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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带着二皇子,所以,我总觉得可能会有何皇后的默许授意。因为他们只she了一箭。看我护着车和公主,故而不发第二箭,而以树阻隔,显然更像是拦住车舆。而不是为了伤我,皇后还总将我视为失散已久的亲子,若是她授意,定然不会伤我。似乎可以解释一些问题了,但是若二皇子有失,我怎逃罪责?
事情推着推着总是陷入一个个死结,一个个难以自圆其说的矛盾之中。
还有一个必然的受害者,我忽然想到,子实,此苑中兵力调配现在大多出于他令下。虽然我坚信此事决计不会是子实所为,但是追究责任却绝对逃不了他。
而且父亲也难辞其咎,毕竟父亲现在在朝辅政。想起上元节那夜,父亲只能和蔡伯父一脉文人共度,而那家却高朋满座,皇上一家老小,老师和孟德兄都往出席,确令人念之心寒。
云与山幻化出各种魑魅魍魉,院内明暗不定,屋顶刚冒出的杂草似刚被割刈,马蹄声过好一阵安静,却无人过来报信,只余不知何处的几只老鸦呱呱做声。
忽听得公主房内一声惊异的“咦”打破沉寂。我赶紧凑至廊下问道:公主殿下,何事惊奇?
门打开,公主转身又蹲在一处,从地上拎着她的锦囊,似乎被什么粘住了一般,很使劲才拔起来。
然后她告诉我,这地板下有铁物。
我问她如何得知,公主从锦囊中拿出一块黑se的石头,说这是磁石,还说是皇甫若和她一起游玩时送给她的,可以吸铁块。
磁石我知道,小时候在襄阳便听说东边百里之外山里便有这种石头,可以炼铁,可以做药,不过却未曾见过。
我接过那石头,吸了一下铁天狼,果然吸了上去,需颇费些气力才能拔下。
我又蹲到那块地板旁,用力按了按,觉得那块地板甚是薄,有些异样,按了按其他的,除了那块,一路顺下去的几块都有些薄,其他都甚是坚实。越发觉得怪异,用磁石一路顺过,凡是薄的地板上都有些吸力,这数块地板相连,竟有丈许,倒和我的兵器差不多长。
心中按捺不住不安,随即攥拳便打,确是薄的厉害,立刻被打穿出一个窟窿,手立刻感觉打上了一根铁杆。必须承认,在小妹面前保持若无其事是一件很疼的事情。
自然当时就算表示确实有事,也是件很痛的事情。
张手攥着那根铁bang,叫声公主殿下退后。
待得公主躲至一道帘后,随即用力提起。
木片飞溅,一阵木屑飞舞。
耳边一个女孩的惊呼声已起。
然后,我很想问自己我是哪只手去提的。
根据手的疼痛感觉,应该是右手。
之所以要这么傻傻地问,是因为我两手拿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兵器!
我开始确信,整个yin谋的目标是我。
至少设计这一手的人是一定要除掉我,在完成这个目标的基础上,他们做足了文章。
而且这个yin谋最恶毒的地方在于,不一定需要当场杀掉我。
带着两个脆弱的累赘打仗,这个难度可想而知。而且他们还必须在我身边,若不在我的身边,等发现他们,无论是生是死,身上则不能带着任何天狼能留下的伤口。若带着其他伤口,虽然我会因保护不力获罪,但却不致死罪,但如果是天狼留下的伤口,我却难以解释。只因上林甚至天下间再难寻第二个使我这样兵器的人。
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谁有同样的兵器,这让我更加举步维艰,我觉得谁建议让皇上赏我此兵器的人一定有问题。
找到那些木片残渣,闻了闻,还有很明显的桐油味道,应该是新换的。
能让我安全的最好的证物或许就是这个准备陷害我的工具。
“公主殿下,请至二皇子厢房查看是否还有如此情况。”其实我觉得不会有很多的,一支足够了,两支便是画蛇添足,若最后处理不当,反倒自己拆穿自己。我只是让她们两个在一起,我好照顾。
转身,却看到二皇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这个孩子笑着,带着这个岁数所无法想象的镇定:“看来,他们想置你于死地。”
不知怎的,语气却友善了起来。
我点头,“恩,他们想用你们来羁绊我,而且可能一旦杀我不成便牺牲掉你们中的至少一个,或者全部。”
我请他们两个一起坐下,小声问道:“我们为何要来这里?说是早定下了,我却毫不知情。”
“或许和谨儿有关?”小皇子一副小大人的mo样。
“我妹妹?”
“为什么和谨儿有关?”二公主殿下也很感兴趣。
“子睿兄,二姐可能有所不知。”这半天终听得一句子睿兄,让我安心了很多:“母后打算让兄长娶谨儿,明日是女儿节,正好是订事的好日子。我的存在,呵呵,似乎不妥。所以我在马上看你站起身来,然后就不让走,我猜是不是来路被堵上了。如果不是那一箭,我还想着估计就是想让我们在山上多留一天。不让我们往前走,因为过去便可以转往太一山下山。但前有那一箭,现在又多出这一支天狼看来,有人应该乘着这次机会想除掉子睿兄,而且我和二姐也有危险。”
这话绝对不想是这样大的少年想出来的,这孩子也不知怎么长大的。
我听说过,谨儿喜欢二皇子,可二皇子却不停躲避,结果气得谨儿故意与大皇子亲近。
要说,谨儿也够有些脾气的。
“殿下喜欢谨儿么?”作为兄长,又知道父亲的安排,自然敢直接发问。
“呃。”二皇子有些支吾:“此时谈此事不妥吧?”
“因为谨儿喜欢的是你,她只想嫁给你,父亲也想让她嫁给你。”我相当的直率,甚至不介意二公主,因为我相信二公主,她一定会帮我保守秘密,我也想让她知道,我信任她,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危急时刻,同时,我也希望能让二皇子彻底地信任我。
二皇子看了看二公主,忽然提出和我si下谈谈。我表示同意,便进了内屋,请公主回避一会儿。
“我非何皇后亲生,立储之事已让何皇后孰为不快,自小时候,皇祖母便告诉我,要小心何氏。从小,我便被教着处处存着小心,不敢与兄长争一时之长短,就是为了能活下去。原本快十岁便说是要封我到陈留,我想着这便安全了,却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到现在我一直留在了宫中。”用的称呼都完全不一样,说的意思又让人胆战心惊:“子睿兄,你的为人,弟一向明了。只是……哎,弟不得不如此,请兄长见谅。”
我都想叫他声大哥,看他才十几岁,可他的谨慎处事,表里不一,堪比一个浸yin官场数十年的老官僚了。
“谨儿实为协心中所恋,但实不敢有所僭越,子睿兄说的可都是真的?”这个孩子这时候脸上lu出来的幸福兴奋的表情才让我安心了一点。
我又说了一番哄得这个小大人总算心情好了些。
于是我们第一次提到了如何今天回去的问题。这次,我们打开门,将外屋那个不知所措的少女叫了进来。
我回到门口,问询刚才马蹄声是怎么回事。答曰,就听得马蹄声,却见不着,可能是在林中,问可有人去,说无将令,无人敢去。再问为何未回报,答未明其情,也无人敢回报。
我将这里苑中的太监和带来的shi从中的太监在两位小贵人之前都集中了起来,选了两个身量和二皇子差不多的叫了进去,照此方法又寻两个和二公主差不多高的宫女进来。还命此苑守卫去nong开拦路的石头,不需太多,能过车便行。
然后半刻后,着带来的车夫驱车,命二十皇城卫戍军打扮的人护送一车二人,加些shi女离去,交代他们别着急慢慢走,该吃饭就吃饭,服shi好车上两位,如果后面有露an事,赶紧跑;过了片刻听得前面无声,让二十羽林加十几个本院驻守兵卒再加一些shi女护送苑内原有的一辆备车加二人离去,交代更别着急,远远跟着他们走,他们吃饭你们也吃饭,服shi好车上两位,如果前面有露an事,赶紧回来。
我很想让他们当着我面猜一下,这正主在哪里。
唯一的理由就是我相信,他没那么多人,如果人多,且不说在路上早前后堵截,不烦劳四棵死树了,就算我们困在这个院子,他们也大可杀进来了,不用做这许多安排,而且从这把天狼看来,这苑内说不准也有内应。于是老幼shi女全被我派走,大小太监我全部留下。
契机就是那个故意撩拨我的马铃声。
你吓唬我不让我走,我偏走,但我让人走了,我却不走。
相信这么算计我的人一定对我有很有了解,所以当我回想自己所有的事情后,我做了如此安排。
我让他们在院内生起篝火,往柴上浇了些水,再加上去,覆盖上些随便拔来的新草,渐渐生起了棕黑se烟雾,慢慢直入云霄,要说这种烽烟生法,还是银铃多少年前教我的。
我决定站到他们角度看这件事情,既然要杀的目标是我,这戏终究要做到我的头上。
我就是要bi他们出来。山道上慢慢走,显然他们报信还不如我这里烽火更快,而他们的目的又是我,我又分兵出去,此地更加空虚。
而且既然另一支铁天狼在此院中,他们该是要来取的。
他们在前面堵截我们,我让皇子们先走,我做断后。事后与陛下他们解释起来,也合情合理。
伤着龙种,我只是未曾顾及来路只顾断后,毕竟来路一切平安,能在我们走后设伏,显然这家胆子和能力太大,陛下之惊怒可以想见。那么这些行凶者的麻烦比我还大,彻查起来有几家就该出大事了,毕竟皇上走之前还得祭太一山的。
而且我往日里虽然敢玩险,但是明孜之战,我拼死未退,显然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