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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大营。不过狄将军和沈先生都非易于之辈。再者刘将军撤军颇缓,没有可趁之机。若我猜得不错,羌行之的骑兵不会离露水太远,伺机而动。”
众将倒抽了一口凉气。史则臣骇然道:“这个羌行之好大的胆子,就不怕狄将军和长史大人抄了他们的后路。”
迟立思索道:“大将军言下之意,羌行之会放弃天水防线?”
李落点点头道:“如果我是他,我必会放弃天水防线,仅依靠羯城。绝破不了我牧天狼大军。若是不派羌清池扰乱沙湖,或许还难两说,不过羌清池一动,西戎左军余部定然不会坐视不理。最迟一个月,此战必终,或是我牧天狼铩羽而归,或是西戎残军退回鹰愁峡,再无他果。”
众将心头巨震,牧天狼大军雄踞狄州已有数月,终是到了最后一战之时。
丁斩哈哈一笑道:“动起脑筋来。末将远不及大将军,也猜不透这个羌行之。不过带兵打仗,我绝不在人后,早就想瞧瞧西戎左军的厉害,和我们牧天狼相比,看看谁能更胜一筹。”
诸将齐齐望着李落,李落心中微微一叹,随即展颜一笑道:“羌行之既然藏在左近,我们便引他出来。迟立,狄将军和沈先生的传书送过去了么?”
“送过去了。我军离开落草山的时候,末将已飞鸟传书给狄将军,中途驿站已在昨日派人回报,分三路送信。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
“好,术营果然不负众望,如今的飞鸟传书最少比以前快了近倍。”
迟立说道:“当日还在双峰营的时候,大将军授意将传书之法秘交给狄将军,狄将军看过之后赞不绝口,屡次在回信中赞赏大将军別具慧心。除此之外。术营还研制了一种火药,名叫惊雷,上次末将在落草山前就用的这个东西,虽说杀伤不大,但是可惊战马,猝不及防下西戎的骑兵吃了大亏。只是制作起来颇为不易,幸亏大将军命戚将军多照应术营,这次又赶制了三百多个,已送了过来。”
丁斩不以为意道:“三百个能干什么?”
迟立笑而不语,李落也是一笑道:“三百个虽说不多,但用做奇兵也该够了,此事为军中机密,不可外传。”
迟立接道:“大将军,是否要将今日商议的事情再传狄将军知晓?”
李落摇摇头道:“不必了,只要狄将军和沈先生知悉胡骑营动向即可,来不及再传书。将在外,军命当可不受,我相信沈先生不会错过露水之战。”
迟立应了一声道:“狄州地广人稀,但是也有三座大城和十一座小城,如今我们已经将竭诚的右军引了出来,羌行之的左军用不了多久也会出兵,天时地利两军相差无几,狄州落到西戎手中也不过数十年,西戎朝廷少有经营,再加上领军两将不合,若论人和,我牧天狼还在西戎之上。”
“哈哈,迟将军别忘了我军更是数倍于西戎,不说我牧天狼的十万大军,狄将军处还有三十万征西大军,要是他们全部出动,凑足四十万大军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我们五十万大军还怕了西戎二十万虾兵蟹将不成。”史则臣怪声说道。
迟立脸色微微一红,赧然说道:“小心些总没有坏处。”
李落微微一笑道:“说起兵多将广,大甘百年积淀,西戎还是要差上不少,要不是朝中大臣结党营私,官府腐败,哪里会有现在的局面。”言罢见诸将都噤声不语,丁斩更是回头看了看帐帘处,李落不禁莞尔,也不多说,长身而起,扫了众将一眼,朗声说道:“传军令。”
众将急忙起身,齐齐喝道:“末将听令。”
“胡骑营兵分两处,我与丁将军亲率一万胡骑营将士,连夜越过露水,突袭西戎右军后营,丁将军即刻命探马先行一步,一定要将消息传与刘将军和呼察将军,烟花为讯,齐力先破了西戎右军。”
丁斩沉声回道:“末将遵令。”
“迟立。”
“末将在。”
“你挑军中善战将士三千,随我和丁将军阵后,向西百里,藏好军阵,等到羌行之的大军出现之时,突袭羯城中军,聚我牧天狼三路兵马,一定要在羌行之布阵之前击溃西戎右军。”
“末将遵令。”
“还有军中的三百惊雷火药,你一并带上,不必强求擒杀羯城,乱了西戎右军的军阵便可。”
“是。”
第一百六十一章 西戎埋伏()
李落看了看天色道:“羌行之一定知道右军中有我大甘的探子,逼羯城死战,虽说解了牧天狼以逸待劳之势,不过两军之间的罅隙渐深,羌行之出兵,羯城未必知晓。我们必须在西戎左右两军汇合之前先破了羯城的右军,若等到羌行之在露水布好兵阵,要想大胜,恐怕难于登天。”
“既然大将军猜到羌行之已经到了露水左近,为何他不先和羯城兵和一处?”路定远突然说道。
李落见帐中众将都仔细倾听,轻轻一笑道:“这个迟将军可告知缘由。”
路定远哑然回望,迟立尴尬一笑道:“末将也是猜测,我们图谋羌行之,羌行之自然也会算计我们,他已经错失了一次战机。如今刘将军和羯城相持,羌行之和我胡骑营在暗,战场时机稍纵即逝,就算他神机妙算,不知道我军虚实,也不敢轻易出兵。再者羌行之该在天水防线做了手脚,要是暴露了行踪,引来狄将军和沈先生的三十万大军追击,到时腹背受敌,最好的情况也只是能全身而退罢了,想救回西戎圣引,只是痴人说梦。”
说完顿了一顿,看看李落,道:“羌行之图谋的应该是大将军。”
李落淡然应道:“不错,羌行之想要的,是我的命。”
路定远恍然大悟,急急说道:“大将军,既然如此,不如让末将和丁将军先行。”
李落摇头叹道:“若是看不到我,羌行之恐怕不会现身,就算是我军能先破了西戎右军,也不过是和羌行之兵力相仿,要想胜他,就看狄将军和沈先生了。”
见路定远还要再劝,丁斩拉了一下衣襟,低声说道:“路将军,不要多说。”
李落转颜笑道:“多谢路将军,李落尚有自保之力。突袭一战,路将军可不要落在我后面。”
路定远猛一抱拳,喝道:“末将遵令,倘若末将护不住大将军身侧。提头来见。”
李落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好,不必提头来见,留着命,我们回双峰营大醉一场。”
“遵令!”众将齐齐一礼。出帐备战。
李落唤过迟立,微微一愣,涩声问道:“长宁姑娘怎样?”
迟立啊了一声,低声回道:“还好,长宁姑娘数次想逃离大营,都被楚姑娘拦了回去。有一次差点骗过楚姑娘,不过被和大将军同来的女子识破,这几日楚姑娘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
“哦,知道了。你去吧。”李落低头淡淡应道。
迟立欲言又止,看了李落一眼,告了声退,出了中军大帐。
胡骑营收拾停当,到了午后时分,整军出击,迟立自领一军断后,同行五十里后,悄然向西驰去。
亥时,胡骑营来到露水河畔。李落命大军休整。
丁斩急令将士就地休息喂马,离得战场愈近,不能生火,只就着清水吃了些干粮了事。李落站在岸边看着河中的残冰。丁斩走了过来,递过干粮和几块肉干,李落道了声谢,接过吃了起来。
自行军以来,军中将士吃什么,李落便跟着吃什么。从无例外,虽没人说什么,但看在将士心中,倒多了几份敬佩。
丁斩看李落咬着肉干,微微一笑,道:“大将军在看什么?”
李落指着河心的余冰说道:“往年在卓城,这个时候,索水上的花舫又开始热闹了。”
丁斩嘿嘿一笑道:“大将军想家了?”
李落苦笑一声道:“多少会想,出了卓城倒觉得自由多些,现在反倒不想回家了。”李落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丁斩,问道:“丁将军多久没有回家了?以前少有言谈,还不知道丁将军成家了没有?”
丁斩摸摸胡须,哈哈一笑道:“我这老粗一个,哪有娘们会喜欢,现在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以前蒙侯爷不嫌弃,让我领了个军中教头的职位,在少央府青狼城送了一处住所,也没什么人住。前些年小侯爷到秦州领兵,担心小侯爷年少气盛,惹出什么事来,侯爷让我一起过来。青狼城的宅子现在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要说有家,还就算双峰营像个家。”
李落一笑道:“丁将军也该留意有没有中意的姑娘了。”
丁斩忙忙晃了晃脑袋,连连摆手道:“不急不急,等以后再说。”
李落哑然,哈哈一笑,岔开说道:“再不到一个月,这冰就化没了。”
丁斩没有应声,李落不曾想到丁斩这时候正在心中嘀咕,不知是露水河中的冰白些,还是李落的白发更胜一分。
胡骑营连夜行军,酉时,羯城的大营遥遥在望,向东数十里,当是牧天狼余部的大营,隐在夜色之中看不真切。
马蹄包上了麻布,以防传出声响,众将士皆都压低了声音,无人放声言谈。李落叫过丁斩,低声问道:“消息送到刘将军手中没有?”
丁斩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昨日清晨商议完后末将已派人加急送去,路上遇到刘将军军中探马,消息一入营门,胡骑营探马就赶了回来,路上没有耽搁。昨日傍晚,呼察将军率越骑一营,与西戎骑兵鏖战了近半个时辰后才收兵,估摸着羯城正在休整。”
“好,传令众将,再过一刻,随我杀过去。”李落沉声喝道。
“遵令!”丁斩策马亲自向诸将传令,顷刻间,除了战马鼻中的呼气声,没有一丝胡骑营将士的声响,就连咳嗽声都几不可闻。
夜色比子时更深了几分,算算时间,刚好过去一刻。李落看着夜色中西戎右军大营的灯火,提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