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墨展颜一笑,面容无比自信。“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古殊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突然眼神锃亮。“好,好一个从头越。豪迈洒脱,勇往无前。好一首忆秦娥。就凭此诗,你入学之事,我应允了。”
余墨顿时惊喜的咧开了嘴。“学生多些教谕宽容,定会尽心读书,不负教谕厚望。”
其他学子见此,面色各异,有的为余墨高兴,有的对余墨很佩服想要重新结交。也有的自视甚高,对此漠不关心,甚至有的对余墨产生了强烈的敌视。
“呵呵,你能这么想,倒也不负青云和老夫的一番苦心。曹兄,就请你帮着余墨安排一下吧。”
曹达,学员训导,也是学院的大管家,学院中例如食宿、财政收支等都由曹达掌管。
“余墨,跟我来吧。”曹达和古殊一样,都是面冷之人,只不过,古殊是面冷心热,但是曹达。。。余墨眯着眼,他总感觉曹达对他抱有敌意。
“教谕,我不知我是否还是廪生?”
这件事他必须先问出来,要不然,万一曹达真的针对他,他一旦被确认为增广生,再想晋升恐怕就难了。
古殊点点头。“自然,你曾是案首,自然有资格成为廪生。”
“古教谕。”突然,曹达的声音传来。
余墨心中一突,其他人本来都想离开了,但是看到这一幕,都感到好奇,又留了下来。
听到曹达的称呼,古殊眉头皱起。“曹训导,可有事?”
“教谕,这余墨两年前无故离开,他的廪生名额已经被以一位增广生替补,现在廪生名额已满,再让他做廪生,恐怕不好办啊!”
余墨心下一沉,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却没急着表态。
古殊微变,看着曹达,面露不悦。
“是谁顶替了余墨的位置?如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余墨当初是暂时休学,不是被逐出学院吧?”
曹达却不慌不忙的回道:“教谕,余墨一休学就是两年,我等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再回来,廪生名额珍贵,总不能让他一直空着吧?”
古殊眼神微眯。“谁做了余墨的替补?”
这两年中,他曾经有两次回乡探亲,所以,对此事并不知情。
“曹风。”
“曹风?”
古殊和余墨一听这个名字,皆是变了颜色。
曹风,是曹达的亲侄,平日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是功课却稀松平常,他能顶替余墨的位置成为廪生,这里面要是没有说法,余墨说什么都不信。
“曹训导,你确定曹风有资格成为廪生?”
曹达面色一冷,古殊这是当众戳穿他,几乎相当于撕破脸了,他还真没想到,古殊会为了一个余墨与他翻脸。
其实曹达倒是想多了,古殊之所以如此,与余墨关系不大,而是性格所致,他为人正直,最看不惯别人徇私舞弊,曹风的功课成绩他最清楚,所以,他才会对此事质疑。
“教谕,曹风当时是经过严格的考核的,崔训导可以作证。”
古殊目光转向崔和,却见崔和一脸诺诺,吭哧半晌,才弱弱的点头。
古殊顿时气急,却也无法,崔和为人懦弱,又是个秀才,虽然身为训导,但实则在书院中地位不高,连有的学生都能欺负到他的头上。
“不管如何,余墨是案首秀才,有资格成为廪生,曹风当初是替补余墨,现在余墨已经回来了,就让他让出廪生的位子吧。”
曹达也收起谦和态度,语气逐渐变得僵硬。“教谕,这国有国法,院有院规。余墨长期休学,能让他重新归院已是法外开恩,岂可再次霸占廪生名额?而且您别忘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案首,他现在才气尽失,虽然现在开始恢复,但是毕竟没有了当初的实力,甚至连做秀才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是廪生?再者,如果现在让曹风平白无故的丢掉廪生身份,是否对曹风有些不公平?”
古殊上前一步,瞪大眼睛,绝不相让。“不管如何,余墨案首秀才的身份是经过县试考核,朝廷认可的,这个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不管他得了什么病,也不管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的身份你无法否认,这个廪生名额给他也是不容置疑。”
“这我坚决不同意,我不可能让一个连五经都不会背的废物占据一个廪生的名额,这是对我沭阳县学的侮辱。”
“曹训导!”
突然,余墨上前一步,沉声说话,他本不想出头,但是曹达的话刮到他了,余墨生性如此,你就事论事可以,但是你要胡乱放屁,那他绝不惯着。
“曹训导,廪生名额一事,学生无权过问。但是,您身为训导,却出言侮辱堂堂案首秀才为废物,你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朝廷?”
曹达瞳孔瞬间放大,被余墨气的脸色瞬间涨红。
“你休要胡言,老夫是一时失言,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您的话在场众人都听到了,你还想否认?还是你觉得侮辱了朝廷后,仅仅一句失言就可以大事化了?你把朝廷的威严置于何地?曹训导,虽然我是您的学生,但是朝廷的脸面更加重要,今天,学生就必须为朝廷讨个说法!”
“噗!”
旁边的学子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暗道余墨太奸诈了,曹达明明是一事失言骂了他,但却被余墨生生的扯到了朝廷身上,这份胡诌八扯的功力,让他们都为之赞叹。
古殊也不禁莞尔,看着余墨,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第26章 君额上似可跑马()
曹达气的脸色涨红,伸出手指指着余墨。
“余墨,你休要胡搅蛮缠!”
余墨瞪着眼睛,他对曹达的手指很不爽,出言道:“我胡搅蛮缠?这是您自己的问题,总习惯性对别人指指点点,难怪祸从口出。”
“余墨,你敢对师长不敬。”
突然,一个略带嚣张的声音传出。
余墨眯起眼睛看去,认出了说话之人居然是曹风。
“曹风?你倒是真敢说话,我问你,我怎么对师长不敬了?”
“你对训导出言不逊。”
“呵?出言不逊?”余墨刚要反击,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便见他停了几秒后,突然眉头一扬,语气一转,道:“我问你,这个词如何释义?”
“这。。。。。。”曹风连四书五经都背不利索,哪知道这个?“出言不逊就是出言不逊,还能怎么解释?”
余墨冷哼一声。“哼,你连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张嘴的。让我告诉你,出言不逊,典故出自三国志、魏书、张郃传:郃快军败,出言不逊。释义为说话态度傲慢粗暴无礼,言语不客气。方才我说的话有理有据有节,即没指着别人破口大骂,也没吐沫横飞怒目圆睁。我怎么就出言不逊了?”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皆被余墨的口才所震惊,包括古殊和曹达。
典故,是学问中的一个非常难得分类,因为他涵盖太广,所谓的典故,就是诗文常句中引用的原文出处,这就太广了,经史子集、诗词歌赋都有可能,可以说,典故没有范围,也没有人敢说自己精通典故,就算一些学富五车的进士都不敢说自己对所有典故都了解。
连古殊对典故都只知皮毛,更何况这些尚没参加科举的学子?
但是余墨,居然对典故张嘴就来,如果是碰巧那还好说,但如果不是,那余墨就有些可怕了。
曹风脸色顿时发白,被余墨的强势给震慑住了,他随便一句话就被余墨堵得哑口无言,这话还怎么说?
“好了!”古殊摆了摆手。“此事就此作罢,余墨,曹训导也是一时失言,你就不要计较此事了。”
古殊虽然明着劝导余墨,但却一句话将此事定为是曹达的错,曹达气的抽了抽鼻子,但是他也没说什么,他算看出来了,单论口才,他还真不是对手。
“余墨听教谕的。”
古殊闻言,赞许地点点头。旋即看向曹达,沉声说:“曹训导,你说吧,此事该如何处理?”
曹达阴沉着脸,想了半晌,突然咬了咬牙,说:“这事既然怎么办都不合适,那不如就让两个学生来决定,廪生本来就该属于强者,不如就让两个学子比试一番,能者上,庸者下。”
古殊皱了皱眉,转头看着余墨。“余墨,你觉得如何?”
“能者上,庸者下,很合理,学生没问题。”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办法,余墨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那好,既如此,就由你二人比试一番,来决定廪生的归属,不过,你们比什么?”
曹达见此,急忙出言。“教谕,这事算起来,余墨是挑战者,他早有准备,为了公平,比试的内容还是让曹风来定吧。”
余墨闻言,顿时哂笑。“啧啧啧,君额上似可跑马啊!”
“你说什么?”曹达厉声问。
余墨摆了摆手。“额,我就随口一说。”
“我问你说什么?”
“我说君额上似可跑马。”
曹达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什么意思?”
“噗!”余墨忍不住乐了。“您真的让我解释?”
“快说。”
“好吧!这可是您让我说的。”余墨摇了摇头。其他人皆是好奇的看着余墨,因为他们也没听明白。“君额上似可跑马,翻译过来就是,您的脸还真是大,一点都不要面皮,这理由都能随便说出来。”
“噗!”
“哈哈哈。”
“哎呦喂,逗死我了,君额上似可跑马。哈哈哈!”
“啧啧啧,都说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以前我都不知道怎么做,现在终于学会了,哈哈,余墨以后就是我的老大了,这话说的,太给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