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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性喜静,不爱凑热闹,而且只极度热衷于武事,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疯子?”穆山含糊的应答道:“是够疯的,三更半夜还在练武,难道不用休息吗?”
“不,说他是个疯子,是因为他战斗起来,浑然舍生忘死,不知退避。记得有一次他带着两百并州狼骑外出巡视,遇上了乌丸的上万游骑,被他们团团围住。以他的武艺想要突围而出并非什么难事,然而他却像是发了癫狂一样,死战不退。”
吕布的眼中难得的露出一丝欣赏,道:“当我接到消息前往救援时,乌丸的大将已被他斩杀,死在他手中的敌骑不下千人,而他自身中的箭矢就有二十多支,加上其他的刀伤,几乎已是体无完肤。”
“歼敌近千?!”听到此处,穆山的瞳孔不由的微微收缩,历经过西凉战乱洗礼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单以个人的武艺,想在战场之上歼灭上千的敌人,且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是何等的困难:“奉先,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他的实力,好像还没有强横到那种程度吧?”
“沙场之上,比拼的可并不仅仅是实力,还有气势、意志,只要人的内心拥有着希望和信念,就能创造出无限的可能来。他的资质根骨,比起扬州那个水匪,要稍稍差上一丝,然而他对于武艺的执着,对于兵法的痴迷,都远非常人所能比拟。白天除了操练士卒,余下的时间就是翻读兵书,到了晚上时分,则一直不停的重复着枯燥的武艺训练,不到寅时绝不休息,相信以他付出的汗水和心血,将来总能闯出一番名堂来。”
“无限的可能……”穆山反复的咀嚼着吕布话中的韵味,看着视线之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身影,道:“呵呵,不得不说,人心真是一种奇妙难测的东西,甚至比起世上所有的功法加在一起,都要更加深奥,更加难以捉摸。”
“飞将军,来的正好,文远独自修炼武艺,刚好有所获益,还请将军不吝赐教。”
呵呵,好戏要上场了。时隔数年,也不知如今奉先的实力达到了什么程度,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观察一下。
想起几年前自己与吕布之间的差距,想到自己这几年来下的苦功夫,想到即将要揭开的答案,穆山的心绪顿时激动紧张起来。
“文远,想向我挑战,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正好,这里有个武艺不俗的校尉即将调拨到你麾下听令,趁着此时夜色不错,你们比划比划,彼此也能多一些了解。”
“什么,我……”穆山指着自己的鼻尖,错愕道:“奉先,你是说让我跟他比试?”
“你……”张辽上下的审视着穆山,一脸倨傲道:“强将麾下无弱兵,想在我手下混,最少也得能够撑过我三招才行!”
“三招?!”穆山也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听到张辽敢用如此轻蔑的口气跟他说话,心底的孤傲和桀骛瞬时被激发起来,怒极而笑道:“笑话,你能不能赢得过我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敢下这样的妄言,想必也有几分实力。即是如此……”张辽一抖手中长戟,浑身顿时绽放起万千青色雷光,如万鸟于夜色之下齐齐啼鸣:“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接招吧!”
“这功法,你是……”望着在视线之中,突兀一闪,而后化为一抹青色闪电,就此失去了踪影的张辽,穆山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起白虎坛时,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徐晃:“雷陌宗的人?”
“铛……”戟刃与剑刃的铿锵碰撞,雷光与火花的交相绽放,将张辽怒目而视的脸庞,映照得分外狰狞。
“雷霆闪!不错的偷袭招式!”穆山信手一挥,截下张辽的攻击,面带笑意道:“想必乌丸大将并不知晓你的武艺来路,才会于万军之中被你斩于马下吧。”
“哼,看来你并非夸夸其谈之徒,如此甚好!”张辽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的意外,反而露出了几许的笑意和赞赏,道:“那么再接我几招试试,雷霆万钧!”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今夜定要与你见个高低。”望着戟刃上变得更加嚣张凶狂的青色雷光,穆山毫无惧意的往上一荡,试图在力量以及气势上将张辽压制下去。
“虚招……”剑刃上并未传来任何抵抗的力量,穆山倏然往上一扬,轻易的将张辽的戟刃荡开,然而几乎同时出现在视线之中的,还有地面撩起的无数沙土,迅疾的袭向穆山的瞳孔。
一抹低沉暗哑的青色雷光,在穆山的视线稍稍被沙土遮挡之时,以不及掩耳之速,悄无声息的朝着穆山的左肋穿刺过去。
“实力是有一些,可惜厮杀的经验太过浅薄!”
第三百八十九章 拟定计策()
雷光骤然从穆山胸前洞穿而过,刺破黑夜。
“若论徘徊于生死之间的经验,我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论根骨天赋,我更是比你强出了一大截,我是不可能输给你的!”
“步法精妙难测,兼之速度奇快无比,不错!”吕布双眉一扬,有些意外的看着停留在视线之中的两个穆山,被张辽戟尾刺穿的穆山,身躯正在慢慢的淡化,及至消失,而另一个站在张辽身后,以辟邪剑尖顶在张辽后心的穆山,此刻正面带笑意,嘴角微微的往上扬起,带着几分自傲和桀骛。
“铛!”胜券在握之际,穆山脚尖似是黏在地面上,身形轻忽飘渺的沿着脚尖转动起来,划过一道椭圆的弧度,避开了身后突兀斩来的一戟,而后迅猛无俦的反身斩击,将同样神出鬼没的张辽再次逼开:“你的速度虽是很快,然而比起我来终究略逊半筹,而论技法以及真气,我都自认不在你之下,若是继续打下去,怕是会将全营的将士惊动起来,不若就此罢手,改日再在沙场之上,以猎取敌人的首级来一分高下如何?”
“有意思,可惜今夜不能尽兴,实是憾事。”
仔细的打量着前方持戟伫立,双目灼灼,依旧燃烧着无穷战意的张辽,穆山这才发觉原来此人的年纪也是与自己相仿,眉眼之间,不仅有着武者的彪悍气息,更是还复杂的融合了几许书生的儒雅,令人一眼难忘。
“文远,以后穆山就要在你麾下听令,你可不要慢待了他。他的实力与你在伯仲之间,战场之上有他助你一臂之力,当可让你如虎添翼。”
“吕将军与穆兄的关系似乎颇为密切,然而即便如此,文远也不会格外照顾。治军之道,在于法度的严明公正,没有人情可讲。穆兄明日到我营中听令,当尽快背熟军令,以免触犯军规。”
望着张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穆山心底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有些许的赞赏:“呵呵,你这人看着还真有点不近人情,死板的样子跟文则倒是有点像。不过不可否认,你说的不错,治军之道,在于法度的严明公正。我穆山也不是什么新兵蛋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中早已滚瓜烂熟,不会让你为难的。”
“奉先、文远,此刻正值无事,不如咱们闲聊一会儿。”
“也好,毕竟方才有丁大人在场,说话也多有不便。文远也并非多嘴多舌之人,有什么话,你尽可通通说出来。”
“既然吕将军要与穆兄畅谈私事,文远不便叨扰,这就告辞。”
“文远,稍等。”穆山叫住抱拳行礼,而后转身就走的张辽,道:“这可不是什么私事,而是大大的公事,想与你们商量商量。”
“公事?”吕布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刚到晋阳,能有什么公事?”
“是为了张纯、张举之事。”穆山与吕布和张辽一同走到点将台上席地而坐,沉吟道:“之前在营中听到匈奴或许会去找张纯的麻烦,并州也许可保得一时的太平,然而若是只满足于自保,那么只怕离战祸就不远了。”
“不错,居安思危方才是真正远离忧患的法子!”张辽直言道:“莫非你已经想到了什么对付它们的计策?”
“便是有了计策又能如何?”吕布思忖片刻,道:“并州兵力有限,不能贸然调动,否则定会让一些黄巾残党钻了空子。而张纯的叛军有十万之众,再加上还有乌丸丘力居在其中虎视眈眈,若是只以少量兵力出征,则并无必胜把握。眼下我们也只能选择以逸待劳,兵来将挡了。”
“奉先,难道你忘了之前在营帐时说过的刺杀须卜骨都侯的策略了吗?”穆山双眉一扬,大而明亮的眸子,在这黑夜之中,仿佛绽放着无比澄澈深邃的光芒:“须卜骨都侯不认识张纯的人,同样的,丘力居、张举,同样也不可能会认识张纯的人……”
“此事不妥,须卜骨都侯被吕将军斩首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北地皆知,无论是丘力居、张纯、还是张举,都会加强防范,甚至彼此之间会约定什么暗号,以防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此时你若前往,,实属不智。”
“文远此话有理。”望着滔滔雄辩的张辽,穆山轻点其头,慢条斯理的分析道:“或许可以再退一步。张举自称天子,张纯、丘力居却并不买他的账,可见他们也并没有过深的交情,不过是因为彼此有共同的利益而走到了一起。若是我们能够在他们之间制造冲突嫌隙,挑破他们之间的矛盾,或许可收到奇效也说不定。”
吕布双眸深深的凝视着穆山,兴致盎然道:“哦,具体有什么计划?”
听到吕布带着鼓舞的话语,穆山心中愈发的激昂慷慨,颇有几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豪爽:“张纯正在四处招募人才,若是我能混进他的帐下,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再离间他跟丘力居、张举三人之间的关系,或许能令他们自相残杀,三败俱亡!”
“此计可行。以穆兄的武艺,即便不能成功,全身而退也并非难事。而即便不能成功的离间张纯等人,也可探得他们的虚实,让我军能够知己知彼,从容应敌。”
张辽侃侃而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