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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骗我吧!”赵多富轻轻一笑,不以为意地道,“三哥带着皇城司数千兵马,闹得满城风雨,也没见那些扶桑人过来认祖宗?”
“那是因为你三哥位高权重,那些扶桑倭奴自认高攀不起。”秦昊笑笑,语气中带着讥讽,“看你三哥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估计没等倭人相认,便一刀咔嚓了!”
赵多富偏头想想,觉得秦昊的话也有些道理,笑笑便不再说话,只顾在旁边逗弄着赵谌,不时发出阵阵轻笑。
待在太子府实在有些无聊,不管是赵桓还是秦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此景,还真是最恰当不过,面对秦昊,赵桓的心里是茅盾的,作为东宫太子,他需要人才,像秦昊这样的人,原本是在自己的网络当中。
但秦昊的行事,却跟自己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他是真怕跟秦昊走得近了,说不定哪天就捅出个大蒌子,让他没法收拾。
对赵桓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在秦昊的心里始终喜欢不起来。
对于赵楷,秦昊同样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历史上身份最高的状元,性格跟赵佶差不多,非常有艺术天分,深得赵佶喜爱,对赵桓的威胁最大。
赵桓之所以还坐在太子的位上,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赵谌,因为在赵谌之前,还没有哪个皇帝活着看到自己的皇太孙出世的。
赵谌是第一个,因此,赵谌在赵佶心里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因此,赵谌失踪,在赵桓的心里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赵楷实行的釜底抽薪之计。
这种心思,赵桓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他问都不问便杀掉扶桑倭奴,秦昊也猜得八九分,但对赵桓的想法,秦昊并不完全认同,心里颇有些疑惑。
釜底抽薪固然不错,但行这样的险着,于赵楷来说,风险实在太大,大到事情败露,便永无翻身之日的地位,以赵楷的聪明,这事不太可能是他做的。
只是仅有的几个倭人被赵桓杀了,秦昊就是想问,也不知从何问起了,经过这样的折腾已经到深夜了,秦昊没打算在太子府过夜,便带着杨再兴他们走出太子府。
太子妃朱琏见秦昊要走,看看赵多富怀中的赵谌,眼神里仍然有股挥之不去的担心,跟赵桓一样,在她的心里,同样认为这次的主谋是赵楷。
想想赵楷提举皇城司,是负责整个皇城安危的人,心里的惧怕又增添几分,秦昊见此,笑笑道:“太子妃不必担扰,经过这次之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杨再兴虽然不想为这样的朝廷卖命,但作为杨家后人,忠君爱国的思想是深入到骨髓的,从小潜移默化,说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当即将银枪一摆,对着太子妃拱拱手道:“秦兄说得没错,太子妃尽管放心,以后有谁胆敢对皇太孙无礼,不管他是谁,我这杆杨家银枪定取他的狗头!”
杨再兴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不容旁人不信,朱琏点点头,心里的恐惧稍减,因头看着赵桓,想让赵桓将这些人留下来,作为东宫护卫,却见赵桓无动衷,惟有叹息。
从太子府出来,街道显得有些冷清,完全没有先前的乱象,只有先前被误抓的百姓,陆陆续续地被放出,然后回家。
秦昊的猜测没有错,只要找到赵谌,猴子跟浪花自然会被放出,他们这行人还没到清风居,便远远看见猴子跟浪花一腐一拐地朝这边走来。
见着秦昊,两人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来到秦昊的面前,浪花还好,他的性格虽然有些老玩童的味道,但却能隐忍。
而猴子不同,从小就没有家,见着秦昊,就像见着家人一样,顾不上额头痛出来的冷汗,便在那儿哭诉起来,“公子,猴子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秦昊见他们两个身上布满着鞭痕,显然被抓后还吃过不少的苦头,见他们站在那儿痛得冷汗直冒,心里颇为痛惜,当即吩咐张毅将他们两人扶进清风居。
叶灵山的性格虽然有些高冷,不似陆小青那般合群,但自离开沙门岛以来,早将眼前的这些人当成自己的家人,见两人受伤,也没待秦昊吩咐,便展开药箱为他们清理伤口。
待伤口处理完毕,一问才知,两人原本在街上闲逛,遇到几个当兵的过来盘查,见他们的脸上有刺青,疑惑便重些。
猴子还好,但浪花好像有些不太配合,双方就在大街上动了手,两人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没几个回合,便被对方抓到皇城司去了。
来到皇城司,不由分说便是一顿好打,打完之后,才问起赵谌被掳的事情,两人云里雾里的自然回答不出,结果又是一顿好打,打完之后,便往人堆里一丢,便不再过问了。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突然来人说要把他们全放了,这时候的猴子跟浪花早已没了脾气,便跟着那些被误抓的人一起,连缘由都不敢问一下,只管出来了。
秦昊见两人一脸的委曲,心里颇有痛惜,笑笑道:“你们两个就好好养伤吧,过两天便是冬至,听说蛮热闹的,到时候带你们上樊楼看灯火。”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子的心机()
处理完猴子浪花的事,已经是后半夜了。
秦昊不是不想睡,而是想睡得要命,只是在他刚想歪头睡觉的时候,清风居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让秦昊不得不亲自相见的客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佶的第三子,皇城司提举,郓王赵楷。
赵楷虽然提举皇城司,但他的年纪却并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身形有些单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书卷味。
身为提举皇城司,保卫皇城的安全是他的职责,自赵谌被掳走后,他就一直没有歇着,来回奔波之下,让他这具原本就有些单薄的身体更不是不堪重负,显得极度的疲累。
“秦昊,咱们都是读书人,说话也就别绕圈子,赵楷深夜来访,只是想知道,有关赵谌被掳走的事,你手头上还没有其它的线索?”赵楷在喝掉一杯浓茶后,急切地问道。
秦昊端起茶杯,轻轻地呷口茶,望着一脸急切的赵楷,似笑非笑地道:“皇太孙赵谌的确是秦昊救下的,而且承蒙太子妃看重,做了赵谌的先生,只是不知郓王口中的线索何指?”
“当然是那帮扶桑倭奴,听闻你们在解救谌儿时,曾经留过三个活口,赵楷就是想知道,你们在送往太子府前,有没有问过口供什么的?他们掳走谌儿到底意欲何为?”
赵楷有些急了,一连问出两个问题,随后又自顾补充道,“听太子府的人说,你将那三个活口交给大哥后,他连问都没问,便直接拖出去打死了,赵楷前来就是想问个明白。”
秦昊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有的时候,必要的拖延也是一种策略,喝完怀中的茶水,又让田小倩斟上半怀茶,翘着二郎腿,一边品着茶,一边注视着赵楷。
赵楷也是在喝茶,只是这喝茶的动作掩饰不住他内心的焦虑,他也想学学秦昊翘个二郎腿,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放松。
但他作为皇室的人,总得保持一些皇室的礼仪,尽量让自己端坐着,只是那脚在不停地移动着,一副想翘又不翘的样子,不但自己难受,别人看着也难受。
秦昊见他是真急,这才放下茶杯,端正身体,不想从精神上再给赵楷压力,目注赵楷,也不隐瞒,微微地一声叹息后,便实话实说道:
“掳走皇太孙是大事,按理说,抓到活口不是交给皇城司就应该交给开封府,我们谁也没料到太子会直接杀人,所以,有关他们的口供还真没有问。”
“真没问?”赵楷身体前倾,不安地望着秦昊,不安地问道。
“真没问!”秦昊回答的很肯定,在回答这话的时候,他的双眼也是睁得大大的,一直盯着赵楷的眼睛。
都说人的眼睛不会说谎,秦昊没有从他的眼睛读到欣喜,反而读到一层深深的慌张与焦虑,难不成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些扶桑人真不是这个赵楷找来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赵楷的神情显得特别的焦虑,也特别的无奈,好半晌才沉沉地叹息道:“皇太孙被劫,世人皆道吾所为,如今线索既断,赵楷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个能在科考中高中状元的人,他的心思自然非常人能比。
秦昊听完他的感慨,心神也是一震,突然觉得那个太子赵桓,他的心机也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柔弱,问都不问就杀掉那些扶桑倭奴,虽然不能坐实赵楷的主谋之嫌,却能让人一直处在猜忌之中。
别人猜忌也就罢了,要是赵佶对他有了猜忌,那才是最可怕的,现在的赵楷,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急于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以解除别人对自己的猜忌。
面对赵楷的感慨,秦昊也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在心里,嘴里却什么都没说,只顾喝着新煮的龙井茶,还别说,田小倩虽然不会煮饭,但煮茶煮得是真好,秦昊也是越喝越有味道。
过去的喝茶代表着两种意思,一种是真的品茶,而另一种则是送客的意思,赵楷在喝完一杯茶后,也没有在清风居久留,这两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脑子有些乱,他得回去睡个觉。
赵楷走后,秦昊伸伸懒腰,对正在煮茶的田小倩道:“你也回房好好休息吧,女孩子长熊猫眼终归是不太好!”
田小倩见秦昊睏得不行,不便打扰他,便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退出房间,回自己的房中睡觉去了。
待田小倩走后,秦昊也回到自己的床上,只是说来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困得要死,到了床上却偏偏睡不着,这种失眠的感觉让他真的很烦躁。
辗转反侧到天明时分,破天荒的没等别人来叫,便早早起床,整个清风居,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