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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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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我怕都比古人认得多。

    要说我和文人们着实差着太远,甚至小琰都兴高采烈地积极参加,毫无畏难情绪。他们确实兴致勃勃,我假装兴致勃勃。结果,我摸出一个冬来,小琰却是一个春,太常则是个夏,右扶风大人自然落得个秋。好处是,我可以拖到最后;坏处是,他们如果做得太好,我便算当场糗了。

    依次请入席中,举杯换盏一番,自春先始。院内桃之夭夭,青草芃芃,偶有几朵不知名的小花点缀其间,若不是此时这种阵仗,真是个自在悠闲的所在。这小丫头离席在桃树下抬头片刻,又来回走了几步,似有所得,又摇头继续踱步,倒真是个忧心忡忡的小大人。

    那天也算天帮小琰,那天,鸿雁正从槐里的天上北归。小琰显然受到了启,脸上立时挂上了笑容,便似模似样地吟道:鸿雁于飞;载驰难追。适彼瀚海,俟风北吹。君子有道,一十九岁;恪尽职守,旌折穗褪。鸿雁于飞;载驰难回。适彼南山,栖木垂垂。天子射之,缚书血绘;单于始聩,苏公终归。桃之夭夭,嘉言其贵;灼灼其华,令言其魁。岂匪曾闻:上善若水;皓拄节,长安涕泪。

    太常大人只阖捋须微笑;右扶风大人则抚掌大赞其以春始,以春终,概言苏大人北海牧羊十九年,尽在如此须臾之间,伯喈兄之女可谓奇才,假以时日,或可胜班才女。蔡伯父自然一阵感谢及谦虚。我觉得压力非常大,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片刻之间随口便能做出如此之诗,忽然觉得留在射府被人惨无人道地当獬豸围观也未必是件坏事。

    再循礼互相敬酒一番后,蔡伯父显得甚喜豪饮,又多饮了不少盅。众人人各怀心思地都没催促。至少我相信自己和那两个肯定不一样,我就是在凑肠挂肚想着冬天以及如何联系到某个不知何时出现过的古人。蔡伯父终于酒意微酣,有些志得意满地站起,此番他甚是嘉许地看了看自己的宝贝闺女,便也踱到庭院之中。

    我觉得夏天应该比较好做,至少桃树会长桃子。然后我牵出一个二桃杀三士,然后调侃一番晏子除功臣之事。至于秋天,正好鸿雁到回来的时候,扯到博望侯张骞大人西域而归,不也甚易。说到冬天,还有什么可说的?一想那时节桃树都枯了,连桃子都早烂掉了,漫步雪地之中,无可觅之时,我就腹中饿琢磨不出啥值得说的了。

    我出现在这等场面中,真是有辱斯文。不如专心于鬲豆之中寻大块肉先填下肚子,待会还有一场苦差。

    太常大人似乎是朝北面看了一阵,似乎还能看到刚才北飞之鸿雁似的。不大久便慢慢吟诵了起来:“葛之覃兮,维枝依依;施于中谷,维叶萋萋。昔公年少,志美行厉;先公之遗,咸让而辞。受业太学,圣童名起;上嘉其才,三迁而易。葛之覃兮,鸣蝉唧唧;施于中谷,薰风习习;渔阳来寇,幽并危急;公率千军,破逐万骑;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葛之覃兮,黄鸟啼啼;施于中谷,残阳凄凄;其昔在蜀,日理万机;所掌之物,珍宝山积;所凭之资,十世可藉。君游之去,百姓号泣;折辕车载,布囊蓑衣。”

    我觉得伯父之作不如其女,或许就诗而言略强一些,但是以蔡大人年岁阅历,此作只能为下乘。钟大人却赞说蔡大人博闻强记,诸多语句都是一百五十年前臣下奏章所载,蔡大人竟是随口将这些旧日奏章之词与《葛覃》之调凑与一处,便成一诗。

    我觉得即便如此,此做仍不堪上乘,只是应景地跟着钟扶风夸赞了几句,表示出些惊叹之意。希望我表现出了真挚,不会被蔡伯父看穿。小琰似乎和我想的类似,她干脆就没夸一句其父之作,甚至话都没说什么,只在旁安静吃饭。心中压力硬是去了大半,心道今天不至于太丢人。不过想再夸也有点心虚,因为其实我还不知道他提及的是何人。

    为何总觉得年少时不知是否被银铃教训过“无论同窗,更何堪与圣童相较”的话。好像我就记住了有圣童这个人,但“圣童”究竟是何人?

    钟大人见我们似乎都不甚捧场,便问蔡伯父如何想起张君游大人(张堪,字君游),蔡伯父笑道:邕掌教化,旧日典籍制度自可看到;加之号令太学,太学圣童之事,又怎能不知,如何不晓?又此处有岐山,忽想起当年游历幽并,仍有童子嬉戏时咏唱: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实令人慨叹。况其为留侯张子房(张良)之后;张平子大人(张衡)之祖父;而现在那个赵国司空张凯便为君游公之后裔。

    “这赵国张司空如今很有名么?”现在我确实很感兴趣。

    “河东郡王的女婿,那事不是很有名么?”伯喈大人眼睛瞄了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很是隐晦地没全说出来。

    小琰果不其然问了什么事情,女子,即便是很小很可爱的那种,也依然对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感兴趣。我们三个大人立刻一致表示:“没啥事,就是郡王大人招了张凯做女婿。”

    小琰似乎被蒙蔽了,她还轻哼了一声。或许是觉得张凯是攀龙附凤之辈。

    我真有些忍不住想告诉她,其实张凯是个诱拐少女之辈。

    心情放松了许多,不由得慢下填肚子,慢慢自酌自饮,寻些当年与草堂内凑成的酸诗杂队慢慢捋捋。忽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这酒确实很不错。

    看来我确实不适合吟诗作赋,但着实适合贪杯。

    此酒色泛红,不过与葡萄酒色略不同,葡萄酒清亮,此酒厚重;甜味也淡了些,但口中却有种厚重粘稠的感觉。

    口味着实不错,初时喝得有些不明的苦,几盏下肚便都是甘甜,渐渐欲罢不能。着实灌了自己不少,现越喝越好喝,更是推杯换盏不停。寻各种借口敬酒。还逼得两位长辈不停回礼。

    蔡伯父显然开始有些喝高了,不知来得什么兴致,吟了几小段《孙子兵法》,似乎有所示意,一番抑扬顿挫完问我:越侯贤侄如何敢统帅一干乌合之众,夜袭羌人大营,且已竟成功,如何解释?联系他背的,我所作为确实和他背的没一段合得上。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却随口便能将以前想过的种种说了出来,很是顺畅,毫无凝滞:此事紧急,不破之,且不说让鲜卑使节耻笑,堕我大汉天威,且说皇上乃至整个朝廷在此间都有危险。既然我让各诸侯出兵,所派者但凡还能思量便能知,此战非胜即死,所不同者,只战死或归而刑死之别也,吾尚难幸免,况他人乎?众人既与我同命,敢不效死?千人之众新聚,自难统一号令;但智所需为者,集其统领,筹算谋划,授以各家之,使之与我同心便可。令之既下,各家各自通达,有不遵者,各家各自处置,与我何干?诸亲卫皆各诸侯之亲近精锐死士,孰会丢丑抑或露怯与他人之前,必人人奋勇争先,求取军功。吾所领者,必我大汉数百年难见之剽悍劲旅也。此知己也。故此战我所虑者只敌有无防备尔。彼者,急切难克陈仓,又为张将军所部新创,虽败之,而张将军尚能领余部撤入陈仓,此敌之力已尽于此极耳。敌疲而无奈,此困像也。况大雪封山,道路湮塞;其东尚有其零散贼众,以为耳目;贼焉能料我当夜便能踏渭水新结实之冰而至;此知彼也。我趁此而袭之,胜算已十有七八矣。况有钟扶风大人和张将军所部在陈仓城中相机而动。敌焉能不败。

    联想蔡伯父说了这许多经典,我不回几句也不合适,兵者,诡道也。料敌之未计,可破之。

    一番说得这么多,觉得口渴难忍却又禁不住得意,直接搬起坛子很是舒畅地灌了一大口,自己仿佛就傻乐了起来。全未在意此番作派甚是不雅。

    他们说了啥,我是记不太清了,应多有褒奖。似乎听到了国士无双,大汉不世出之上将这些词。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只管摆手自谦,坦言两位大人过誉。

    被我打扰了几番后,钟扶风终于得着一个机会站起身来。

    其实我倒真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了,钟扶风如何知道蔡伯父摘的是往日奏章之中的原句。但鉴于前面很是有事没事找借口敬酒,现在实在不好意思插嘴。要说张君游大人的祖先和后人我还都知道,偏他除了“圣童”之名有所耳闻,其他我是一概不知,但听蔡伯父的诗,我现在是基本清楚他干过什么了,果然也是位英雄人物。

    就比如我现在基本知道子实就是李元礼大人之孙。爷爷是“天下楷模”(史书中原文),这孙子也是个英雄。

    奇怪,我总觉得我这么想是在骂子实。不过我觉得子实要是认祖归宗,估计表字也会变了。比如小密,周仓兄弟俩被周家认进周氏宗族,表字就改成了文和,文实。

    这日有点尽兴,两位大人一个原本不怎么豪迈,喝多了就豪迈;另一个本身就豪迈,喝了就更豪迈。我属于原本很豪迈,喝了就不怎么豪迈的。如果算上无论喝不喝都不怎么豪迈的小琰,我们爷四个倒真能凑一桌。

    我喝多了常会想起很多伤心事,明孜一战后,好像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趁我还能自持时,还能压住,况且场面上还有小琰,有些事情,孩子们还是尽量别听到。不过这日其父喝痛快了,竟让小琰都敬了钟大人和我两杯,小琰很快不胜酒力,在午日暖暖阳光下就着案边睡了。其父也不多管她,除了着人取了自己的披风过来替小琰盖上,便只管劝剩下的二人一边继续推杯换盏。而我就有些抑制不住了。

    我竟一下躺倒,舒展开胳膊和腿,又抱住自己的脑袋,仿佛想把一切从头中挤出不再留下。

    不知是哪位忽然问子睿怎么了?另一位问:越侯大人此为如何?

    何谓大汉不世出之上将?如何敢称国士无双?智怎堪当之?十六初阵,至今方四年光景,然大小战斗数十次,大多为血战恶战。而此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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