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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点东西,以求平安。
和商贾我没打过太多交道,子涉算个商二代兼官一代,不好类比。我觉得至少按照市场上的规则,得需要讨价还价。于是我提出一笔交易,让他们估个价。说我把他们干掉,你们能给我提供什么。
他们除了把城寨送我,还愿将全城的租税按汉律上缴。
仿佛很好,其实很假。本身,这些都是我汉地,也本该交给朝廷的。他们隔绝在天南这么久的赋税都充了自己的腰包。这时候还想一点不吐是不可能的。他们生意人,应该明白,我恢复此间之治,便不打算再丢还给他们。我的到来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平安的环境就行了,他们做城主。维持此间运转,还要兼顾保卫和征战,耗费也是很大的。
我在汉律基础上给商人减了税,但是要先交去年的,充作军资,然后让部队归我调遣。然后让他们将百姓重新登记造册。按百工、读书人等归类。辛苦了一下葛凉和鄂焕,让他们督办,着装整齐的鄂焕负责吓人,貌似懒散的葛凉是真正监工。如果真有问题,葛凉会授意鄂焕去更卖力地唬人。当然。他们也有自己另外的任务。
这段时间女军有点问题了。这一路辛苦,似乎那日子拖延了些,一安定下来,过了个满月,忽然营里女兵都来了,包括苏梅,我让她们暂时休整,不为它事。
士公子。我则让他一直跟着我,他会问我为何这样为何那样,我便差不多都照实告诉了他。能感觉出来。他有些崇拜我,其实还蛮受用的。
不过一直带着他。倒不是为了恬不知耻一直享受被崇拜的滋味,主要是为了这位公子的安全。
句町人颇好说话,那些散居的部族与他们也有嫌隙,往年便是互相抢地盘的。只是现在句町重新崛起,他们才稍微老实了一些。现在主要抢我们汉人的商队。他们盘踞在几座山中,占着捷径。逼得汉人几座小城都得绕一圈和周边人做生意。主要是天南人和句町人,以及最西边的汉人。以及已失其国的滇人部众。最近我兄弟似乎就在打滇人的主意,打算收为手下。
关于滇人,大鸿胪告诉我不少。据说几十年前,有一天忽然地动山摇滇人国都被旁边的一个大湖吞掉了。自此后,滇人就再没形成国家,按着原先的部落各自散居。他们认为自己的国家是被上天诅咒了。兄弟正在打他们主意,想把他们拉拢进来,让自己实力扩展到益州郡中,不过他目前因为内乱抽不出精力来这里行事。
而我和银铃打算扶植句町,吞并附近桀骜独立的小部落形成一道屏障,既避免我兄弟的实力进一步西扩,也同时以为我的后援,而我收敛滇众,整肃汉人实力在益州之南扎下根。而至少第一步,句町人还是很朴实可靠的,他们其实要求很简单,就是一个名份。相对来说我兄弟一旦整合了天南再行西进,对我大汉的稳定未必是好事,一旦我大汉再有乱事,而南王易主,以贪婪好战之徒为尊,则我朝之西南便难再有宁日。
相对来说,我都觉得我们朝廷挺对不住这些诚挚的句町人。尤其是我知道这些富商的商队在句町附近都能受到保护的时候。
他们能借给一个只带着三百人的朝廷辅政卿五千兵卒,还承担了给养,我原本觉得有一千就很不错了。
后面很简单,听过这些部落的各种抢劫人的故事后,我选了个听起来特别冲动的,让商队从离他家稍远的路上经过,还带了一百多卫队,浩浩荡荡。
这帮人真就没脑子出山了。其实我的打法很简单,拉开十几里远就够我用骑兵断了他们的退路,全歼他们冲出来的队伍了。然后顺势攻山,没费多少劲就打下第一家。我把地方和俘虏送给了句町,我知道他们会需要奴隶,山上也没啥财产,只是告诉句町人,以后继续保护这些商队。这些小部族似乎也是无奈,穷山恶水,不抢确实没啥活路。
照法炮制,也不知道这些部落怎么活到今天的,怎么一个个都中计了。一看到大队的商队,就头脑发热,倾巢而出。十几日,便把周边几个山寨都平了。不过他们确实都很穷,甚至主要住人的山洞里人畜粪便都是到处堆积,本来还想总该有几家有点东西,散给这些大商贾们作为留念或补偿,因为我一直拿他们的私军当前队。我自己都没怎么上去过瘾,主要是一路过瘾过过头了,有点反胃。这样也能方便地安顿住士公子,并告诉他,统兵打仗,要有冷静的头脑。要有定力。虽然其实以前我一直不怎么具备这两点。但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很成功;他听我讲了后,不停点头。
几场下来,他们的私军伤亡也挺可观。不过这些有钱人倒没怎么和我计较,却只知道吹捧我。其实我却没什么成就感,只是觉得这些小部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你们这干家伙太无能加句町人比较本份。倒是我还有点过意不去。常去巡视伤兵,教他们些战场上保命的手段。
对于富商们,我做贼心虚但还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们,以后做生意就安全了,这些军队也堪用了。
他们高兴之余,凑了不少财物贡献给我。我转手赏了这次表现勇敢。有战功的将士,再给现在句町王再送去些,其余都充作军资。趁我带着军队忙活的这阵,葛凉和鄂焕也完成了我的使命,从各城招来很多来找活的工匠和读书人。
此时节也到了该治理整顿这里的时候了。我把暂时的中军大营定在漏卧(今罗平)。名字虽然听着不吉利,但是这里是交通要道,水运也方便。几个山寨一打,周边有些开化些的山寨,都来表示臣服,我将原本各城所需工匠按需分派各城,在读书人中稍加指导,便派去充均平司长。这是我自己想的官,主要向我汇报城中短缺富余,各城设立官学。令年少者必须入学,穷者由我资助,当然钱是那些富商出,但必须经过我手。
最后我还是觉得漏卧这名字还是太不吉利了。重起了名,本来想叫平南的,觉得有些桀骜。对南人不尊。本来打算叫南庆。(注:后来这个地方从来不叫这个名字,但广西有一个南庆村)其名取自卿者。百姓庆其所赖也。此南地,望百姓庆我之来也。但又觉得有些自以为是。自彰其功。后来发觉此地唤漏若罗,卧者,身平躺也。故而改名罗平。(注:虽名与今同,但理由为某胡诌,未有其据,众看官勿当真也)
这一番做完,那些富商也觉得我在加强控制他们原有的自家宅院。
但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我在原本要道宽阔,可为聚落处,设市集之镇,以汉句各派一半兵马驻守,方便商队。将原本各城的县丞以下小吏提为此间官员,驻扎此处。让句町将附近可耕之田分出些交由此间驻军屯垦,免收田地租税,之后各城军队给养也由我供给,原本这些私军多是富商私军,因无甚战事,颇不得重视,无事时,常充作富商家民夫。此时我割裂他们与这些富商的关系,以为我用。这里本身读书人只能依附富商,现在大多吃上了官粮,我还刻了官印,布了政,还让他们有了权力和依靠,自然他们会更愿意听命于我。
至此,这些商贾想要对付我,也没了实力和依仗。我当然不想对他们斩尽杀绝,让他们安心做生意,行商坐贾都由官府保护。他们的收入会大量增加,负担却不会增加多少。商贾本为逐利,我能令其多获其利,安享其利,他们自会坐享其利,而不会想着与我逐利。尤其是他们无可奈何的对手被我半月平定,而且还被句町人所敬仰,与南王有结拜兄弟之义,与我为敌损益如何,他们这个帐应该算得过来。
周边的安定,让我能让百姓放心开垦荒地。罗平的地形多为平原加一个个忽然突出的山包,半年多雨,半年少雨,气候却还温和,少雨之时,上游河水也还充沛,稍整水事,便可有良田千顷。不几年,此间仓廪足,则可使其知礼仪,一切终将走向正途。
为了此地由乱而治,我召集了所有富商和原本城市里所谓的各城之长(少于万人之县,其主官曰长,多则曰令),并邀句町首领在汉句边境一处新建市镇一起欢庆,这三个月一过,此牂牁之西之地渐有繁华之像,当庆。
句町王毋丘兴(虚构)很是重视我的邀约,带着他的统兵大将和相当于丞相的两个人都来了,与我们一起把酒言欢。气氛确实很好,幸好他岁数大了,他也觉得和我结拜兄弟不合适,他女儿也早结婚生子了,孙子比我小不了多少。于是终究没给我带什么麻烦事来,我自然也不会要求什么。我们应该在这个事情上都松了口气。他们带来不少舞女跳舞助兴,并最后都送给了我们,因为知道她们都是奴隶。我接受了,并交给葛凉和苏梅商量着安置。好像和本地汉人光棍们撮合成了不少对。这里男女数倒相若,但很多女子在富人家或为婢女,或为侍妾,故而市面上光棍比较多。尤其是读书人。这等蛮荒之地,读书确实不如孔武有力能换钱。他们应该是对我的到来最满意的。
葛凉还问过我为何如此信任句町人。我说两百年卧薪尝胆,只为一个名份,此实诚人也。况东有天南王,西将有我,此各有牵绊;之前部署。不伤其士卒,恤其力,此将心比心;他欲得句町王印,我欲得此间汉家之统,此各有所需。缘何不信?
转眼此地入冬。不过却不如老家或者雒阳那般严苛,还挺舒适。老家此时多湿冷,常有大雪;雒阳冷日漫长,虽也有大雪,却颇干,铃儿本东夷人,很是不适,我只能让屋里多煮热水。这段平定牂牁。也已派人和滇人联络一番,那边不出意外的客气回应。这几个月贩夫走卒带过去的各种见闻,让他们对我至少颇多敬畏。另外带信送交了那位唤作雍辏У牡胤焦僭保坪跏鞘看笕说难赐晔看笕说男牛砸参液苁亲鹬兀锞渲衅亩嘣廾馈<又涠灾鼙吆喝酥菹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