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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追,但那时我们该能出去百十里路了。
我在队伍里没看见黄忻,这让我有些不安。龙行上来告诉我,那个和他夫人在一起。女人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是我和龙行的一致结论。龙行没和我多说什么,他还要经常的跑前跑后看看各种情况。不过他还是很贼地问了我一句那女孩是不是未来大嫂,幸亏他跑得快,否则他铁定被我一顿痛打。
我的马时慢时快,绕着龙行夫人的车子转啊转。不过没看出有人打算出来和我搭讪的迹象,只好灰溜溜地纵马向前。在队伍前面作主帅的样子。
潜山城的守军也拨出了五百军马沿途保护我们。我对此表示满意。领头的那个人我看着眼熟,我令他到我身边,我仔细端详,越看越眼瘦。这还是个娃娃兵头,脸上常挂着孩子般的笑容。当然,他本来就是个孩子,大概十六七的感觉。没有什么胡须,干干净净的下巴上棱角倒颇为鲜明,象是经历过些场面了,目光中也有他这个年纪的其他人眼中所没有的那种感觉。我看了看保护我们的那些士兵,中间很多还就是和他这个年纪差不多的,我想我得修改我说过的话。
“我是在长沙入行伍的。”他看出我在回忆,但是他也看出我一时回不出来了。
我忽然想起来了,当时的他就是岳麓山上的小mao贼头,被周仓给拎回来的。实际上mao贼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小mao孩子,太小抢不来东西,就和一群小东西一起刨了人家祖坟。够狠,我心中暗赞,那帮小孩子还真敢玩。
不过当时我看见他们时,他们只是一群冻得快受不住的可怜孩子。而这个就是他们的带头大哥。现在想起来,那他还真是长大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当时我还没有注意他,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人物。
“廖化!”他很响亮地回话,让我对他的观感更好。
“廖化啊,和弟兄们在扬州要小心啊!”
“明白,谢谢谢大人……”我猜他稍微盘算了一下说的谢的数量是不是正好,所以停顿了一会。不过停顿了之后我没有听到他的下面话,我又听到了一阵破空的哀号。我知道那是敌人来袭的信号。我心里当时还恶狠狠地发了句牢sao:没一天是安安稳稳过来的。
好象是大家都习惯了,没有人慌露an,马车上的人很认真的将弓弩撑好,一丝不苟。然后,脸无表情地看着车两边,理论上,不会存在傻瓜从一字长蛇的正或正后面冲锋。所以,我也提起天狼超左看看右看看,努力回忆刚才的号角从哪里传来。手在身上momo,甲穿戴整齐,没有头盔,还是马尾巴。我捋下披风,准备大杀一场。我有些不自觉的看了看龙行的马车,看到周围阎柔和宋谦,小南正赶往那里。我有些放心,又看见文文也进了那辆车。
还真有那种不开眼的,从前面的聒噪和龙行大声的指挥声中,才知道居然真从我们正前方杀来,不过,当我看到龙行车队中大批弓弩手没法放箭时,在车上有些焦急,我不得不紧了紧心,对方显然知道我们的弓弩厉害,所以才选择不好打,但却可以避免大批人暴lu在如此准确的一批弩手的she程之内的车队头,他们对我们似乎非常了解。不过,他们肯定是低估了龙行那帮鲜卑族的应变能力,后面的车慢慢的向前面展开,而廖化他们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我才刚看见敌人,就看见廖化他们像一群疯狗一样冲了进去,我承认我的比喻有些不雅,但我当时的感觉确实如此,因为他让我想起了周泰。对方立刻有些hun露an,很快就开始要撤退了,不过看来这也由不得他们,他们一定很恨出这个馊点子来劫我们的人,现在看来他们想逃也逃不掉;就像被疯狗死死咬住了一样。龙行和我说,为什么这次连他看得都有些胆战心惊,然后提议,不要和这个人对战,除非你能在捉对中赶快杀了他。我想我们大家都在你看我我看你,看着那群疯狗把这群敌人咬得七零八落,七荤八素,七上八下,最后,横七竖八躺了一片。这小孩太厉害了,除了这么说,我还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语句来形容这些人。
“这帮小孩真厉害。”小南咽了一下口水。他肯定把自己当大人了,不过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说话者是谁,只是附和,龙行阎柔连附和都没有附和,直接一个跑前一个跑后让大家保持好队列,不要露an了阵脚。又开始催整个队伍前进。这地方毕竟不是个安生的地方,不过还好,至少现在前面的廖化已在收拾那些落跑的散兵走卒,准备收兵了。我让人去命他抓个活的,看看是哪个这么讨厌,居然又来劫我。
我被劫看来已经成习惯了,包括大家都是这样。其他人还好,龙行手下的鲜卑一族的族众,已经把这个看得就像吃饭一样随便。因为天晚,不赶车的鲜卑人扔下弓弩就扯被子去睡了。而其他人则还有些警觉地四处张望。
廖化让那人回来说他立刻去抓。
我觉得有些不妥,让人赶快命令不用抓了,但廖化一众还是立刻远去了。
为什么我感到要出点什么纰漏,就会出点什么问题?我感到有些奇怪也有些懊恼,因为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不能说多密集,但是还是从西北远处黄沙沟下涌出一些持弓弩的劫匪,从我这里看去只是一片小黑点。好像是狠命地向这里she来。应该是由于天黑,好像距离上有些分辨不清,所以,看着人不少,但箭疏了很多。我还在纳闷为什么我这么轻松的感觉。
那些刚睡下去的人又立刻爬了起来,但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的扯起弓箭还击。
结果两边就这样,我们一边走一边she,他们也跟着我们she,也不冲过来。偶尔会有人受伤,但是好像没那么严重,主要是被箭刮破擦伤,或者自己拉弓时扭了胳膊。强弩之末,连普通的皮袄都不太穿得透了,最后有些鲜卑人感到距离是有些远,干脆不she了。不过他们到没有继续去睡。而是闲得没事干整理一下行囊。然后谈些其他的事情。结果很快大家都不she了,都开始做一些别人冲上来的防御工作。车队在破六韩各种奇怪的口音的指挥下变成了三列,将老人孩子保护在中间。
也有箭she向我,开始我还会遮挡两下,后来我也懒得碰它了,就是she到身上有些痒。最后不得不到有顶棚的车后去“躲雨”。我心里在问自己,我们是在打仗,还是在玩什么游戏?好像我们和他们都不怎么重视一般,他们无聊,我们更无聊。
我还是到弟妹她们车边,问问她们情况,就在这时,我还看见一支软弱无力的箭打在车篷上,然后慢慢滑落。它挣扎着像扒住车子想显示自己的一些价值,但最后还是摔在黄沙上,被车轮碾成两截。
不过,我知道他们准备充分,决心很大,因为半个时辰后,他们居然还在she。月亮在走,我们在走,他们也在走,而箭就这样飞来。他们领袖的脑袋肯定有些问题了。
廖化赶回来,见到我一脸的愧疚,便要命人冲过去,我拦住了他,然后随手绰住一支箭,告诉他对方的距离太远,冲过去反倒会增加伤亡。而且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对方的实力。
箭雨越来越小,不知道是他们没什么箭了,还是我们不还手让他们感到了什么,还是那条沟离我们有了距离,而他们不肯离开那条沟。
雨终于彻底停了,我下令大家全部做好戒备,下面应该就不是这种玩笑了,他们可能要冲了。旁边有个鲜卑人嘟囔着,早冲就好了。我注意看了一下,他还真有耐心,居然收集了半天的箭,车上都快堆出两尺高了。我觉得那边的指挥者的脑袋肯定出大问题了。还暗赞此人的耐心。
廖化在这间隙推来一个人,说是抓来的贼兵手下,他有些害怕眼前这个高大的不留发髻的大将——我。忙让我饶命,我问他为何来劫我们,他们说,有人给他们送信,说我要过这里,还会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粮草辎重等各种东西。本来当家的不敢来,不过,冬天山上没粮食,来往行人少,最后就只能打我们的主意。说完,就给我磕头,请我不要吃他。我想我是有些mo不着头脑,然后看着同样有些稀里糊涂的大家。
忽然一阵风过,吹得天狼发出一阵怪叫。那人立刻缩成一团,倒伏在地上。我立刻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恶作剧的想法随即产生,不过我需要人来帮我的忙。但现在西北敌势不明,我暂时放下那大恶作剧的想法,只是先通个口信,因为我看到最好的骗人搭档就在我旁边。稍微来一下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今天不是十五,月亮也不圆,没胃口,先把他捆好了,等二日后再让我慢用。”我还故意磨磨牙。
“要不要把他洗干净了?”龙行果然听了我前两句,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顺着我的意思说下去。
“再饿他两天,让他里面也清净点。”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一个妖怪了。
事态比我想象得还严重,这小子吓昏过去了。旁边的人显然都理解过来了,毕竟一路上,他们听到的各种传闻也少不到哪去。虽然西面沟里还有敌人,还和我们保持着距离,大家还是纵情地笑了一番。
沟里的mao贼还没有动,也不点火把。而我们这里则有些过于灯火通明。主要是路况比较糟糕,幸亏我们牲口多,要不然大家在这种地上费力的推车肯定不是件好事。
我一直在龙行家眷那辆车左近,因为几个不参与战斗,或我们不让参与战斗的人都在这里。一定得小心,虽然现在整个场景有些怪异,但是还是小心一点好。
那帮烦人的家伙还没有撤,他们还是和我们保持距离一起进发,就这样跟着我们,即不靠近,也不远去。很是让我感到讨厌,应该说,我有些想睡觉。虽然,我想着那沟下面的敌人,但还是经常会从打盹中,得到些许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