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拦不住他,伯圭,你们先撤。”皇甫清墨双手合拢胸前,手指变动着印诀,身下巨树的枝桠瞬时犹如玄蛇群舞,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朝着文丑围拢过去。
滕蔓来回穿梭,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将文丑团团困住,穆山长吁口气,急忙催促道:“没时间了,公孙师兄,快走!”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黑光爆闪,一块巨碑从无到有,凭空乍立,瞬时冲破了滕蔓的围拢,真实的在空中闪现着。
这一招穆山早有所见,正是黑玄门的招式,然而文丑使将出来,威力比起方悦,更是不可同ri而语。
滕蔓被破,皇甫清墨顿遭反噬,身形趔趄,差点从枝桠上摔下,还好一旁的公孙瓒眼疾手快,将他牢牢抱住。
“糟了,危险!”穆山眼见文丑枪尖在石碑之中来回搅动,碑上文字光芒璀璨流转,心头不由闪过一丝慌乱,仗剑凝神戒备。
“轰……”石碑光芒炫目yu盲,就在穆山闭上双眼的瞬间,分明能够感受到无数的枪尖从石碑中激she而出,破空而来。
“铛铛……”穆山凭着直觉,本能的挥舞辟邪,牢牢的护住自己与秀娘身周,每与枪芒碰撞一次,经脉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而当他听到身旁传来的金铁交击之声,心中不由的替皇甫清墨三人担忧起来。
“黑玄门,好大的气魄,竟敢将我悍天剑宗视为无物!”
“师傅!”光芒过后,穆山再次睁开双眼,看到站在前方枝桠上的王越,顿觉苦尽甘来,拨云见ri:“师傅,您老人家要是再来晚一步,我们可就得全部交代在这儿了。”
“为师也不想。一开始看见山林火起,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将一群歹徒截杀干净,不料另一处又燃起了通天烟火,于是再次拼命前往,不想竟是扑了个空。之后不断有烟火点起,将为师耍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歹徒,这才顺藤摸瓜找了过来。还好也不算迟!”
“什么?竟然还有人点起了烟火?”穆山扫视四周,远处的确还有一些淡淡的黑烟腾空冒起,方才因为战况激烈,倒是没有仔细注意。
“嘿嘿,王越,你以为还能是谁!不怕跟你实话实话,你们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从点燃烟火开始,到你们前来支援,以及之后声东击西的三处烟火,一切都按照我们预期的进行,如今你虽然来了,不过你以为会有胜算吗?”
什么?……元直点燃烟火给师傅传递信息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这……是真的吗?
穆山双眉紧皱,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不由出声呵斥,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吹牛谁不会啊,你不过一介莽夫,也想学人玩弄心计,笑话!”
“嘿嘿,ru臭未干的小鬼,你跟司马家一样愚蠢,可笑……”
司马雨尘无法容忍对方一再的往司马家头顶扣黑锅,当下冷着脸,怒叱道:“住口!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把脏水泼到我司马家,难道这样浅显的离间计,在你们眼中就有那么高明吗?”
“雨尘,无需激动,为师自会明辨是非。”王越伸手示意司马雨尘收声,继续问道:“白虎坛、朱雀坛、黑玄门、赤血堂、雷陌宗、乾坤殿……,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够同时请动这么多的门派围攻我悍天剑宗?你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问的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是非对错,有的只是彼此利益的冲突,以及实力的悬殊。”
穆山循着那个清朗的声音望去,只见先前的血煞,此刻正祭起一把通体血红,犹如血液翻涌的法幡,凌空立定。
“武者,只有在乱世才能彰显他们的价值,没有谁会愿意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当然,若是在没有必胜的把握时,就是借他们三个胆,他们也不敢到龙隐山来闹事。所以想要唆使他们,就必须要让他们觉得此战必胜。而能够给他们这个信心的,就要靠游说的人来达成。寻常人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不会应允。不过……,嘿嘿,要是说客是司马望,那就不一样了。”
司马雨尘剑指血煞,横眉怒目道:“血口喷人,我二叔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清楚……”
“小姑娘,你还太年轻,对于你二叔,你又了解多少。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他想要的是一个乱世,而我们需要的也是一个乱世,共同的利益驱使我们走到了一起。然而事到如今,你们司马家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我又何须与你们虚与蛇尾。”
穆山不解的开口问道:“乱世?你所说的乱世,与进攻我们悍天剑宗有什么关系?难道杀了我们这些学艺不jing的剑宗弟子,天下就会大乱?”
“无知的小鬼,想必你师傅也不曾告诉过你,下方的山谷封印的是什么吧?”
“什么?”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见则天下大疫的凶兽蜚,见则天下大水的凶兽蛮蛮,见则天下兵灾的凶兽朱厌……”血煞伸手指着下方猩红诡异的法阵,苍白的脸上涌起一层chao红,激动莫名的述说道:“一切上古凶兽,应有尽有,足以将大汉江山搅得天翻地覆!”
第二百零七章 冥河东流()
“疯子,你们都是一群疯子!”
穆山看着挥斥方遒,仿佛翻掌之间就将无数百姓抹杀的血煞,联想到自己非人的身份,心中不由的涌起一股强烈至极的情绪,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悲伤,亦或是无边的愤怒:“难怪天下正道容不得妖族和魔族,若是让你们存在世间,黎民苍生又怎会有活路!”
不知为何,四下林木的苍茫绿se,此刻在穆山眼中,仿佛多了一种异样的沧桑和yin郁。
“为什么……”穆山双拳紧握,像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再三诘问道:“这么做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处?你们跟天下百姓究竟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魔族天xing凶残暴戾,嗜血疯狂,不过是本能在作祟罢了!”司马雨尘冷冷的瞥了穆山一眼,道:“听你的口气,似是对他们抱有希望,你可别忘了自己的立场。”
“凶残暴戾,嗜血疯狂……,呵呵……,你们永远不会懂的。小鬼,若是你有机缘到魔界走一趟,或许你就会明白我的动机。至于现在……”
“休想得逞!”
王越眼见血煞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竖于胸前,当下暴喝出击,浑身真气动如火狮狂吼,声势骇人的朝着前方的血煞扑击而去。
“剑荡风云!”同样一往直前的一招,在王越手中使出,威能之磅礴浩大,看得穆山心头震颤,兴奋不已。
火海瞬息在空中翻滚,铺天盖地,将血煞的身影吞没其中。而后火浪似是受到什么巨力的推挤,疯狂的朝着两旁倾斜涌动。
“这就是师傅的实力吗?”穆山眺望着火海之中,被王越剑锋所指,拼命往后倒掠逃窜的血煞,感受着腰间南柯的轻轻震动,心头第一次,对于剑神这个称谓,产生了无限的向往。
“王越啊王越,你以为牵制住我就行了吗?呵呵,或许你的实力远在我之上,然而两方交战,先斗智,再斗武,若是没有对等的智慧支撑,空有一身武力,也不过是莽夫一个,不足为惧!”
“哧……”血煞的速度比起王越,终究稍逊一筹,不到片刻功夫,胸膛便已被王越的剑锋所洞穿。
“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也就却之不恭了。”血煞低下头,看着胸前透体而出的淡青se剑尖,嘴角淡淡的挑起一丝弧度,冷笑道:“工布,不愧是神剑榜上排名十一的利器,剑意张狂霸道,气盖山河,不战而令人胆寒。可惜……”
“血索缚!”
“道术……”穆山眼见本该是砧板鱼肉的血煞,浑身像是全由血液组成一般,瘫软融化,顷刻间化为无数猩红如蛇的绳索,沿着工布宽厚的剑脊,飞速的缠绕在王越身周。
“文丑,快动手!”
“师傅……”穆山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血煞依旧站在之前的法阵上,右手拿着一把血晶铸就而成的宝剑,左手捏着法决,似是在准备着什么大招。
“你们自己小心!”王越眉头稍皱,双眼炯炯的盯着下方的血煞,高声厉喝道:“既知工布威名,还敢到龙隐山来挑衅,活的不耐烦了吗!”
“喝!”王越浑身真气猛地再次暴涨,手中的神剑工布闪耀着淡青如水的光华,而后随着王越一声厉喝,顿时如同银屏乍泻,朝着四面八方狂冲而去。
“这是……”青光及体,穆山蓦然感到浑身一重,似是背负着一座大山,真气流动的异常缓慢,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窒息起来:“工布的神通……”
远处,被王越重点照顾的血煞更是不堪,所处地面微微往下凹塌,血煞双脚及膝,全部陷入地底。
“王越老儿,不想要你徒弟的xing命了吗?”
“文丑,混蛋……”穆山眼见文丑再次顺着粗大的树干飞攀而上,如何不明白这是对方的围魏救赵围之计:“师傅,别管我们,先杀了赤血堂的妖人!”
“煮熟的鸭子,嘴硬!王越老儿,信不信我一枪把你的弟子全部送下黄泉!”
“冥河东流!”
文丑浑身黑气暴涨,枪尖抖动之中,犹如玄蛇吐信,快捷无比的在空中留下无数的残影,黑光所过之处,滔滔之势,有若冥河之水奔涌不休,黑芒闪动翻滚,似是无数冥府鬼爪,挣扎抓挠,索命无常。
黑气喷薄弥漫,仿若来自九幽地府,其中更有若隐若现鬼泣之声,听得穆山毛骨悚然。
“狂徒敢尔!雨燕神行!”
穆山正yu仗剑拼死一搏,不料眼前一花,狂风鼓荡而来,清脆鸟鸣之音,嘹亮悠远,涤洗人心,将文丑枪势所带来的恐惧黑暗,扫荡一空。
紧接着,穆山便看到眼前风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