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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以后可能有事。大约和她家头领和我的事差不太多。而且联系我家情况,总觉得老四未来危险很大。
老四似乎也这么认为,他回头看我,脑袋微侧,眼睛往边上示意。好像示意给我表示觉得这女子不太对;我冲他点头,表示不太对就对了。
至少苏梅有了更多的心理追求,应该不会没事寻死了;我也安全了,皆大欢喜。至于给某人惹了些麻烦什么的。让一切都随这雾一般散去吧。
这事算结了。至少我清静了。
我深感自己的素质及人品又明显降低了。
为什么要用又?
回头经商议,越国增了一个官职,在越国太史令下面设了一个巫祝,三百石。
虽然,我其实心底是不太信这个的,但人家就是能看见,而且最后证明确实如此。这就没办法了。
我觉得最近事情有些诡异,思来想去决定去趟牢里,祭祀了一番皋陶公。最近老是烦扰到他老人家,以其为幌子,招摇撞骗。未免其对我意见太大,召唤点什么劈了我。还是自己乖点早早去供奉参拜忏悔一番为好。
问佩儿为何发了两拨人来接我。佩儿说郭小鬼子已经在我帐下行事,但与诸人尚有嫌隙,尤其与老四颇不和睦。她便觉得老四与我太熟络,往来完全如家人一般,可能令郭旭心生芥蒂,日后恐生变故。忽发现自己祖籍与郭小鬼子一样,便与郭小鬼子结为姐弟,以安其心。这番派了老四过来接我。想想便又派了郭旭再来。
铃儿在旁点头表示佩姐姐做的对。让我也注意笼络一下郭家一干家将士卒。我点头称是。
顺便问问佩儿家如何从凉州迁走的,说是当年凉州羌乱时迁的。我说那才几十年。佩儿点头,说就是她父亲那带迁走的。然后开始娓娓道来凉州三明:段颎(字纪明),皇甫规(字威明),张奂(字然明)的故事来。我和铃儿以及后来到来的纳兰,祝小姐等一干听众只能在下面排排坐,不时吃个果。
交州就这点好,一年四季都有果,而且汁多味美。
我其实一直很担心北方来的士兵水土不服,容易生疫症。不过有了我的那位太医令坐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葛凉被安排进了尚书台,小援跟着中军,那一位特殊人物先跟在大司马左右,据说当年这位仁兄居然也是那个路数过来的。为此我还专门去了波大司马的营帐。当时,韩暹和他正聊着,波大哥安静坐在上面,只是在旁倾听。
我认为他的名字暂时不宜再用。韩暹提议,直接叫白兔便行,显得很是谙熟。看帐中无其他人,我特意提醒我这位右司马,以后在士兵面前时记得稳重一些。
他似乎懂了,扁着嘴一声不吭,回了句:越侯,那我继续出去巡查去,您和大司马聊。
波大哥难得补了句:跑快点。
我不明白波大哥的确切意思,或许是某一种玩笑。
最后报上来字面上结果是白徒。不过波大哥念的还是白兔。小援的名字被念作“涮”。我是对照呈上来的折子的人名顺序才发现的,开始我还以为又添加了一名南人武官,而且对照外面还下着雨,觉得南人起这个汉人名字还是很贴切的。相对来说“破楼寒雨”这么凄惨的名字要不是因为她的新官职巫祝,我都意识不到是谁,似乎这姑娘以前是一个女兵营卒长,现在由“破楼寒被窝”这个更悲惨的名字的女校官代之。关于卒长这个叫法问题,通常和南人或者北人提及时得叫“百夫长”,这样他们能很好理解,缺点是,他们以后会永远用百夫长,再合着军队里老粗居多,结果连我们汉人也这么叫。
胡泽先到鸿胪卿手下帮衬一些招待事宜,因为日南那里还有祸乱。银铃拟了封信,让我抄写。发去问候了士大人,说我们这边乱事既定,问询何时可往拜访。
然后她和我说,他会自己赶紧过来,让我在广信安心静养等他便是了。
我问她如何知道。
银铃说她看了他著的书。
家里小孩们多了,也热闹了。两位将成为母亲的夫人忙得不亦乐乎。但她们伙同某帮以兰这个音结尾的家伙们成功排挤了我,让我插不进手去。
但我还是很欣慰。
除了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其他人似乎做得都很不错。
身体还是慢慢好了起来,说起来,还真得感谢那家的这番折腾。
下面几日,多是听他们分门别类地汇报最近这小半年的各种情况,其实我心里主要是想让新来的一起听,我自己大多都看过那些奏折了。唯一听到自己完全没看到一件事情的就是宫城门外到南门的那条街两边修了的新的馆舍。说是要提供这些南蛮家来的使节居住。
为了让自己显得还是有用的,我决定去看望俄何烧戈家。为此先到两位夫人那里去申报。得到首肯才带着胡泽等人陪同一起去。他们被安排到山里向阳的那面,说山风大,凉些,也稍微干些。他们就在这里继续养点羊和马,顺便适应一下这里的气候。
我有点担心郭旭和他们不合,对此,平国夫人似乎也有此担心。于是特地加了“旨意”给我。我去之前便“遵旨”去和郭旭打了个招呼,说明情况。期间我处处提到他的新认的姐,努力套近乎,似乎确实是显得熟络些。当提到这个时,他却说这家应该无妨,因为他以前还帮过他们。
于是我提出带着郭旭一起去。郭旭说他下午营里还有事。我说,就上午去看看,吃饭前便回来。
到那一去果然如此,那边竟还有人认得夷吾本人。据说,当年董卓借助过羌人力量,也屠戮过羌人。就有这么一次,当时的小郭鬼子跟着他叔父去清剿时,他放走了好几个部族。不过让他们赶紧西迁。其中就有这么一家。
虽然他们也非常尊崇我,但总觉得聊牛马羊这些未来活计的专业话题时。我完全插不进话。不过郭旭显然对这些很是熟悉,于是他们相谈甚欢,似乎我又多余了。
留这位内弟和羌人老乡继续聊,我便自己出来了。
回来时候忽然想起来说要去女兵营但还一直没去成,我决定很珍重地去一次。显得自己有点用。
同行的胡泽很有兴趣继续陪同,但我觉得还是得给兄弟面子。或者说,要给自己留一个挡箭牌,只是这时老四形象便赫然出现在脑海中而已。于是我去找了波大哥,果然波大哥直接让我去找老四带着我一起去。我总觉得波大哥也是成心的。
虽然绕了个弯,但是我是带着波大哥将令去的,这就是办事手段和技巧。我阴暗的心里不禁窃喜连连。
老四迟疑着说行,还命人去叫上霍兰,祝澜两位。
我问这是为何?
老四皮笑肉不笑:我怕哥你又害我。
我无辜摊手道:我哪有害你?
老四牙关咬紧:那霍然家的事,幸得人走了,否则不知该如何向婉儿解释。
我步步紧逼:你们出了什么事了么?
老四苦笑道:哥莫装作无辜,你看我岂不是想命我上前,我一直在这呆着岂不知这里习俗迥异。倒和我们那里有些相似,男女之事远不如你们汉人麻烦,但一旦来了,又远比你们麻烦。不过那日小南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就算心里有憋闷也别乱撒气啊。逼得还是得我出手……唉,最后那女的送了我把刀,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带回家去。
我继续问道:女兵营里有没有倾慕兄弟的?如果真的有,那你就别去了,我再去找波大哥寻个其他人。
老四愁眉不展地展示了他的义气:倒还没有,但是我怕了,哥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也不会让你出手,但你千万别再给我惹事了。
我继续摊手装无辜道:我也没法啊,哥是汉人,谁想到那层呢?不过以后应该没事了,内廷议定的是请各家渠帅派一个使官到广信居住,我们给他们提供住处,他们可以随时入宫城拜见,我们也可以随时召见他们,这样他们随时可以得到我们信息,他们有什么情况也便于随时上报,方便联络。各家之间有什么仇怨,我们也方便调停斡旋。以后那种事情应该不会再出了。
身后胡泽忽然说道:禀越侯大人,左司马大人,霍然家来这里常驻此地的使臣已经定好了,我看主使名字叫苏梅。
眼前人影清晰地颤抖了一下。
片刻,见两位女官马到,我轻松地拍了拍兄弟肩膀:“走了,兄弟,你是个英雄,至少别如此愁眉不展。你和哥不一样,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路上还需关心一下两位女士。问她们何以马上如此娴熟。她们说右司马都努力练习马上功夫。她们如何敢怠慢。
四嘟囔着笑道:那是因为他基本不会骑马,再不练战阵之上会出事的,被我们一起逼着的。
我拍了他一巴掌:实话可以不用说出来,给老韩点面子。
一路前行,因为随行有这样两位女子,而且是老四请来的,这次又不是上次那种紧要情势。我便不好意思催马,或前或后地慢悠悠从她们马边路过,不时作势等一会儿,想要提醒一下某两位女士,孤很忙的,不要乱浪费孤的宝贵时间。
显然效果不佳。后来耳听得两个女子吟唱起首曲来,有种刻意报复的感觉:幽谷葛覃覃,施然千百度;譬如烦丝长,纠缠无解处;初去影犹近,又遇人殊途。幽谷葛青青,嫣然千百度;纵有疾风狂,缱绻共起舞;昔年妾犹在,重逢君歧路。幽谷葛欣欣。悦然千百度;身倦欲返乡。何处可名蜀;曾忆卿所诺,终践女何处?
(本曲无软性广告阈于内。如有谐音,纯属巧合)
心中五味杂陈,不免问道:此曲何来?
词是客人走时留于墙上的。前一夜听到客人唱了其间片段,便照着那调学唱了。
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想法似的。
华夫人脱不开那股草莽绿林之气,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