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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很小心地剪取些头发时,还很好奇地问:“越侯大人真能变成獬豸状么?能变身与我看看么?我不怕。獬豸是明辨是非的圣兽,越侯大人是心系百信的好人。”
“你也信?你见我何时变过?”我又气又急。
“哦,哦,秋鸾错了。”小丫头立刻软化了。
“没凶着你吧?”我也觉得对一个小姑娘那么恶狠狠地乱喊不合适。
“没,没”到底不是银铃,若是银铃,这会儿我已经是大罪待处置之身了。
这番终于得睡去,睡得迷迷糊糊,秋鸾又把我叫醒,正待发作,却说是少夫人叫我回去。
收敛身心,穿好衣裳,梳好发髻,正好冠冕。又擦了把脸,总算精神了些。
门口车阵几乎散尽,就几辆车尚在,其中似乎还有我们家的。按说,最多不过几个母亲的亲近还在,无妨,大不了再让那几个婶婶姨姨什么的品评折腾一番就是了。
转过来,母亲却在门口迎我,笑脸很是灿烂。看得我很是开心:“母亲为何在这里等孩儿?”
“进去吧,还有一个专门要见银铃的。她们说了会儿话,银铃说也要让你去听听。”
进去时,母亲还不停替我整理衣服,心情出奇得好。
不过引我进的地方却是偏厢,帘隔另一边就是模糊的银铃和一个稍年长的妇人。
银铃显是知道我进来,便欣喜地说:“姐姐,这帘后便是我的夫君。若有何求,但请直言。”
此女赶紧行礼,却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请我见见她的夫君。
按照各种传闻,“我”的石像快被折腾出问题了,刚头发都给割了不少,可这见她夫君又是何说法。
看着银铃似微微点头,只得正经其事地先应承下来,还说让他来随时这里寻我便可。这妇人感激不已,便告辞了。
这妇人一走,银铃便笑出声来,只得掀开帘子过去问询原因。
“这妇人也是因党锢,与夫君从小在一起。不过好像她比其夫要长得更多些,怕有七八岁,她含糊其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男子倒也不错,依约娶她未尝纳妾。呃,不是要指摘你……我们情况不一样。”
“不过这男子也快二十了,却行不得房。夫人看着他,这小夫君就自己发虚。这妇人还自责,说小时候管他太严苛,因有时贪玩不愿读书,甚至把她的小夫君捆起来打。”
言毕我们一起长吸一口气。
“不像你,我都舍不得打。”这话令我很是不满地看着银铃,银铃似乎是故意失口一般,依然灿烂地笑看着我。
我知道母亲为啥刚刚那种表情了。如果女人们一下午听的都是这样或那样离奇和令人发笑的家长里短,确实应该很开心。
“那我怎么办?”
“教那孩子呗你不是一直很英勇么?我的大色宝宝。”伊人笑得更开心了。
我懵了,这种事情也该我教么?我该怎么教啊?。<;/dd>;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为人师表()
第一百八十七章为人师表
我一直以为夫妻办事是水到渠成的活,即便没有类似学堂里一干同学的荼毒,稍听得周遭经人事的说说也该知道如何为之了。比如天赋异禀的我,不过我第一次倒真不是和银铃,而是和佩儿。如果第一次就面对的是银铃,可能还真会有些障碍。
不过既是个小吏,也该经过学堂熏染和官场浸yin。快二十了,结婚都不知多少年了,除去前面几年确实有男子发育上的原因,为表示对万岁陛下的无比崇敬,且从十三岁开始算起,七年行不得人事,就不仅是生命中少了很多乐趣的问题了。想到此处,得小心地周遭看看,若是银铃看见我此时表情,怕就有一番训斥要受。
银铃倒没随在身边。片刻前,伊人带着快乐的语气打发我出去想辙,别打扰她午睡。
贼心不死地问要不要我们夫妻俩模拟一下现场,以便有第一手教学资料。毕竟许多日未尝行事,怕生疏了,缺失了什么重要步骤不好。银铃打着哈欠摇着头,打完哈欠又笑着哼道:大色宝宝。
亲了一口已然闭目睡下的银铃,便只能一人出外寻思了。
此事又不宜和他人讨论,当真憋死我了。
父亲避难归来,和我一样在院内晃悠,不期然在后院花园遇上。这日父亲似乎有心事,便问父亲所为何思,父亲摇头不答。父亲见我也愁眉不展,也问我有何忧虑,我亦低头不语。
我们爷儿俩终于一齐踱到廊边坐下,二人相隔不远,却各怀心事。
心中烦闷难解,决定换个话题。说起一件一直没打听差点忘了的事。
“上次韦县丞来禀报的盗我墓之事,后来如何了?”
“恩,司马防大人处理及时,应对得当,在长门亭设圈套将贼子们全抓了。”父亲随口答道,我觉得或许父亲担心的事情便和此事有关。我只知道自己要是一心想着某事,提其他事时,常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完整话来,父亲本在苦苦思索,却如此快的回答,定有问题。
“父亲也正忧心此事?”
“哦,你已猜到为父所想了?”父亲倒不是很惊讶:“此事有些麻烦,陛下已经知晓,但为父还没想好该如何为此事定论上计。”
“儿在民间听过诸多传闻,不知是真是假?”我赶紧压低声音:“当年您和大伯父出游,带着两个孩子,一个我,一个是何皇后所生的大皇子。”
“子睿何处听到此事?”父亲竟紧张起来,紧锁眉头环顾四周一番,身体微向我倾来。
“陈仓酒肆之中,似乎已传有多时,而且流传甚广。”
“如此,便不妙了。”父亲竟有些慌乱,捏拳使力压在膝头。
“当日,儿听得坟茔中竟有另一人尸骨,也甚是慌乱。只是出征在即,便生生按下心思。后来在陈仓酒肆中听得此事,反倒自己想明白了。若真如此,便说明我想的都是对的,便无什么意外了。”我反倒忽然轻松起来,只觉得眼前已经豁然开朗。
“不要乱说什么自己坟什么的,不吉利。”父亲似乎也有些释然后,才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传言不假,死的那个是皇子,虽然送出了宫,但已染病邪,终究没保下来。后来何氏一封后,便差人来问,为父也是怕她太伤心,便编了个故事。况当日,所有随行人都以为是我的赦儿夭折了,你母亲思念你,又怕你真的故去,在黄泉无依无靠,还年年祭祀你。呃,呸呸,这话说了不算。为留皇上皇后个念想,便禀说为避宋家人追杀,兄长与我商议趁那次出行派人送了出去,只是至此全无了音信。不过,此儿脖后有痣,或许某日可以寻回。此事当日只有我和你母亲知道,那个假的朝东的申家墓里的才是真正的皇子。我等为陛下也算尽忠了,只为让那孩子能面朝父母的方向,让那假坟头都朝了东。皇上皇后赐的东西,我们也尽埋于此墓中,以为陪葬。可恨那些当年工匠,我并未亏待其众,须知有些封国大葬为保其密,常将工匠一并杀害为殉,我厚待而遣归,这干人怎还是起了贪念。此事已泄,让陛下知晓,我如何解释,着实令为父头疼。”
“可惜,也正因于此,好事者常将我当作那个失踪的皇子。”
“哎,是啊,往日还在四辅政之间说过。嗯,不提了。现下为父头疼的是,与陛下继续圆谎,给他们留个念想,则那坟墓逾制,必给有些人口实,日后定有文章;实话实说,前后回答不一,欺君罔上。当年实在不该一时心软,为此撒谎。”父亲叹了口气,手按了按头侧:“不过也不打紧,掩不过去,就实话实说,求陛下宽恕。反正,今上现今也不是无子。又这么多年了。”
“父亲不必焦虑。若此事捅上去,陛下责问起来,您便说为掩宋家人耳目,而故意为之。”
“傻儿子,所有恩赐都是宋家被灭,何皇后掌后宫之后才行赏的。时间自有先后,如何过往不分?”父亲还没意识到我已经想出法子了。
“按说历经二次祸乱,党人也该都被剿灭了,尚还有我等存世。宋皇后一脉本家大业大,哪能那么容易湮灭?卓贼被按在西川,董家也都被抄了,可还能在山里动用上百号人伏击我等。”我已经开始笑了。
“那又不是真的董家……哦,哦亲忽然明白过来,整个人都欣喜起来:“既可以让董代袁,则以宋代未名又有何妨,此李代桃僵之计,妙啊愿闻其详。”
“宋家残余没法报复皇上,寻在外遗失皇子的晦气还是可以的。毕竟是您送出去的,他们自然会在上阖打听消息。您埋赏赐于坟冢,还将此墓移出祖坟之所,大张旗鼓地将赏赐作为陪葬埋下,然后放走所有工匠。便是为了掩此等贼子之耳目,以示皇子已死,断了这干人之恶念。为防万一,您还命人日夜守卫,致使此坟二十年无忧;未想,此等宵小竟为了验证墓中是否有婴儿骸骨,不惜趁陛下收回平安后,去刨坟掘墓。”
父亲豁然开朗,只是转念一想:“不过,如此的话……那干贼人,便一个活不成了。”
“作恶之心存二十年,此等人留于世间又有何益。”这番说完,我也觉得自己够狠了。
“罢罢罢,子睿所言极是。”父亲开心地扶着我肩膀站起,“这番我便好受多了。不过,子睿啊,你想好怎么和那个不能尽人事的小吏说了么?”
“咦,父亲,您也知道了?”我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您如何得晓?”
“还不是你母亲亲。这些老娘么,就爱嚼这些……要说我才认识你母亲时,她倒不说这些的。不过从她嫁给我后,即便当年还是小姑娘时,我便听的都是这些。这都二十多年咯。”父亲欢快地站起:“说吧,子睿此等大事竟能如此巧妙,那件……小事情,应该没啥问题吧?”
“非也,智正不知如何启齿,父亲可有妙计?”其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