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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飞鸿此言有些强词夺理,但也说得过去,不过在场诸人不少心思缜密之辈,如果樊飞鸿当真没有捋了牧天狼的虎须,想来那位王爷不至于闲到这般地步。
翟廖语也不生恼,摇头叹息道:“说到底就是吃了没有真凭实据的亏啊,啧啧,可惜。”
“莫非这就是七指擒纵翟老前辈的公断?”樊飞鸿冷笑道。
“嘿嘿,樊少侠这是骂老夫呐,不过当年老夫就随便找你问问话,你跑什么?难道还怕上头那位大人不会秉公处置?”
樊飞鸿脸色一黑,好大一顶帽子,翟廖语说的轻巧,当年哪里是找人问话的模样,差点没把整个东府武林都薅了一遍,换成谁也待不下去。
跑了就是心虚,顺带着还被翟廖语阴了一句,怀疑李落,那就是怀疑巡检司的公道,更是质疑当今圣上的决断,别说是天南三剑,就是再来十剑百剑也不敢落下这个口实。
樊飞鸿理屈,不敢多说,气得脸色发黑。李欹枕见状一笑,和声说道:“晚辈说句公道话,樊少侠不知因由,如果有很多人搜寻追捕自己,避凶之举也是人之常情,只怪话没有说清楚,误会了而已。”
“这么说错在老夫?”翟廖语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欹枕。
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凑什么热闹()
李欹枕平静说道“前辈言重了,前辈依令行事,何错之有?不过是误会罢了。”
“未必吧。”
李欹枕展颜一笑道“前辈若是不信,可以回去卓城巡检司问询情由,当年之事,樊少侠已将始末缘由呈与巡检司备案,如今樊少侠与濮阳前辈正在黔国公府做客,是黔国公府中的座上宾,如果巡检司想问话早就问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翟廖语嘶了一口凉气,惊讶问道“真有这事?”
“千真万确,晚辈难道还会存心欺骗不成。怎么,章大人和杨大人没有告诉前辈么?”李欹枕满是善意的提醒了翟廖语一句。
翟廖语不以为意,摇摇头道“老朽已有很长日子没回卓城了,没想到竟有此事。”说罢,翟廖语看了李欹枕一眼,颔首赞道,“好时机,好手段。”
李欹枕微微一笑,气度不减。
“你还有什么话说?”濮阳钰冷冷喝问道。
“往日是人多欺负他人少,你看不惯要替你三弟出头,今个是你们人多欺负他人少,老朽瞧不顺眼,也要插上一手,当年丢的脸还想今个再找回来,不如我们两个先切磋几招?”翟廖语跃跃欲试道。
众人皆是愕然,能把小心眼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当今武林怕是没几个人了,而且没有一点羞臊的神色,脸皮厚的叫人无力反驳,偏偏又光明磊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你这是与江湖道义为敌!”濮阳钰厉喝道。
“言重了,言重了,我都说了我来这里只是私交,而且他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翟廖语笑嘻嘻的说道。
濮阳钰眼前发黑,翟廖语的言下之意是冷冰做了什么与他无关,自然就划不到与江湖道义为敌里去,但如果有人想依多为胜,那就别怪翟廖语因为私交出手了,毕竟江湖上除了道义,还有交情。
这番话着实令人不齿,偏生又叫人无可奈何,濮阳钰有心退敌,只是实无把握能胜过七指擒纵,倘若绕开翟廖语与冷冰交手,恰恰就成了贪图美色和天一堡钱财之人,脸上着实不好看,刚才还大义凛然,这么快就言而无信,一时半刻确也舍不下天南三剑的这张脸皮,至于樊飞鸿,濮阳钰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不是濮阳钰看不起自家三弟,让他向冷冰出手多半是自取其辱。
翟廖语老谋深算,可比仗剑走天下的冷冰难对付的多。
这一搅和,濮阳钰投鼠忌器,只好做做样子退了回去,沉默无语。李欹枕脸色如常,只是心里却不痛快的很,没想到会有这般变故,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打头阵,却被翟廖语节外生枝,身后虽然不乏江湖中的成名高手,愿意出手的本就不多,而甘愿第一个邀战的就更少了,说不得还得靠自己身边的人。
念及此处,李欹枕看了一眼游玉箫,游玉箫会意,迟恐生变,便要应了这一战,却听冷冰极是不耐烦的冲着翟廖语喝道“我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翟廖语哈哈一笑道“就知道好心没好报,不过今个来凑热闹的可不止我一个。”
冷冰眉头微皱,脸色不喜,道“还有谁?”
翟廖语长笑一声,没有答话,西侧人群一阵晃动,一行人越众而来,当先几人李落都熟悉,义姐李缘夕,好久未见的楚影儿,一别多半载的姑苏小娘,中军骑的天狼游骑倪青倪白,还有数位游骑将军,俱是中军骑中的好手,名声不显于江湖,但一身武功俱已入一流之境。再后面还有十几个人,有僧有道,有凡俗客,也有读书人,似乎还有个大腹便便的商贾,走几步就要喘气,不时的擦着脑门上的汗珠,煞是辛苦。
李落一愣,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上去和翟廖语他们还是一路。
人不多,比起石台上的江湖群豪,区区三五十人不值一提,不过就是这样随随便便的站在当下,却没有人敢小觑。
石台上先是一静,就听有人惊讶出声“那莫非是金钱山庄的乔庄主?”
“那道人难不成是鹧鸪山的还空道人?”
“那和尚是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嘘,小点声,那是悬空寺的梦色大师。”
……
人群中议论纷纷,李落听了听,颇是惊讶,原来这看着面生的十几人都是江湖上成名一方的高手,行事亦正亦邪,风评不好不坏,大概都是些我行我素不服管束的江湖高手,不知何故会和牧天狼中军骑混在一起。
听着耳旁的议论声,李欹枕的脸色沉了下去,来的人不算多,但实力不容小觑,对比身后这些各怀心思,甚或是等着瞧笑话的势力而言,稍有不慎就会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所以,我兄长还是要插手了么?”李欹枕轻轻说道。
“公主多心了,我们来只是观战,非不得已绝对不会出手的。”姑苏小娘眼珠微转,恭声回道。
李欹枕自嘲一笑,何为非不得已,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李欹枕初掌护天盟不久,但到底出身不弱,眼界也非常人能比,处变不惊,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相信九皇兄,自然也相信你们,一定不会徇私枉法,包庇凶徒。”
姑苏小娘抿嘴一笑,没有应声。
“打还是不打?”忽地,一个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黑衣人收起了拔剑式,面无表情的看着场中诸人,波澜不惊的脸上满是寒色,被这连番变故磨的失了耐心。
“人聚齐了,好,既然如此,那就依江湖规矩吧,瞻前顾后,非是江湖儿郎的本色。”逍遥侯扫了一眼翟廖语一行,眼下情形,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免得再生事端。
此语一出,场中不少人俱都暗暗点头,若是要论谁背后的势力大,还不如找几个说书的穷酸让他们笔墨伺候,何必辛辛苦苦跑来这荒郊野岭,好好一个武林大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委实有些失色。
。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西域来客()
“好,我来。”黑衣人舔了舔嘴唇,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冷冰扬了扬眉,瞥了黑衣人一眼,倒觉得此人颇合自己的胃口,值得一战。
“慢。”
“又是谁?”黑衣人终于按捺不住怒意,厉声喝道。
李欹枕随行之中走出一人,羽扇纶巾,星目剑眉,比之游玉箫少一分激昂,却多了三分儒雅,做书生打扮,一望便知是个满腹经纶的多智之士,听到黑衣人斥责也不动气,和颜悦色的说道:“耽搁不了太久的。”
“说。”
书生莞尔一笑,望向人群一处,朗声说道:“有西域来客光临忘忧谷,不如现身一见,藏在人群之中遮遮掩掩,难不成是让我们大甘武林同道小瞧了西域英雄么。”
群豪哗然,没有料到竟然会有西域武林中人藏身其中,虽说眼下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但大都存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念头,遮遮掩掩,必定心怀不轨,就见场中群豪四下张望,却不见有人应声。
书生失笑,道:“看来还需我等亲自相邀才可。”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形如鬼魅,闪身刺向人群东南一角,半空中双手探出,宛若鹰爪,抓向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周遭诸人吃了一惊,忙不倏四下散开,露出人群背后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微微一惊,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行踪,不慌不忙的探掌迎了上去,双臂画圆,搅向来人双手。来人招式不变,去势不减,就在掌劲刚要相击的刹那,猛然间双臂不可思议的延出半尺,切向中年男子内关要穴,这一招若是落在实处,怕不是个筋断骨折的下场。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讶色,轻笑一声,手臂内合,手肘仿若无骨,极其诡异的直直折了下去,让开来人指刀,翻掌一挑,点向来人手臂关节,歹毒非常。
来人冷哼一声,方才凭空长出的手臂倏然缩了回去,反手抓向中年男子双臂脉门,中年男子不及变招,眼看就要被来人扣住要害,只见中年男子的双臂一阵扭曲,仿佛不是两条胳膊,而是两条活生生的毒蛇,扭动翻转,攀向来人手掌。不过来的人也不是易于之辈,这一双手臂不但能忽然长出来,竟然也能缩回去,生生短了三寸,避开中年男子诡异的招式,断喝一声,原本疾驰而至的身形如同山岳一般定住不动,不等中年男子收回双掌,数道腿影平地而起,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所取方位超脱常人双腿所能触及之处,攻敌不备,更可怕的是腿影有长有短,变化无方,若是寻常高手多半要慌了神,顾此失彼了。
不过中年男子只是有些惊讶,却无慌乱,没有后退半步,或用掌,或用腿,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