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官家下旨令我审理此案,我还有一事不明白,正要请教一下安安姑娘。“文天祥说道。
唐安安一双美目望着文天祥,神情似乎隐约带着几分无法言语的欢喜,唇齿轻启,道:“恩公但请问就是了,安安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文天祥在脑海中默背着孔圣之言,心绪惭趋平静。
“文某听说安安姑娘这几年已经不大见客人了,却不知为何那日却随谢枋得去了西湖呢?“
文天祥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才说出了上面一番话。
不知为何,自那日将唐安安救上湖以后,他再面对唐安安之时,便始终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刚才好不容易将心绪平静下来,这一开口说话,却又生了几分波澜。
想不到在经历两世人生之后,再回到前世二十岁之时,心情却也仍然如同二十岁时一般浮燥。
终究还是修养功夫不到家啊,文天祥暗暗自嘲道。
“恩公想必还记得那日,我在太平惠民局拉一名姑娘回家吧。正是那名姑娘出去久了一些,惹她爹爹不满,她爹爹便冲我发火气。我心中烦闷,便应了谢枋得的邀请,随他游西湖去了。却不想竟出那等事情,差点就葬身湖底了,还亏得恩公搭救,才保得一命。”
唐安安的声音似清溪流水涓涓,娓娓动听。
文天祥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因为自已的出现,才使得历史的轨道出现了改变。
若是自已那日不出来买药,便不会碰到那个小姑娘。自已不碰到小姑娘,小姑娘也不会随他去太平惠民局,也许早就回家了。
如此,小姑娘的爹爹便不会生气,唐安安姑娘也不会负气答应谢枋得之邀去游西湖。
原来历史变得有所不同的源头还是因为自已的行为变化啊。
文天祥这一番思索,却是有些出神,这一出神,看起来便有点呆。
但这份呆,落在唐安安眼中,却是尽显英俊之意。
“我素日里心中早已平淡于井水,却不知为何面对他时,总有几分波澜。”唐安安暗自在心中怪道。
蓦然想起那日被他救上船去,在船中他却不曾正视自已一眼。
多少男子为一窥自已的绝世容颜而费尽无数心思,又有多少男子自见了自已以后便神魂颠倒,魂不守舍,他却这般无视自已。
唐安安有些生气,也有些不服气。
这世间男子,不是都应该拜倒在自已的石榴裙下,对自已唯唯诺诺,千方百计来讨好自已,以求一亲芳泽的吗?
虽然唐安安对那些男子极为讨厌,但一旦出现了一个异数,却又是那般令人失望,那般令人生气。
“原来如此,却是文某多虑了,文某是担心有人特意设计陷害姑娘呢。”
担心我吗?唐安安突然觉得心头一甜,一阵欢喜之意涌了上来。
“既是如此,文某就不打扰安安姑娘的清净了,先行告辞了。”文天祥站起身来。
“恩公这便要走了吗?安安还以为恩公既然来此,便会听安安弹上一曲再走呢?”
不知为何,她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从来都是别人来求自已弹的,什么时候轮到自已主动说了?
“安安姑娘的琴艺,文某那夜在西湖之上,听得了两三声,那自是极好的。只是今日文天祥公务在身,却是没有闲睱听安安姑娘弹琴了,改日有空,再来拜访。”
“那我送恩公一程。”唐安安的声音略微有些失望。
文天祥走到门口,突然又想了什么,开口问道:“那日被安安姑娘拉回家的小姑娘,不知在哪里?若是可以,文某还想见上一见。”
“你要见她做甚?”
话一出口,唐安安便有了三分后悔,我今日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便失态了。
那名自称姓宋的小姑娘,淘气,调皮,可爱。不知为何,文天祥这几日总是会想起来,本来只是想着怎么阻止她和官家见面,但想着想着,便开始想歪了。
那位小姑娘既是在青楼中被养大,我能否将她赎出来呢?我若将她赎出来了,又该如何安排她呢?
文天祥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我只是觉得那小姑娘甚合我眼缘的,便想再见上一见。”
“她自然是在她家了,你既觉得她合你的眼缘,你便自已去她家找她去吧。”
唐安安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道:“我身子有些不适,恩公慢走。”
说毕,她转身回头。
“为何心会隐隐作疼呢?”唐安安暗暗道:“我这是怎么了?”
文天祥一愣,不明白自已是哪里惹她生气了?为何一提到了那位小姑娘,她便这般生气?
哦,是了,那小姑娘也是养来要进献给宋理宗的,唐安安自然不高兴了,自已却还在她面前提起,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文天祥以为自已找到了原因,暗暗自嘲了一声,回府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章 辞相()
从仁明殿回来之后,赵昀觉得自已的心情舒畅多了。
“要是我还能再生一个儿子,那就好了”赵昀心中暗叹道。
“为何上天只给朕一个女儿,不再多给朕几个子女呢?自已在位多年,虽算不上一代明君,也算勤勤恳恳,日日为国事操劳,不敢有负真龙天子之职啊,老天却又为何如此待我赵昀呢?”
恍惚间,他又想起唐安安的样子,想起那风情万种的外貌神情,那一举一动间流露出的魅惑之力。
自己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有时想要去播种亦是有心无力,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再得一儿半女?
“陛下,这是丁大全丁御史刚呈上来的奏本,陛下要看一看吗?”董宋臣轻轻的迈着小步,走了进来,弯着腰,呈上一个奏本。
赵昀随手将奏本拿入手中,翻看了起来。
“什么东西?连他丁大全都要上奏来保董槐吗?”看着看着,赵昀神情大变,突然,他将奏本往地下一扔,大声咆哮着。
董宋臣慌忙跪了下来,道:“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啊,陛下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丁御史平日里向来是忠心体国的,陛下也是知道的啊。”
董宋臣暗暗将丁大全骂了几遍,明明自已让他上奏章弹劾董槐,他却又为何还要上奏本保那董槐啊?他这是演的哪出戏啊?
不会是那个小内待没有将信送到吧?看来还得仔细问问,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已的厉害。
董宋臣跪在地上,爬着奏本捡了起来,心中翻过无数个念头,
赵昀仍是满腔怒气。
“朕记得那个谢枋得不是在殿试对策中大骂董槐吗?怎么,他被人害了一次,差点死了,同窗好友也死了好几个,他也变得胆小怕死起来了,不敢再来朕这里告御状了?”
董宋臣心头一紧,实际上,谢枋得早就上书了,只不过,谢枋得可不仅仅是参了董槐这个宰相,还参了他董宋臣。
这奏本嘛,董宋臣虽然不敢隐匿不报,但是,却是可以将它放在最底下的。
宋理宗批阅奏章在大多数时候都批不完,这压在下面,许就看不到了,没想到如今却问起来了。
“启禀陛下,奴才听说谢枋得也是上了书的。只不过,他不过是一名新中的进士,位在满朝臣子之下,所以,这奏章,许是放在下面了。”
董宋臣不敢再隐瞒,他为内侍多年,长期陪伴在宋理宗的身边,这中间的轻急缓重,还是能拿捏得住的。
自古伴君如伴虎。
奏章是阁臣整理的,按照重要顺序依次排列,呈给皇帝御览。但实际上,政事堂原来是将谢枋得的奏章放在上面的,但董宋臣在转手呈给皇上途中,顺手便将谢枋得的奏章放到最底下去了。
赵昀翻了一翻,果然在最底下看到了谢枋得的奏章。
“好,说得好,说得好!这个谢枋得,现在看来挺不错的嘛。当初真应该给他一个一甲,这番痛骂,骂得真痛快!”赵昀看完奏本,显得很是高兴。
“我看这谢枋得才是国家栋梁之才。”
董宋臣不敢发言,只是心中有些微微发寒,这个奏本里面,可不仅弹劾了董槐,还弹劾他董宋臣。
赵昀却是浑然未觉,终于有人上书参董槐,他心情大好,至于参董宋臣的部份,被他直接无视了。
董宋臣不过自已身边一个奴才而已,虽然是讨自已喜欢的奴才,但也只是奴才,奴才被臣下骂几句,有什么要紧的呢?
不过,若要让他真按照谢枋得的奏本中所言,严惩董宋臣,却是万万不行的。
自己身边难得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奴才,怎么可能将他给办了呢?
“谢枋得联合了这么多进士举子签名,集体给朕上书,这么重要的奏本,怎么能压在最底下呢?”赵昀又开始发问道。
“这奏本是政事堂那边转呈过来的,奴才不敢动,也不敢看。可能是董相国见到谢枋得参他”
董宋臣连忙将这个锅甩给了董槐,反正官家也不可能找董槐去对质,就算董槐说自己没这样做,官家也不会相信的。
正在这时,一名小内侍从外面进来,跪在地上启奏道:“陛下,董相国在外面求见。”
“宣他进来吧。“
”是“
董槐身着紫色朝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大好,最加上近日为儿子董天赐的事情操碎了心,便越发吃不消了。即使南宋的皇宫不大,也没有什么台阶,他走起来仍然是有些吃力得很。
“臣董槐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董卿,起来吧。”赵昀和颜悦色的说道。
随即,他又扭过头,对身旁的小内侍说道:“去,给董卿搬把椅子过来,让董卿坐下说话。“
立即便有小内侍搬来了一把椅子。
董槐却没有坐下,甚至连站都没有站起来,他继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