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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胜于雄辩,宋行没打算跟田大爷解释,身为田横山的族长,田大爷本身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他的担心自然有他的道理。
宋行从屋角边处找来块木板,对着虎子道:“虎子,听雷霸天说话的语气,你的力气似乎比他还大,他能一拳打穿擂台,你能不能一拳打破这块木板?”
说完之后,将木板交给田大爷,让他来掌握。虎子看着田大爷手中那粗厚的木板,摇摇头,很肯定地道:“不能!”
宋行正色道:“虎子,你给我听清楚,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说不行。来,架起马步,用尽全身力气打过来。”
吴虎不再多言,当即按宋行说的,用尽吃奶的力气打在木板上,拳板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吴虎的拳头虽然感到生痛,但木板却完好无损。
宋行走上前去,指着那木板道:“虎子,知道你为何打不破这块木板吗?”
虎子摸着生痛的拳头,摇摇头,也非常的不解,因为他看到那雷霸天打穿擂台,也没用多少力气。
宋行摸摸着他的拳头,很认真地道:“你的力气是天生的,但速度却要靠后天苦练,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你的训练会很辛苦。”
说到这儿,转身对田大爷道:“大爷,这几天我要教虎子一套拳法,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守住四周,咱这套拳法是不能外传的。”
田大爷见宋行又是速度又是拳法的,心里虽然不解,但也没有过问,至于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对他来说还真不是难事,当即道:“这几天你们就到后山去练,我让承光守着。”
时不待我,自然是说干就干,宋行教的拳其实很简单,就是在高中军训时学的那套军体拳,他的训练方法,说来就更搞笑,就是那几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的特种兵影视剧。
军体拳有没有用,宋行其实并不知道,因为自他练习这套拳法以来,从来都没有用过,当然,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以他现在的身板,还有这鸡都捉不住的双手,纵算将这套拳法练得滚瓜烂熟也只能用来打蚊子,与其说是打人还不如说是给人搔痒。
这是宋行真实的内心活动,但面对虎子他却是这样说的,“虎子,我这套拳法叫雷霆神拳,招与招之间独立性很强,讲的是一击必杀,所以,与人对敌,切不可轻易使用。”
吴虎见宋行说得慎重,也没有插话,只是拼命的点头,那神情已然将宋行奉若神明,双拳紧握,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宋行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也不是什么物理学大师,但最基本的力学原理还是知道的,因此把握住这个原理,再结合军训时教官的教导,此番指导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吴虎的力量很强,像宋行这副身板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提起来,这人要是生在现代,不去拿举重冠军还真是可惜了。
宋行第一天教他的不是什么拳法,更不是什么套路,而是出拳,就是体育老师教的那种简单的冲拳,在发力时还特别强调蹬腿扭腰的力量。
正所谓力由地起,他要让吴虎在练拳的时候,不但要脚蹬实地,而且还要求身体拳头适时扭转,并将这扭转产生的力道尽数用在拳头上,一拳出击。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似乎很难,宋行在连续示范七八次后,便觉手臂发酸,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好从旁从口述。
如此反复,在教完吴虎冲拳发力后,宋行并没有守着他练功,而是按照雷霸天的身高做成一个稻草人,让他对着稻草人练人,做完这些,这才带着田妞来到蓬莱阁说书。
刚刚摆好书摊,便有不少的赌徒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长问短,旁敲侧击,宋行对他们的问题一概以微笑对之,毫无只言片语。
苗福林原本跟几个刀鱼寨的军吏在蓬莱阁喝酒,见宋行死到临头还来此说书,原本满脸堆笑的脸顿时变得阴寒起来。
第二十三章 最坏的打算()
宋行没有理会苗福林,更没有理会那个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的雷霸天,而是自顾地说着他的三国演义。
今天的听客大部份是赌徒,只有少部份追书的,赌徒的出手向来比较大方。所以,今天的听众虽然不多,但收入却颇为可观。
至于赌徒们的问题,宋行并没有因为多收他们几个铜板而出卖自己的良心,让田妞把铜钱收好后便来到菜市场。
这几天吴虎要高强度的训练,没有营养是万万不成的,原本牛肉是最好的,宋行走遍整个菜市场都没找到卖牛肉的,只好买来三斤精瘦肉,还有几根排骨。
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瘦肉跟排骨都是不值钱的,这点让宋行感到很满意,毕竟自己说书挣的钱很不容易,能省一点算一点。
回到田横山,却见田大爷正带着一帮后生在那儿磨着刀,心里虽然觉得他们这是多此一举,但对这份情谊,却是颇为感慨的。
吴虎仍在练武场傻呼呼地练着那记冲拳,田承光也老老实实地守着那练武场的进道,别说是那些练武的后生,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让他们靠近,不折不扣地执行着田大爷的命令。
宋行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提着瘦肉,拿着排骨自顾来到厨房,支起那口还剩半边的破铁锅,挽衣扎袖径直忙碌起来。
有肉吃的日子田妞总是特别勤快,也没等宋行叫唤,便非常自觉地坐在灶台前,烧起火来。
烧的是没有干透的杂草,烟特别的大,虽被熏得泪流满面,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不停地往灶里堆柴草。
宋行笑笑,来到灶台旁,用火钳将里面的柴草拔弄出来一些,然后说道:“柴草不能塞满灶堂,这样燃烧不全,自然会有浓烟。”
田妞见灶堂里的柴禾减少,反而火势更旺,对着宋行一伸舌头,扮个鬼脸,不再大把大把的往里面塞柴禾,而是一点一点的添加,浓烟果然减少。
排骨原本是用来煲汤的,但看看那口破铁锅,实在没法煲汤,只好改为红烧,瘦肉是爆炸的,用掉不少油,心痛得田妞连眼泪都要流下来。
有好菜自不能独食,田横山其他人都可以不请,但田大爷却是必须的,自己来到田横山多承他的照顾,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好好地请他吃过一次饭。
酒是田大爷自己带来的,正是宋行教他们酿的那种高度酒,田大爷很喜欢喝酒,一天不喝酒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今晚他喝的酒很少,整晚想的都是宋行的赌约,虽说宋行不让其他人去看吴虎练功,但作为田横山的族长似乎没这个禁忌。
所以,吴虎在练武场练整天的功,他至少在旁边观看半天,但看来看去吴虎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动作,那就是出拳出拳再出拳。
这个动作别说是练十天,就是练十年都没什么鬼用,别说是用来打人,就是用来打蚊子都嫌生硬。
酒没过三巡,菜也没过五味,田大爷将手中的酒碗放下,目注宋行道:“娃呀,你还是听大爷的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跟虎子先离开田横山,其他的事让大爷来应付。”
宋行没有直接回答田大爷的话,而是端起酒碗,答非所问道:“大爷,你跟我说说,咱酿的酒好不好喝?咱炒的菜好不好吃?”
田大爷一直挂心着宋行的事,对这菜还真没有好好品味,听宋行这样一说,很自然地夹起一根排骨丢进嘴里,顿觉满口生香,味道好极了。
刚想夸赞两句,又觉得事情不太对,放下筷子,追问道:“娃呀,你说你酿的酒好喝,炒的菜好吃,这跟你们离开田横山有啥关系?”
“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着呢,大爷,你想想呀,如果我宋行离开田横山,你到哪儿去吃这么好吃的菜?如果没有这么好吃的菜,你的酒酿得再好,也是食之无味呀!”宋行也没跟他说实话,尽在那儿东扯西扯。
田大爷见说不动宋行,也就懒得再说,只是暗自打定主意,如果吴虎打擂真的输了,无论如何都要让田承光将他们抢出来,送出登州城。
主意打定,喝起酒来反而坦然许多,几杯酒下肚,不免感叹道:“娃呀,君子远疱厨,没想到你这娃儿竟有这等手艺,咱们不到蓬莱阁开酒楼还真是可惜了。”
宋行则不以为然地道:“蓬莱阁开酒楼,天天跟油盐酱醋茶打交道,跟那帮油光水滑的吃货打交道,哪有我在蓬莱阁说书来得清爽?”
吴虎的话很少,从刀鱼寨回来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充满着不安,他对自己的身死看得很淡,但不能因此连累宋行,这是他的底线,刚吃完饭,便想出去练功。
“练功?”宋行转头看着吴虎,当即阻他这种蛮干的行为,语重心长地道,“欲速则不达,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教其它的动作。”
田大爷也在一旁附和着道:“虎子,你哥说得没错,如你这般练法,万一武功没练成,反而把身体练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田大爷嘴上是这样的,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非常固执的认为,反正吴虎练来练去都没法改结果,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练,到最后看的还是他田大爷。
见吴虎仍在犹豫,宋行将酒碗放下,笑笑道:“虎子,你就放心去睡吧,你家少爷是绝对不会拿自家性命开玩笑的。”
听宋行这样说,吴虎算是彻底放心,只是丧亲之痛未去,心情颇为沉重,回到刚做好的竹床上,闻着竹节的清香,眼泪不知不觉地沿着脸颊流下。
田妞在吃饱饭后,虽然极想睡觉,但宋行却要求她饭后百步走,如果走不到一百步,就不能回来睡觉。
有没有走到一百步,田妞其实并不知道,因为她反来复去的数,都没有数到一百,按宋行的说法,没有数到一百,就是没走到一百。
最后实在觉得无聊,趁着朗朗月光,就在茅草棚前跳起方格,直到宋行叫她回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