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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着他面不好大声嘲笑。当然,这主要是避免耽误他人休息。但是,我乐得跟什么似的,连他都觉得我这个人尊师重道,楚国有什么好事情,我都能如此高兴。
我是ting乐呵的,尤其知道云书做了鸿胪卿。后面无论提到什么事情,总是不免想到此事,想到了,我便会笑。
头脑中不自觉涌现一幕情景:方涵使随,面见袁术,开口道:尔等狗**蛋的鸟货,若作死犯楚,勒你娘的老子就干了你这厮。我觉得这能确保袁术和老师在不远的将来打成一锅rou羹。
离开时,我还乐滋滋的。以至于我看到曹cao家人的时候,还咧着张嘴。
孟德手下人确实多,每次见到都能有新面孔。不过他们对我倒不生分,尤其看我这么“开心”地专程来看他们。
有个小校还故意提高嗓门说,我就说风云侯会专门来看我们的。
这话听着就是为了给另外人听的,领头的那个不糊涂,赶紧喝令其噤声。
临近就是袁绍家的几间屋子,这个小校是有些犯浑。不过领头的倒真不糊涂,他叫乐进,和他说了两句我就有些感慨,怎么孟德兄手下随便拉出一个,都如此了得,叫人好生羡慕。临走乐兄还特意给我出主意,建议我去各家都看看为好。
我看着他,点点头:国之重器。必须说明的是,我用的器并非襄阳书院的解释,不过我并没有向乐兄解释,解释了估计更糟。设想我憨笑着,对着乐进兄说道:乐兄,你不是个东西。
忽然又想笑了,我真不知道明早我是要去打仗,还是要去赴宴。
我还替那个小校解脱了一句:我各家都是要看的,多谢兄弟提醒。
要说这位兄弟的脑袋和我以前的周仓兄弟差不多,居然还在回味:风云侯叫我兄弟……
不知道他以后能否像现在我的周仓兄弟那样。
自下,各家一一看过,一个时辰就这么匆匆而过,不过还算有些收获,至少能强烈地感觉出军心可用。各家之间逐渐蔓延出了一丝攀比之气,邻居之间常会故意大声许诺要取多少首级。基本上后一个都会比前一个多那么一些,最少一颗,最多两倍。
我一路稍微算了算,累计给我预订了反贼三万多颗脑袋,平均每人三十颗。
我认为马不会乐意帮他们扛这么重的负担。
所以,我没有让他们立军令状,就让他们斗个口舌之利便算了。
其间我大都问了一句:这里有没有一场仗没打过的雏。所有的回答竟大多是一句反问:仗都没有打过怎么有资格护卫主公过来。甚至包括两个小孩。
这一圈走下来,我有些凝重,回去后专门叫醒了午睡的小援,也没有让他起来。我决定当一回叔。他似乎没有睡得很死,我一叫他便醒了。
他想起来,被我按住,我就坐他身边,对他说:“小叔不瞒你,所有人中就你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
“侄儿昨天也兴奋得很久才睡,看见叔父出去又进来了,怕叔父发现,才没有出声相问。”
我笑了笑,点点这小子的脑门子,顿了顿,让他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指头粗壮,掌中尽是厚厚的老茧,倒是个勤勉用功的孩子。
“这厮杀是个要长力的活,因为对方也是人,这招招式式砸去撞来,都是耗体力的活。对方有十几万人,我等一旦无法冲散击破贼寇,便会陷入重围,外面围着几十几百倍的人,急切不能突围,这可能就要厮杀大半天。”我又顿了顿,叹口气,想和他说第一场自己参与的战斗。可我第一仗是假打的,对手是裴大哥,大哥已然远去,我也不愿意再提起。可能就是有这第一场战斗演习,我似乎才能比较快地适应后来大大小小战斗:“你小叔的第一仗……都不知道怎么打的。第二仗,我大多时间是在后面看的,最后才跟着人一齐冲上去,那一仗整个汉中城北平地上都红了。你小叔打过敌我最悬殊的一仗也不过是一对十,而且还是守城,两个时辰就被人破城了……”
“哦,明孜,我们这都传过,说小叔你带着五百老弱病残和五千西凉精骑整整打到第二日天亮,最后还在赶杀西凉逆贼。这等壮举,想来就觉得不可思议。”说着这句话时,他眼中看着我都是崇拜的眼神。这孩子自从被我“收拾利索”后,对我就显得特别亲近。我讲实话,他可能也只当是我在吓他。
“那是瞎传的,我第二日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因为伤心兄弟们的离去,发了阵疯,只是正巧援军也破了城,你叔这才能活下来的。”我又叹了口气:“不要把战争想得太好,没有好的战争,打仗都是要死人的。若政务外事皆修明,本就没有打仗的事情。可是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这仗却必须打。只是用这一仗做你的初阵,似乎有些太残酷了。记得叔的话,你别冲第一个,你年纪还小,力有不逮,亦难久持,不能冲在最前为军锋芒。”
小援没什么话了,只是最后冲我点点头。我问他有没有盔甲,他说有,指了指身后几案上的一套。我去拉起来看看,说这套相对他来说大了,他说自己再大些便能穿合适了,现在就多勒住些,不让拖曳出来就是了。做盔甲的人不可能给他这个年岁的人专门打造盔甲的,否则很快就不能穿了。
最后我顺手召来了**,和他们一起总结了一下自己真正想表达的意思:“生于此时,是为不幸,是为万幸;彼不幸者,常有战露an,动dang不安;而万幸者,能付其力而为后人平天下,可尽其才而为国家正乾坤。若智从不临战阵,恐不过一纸上谈兵之庸吏耳;望此番艰险历练,能将尔等捶打为真正有为之材。”
小援蹦出了被窝,对我深施一礼,表情甚是严肃陈恳。
值得提醒的是他的着装不够陈恳,他吓了一跳又蹿进了被窝,**笑得倒到了被窝上。这两个小子倒很相得,相互说了几句,就隔着被子“扭打”了起来。
申时,天已然有些昏暗。大家似乎都有些按捺不住了,都建议赶紧出发。争取夜里子时开杀,明早陈仓城里开伙。
我没有随着他们,吹牛可以让吹,盲动冒进却需要稍微让他们冷静一下。
我让他们查查自己的盔甲武器是否齐整,晚饭后自己去庖厨那里带些干粮,天黑透了再出发。
我再次召集各家,主要是叫上刘烨,再讲了一遍行动全部过程。前面如何行动,到了以后如何了解贼兵布置,如何直接突袭反贼的头目营地等等。都讲明白了,还和众人把那堆米堆来回疏解了很多回,估计所有人头脑中都是个漏斗的形象,而陈仓就是那个漏斗口。
酉时未至,却有人来给我送信。
又是一封竹简,父亲最近给我传的竹简不少。这册大意就是叫我去一趟思贤宫,皇上要见见我,还专门提示,皇上不知道出兵的事情。
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但是皇上万岁义父大人的事情当先,我自然必须去。
和众家领头的说一声,我需去面圣,还提前布置他们分批去马场各人再挑一匹马做脚力,奔袭途中骑乘,快到营寨时换自己往常战马。在计划里,这本来天黑后的事情,避免白天一群人挑三拣四,互相看着总觉得别人占了便宜。到时候天se昏暗,只能随便挑挑,而且事情紧急,他们也没有时间有太多讲究了。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只能让他们赶紧自己挑着,让小援随便帮我挑一匹,还特意交代上好鞍子绑好肚带。而且还吩咐给所有战马马蹄上都绑上稻草防滑
我命子龙兄,鲜于辅和秦校尉负责分马时的秩序,若致内露an者,军法从事。我当时用的语气非常不容置疑,脸se也不算很好。其实我并没有处死他们的权力,所以,我尽量带上了一层戾se的臭脸,努力装出了很擅长于草菅人命的跋扈权臣的一面。我能感觉到有些人确实神se一凛,心中感觉已经达到些效果,便告辞离去。
我如此是为了对当时情景会有所帮助。这是群天下最骁勇的将士,却也是一群极易生事的主。这一点上,我可不笨,有时候好话说多了确实用处不大。
我依然没有带任何随从,虽然父亲说这是规矩,但是我似乎从来就不算很好的守规矩的人。
第一步,自然先回到了平乐馆换衣服,一身铠甲去见皇上似乎不太妥当,还会引出很多话头。
周围都是雪,虽然按说平日这时就该天se昏暗不可明辨了,然而这时因为雪地反光房屋馆舍却依然明晰可见。**那间厢房还没有来得及作修葺,从残垣断壁往里看尽是雪,只在墙边依稀认出几件陈旧的家什。我们离开后,这里更是冷清了许多。小丫头们估计也窝在屋里取暖了。不想惹出太大动静,若被徐老爷子看到,免不了多寒暄几句。今日我耽搁不起,赶紧一个人轻手轻脚去换衣服。
未想门从里面被闩住了,我推不开;屋内也无灯火,怕是银铃早睡了。心中想着莫不是昨日夜里也没有睡好,还在补觉吧。只是还需得换衣服,只能冒着被斥责为搅人清梦的恶贼之险,也得赶紧把自己贪睡的妻叫醒。
“铃儿,是我,为夫回来更衣去面圣。”我轻轻叩着门,一边小声呼唤着妻:“铃儿莫贪睡了。”
静下来听,忽然有一阵急促的动作声,伊人醒了,似从榻上刚急忙忙起来。也不知银铃做什么事情,似乎有些什么必须先办,接着便听到里面慌露an露an似乎在到处露an撞般的步子,这声音却不是银铃的。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她的脚步声音还听得出来。尤其是闯完祸躲在自己屋里忐忑不安的时候,从她的渐渐近前的脚步声我就知道银铃的火气有多大。甚而屋内屋外廊下街前一群女孩子们走过,且不论她们跣足或着袜,草履、布鞋或木屐,我都敢夸口一听就能分辨出里面有没有银铃来。
所以,当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