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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文盛兄处事认真但有些急,你有些闲散但沉得住气,真是好搭配。”稍微调侃了几句,我还是很快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我姐姐怎么会做统帅,我师父呢?”
“也在领军啊?”
“南边闹起来了?还闹得很大?”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哥从案上摊开一张羊皮,上面是扬州荆州江南的地图,和我这张有些不一样。
“这是现在扬州和荆州南边的样子,你可记得古书中子虚乌有之论?现在洞庭和鄱阳已经成一个湖了!看来以前可能真存在云梦泽这个大湖,只是被淤积成陆了,这场大水把这里又彻底变成了一片汪洋。幸亏啊,幸亏我们作了四个月的准备。即使这样,很多城镇现在已成为孤岛了,不过老师给我们下的命令很有意思,我们发现他交待下来修堤坝的位置连起来加上本来就有的山脉,正好围成了这个云梦泽。”杨哥像介绍一个奇迹般的给我指点各处堤坝“只是这场大水过后,二十多个郡县颗粒无收,虽然我们尽力去调动粮食,还是有困难。结果当然会有人闹起来,现在这个湖太大,以九岭山为南界。黄将军带着子yu、轻以长沙为据平定幕阜山,现在可以叫幕阜岛上的区星一众,文栋兄带着陈鸥在秭归和巫的流寇为战,现在还不知道流寇的头是谁。在鄱阳一带出了一个锦帆贼甘兴霸。姜政正带着他老婆和李真夫fu在南野对付他,现在这一路麻烦最大,那甘兴霸很是厉害,在陆上,胡yu君,李真,周yu三个人夹攻他一个才把他打败,到了水上还用流星锤伤了周yu。姜政还要分兵戍卫江边,幸亏我们到江北来,才给他分了点压力,我们和他们相反,他们是越快越好,至少要在开前结束,我们是得准备拖到明年夏天再说,正好我们兵也不多,五千多人,也没能冲锋作战的将领。”
“我姐姐呢?”我知道杨哥调我的胃口。他还给了我很多疑问,但我现在还没这时间去问他,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姐姐。
“就知道你急,东边吴郡也闹起来了。老师是实在派不出人来了,你知道我们荆州缺统兵作战之人,派到姜政已是因为他参予了汉中之役。”
“不是还有培刚吗?”
“乌程的管亥是黄巾余党,你让培刚怎么下得了手?”
“可宏伟兄,咱们整个荆州军,恐怕都是黄巾军吧?”
“如果我们的士兵全是黄巾军,这还好让他们的士兵投诚,但是如果是培刚领军,会让那管亥军心生隔膜的。因为……他们两个以前也是结义弟兄。”他叹了一口气,“他认为裴元绍,是叫裴元绍吧?在管亥心中,他是投降过来的,他背叛了黄巾义军,因此断绝了两人的兄弟情谊。老师再让培刚去不是更惹得管亥带人拼命吗?”
“那就让培刚去对付其他地方的mao贼,让姜政去吴不就行了?”
“这夏,我们荆扬二州南部露an事何止这四处,光吴郡还有东吴德王严白虎,景兴王朗,娄地周昕,都有上千人,其他几百几十人的小队伍更多。中间黄巾那帮顽固分子就有十几支。士卒之间没什么大碍,但怎么说培刚以前也是黄巾中一员大将。这四路除了要对付那四个大的,还要对付一大堆这种小mao贼,你让培刚怎么面对他以前兄弟,实际上就是不让他上阵,培刚也很苦恼,他也希望这黄巾兄弟投过来。但是,我们招了这么长时间他们都不来,现在又岂是他说几句话就可以的。”
“那最后怎么让我姐姐去了?”我想摊到谁也摊不到姐姐的头上。
“还不是因为你跑了,你啊,你是有点太孩子气了。不过这次你带回来的好像全是能打的人。也算抵掉你这次临阵脱逃的罪过了。”虽然话有些开玩笑感觉,但是杨哥似乎还是很认真的,我也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是你姐姐最后自己站出来的,她说本来这事是她弟弟该做的,但现在他不在,作为他的姐姐,她必须站出来填补这个空缺。老师开始不让,最后是你姐姐一直坚持,最后因为军情紧急,最后只好这样了。培刚都急了,他说他兄弟不在,要是银铃出事,他怎么和你交待。最后,培刚给你姐姐做副手,在军队后面运送粮草,以作后应,还让盛斌做你姐姐的副手,你想想吧,我们缺人到什么程度了,小斌才过十六岁啊!这次都给调出去了。你好想想吧!”
一直没有说话,我真是被教训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姐姐为了我去和贼寇作战了,我却在干什么?
“你快点回荆州吧,老师缺人缺得厉害。你回来,我们至少用人上宽裕了很多。”
第二天,已经需要杨哥给我讲笑话了,因为在一望无际的洪泽上,想着遥遥无期的归日,想着我的种种不智之举。我的心就有些低沉,杨哥可能感到昨天和我说的话可能太重了,今天就给我讲的全是一些好事,实际上他昨天他已经故意留下了很多地方让我发问,但是昨天我最后一直在伤心自责而没有问他,今天他主动给我讲了那些高兴的事情。
子yu本来在汉中,后来因为南方有露an,将他调了回来。而且,也是因为周密周仓二人干得确实不错,才放心让他回来。而那两个人,周仓十七,周密十六。恐怕从来没有这么年轻的太守和关隘守将。而且他们的人望还不错,周密有着与年龄不称的成熟,既有少年特有的顽皮同时又还能很稳重的处理政务。周仓则是一个彻底的老实巴交,但又办事认真踏实,而且比我们还更平易近人的好孩子。
他们还成功的打退了董卓一次奇袭,按说,能打退是有些侥幸。董卓自仲夏初开始,就每五日派万余军队来关前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有时就到谷口邀战,我们当然不理他。他们待一两天,也就撤了。
仲秋,将至重阳,深夜,又是对方来兵又刚撤了的那天晚上,一切寂静。忽然,蜀山关悬崖上的我们全军的准备在重阳祭祀时宰杀的ji鸭,忽然全叫起来。周仓是只要对方来,就算已经那么多次了,大家都认为董卓不过是示示威不必在意,但他还是住在关上,以防万一。他听到声音立刻起来,到悬崖边发现西凉人正在往上爬。而放哨的士兵认为没事,居然很多都已经睡着了,他赶忙大呼起来,关上士兵很快也都起来了。这时,西凉已经有人爬上来了,在勇敢的周仓的带领下,他们终于又将西凉人赶落下了悬崖,第二天才看到眼前的平原上居然有十几万西凉人,最后西凉人终于无法可想,撤退了。事后,还是一个西凉俘虏告诉了他们,每次他们来一万,但撤回去的只有四千,其他人都隐蔽在崖前的树林中。这样,等我们麻痹时,他们一旦攻上去,便立刻有十几万人控制整个入川隘口,我们在想把他们赶回去,就很困难了,实际上应该说几乎不可能了。自此后,周仓的小心谨慎被大家认同,子yu这才能放心的回荆州。
&nb征发的民工成了挽救荆州的大功臣,不仅建好了蜀山关,还修好了整个荆州的所有拦洪堤坝。只是我还有些疑huo,我见了老师一定要问一下。
子通一定是最倒霉的,才当了几天长沙太守又离开长沙,本来他在长沙替杨哥,可关键就在他也结婚了,他的夫人名字娶得不太好,实际上不能说不好,但是在这个关键的实际时间地点她的名字是在不好,最后他不得不再到益州去当上庸太守,离开这潇湘之地。忘了说他的夫人的名字了,他夫人叫黄泽湘。但是我还知道,子通还没到十八。
而一个同样没过十八得意少年已经要做父亲了,他就是子涉,是我们的人从京中得回的消息,应该是今年冬末明年开的日子。不过,子圣那里好像还没什么动静。
yu君也怀了孩子了,这还是在一次战斗后发现的。幸亏师娘在南野,孩子听说没事,但是我们一下子就算是折了一员上将,总不能让嫂子大着肚子作战吧。这让姜政平锦帆贼更感到掣肘。
西南子渊和子悦干得不错,南蛮人来sao扰过几次,都吃了这二人的亏,夹着尾巴跑了。
西北也有些麻烦,好像是有人挑拨,很多异族和登他们有矛盾,幸亏我们在那里留了重兵,而且登他们也把士兵训练得很好。在西凉那里,北面有丁原三十多万人,西北有韩遂二十多万人,还有西边山脉上的羌、羯各族十几万人,登靠着我们几乎占整个荆州一半的人也只是十万多人,居然让三方现在都不敢动。不过想想,敢动的一定是傻瓜,山上各族的人和我们差不多多,打我们他们也不一定能赢,所以他们不会和我们轻易打起来,只能稍微sao扰一下。丁原、韩遂自从打过一仗后,不仅都损了不少兵马,而且心存芥蒂,都巴望着对方去打,而不会自己动手。
李真最后还是娶了周yu,因为听说周yu很招李真祖母的欢心。
下面几天,过的比较好,我基本上全好了,就是想睡觉。
三日后,我们终于离开了船,龙行等人开始走路都有些摇晃,看起来很多人都这样,我还好。他们还都不承认是自己晃,认为是地有点晃。我想起了张衡,我想应该拿侯风地动仪出来给他们看看到底是谁晃,我还想到那一对夫妻俩。不知刘雯回娘家怎么样了。
很多马都不是很好,下了船后,都恹恹地拉不动车,总想往地上瘫。我们只好在洪泽边停下歇一天。
第二日,总算那些马有了点精神,他们一路上都说这半个多月一直坐船真是麻烦。我心里倒有点可惜,这一路什么没看到什么,就是在睡。
不过,我开始坐马车了,因为他们一致认为我装病下江南比较好,只是让我又有些安逸的痛苦。一个人躺在给我铺好的马车上,马车外还被他们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得和我的身份相配,我说我不介意,但许子将说刘繇会介意。
所以,我就继续装病。
刘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