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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和我这位内弟表示歉意,自己搅了他的事情。
不过立刻发现他队伍里居然已经有了俄何烧戈家的人,至少衣服不会错。
小郭居然还挺开心,说这些人与队伍里颇相得,便从他家征募青壮,中午谈好的。下午便带来操练一番。
听得出来,他似乎本来对来女兵营并不是特别当回事。
不过。他还感激我,说我们帮他解围了。他看了刚才的阵仗,如果是他们,可能会非常被动,因为马车对步兵是一个天然遮蔽,但对他们却赫然成为障碍,他们空露着上身隔绝在马车与栅栏之间,怕会被当成活靶子。
一番折腾打发走他们,也打发走自己。
终于可以回家休息。
最近看来病没好透,总是很容易就累了,这一番马上颠了忽觉得不舒服,不想让别人看到,到马队一侧,别过头去,就觉得气喘不上来,便吐了出来。
又是一口污血,不是很多,但嘴中留有一股恶臭。
不过这番倒是心胸舒畅起来。
仿佛也不是很累了,头脑也清明起来。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催马往前,其他人似乎倒放慢了步伐,也不理他们赶紧继续往前。
回到府上,倒是心想事成,我想找的人都在这里。
“这几日我身有故疾,无暇看顾。彪弟尚未安排,不知可有什么消息。”两位夫人和我亲内弟都在眼前。
“两位姐姐不允,彪也正在争辩。”彪看起来颇是无奈。
“为何?银铃你在那边不是没说不可么?怎么改主意了?”
“身体好了?”银铃先岔开话题,小心问道。
“嗯,好多了,你看我脸色……怎么了?”
“那佩姐,你说。”
“父亲,本想让彪弟在洛阳致仕。彪弟也是,竟也不说,今日聊着我们说要问问父亲打算让你干些什么,才自己说漏了。”佩儿似乎颇担心那位“好好先生”老爹,看起来,他对家里人并不是好好了事的。
“其实在学堂已听得颇多朝内风雨,心中有些厌恶,不是特别想去。又听得姐夫这里颇多名士,既然这许多传说中名士皆在,而且两位姐姐也在,小弟便想不如在这天边做一番事业……既能学得如何处政……也应更能舒展自己的抱负。”似乎我这位兄弟的英雄气概也在此刻短了一大截,和我一个样,应是可造之材。
心中努力寻关于和我一个样就是可造之材的想法的依据时,我忽然也被问责了。
“子睿也唐突,不问清便想着招人,那日在温县司马府也不和我父亲先说明,现在……我总觉得父亲很快便会来责问,这该当如何是好?”没想到佩儿也会这么气急。
说实话,我也觉得有点紧张。想到又要分辨那满脸白须后的脸色,便觉得有些心虚。
就在此刻,门口匆匆跑来说:“左司马求见。”
说实话,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岳父大人到了。
回首看,另三位似乎也都松了口气。
“请他进来吧!”
片刻。就见四形色匆匆,几步跳进屋内。
“我说兄弟啊,你也是大将了。注意点仪态。”
“哦。”四面色凝重地应了一句,立刻转身跑出去,须臾转回,这次还真就有模有样,颇似一大儒一般,缓步入堂,优雅近前。施以一礼,再款款入座。
后面几位的笑声我都能听见。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前面那么着急。”
“弟于外巡查。发现一人,长相儒雅,似有大贤风貌,不禁下马一问。还颇得其赞赏。”
“行了。别自吹了,还是说实在的,他是谁?哪里人士?现在何处?”
“他自称大哥您岳父,哪里人没问。我便邀其同行,其欣然而从之。”
“此公现在何处?”我霍然站起,心中大惊,该来终究来了,而且还是说来就来了。
“现在尚在外盘桓。不愿随弟进来。”
这回换做我没仪态了:“快快,随我来。”
有人还正襟危坐地提醒道:“哥啊。您也是主公了,注意点仪态。”
此厮被我一脚踹翻。银铃似乎也觉得老四可气,已经走过了依然假正经的老四,又转身回来,轻轻拍了老四脑袋一巴掌,还是佩儿比较和蔼,只是掩面笑过。
赶紧换了身正装,还让银铃去告知岳母大人,不过据说岳母大人不愿放下手上活,只得率其他人都往门口迎接。
一出门,却不见岳父大人,赶紧往院两边向北的官道看看,也没见其踪影。这时老四才一本正经慢慢跟出来,心中莫名着急再问道:“我岳父大人呢?”
“刚才还在此处,他说自己先随便走走,就让我去说一声就行了。”暂且放过这个欠揍的老四,看前面岳父应该不会藏在别人家门房口里和我们躲猫猫,既来寻我们也不会让老四通报我们,然后转身离开,该还是在此间的,那只能向后去寻了。
院后是他们辟出来的演武场,中间平整,四周是推出来的多余的土。这个我以前知道的,不过一邻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总觉得宫城墙下的土堆上绿油油的怎么看都像是整齐的菜秧。
不由得转身问道:“咱院内地不够?岳母还要去那里开荒?”
银铃似乎尚不明真相,倒是佩儿摇头,“那块正面能看到的是邓茂的。”
“听这意思,似乎还有其他人的?”
“恩,几个以前是老农的都有。自家院不够了,就占外面的,本来邓茂打弓将军院里地的主意,结果弓将军嫁给他后,把院送祝小姐了,祝小姐嫁给华太医,又送霍兰和纳兰了。邓茂就把这块开上了,因为朝阳,这里天气也很适合稼穑,好像没多久就很繁茂了。不过陈司农大人一直觉得得给他们丈量一下土地,按日子给您交租。”
大家都笑了,我也稍轻松了些,想来岳父也劈不了我。这几句话功夫就到了后院,只见两个老农背对我们一起蹲在那里说着什么。
我不敢乱认,总觉得两个背影都很熟悉。
显然两位夫人似乎也吃不准。
这时其中一个老农扶着锄头站了起来,我们都不由得退后两步站好。
另一个老农撑着膝盖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我们又不由得退了一两步。
第一个老农先转了脸,脸上有了些错愕,立刻躬身行礼,拄着锄头道:“主公!”
“大司马今日赋闲啊!”和波大哥我不愿乱开玩笑。
“哦,对啊,今日左司马主动提出巡视,让我休息。我闲不住,便来鼓捣一点地里东西。这位……”
另一位老农不知何时也转身了。这番事情真大了,我赶紧倒头就拜,身后彪也随我跪下,只有老四只是简单随着作了个揖。倒慌得波才都不知所措了。
趁着银铃和佩儿,强装轻松带着肚里的孩子还要貌似雀跃地上去一边一个搀扶岳父大人的空,口中一个父亲,一个阿爹地叫着,我带着疑问地转脸看着老四。
你为何要替波大哥巡视?
既被你抓了壮丁,我干脆一发做个人情。主动寻波大哥换个值守。反正日常巡视要务也是要去女兵营的,这不顺便了。想来波大哥宽仁仗义,这等非大是大非的事。他常应人而请,他日我有事或想偷懒请他替我,他必然应允。还好今日正好是波大哥,这事碰上韩暹这鸟贼便可能亏本。
为何我想抽你这个鸡贼的心情如此浓烈?
“伯父大人,小侄还需巡视,这便告退了。”再一礼,这厮儒雅地飘然离去了。
要说这当今名士也是会被人的外表所蒙蔽的:“不卑不亢。不谄不媚,一如既往,子睿此义弟实为当世俊杰也。”
当然。作为兄弟,场面上我还是诺诺表示完全赞同岳父大人的意见的。
岳父大人面对两个身怀六甲的女儿,一阵嘘寒问暖,再伴着一个不知何意的笑声对我说道:“子睿赶紧起来吧!彪儿也起来吧。”
“大司马可有意与我等一起一叙。”岳父大人转向波大哥。
波大哥笑着摆摆手。又与我拱手致意。然后,便又转身开始锄地了,似乎是在锄草。我似乎听岳母抱怨过,说这里天暖又多雨,一场雨下来,地上便杂草丛生。
我便跟着前面三位,内弟则一直一声不啃跟着我,从他急促地呼吸声音。似乎很是有些紧张。
回到府上厅内坐下,岳母才拄着锄头从廊下出现。也不登阶,只是从地板上探出头来笑道:“你个来是作甚。”
“你都来了,我为何不能来?”岳父大人显然有些无奈,仿佛又有些责怪。
“阿妹都快生了,我怎能不来?”岳母大人义正词严道。
“还说来照顾阿妹,你看看,家里地还没种够,你把一个好端端诸侯家庭院折腾得如菜畦,啊,不是,就是田垄作甚。人家这里是有政事的。”
“吃饱饭,有好菜才是正事,我的菜新鲜,阿妹们吃得也好,对肚里孩子也好。”
二人一内一外,一高一矮,一番很有生活地争论。我没敢插话,也不知道笑好,还是不笑好,内弟依然很紧张,低头不语,两位夫人却笑得很开心。
要说作为男人,我们俩表现得是有点怂。
这番以岳母对岳父不屑一顾,自己继续回去锄草告一段落。果然这里对稼穑之事诸般皆好,就是杂草冒得太快。
岳母一走,岳父先是沉默几个须臾,旋即沉声问道:“彪儿何故在此处?”
我赶紧想要帮内弟打个掩护,刚坐直身体立刻被阻止:“子睿无须多言,让彪儿说。”
彪弟像是要狠下决心,手在腿上握着衣襟,忽然朗声道:“儿非不孝,实乃不想进那朝廷,甚至学堂都不想再去;日常教习,已颇多是如何混迹官场的说法;待得学堂散去,同窗之间叙谈中,谈的尽是叔父或舅舅在朝中是多大之官,将来可先攀附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