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果我还是梦见了她;仿佛我们是久熟的;从潜山开始;我们在冰湖上相遇;下山;一切只是过得快了。
直到我们一齐在云梦泽上;雾中的她依然是那么美;在我前面;船上只剩下我们。我仿佛伸出手去;说一句:真美啊。
她却渐渐弥散在雾中了。
我怕了;用手拼命地去抓;却无法将她从雾中揽回;直到我看到眼前的荒幕。
我意识到我醒了;垂下双手;又闭上了眼睛。
我并不是还要睡;而是不想面对可能存在于此间的某人或某些人。
今天有三个声音;与昨天相比多了一个陛下。不过他们见解与昨天没有什么大的出入;只是似乎因为又看到了我的噩梦。三个人的语气有一种庆祝的意味;很是欢快。
这是什么家庭?他们的心灵怎么扭曲到这种程度了;这一定是体制问题。
那一ri。我没听到他们给婢女下令;不过没得意多久的我发现他们在案上给我留了道圣旨加懿旨。
那ri;我居然和袁术相谈甚欢;我一定是快疯了。
那ri。我竟然和袁绍称兄道弟;我肯定是失心疯了。
那ri;我不其然和袁遗偶遇;还一起纵谈天下之事;我疯得没救了。
那ri。我回家后寻衅滋事;打了**;然后立刻觉得自己恢复正常了。
那夜;我梦见我婴儿时啼哭;却在山洞里被同样幼时的银铃蒙住嘴巴;我想说但是说不出来;直到噩梦让我醒来。
而居然围观者又增加了一个莳儿。这是什么世道?他们打算进行人海战术了么。
看到我噩梦的表现;他们气氛热烈。像过年似的。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睡觉前就得树个布告牌了;上写:欢迎大家参观;请勿大声喧哗;打扰展品。
那ri;我总是在想着明早起来会多哪一位。说来也奇怪;我很少做梦。这几ri也有些邪xing;天天都不是什么好梦。
于是当我回过神时。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位被发跣足;披麻戴孝之人。
仔细端详才发现是秋鸾。未想这几ri她已憔悴如此。
“秋鸾;这是何故?”
她忽然跪下;“吾本奴婢;知侯爷非常人;身系社稷;为大贵之人;小女之事本不敢烦扰。然奴婢自宫内出生起便不知父;后又丧母;只有义父时常看顾小女。今义父身负不白之屈而逝;秋鸾别无他法;只能求大人了。”
“秋鸾;你想如何?”这小丫头确实是可怜;但我真不知道她想让我帮她什么。
“我觉得义父肯定背负着什么秘密;可能与某位权贵有关;义父最后想和我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小女也实在不解。秋鸾不想义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姐妹们都说只有大人为獬豸转世;定能明鉴此事。”我知道她们应该是坚定地把我认作那位神兽老人家了;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不过相对昨ri的种种;我觉得去调查至少还算是一件有正面意义的事情;便应承了下来。
入宫寻着太官令;说起此人还是那ri在蔡叔父府上认识的;因为肉酱调得太咸;遭孟德兄颇是揶揄了一番。时至今ri一看到他还是觉得渴了;也算好认。
问了关于那个掖庭令的种种;太官令对我也算是有问必答。很是恭敬;还特别提醒我;他在我出生前就当掖庭令了。我总觉得这个特别提醒有些欠揍。
其它倒和我以前从秋鸾那里听说的一样;只是许多年未有升迁;前几年才告老的;也没回自己老家;而是留在了厩。
问了问其他事;他却说自己也是这几年才上来的。知道的大多也是听说;宫内从那个年头过来的除了掖庭令也就皇上皇后。他居然还建议我去问那两位。
我去问就更麻烦了;那两位贵人铁定又会强调他在我出生前就当了掖庭令;然后转移话题关于我有多可能是某位极显贵出身的小朋友。
我只能问还有谁比他在此间更久;太官令想了想;居然摇头。说自己还算是内廷里目前剩下来在位时间最长的了。还解释说管皇上饭食的;一般容易做得久;一般来说只有哪个后宫的贵人被毒死之类的事情发生;才可能换人。
我很想揍他。但最终也只能离开了。想去调阅史官典册;估计陛下也是会允许的;甚至会为了免口角;给我领个太史令下的兼职。但必会被外人非议;而且总有做贼心虚之感;尤其是会被某两位最尊崇的人猜忌。
那ri下午;我换了件常服驾车去掖庭令空置的家中一探究竟。
这院附近多几百石的官吏们的寓所;此刻这些家的正主大多需在任所听千石以上的唆摆使唤;此间便清静许多;正宜勘查。
许是着实没啥天赋;一番检视;也未发现什么蹊跷之处。眼看rise西歇;想着一是需回去陪一会儿铃儿。二是各官吏也该回府;路上见到不甚利索;便要回去。走不两步。又不甘心。心念一转;耳朵贴着几处看着可疑的墙壁屋柱;并用手叩击;看是否有空心之处。却未想听到一个微弱却明晰的心跳声。
四下静寂异常;就是多出这个声音。佯装慢慢沿墙巡视;却是在努力辨识心跳强弱;猜测其远近。
在正屋中的左侧立柱上听得最为清楚;脚跺地板也甚是实在。当下也不迟疑;俯身抄起几案;抬眼便见梁上有一黑影突出;当即掷出几案。
那贼甚是灵活;向后翻下;躲过几案;我当真用了力;屋上瓦片硬是被我打穿。此子刚一落地便转身要逃。
我向左一步提起另一边几案。便要掷出。忽觉眼前一闪;有一亮物落下;不明所以;还使几案护住身形。那贼余光中似也注意到那道异光;以为我向他丢什么;还赶紧朝旁边翻滚一圈。于柱后避我;似还探身端瞧。
席上忽的插了一根发簪般物件。金光闪闪不说;另一端的雕物却是个龙头
不消想此物来由。先抢喝此贼:“贼子大胆;为何敢偷取陛下之物?”
“唉;这位小哥。”此贼许是看到屋顶出的那个大窟窿;知道我劲不小;不敢露头;但语气还很强硬:“此物不是我的;许是这贪官自己拿的;藏于瓦中;被你打破屋顶;才败露出来;为何栽赃于我。莫不是你与那贪官同伙;见你那同伙被带进宫里法办;却要来销毁证据。”
“呸;我为办案而来;自正门而进;堂而皇之;你却为何匿于他人家中;默不作声?”
“哼;我为故人而来;想省钱寻个住处;听人说这家主人死了;遣散了仆婢;便来此处暂歇。”
“那为何不住后面床榻;非要在房梁上呆着。你这身手;怎么看都似飞贼一般。”
“你们这干官吏夺人钱财;yin人妻女;无法无天;却说我们是贼。身手好的就是贼;那军队里大都是贼;那些名将便是大贼。”
“我如何夺人钱财;yin人妻女;你莫胡乱栽赃。”我知道官场上那些玩意;实在辩白不得;只得先将自己摘出去。
“我如何胡乱说话;天下自有公议。这普天下老子敬重的只有一个半官吏;可惜那一个刚过世;这半个我还未尝得见;只是听徒儿提过;故而算半个。”
“哪一位?”我竟忽然有了些好奇。
“一个还是那个半个?”
“当然是你说的一个。”最近又有哪位名士故去了;我却想不出来。
“陈太丘大人。”
“莫非是陛下为之敕建德星亭的陈仲弓大人?”这个人应是某次宴会时听鸿胪寺卿荀爽大人提过。之所以会和荀大人聊起来;第一;这位荀大人我觉得还是值得一交的;第二;我曾在被召至洛阳时;由他安排座。
“恩;正是。”
“那半个呢?”觉得这个飞贼还有点意思;听声音像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语气却有些像个率真的少年;虽然现在还没看到正脸。
“便是平安风云侯谢智。”忽觉得自己临空被人劈了两半。
“我便是谢智。”既然自己是仅存于世为一个飞贼敬重的官员;虽然只剩一半;但我竟还有些洋洋得意。
“我看你不像。我徒儿说谢智心思缜密;为人豁达;只是长得老气;比他大几岁的夫人和他站一起都像女儿似的。看你毛手毛脚的;脸有稚气;怎么可能是他?”
“苏姑娘是这么说的?”我脑中忽然清明;到这时节;我想得最快;一切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哦;你认识苏小妹?你可知她儿之名?”语气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小羽没和你提我?”我决定继续表示不忿;显示极大的真诚。
此贼探出脑袋:“你……先把几案放下。”
我放回几案;前走两步拣起地上发簪:“这个真不是你偷的?”
“真……真不是我。”
“你是苏姑娘的师傅;也是救命恩人;我便放过你了。还要感谢你。”我去怀中寻一个钱袋;捏了捏;有个几百的小钱。本打算出来饿了随意寻个酒肆吃点的。直接丢给了他:“去寻个客栈住吧。此处怕会有官府之人再来。”
“唉;你都不问我姓名?”这个人xing情倒真是爽直;我也觉得可交。但我决定继续保持高姿态。
“当年我曾向苏姑娘问过您的姓名。她不愿告知;我也不想勉强……”忽然想起荀大人当年所言仲弓大人之事:“今我已知汝为‘梁上君子’;已足矣。”
“唉;可惜;他老人家临走;我都没能去见上一眼。我此次来就是因为他的几位公子来了这里。当年太丘大人就是被朝廷里的人赶出来的;听说几个公子被接到了雒阳;我不放心;想来照看一下;可一进洛阳;却探听不到一丝消息。”闻得此哀叹的语气;此子看来真心向善;想来与其相关各事。也颇为难得。
“此事。我可以帮你打听。那你这些ri如何过活?”
“大官们吃啥;我便吃啥。贵人们不住的屋子;我便凑合一宿。”说来也真是轻松:“不过阁下也真是厉害。太丘公是第一个能发现我的;你是第二个;果然当得起我所敬重的二人。”
我感觉那半个身子终究还是回来了。
“其实天下贤良尚多;只是君不知而已。”
“我不知道。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