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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讨厌,应该说,我有些想睡觉。虽然,我想着那沟下面的敌人,但还是经常会从打盹中,得到些许休息,我想我简直不该活在战场上,这种关头我居然还能打盹。
天门g门g亮,我更感觉有些吃不住,眼皮子就这样合着闭着来来回回的纠缠,龙行的指挥很有效,总是有人在休息,但是可惜主将只有一个,虽然是幌子,但也至少得装得像个幌子。
“大哥,小心,对方动了。”龙行没有急,语气平静,免得动摇军心,因为只要仔细看一下这个主将,就可以发现此人显然睡意颇盛。
还好,我的精神立刻恢复了不少。赶快向远处看,果真那帮人明显在接近,人不是很多,只有大概一千人左右。我舒展了一下身体,忽然感到冬天的早晨是如此的冷。我使劲地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的状态达到完全正常的情况。终于可以摆脱这种孩子般的游戏了,我想我们都有些烦躁了。
龙行手下的箭矢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那边的前进势头立刻一滞,不过他们的反映确实也很快,显出训练有素,他们立刻退后一些,也开始向我们she击。我更确信他们是官兵,他们没有战马,但是所有人都有弓箭,同时还都配备了长戈或者刀盾。他们一列列地she击,其他的迅速稍退,张好弓便上来继续。
我挥手示意让廖化所有的骑兵赶快出击,因为我看到箭狠狠地cha在了马车上,我们这里开始有人真正的中箭。我想这时是冲锋的时机了,不冲锋廖化他们就只能白白被she杀了。
龙行和阎柔看了我一眼,我也点了一下头,不过我还是留下了龙行保护大队,阎柔带着我们的几十个异族少年也冲了上去。随即我们的弓弩也渐渐停止了she击。我有些兴奋,很久没这种感觉了。不过,马总在不断的露an动,勒它,它就总是不断的打转。
箭雨很快就停了,对方开始rou搏了。在几近“凶残”的廖化式疯狗型打法下,对方的阵势还是被撕开了缺口,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种打法连身经百战的龙行现在看着都还有些表情不自然。不过,看来这场战斗又将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我们也有了想周泰那种蛮小子那样的人,战阵之上我们应该会占一些便宜。
我登上一车,让人拿来纸笔,写了几句话,准备让廖化带着这个吓晕过去的小土匪。让他回到杨阎两位兄长那里复命。我还专门加了对廖化的表扬,斟酌了用词,最后决定用勇烈一词来概括。让他再多读一些兵书,这样应该能有大用,毕竟他还小。而培大哥现在是什么样,将来就是什么样了。我明白,我不自觉地又想起姐姐了,现在姐姐的麻烦事情要远比我多。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我叹了口气将写好的字条折好塞在腰带中,结果我在里面还翻出了那张地图,还好甲是才换上身的,否则依我的习惯,这时候腰带里已经塞满了东西了。
然后我扶着辕木远远看了看战局有何发展。小宋谦也在旁边的车上看着,不过,看得出来他好像盼望能让他上阵;小南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他的姐夫不让,我知道不是他姐夫不让,是他姐夫的夫人不让。结果就是两个小孩都有些失落的感觉。
后面车上许文文这个野丫头看到没什么事情了,立刻就蹦了出来,随着出来的还有那个才女,宋谦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去问那才女,不知道他会问什么。我还是继续注意战局,只是偶尔随便看看这里有什么情况。我看到连黄忻都感到犯了难,我想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很怪的。而龙行到车窗口随便说了几句,脸部表情居然还是保持那种正经。
前面车的土荆夫fu也出来透透气,土荆夫人脸一直背向战场,而土荆烈虽然在拔车上cha着的箭,但脸却不时回过去看看。他的夫人显然注意到了这种情况,有些生气,说了两句,跑到了车棚后看不到战场的地方,土荆烈像犯了错误一般,立刻跑到篷后开始哄起自己夫人来。
我下了车,对这对平白被卷进这露an事的小夫妻表示歉意。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那就不可告人了。但他们都有些惶恐,说我严重了。我说到了荆州就好了,他们也连忙称是。不过我还真有些歉意,毕竟他们跟着我,本来以为平安风云侯多大的面子,却没想到一路遭人追杀,累得他们受苦。还不如他们自己走得可能还会安全一点。
当我真的带着歉意时,黄忻过来了,她手牵着小宋谦。看来她也有问题要问我,应该是小宋谦的问题把她给难住了。
忽然,龙行的白马忽然开始露an叫。两条前tui腾空露an踢,龙行一见,立刻跳上车,向另一个方向看去。实际上根本不用看,因为一支箭cha到了这边的车棚上,留下尾翎在外猛颤。紧接着,在我的视线中十几支箭便毫不客气的朝我这边飞来,我回过头来,看到这边竟然还有四个毫无反应的人,他们的眼神还留在那支车上的箭上。
小南的惊呼声已经响起。但我的动作已完美地完成。四个人被我两只长臂一起揽在怀前。同时低下头,心中甚至期望后面忽然长个乌龟壳。
一丝热热的东西顺着脸淌了下来,头发上cha了一个箭,箭簇应该是划破了头。不过没有感觉头上有什么疼痛,因为背上的感觉要糟糕得多。我向前扑倒,把他们顺势从车下推过去,而我一时好像是站不起来了,因为我感觉不出我的腰在哪里。我听到了龙行的大呼,迅速有号角声响起来,我不清楚他们各要干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得站起来,我不能坠了大家的士气。虽然我不管什么事,但我一定得站起来。我用手扒住车轮,想着这应该是第几次受伤了。好像是第四次了:第一次是在长沙拉伤了左胳膊,我tian了tian顺着瘦削的脸颊流到嘴边的血,腥腥的还有些温度,靠着车一条tui立住,使劲的拎起另一条tui。那次,在飞扬的雪hua中我迎来了黄巾的末日,想着想着身边的弓弦的响动似乎都成了美妙悠扬的天籁之声,yin云密布的天空似乎也下起了雪hua。第二次,我被人把右胳膊和肚子一起给废了,结果我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但我还记起了卡图yan和阿尔塔的故事,我扶着车边木走到原来的那辆大车,嘴里念叨着还记得那几句词:“弟弟ting身上前刺其心脏,姐姐听到吼声把篮抛下……阿尔塔在犸猊肚中挣扎,卡图yan在崎岖路上慌张……卡图yan呼唤弟弟的名字,阿尔塔却不能给出回答,姐姐伏在弟弟身上痛哭,却无人安慰姐姐的悲伤。”姐姐,姐姐你可知兄弟有多想念你。我叹了一口气,用手猛拉辕木登上车,背后的疼痛让我出了一身冷汗。但我毕竟还是站上了车,还摘掉了那草标一般的箭支。龙行对我大喝一声,道声大哥小心,到后面闪避。我挥手致意表示我没什么事。后来是第三次了,我又中了毒箭,没想到我中了鸩毒还没死,应该说真是命大。我挥手拍飞了一支箭,不过看来是有些晕这一拍只是稍微改变了方向,箭扎透了我的披风。这是第四次了,但我还不知道我伤成什么样了。不过我至少还是看清了那边的敌情,不超过一百人,就是不知道两边的人是否是同伙。但至少我觉得这几拨人应该有些关系。只是不知道又是谁派的人。我也懒的去想。土荆烈好像动了感情,急切地冲上来扶住我:“谢大人,小心啊,您赶快找地方躲起来。”
“躲避不符合我的性格,你先下去吧,安顿好尊夫人,打完了,我在和你们叙话。”我将他赶下车,继续站在车上,不过我做的也只是站在那里当众矢之的,不过由于队伍中英勇的还击,向我攻击的箭矢越来越少,实际上到最后,只要不是she到脸上的,我都只会能看着它she到身上来,不过必须承认,其实当时我也在纳闷,这甲这么好,后面是哪被she穿了,因为所有she到我身上的箭,至少我看得见的,好像都是让我痒一下,然后坠下去,有的会挂一下,然后掉落。我就在那里看着龙行在那里指挥。那声号角是让去西边的我们这支异族军团中的骑兵们回来加入这边战团的,而小南也被派上去冲杀,最后除了阎柔留下主持本队,连破六韩族的族长都上阵了。
血顺着脖子往下淌的感觉确实不好,但我一动就感觉后面更难受,只好忍着不动。就这样硬ting着,我不知道我能硬ting到什么时候,我不断的说服我自己,再忍一刻如果战斗还没结束,我就趴下去休息,但我的手却一直死死抓住辕木,没有倒下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当我恢复知觉时,我只感觉头很痛。廖化已将我们送到了水边,他要回去了,我还记得一件事,从腰带里掏出那张字条,让他带回给杨阎二位。据说,廖化是看见我上了船,又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的,我想他一定充满了自责,但这事也不能怪他,因为我也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多批人。我想不通谁和我有这么大仇,非让我死他们才开心。
而我只是想清静的想过过一个万户侯的幸福生活的将要十八岁的青年而已。这样狙杀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当要给我医治时,我才知道一件事,我在的这条船上正好有个云游郎中!
一个满脸写满了辛劳与奔bo的中年人出来,声音清朗而有力地说:“感谢您手下这位阎兄让我一同登船,我正打算到扬州去行医,困于北岸而不得过去,多谢了,您的伤应没什么大碍,让我给你诊治一下吧。”
“那就有劳先生了,不必拘礼,因为我没法回礼。”
正在暗自夸自己的机敏妙言,他的手已搭在我背后,一边说着:“箭伤一处,在心下一寸,入半寸。”
我有些奇怪,居然只中了一箭,想想也是,在汉中被人砍了那么多刀都没受什么伤,我欠奉先的人情大了。
“箭出,伤口无毒。”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什么,但是当我看见一支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