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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姊靠在榻上,示意我坐旁边,陪她说话,我便坐下。
“今日正好无事,现下外面也去不得,陪姊姊叙叙话。”姊如是开始:“你这常年在外跑,齐人之福也享不得。”
“莫取笑弟了,窃以为非福也。弟在此上难以决断,是以故作慨然担当,却难以同时面对两位贤妻也。”
“那你还招惹黄姑娘?”
“哦,姊姊又知道了。”
“我还见到了,觉得她脸色不似过往如此凄然,私下问了你诸位兄弟。据说是你那二哥二嫂给你设计的。”
心道,果然有此一出,我说为何如此凑巧,但又一想终究是自己的决定:“嗯,黄姑娘”
我都不知道改用忻还是怡来指代她,才是对的。
“还叫黄姑娘?”
“那年还是潜山上,她也是忽然来这事,晕倒雪地中。我抱着她她确实是弟第一个爱上的女子。谁曾想后来会出婚约一事,银铃又从未告诉我。”
“这确实不怪你,我曾和银铃说过。我这弟妹姐姐着实爽快,直接告诉我,她很早就知道你的婚约,但她认定你是她的,她不想白白把你送出去。”
“银铃和你说的这么直接么?”我有点脸红。
“你们俩都是在襄阳散养的野孩子,这很奇怪么?要不是喜欢你,就你小时候在襄阳那些事,放爹那里,早给你打个半死了,我说不准还上去补两脚。”言毕,姊嘿嘿笑了出来。
“她直接说,后面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也不隐晦,她见到我那另一个弟妹姐姐就直接告诉她了。倒是你那位佩夫人当真豁达,能容人,否则你今天安得有命在。每日给你在越国宫城里来一场争斗,你也早就只剩半条命了。不过这番那才女再去,唉,看你的运气了。”
我本来自以为计的,但一路都不是特别顺遂,现下这一番言语更是让我心中惙惙不安。
赶紧向姊和盘托出自己原本计划,只觉得得给人家女孩子个交代。但其实原本希望靠每日厮杀,每日沾点死人脑浆血沫,显出自己朝不保夕,又粗鄙难堪。伊人高雅好洁,我再整日如此,让她慢慢放下那层眷恋心思,毕竟夜夜相思易,日日相处难。待得益州平定,她亲人相聚,或许便对此事不以为然了。
姊姊却不以为然,坚持认为这要么不是我的计划,要么我就根本不了解女人。
只是可惜卫家门第成见太深,否则倒是能替你开脱。姊如是喟叹道。
正在叙话,徐将军又来拜见姊姊。
再见到我,显然略有些奇怪。
我说亲姊偶有不适,又远出在外,弟当照应。迟几日回去,不过少些军功而已。
徐将军沉吟片刻:“葭萌尚未克乎?”
我点头:“智欲归,便是因为此事。”
“嗯,华将军确实骁勇,葭萌又城高墙固,且其性不可能接受招抚,他妻女又在成都,怕是需些时日攻打,倒是可惜这一员猛将了。”
“不过现下确实也不急,待得阆中段将军举义,我自阆中自水路回葭萌亦可。这些日,还是麻烦徐将军保护好这个院子,莫让贼人伤及吾姊。”
“君侯且放心,其实这城内已无多少平民,周边宅院都安排了护卫,万无一失。”
送走徐将军,回来看到姊姊依然靠在榻上,却在打量整个房间。
闲来无事,有事亦非我等可以左右,便偷闲找些事做。我也打量了一番,显然这是个少女的闺房,陈设俭朴,不过好在整洁幽静,并无什么值得指摘之处。唯一似乎有些碍眼的,却是墙上挂着一张弓,下面还有一个大箭壶,雕翎齐整。
其实以前一进来好像就注意到了,只是因为用一个女孩的闺房来给姊姊住并无不妥,城内这种形势,有一张弓,满壶箭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
现下我们姐弟二人显然都意识到这个屋子是有些蹊跷的。
我取下弓,弓身上有几条红线缠绕,应该是用来瞄准不同距离的标识,张了张弓,大约能估摸出这弓上几根红线瞄的是多远的地方。
姊姊示意给她看看,她看了看又试了试弓的力:“似乎应该是一个身量和我差不多,但力气比我大不少女子用的。”
“姊姊如何确定是女子弓?”其他我也能确定。弓的大小,满弓弦位,确实可以猜出这个人的臂展。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屋内挂这个干嘛?即便是情郎的弓,那箭如何解释。只能是自己用的,另一个,弓身上那纹路,似乎是自己画的,你们这些男的会有这闲心,有着闲心会有这逸致?”顺着姊姊手指,确实看到些花纹。
“你看看院内有没有箭靶,前院肯定没有,你去后院看看。”
起身转过榻和屏风,推开后面的窗,烟雾仍有些浓,“就算有也看不清,外面烟雾还是有些大。哦,有”
忽然来了一阵风,隐约看到后院中是立着一个红心的箭靶。
“徐大人尚有难言之事啊!”姊姊轻松地笑道。
对此,我同意。
第二百一十章 勿负春光()
寻思片刻,提出另一可能:姊可记得徐家人说今日值守巡城的那位有家人在成都,或许就是他家的闺女的东西。否则弓这种东西,日常都要用的,且还在城里,那位姑娘为何不带走?为质则未必需要了。
现在都这个光景了,即便在城内,又为何日常都要用?
我一路过来,多是荒野露宿,为了生计,天天用即便不为生计,那也得经常练习吧,这数日不练,手便生了。
嗯,说不定是为了让我们安心,言明其已无心打仗。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想来收拾一个没人住的院子总比腾出有人住的闺房要简单得多那你现在箭法一定不错了?我记得你原本就箭法高超。
姐姐,你话头跳得是不是太快了箭法么,比不上我那位兄弟,但还说得过去吧。我原以为自己箭法尚可,但真用在日常狩猎,却发现确实需要苦练。
你那位鲜卑兄弟,听说过你射那靶试试?
太近了。
哎呀,玩点花呗,在靶上用箭组字,如何?
琪姐也是无聊,当然我也无聊,被她挑出少年劲头,我便去楼下取我那把黑漆的长弓。那个我试过了,也标了瞄点。
再上楼,姊还嘲弄了一番:“这绢帕哎呀!”
“这绢帕上下各对应一个不同距离的瞄点,中间这个字几个的笔锋拐点也是。”我故作轻松地找了充足理由。
“哼!”显然在姐姐心中,这些都是借口。但是是她给我绑上的,我不想摘掉。就稍微调整了一下。
“姊姊要来么?”拖人下水是好主意,免得老缠着自己聊不想聊的事情。
“让我看看风云候的绝技吧!”姊姊还故作夸张地期待。
几十步内,无风,靶有红心,院内其他地方所见都是青苔,烟雾后院忽隐忽现,但总是红色先清晰映入眼帘,费了些时间的反倒是想写个什么字。
旋即第一箭射出,先粗瞄靶心,确定第一箭落的位置,心里大概知道如何瞄,后面也不需要看靶,也不再管笔画顺序。
不消片刻就完成了。
未想姊姊反倒沉默了,回身坐回榻上,掖了一下被褥,似乎陷入了思索。
不明所以,也不便打扰,只能在旁等着,顺便看看自己的弓,紧了紧帕,又端详了一下这屋内的弓。
又过了片刻,琪姐才明显压低声音说道:弟对那事是怎么想的?
什么事?我真是有些稀里糊涂。
你射了个汉(漢),让我想起来你好像还有个传说身份。
姐姐指了指上面。
此事弟亦不知呃董贼好像都得到了这个信息。诶我怎么忽然想通有些事了,就是为何劝降非要派我来。我在南边审过一个董贼手下既然一个董贼喽啰已知此传闻,徐大人那边亦该有所耳闻
我们因讨论这种事情,不便为人所知,便一直压低着声音,却听得旁边院子楼上似有议论,琪姐让我不要说话了,却拉我靠着窗棂静静倾听。看着她饶有兴致的精致侧脸,不禁心中喟叹,再英雄的女孩子也难免俗。
“哼,诸人皆说那平安风云侯是个如何了不得的英雄,未想箭术如此之差!”一个少年声音甚是不屑。
“将军小些声我们这看不到箭靶,您是如何得知?”
“我那箭靶内外中箭声并不一样,他好多箭都是打在外面的。不怕,他射了那么多箭,定是累了去下面歇息了。那位公主估计也休息了。况且,他们说话我们都听不清楚,我们说话,他们如何听清。哼到底是贵胄,爬那么高也确实不需要什么本事。哪像我们,四处飘零,在哪都受气。”姐姐在旁掩口笑着,我倒情绪稳定。
忽徐将军派人来报,我那支军队也赶来了。
跟着徐将军一道带着人去驻防,让其中一个我熟知的人领头镇守,我知道,他和董贼有莫大的仇。不过我预计董贼早把前面几道关给放弃了。虽有宽缓水路,且不说董贼是否擅长水军,只这水声就知道水浅且滩石密布,现在还没到水丰之时,难以行舟。
既然那位郭将军带着一支精锐走另一线北上,在想想几处重要关隘及周边城池的军队数量,董贼应该手中没有那么多的军队了,况且他四面树敌,不敢有任何一处懈怠。若他来救,反倒是件好事。在那几处隘口,多杀伤些,成都城下,我们能轻松很多。此下,派多名斥候往前打探虚实,再派人往主将大营回报此间事毕。
“徐将军,灭董之后,你们想去哪里?”我还记着那小将军的话,更要安诸军之心:“我知道将军是幽州人,在董贼手下受了些气。现在外面形势与之前有异,陛下大封诸侯,诸国皆盼良将贤臣,君可领军归乡,亦可留待陛下新封,更可往投故人。过往文书关节调令,我都可以帮你出面讨要开具。若蒙不嫌天南瘴疠,愿迎将军于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