洛阳常看这北面几家的战报,云中公击鲜卑,辽公征乌桓皆很顺利,尤其伯圭大人北驱乌桓人五百里。不过,你该想明白有什么人能占便宜了吧?
燕公……他们这师徒二人左右两边一打,中间的燕公正好坐收渔利。
对喽。结果,燕公损失最小,收编了好几个被打散的鲜卑乌桓部落族众,还乘机向外扩了二百多里,自然被皇上夸奖。反倒是云中公损失比较大,还没有什么像样收获。而且,他北伐鲜卑,背后却被你父亲赵国土地上的匈奴部众偷袭了几次。这帮兔崽子,据说一些匈奴年轻人总想闹点事情出来。而皇上还在安抚这些匈奴人——这应该是令尊的意思。你说,卢老令公心情能好么?于是,云中公以身体有恙不能出席太学赏灯,然后辽公也说要去照顾老师,尽学生之道——还得了皇上一阵赞誉——便也没有出现在太学。不过,子睿需得和伯父好好说说,不好好管管这些匈奴人,我总觉得伯父背后很有危险……无论是匈奴还是云中公。
我点了点头,昨晚我还以为一切皆大欢喜,却原来还隐藏着这些个问题。
子实也顿了顿:其实还有一个人,可能你不熟。
我摇摇头,熟人我都没有想起来,这个不熟的我就更不清楚了。
宗正的儿子,宋伯袁遗。
啊!他是他儿子?
子睿这话听着……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是啊,确实有些吃惊。
嗯,不过,既然他父亲没有安排she,他作为儿子的便也推辞了,这就是宴席上定下来的事情。
我们两个忽然都停住了话语,一起拨转马头。
太阳忽然从群山中lu出个头来,把这片宽阔的山谷瞬间照亮了。整只军队似乎立刻换上了一条橙黄se的披风,马车后面的饰物也都齐刷刷溜出一层金se光芒。旁边的小溪也似乎忽然被唤醒了,搅动着青se的水流,闪着粼粼的光,欢腾向东追逐日出去了。
半晌,直到太阳完全越出群山之上,我们两个人才都长出了一口气。子实忽然提出个建议,“我们打一场?”
开始没有明白过来,看着他活动起双肩,提起了长枪,才明白过来。
“嗯,作为大师兄,还没有和师弟打过。”我也提起我的长枪,忽然感觉有点眼熟,“咱们的枪好像啊。”
“那是,都是三叔打的。还有,师父说没有教你什么武艺,说你的资质和常人有异,不可如常人方法教习。而我资质上佳,故而直接学了师父的本事。所以,别露an充大师兄。”其实我的眼睛不期然一直看着他的豹尾穗子,心道,主要得小心这个。
“那看来需小心你了!好吧,这便打过。你肩膀无事了吧?”我真的没有与子实较量过,只记得汉中,他的枪使得和我的天狼一样,一通大开大阖地露an砸,只最后用刺,撂倒了好几个。
“华大夫帮我诊治过了,早没有那个mao病了。可惜你没有带天狼,真想和你拿天狼打一架,那才畅快。”
“别惋惜了,你未必赢得了我手中枪。”
“哼,走着瞧。”
我们分别跑了回去,将自己的披风和弓箭全部摘下,扔于随从。他扔给了杨奉,杨奉恭谨接好;我则扔给了**,这小子还不明所以。随着子实一指前面半里地外的路旁空地,我一点头,随即双马抢出。
二人并驾齐驱,待得到宽敞处,只听子实一声喝:“子睿小心!”枪身随即从旁扫来,心道,你真当这个是棍么?随即以撑枪以出。呛啷一声响中,随即穗子便在xiong前呼一声扫过,心道,幸得老子胳膊长。
当下也不客气,就势右手为轴,左手猛压枪杆。只见他撤出左手,右手握着枪身平往上举,随着身子一弓,直接挡住这顺势之压。脑袋却反向上仰,穗子堪堪在他脸前扫落。二马都感到上面推挤之力,各自往两边带开,这便算第一个回合。显然,我们双方都清楚我们各自枪上的这个豹尾穗子的玄机。
未片刻,二马错蹬。他却不砸了,直接当xiong抖开枪hua刺来,心道这却不好,我旋即也dang开枪hua与未近身时自远处拨开他的枪头。
不过,这时候出了一个事情,却只有我们两个人明白。自此后,我兄弟二人就一直绞杀一起,约mo有一刻有余,互相都拿对方不下。耳边不断有喝彩之声,竟至越来越大,直到匿于一片竹林中一阵,喝彩声音才慢慢变小。最后我二人再次冲出竹林,不再厮打,回到队伍旁,又有大声喝彩传来。
“太精彩了!怎么样?谁赢谁输?”**很时兴奋,晃着个叉子,ji动不已。
“平手,不分胜负。”我们两个都不好意思说明其中原委。
“卑将今日才明白何谓精湛武艺,何谓棋逢对手,风云侯与骠骑将军但有所攻,必有所守;枪尖到处,无论多快,必有枪头格档;期间忽快忽慢,快时急如闪电,慢时招大力狠;然攻枪凡及,则守枪必至;二位大人无论攻守,都堪称完美。奉若与两位大人对战,怕几回合之内便要躺下了,何能如此枪来枪往几百回合,毫无凝滞。”
“我们是师兄弟,不会使全力的,故而不会有太大破绽可觅。”这位兄长还真好意思说。
“承门g骑都尉夸赞,智与子实兄师出同门,故而熟悉枪法路数。”不过,我也忝着厚脸皮带着笑附和前面那位兄长的意思。
又被人夸赞一番,有人甚而说,终于得见二位大人本事,虽死而无憾。
不过,我怀疑他知道事情真相,必会吐血而亡。
其下,各人重新系好披风,挂上弓箭,走在队伍旁边稍远处。
某人嘴皮不动,慢慢哼出声音问我:“这事,你不解释一下?”
&,一动不动地憋出话来。
“你风云侯,你来说好。”
“这里你是头,你说更好。”
“丢不起那人。”
“我也丢不起啊。弟先去休息一下,需得交待些事情。”
“那我去前队了,正午吃饭时再叙话。”
随即二人分开,我到父亲给我的车边,下马,让车停,上车前唤后面车上的宋和秋鸾过来见我。
那二人先后上车,我这才命令车队继续前进。
过不了多久,我跳下了车,继续骑马。
秦校尉也拍马上来,直夸赞我们的本事,说这回真的开眼了。
我却道,莫再说了,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厉害。
他却以为我谦虚,似乎更加敬佩我。
我赶紧换个话题,问他我只看见他和几个随从,他去如何安排公主种种。
他解释道这主要是我们家老二看他无甚事情,而且跟着他连饭都不怎么吃得饱趁此机会,找个合理的理由,把他打发出去补个闲差。其实到时候到了上林苑,与上林苑丞交待交待,让他们布置就行了。
我点点头,老二确是个好人。
他却又和我谈及刚才厮杀,我便推说,还得去看看仲道兄他们,先行告辞。
先路过了我的司徒的车子,在车窗口问候道,北来洛阳一路骑马辛苦,希望这一路坐车,司徒大人能多歇息些。里面自然答曰,烦劳越侯挂念,臣自当效命。我说道,司徒大人辛苦,到上林苑您便可好好游玩一番了,那边自然依旧是感恩之话。心道借皇上的诏命送人情,确实比较划算,这徐老爷子一辈子估计就这一次能亲往上林苑去散散心了。当下,还命令几个秋鸾选中的婢女好好服shi徐大人,这才离开。
终于让马踱到仲道兄车边,有些犹豫,问了问一切可好。帘子拉开,却是小蔡琰的脑袋先lu了出来。她也先夸了一句,原来子睿大哥真的这么厉害,只是没有想到骠骑将军也是如此厉害。听说子睿大哥有一把天狼,如果用来打,可能会更好看。
我兀自心道,如果真的是天狼,如我们刚才那样打法,也不用几个回合,我们两个中便必有一个要横尸马下了。
不过脸上还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