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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在说娄大人?”
“娄大人是其中之一,他为官清廉,但太过激进,大甘朝廷如今什么样子,我不说你们也都看得出来,横生枝节必将更乱。
娄大人与我道不同,我不能救他,只希望别人能明白其中的厉害,这些事我可以做,但娄大人却做不得,如此以往,国将不国。
这次商正衙门威信尽丧,背后隐藏的浑水深不见底,娄大人想的太简单了。
虽然朝中因为商正衙门的事大动干戈,一时没有人再追究你们入府行窃一事,不过并非没有后患,斩草不见得就能除根。
我担下失火一事,别人或许不会将我怎么样,但你们要自己小心了,娄大人的同道中人,还有江湖上呼应的英雄,依旧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倘若没有什么事,诸位三五年之内不要再来卓城。”
“所以此次封赏的才会是明武王么?”
小灵仙词锋锐利,更是洞彻官场险恶。
李落苦笑一声,和颜说道:“这些事诸位不用多想,过去就过去了,朝廷中的事自然有它的规矩,我就送到这里了,后会有期。”李落抱拳一礼道。
谷铁心几人勒住马缰,齐齐看着李落,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心中却有了几分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清秀白发的男子,柔柔弱弱,撑起大甘的一方天地,不知道在他的心中这个天下该是什么样子。
谷铁心抱拳一礼,诚颜说道:“王爷,朝堂险恶,请多珍重。”
李落朗声大笑道:“好,你们也一样,若是得闲,你我江湖再聚。”
说罢微微一顿,目不转睛的盯着谷铁心,字斟句酌道,“灵仙姑娘很好,谷大侠,有卓城这场变故,你一定要看紧她。”
除了小灵仙外其余五人皆是一愣,谷铁心心中一动,明白过来。
这几天心绪震动,竟然忘记身旁的小灵仙也是惨遭浩劫,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
李落看着小灵仙,轻声说道:“天下事未必能尽善尽美,不过还不到放弃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更不可舍弃七大寇和你大哥,一个独行走不了多远的,江湖路漫漫,更需相互扶持。”
小灵仙眼眶一热,想要不哭,可是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谷铁心上前几步,柔声说道:“别哭,孟兄不在了,你一定不能再有事,我能不能再练成绣春刀就看你管不管我啦。
可惜,蛇堂奸人尽数伏诛,七大寇承王爷之情,却少了报仇雪恨的机会。”
“天下纷争,经久不绝,谷大侠不必在意一朝一夕,告辞。”
李落调转马身,回返卓城,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小灵仙朗声说道,“万花小院半生无为,但有女如此,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也该欣慰了,若有机缘,我一定登门拜访。”说罢率中军骑将士策马返回卓城。
小灵仙一怔,惊愕的看着李落背影,良久说不出话来。
谷铁心不解问道:“七妹,怎么了?”
“他认出我了。”
“啊?”谷铁心微微一惊,小灵仙出身来历纵然是七大寇也知之不详,只知道似乎是官宦人家,如果是这样李落认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谷铁心哦了一声,没有追问,顺着小灵仙的目光远远投去。
叹息一声:“独木难支,只有他才能做到独行天下吧,我们走。”
说完呼啸一声,六骑反向疾驰而去,扬起的灰尘将李落和七大寇隔了开来,今日一别,再会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商正衙门的这一场火烧了整整一个多月才渐渐平息下去,明武王的一纸奏章在卓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商正衙门亏空一案背后隐藏的污垢大白于天下,从衙门令使而下按律问罪一百七十三人,受到牵连的朝廷诸司人心惶惶。
光禄司、太仆司、太常司、卫尉司、太府司、少府司都牵扯其中,如此应了李玄旭一句话,查案难,结案更难。
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这些事再难遮掩,怎么查,怎么办,怎么问罪,比起当日在商正衙门苦苦搜寻线索时还艰难百倍。
原本是个党同伐异的好机会,不过外有李玄慈和李落虎视眈眈,上有万隆帝天威震怒,李玄旭兢兢业业,不敢留下半分纰漏。
此时手握重器,反倒有些踌躇不前的意味,心里多少有些埋怨起李落了,这烫手的山芋谁拿在手里都不好受。
没法子,李玄旭只好奏请万隆帝,请巡检司和卓城三卫介入其中,功不可独受,自然难也要大家同当才是。
商正衙门一事虽然是万隆帝年间最大的一桩贪赃枉法的丑闻,不过李玄旭办事迅捷有力,进退诸法叫人刮目相看。
万隆帝虽有气恼愤恨,独独对李玄旭赞赏有加,一时间朝堂中李玄旭的名望大有盖过李落之势,在众皇子中也是一时无二。(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七章 一案落定()
李落乐得清闲,没人盯着巡检司也好做事,暗中提醒李玄旭和李玄慈,万隆帝也有不想再查的意思。
雷声很大,雨点虽说不小,但比起风雷声来说就差得远了。
株连了数名朝廷重臣九族之后,商正衙门的案子就渐渐了结了,追回的脏银只有不到四成,不过这已经非常可观。
万隆帝大喜过望,厚赏了李玄旭,加之李玄旭手中尚有不少侥幸没有被问责的重臣把柄,此次收获颇丰,隐隐有几分诸子之首的感觉,不再是李落一人独大。
李玄慈很能审时度势,没有显山露水,闷声权财两得,李玄旭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
本该也有李玄慈应得的一份,再怎么眼热也不能横刀夺爱。
倒是李落似乎对这些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在查办朝廷命官时请李玄旭手下留情,保住了几人,其中便有冢宰府几个官吏。
李玄旭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又命大理司撤了七大寇的海捕公文。
这一案了结之后,在官府的公文中竟然没有出现七大寇的名字,了却了李落一桩心事之余,只是怎么也掩不去心头的哀伤。
长此以往,国之律法几乎都要形同虚设了,而自己偏偏又是其中之一的罪魁祸首。
李玄旭见李落兴致乏乏,对这些朝臣把柄和商正衙门的银两似乎看也不愿多看一眼,上奏万隆帝,重将商正衙门划归入冢宰府辖制,追缴回来的明处的银子悉数拨入冢宰府用度,算是暗中答谢李落相助之情。
不过只是这样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举动,让卓城里不少皇宫贵族都闻到了其中的蹊跷。
商正衙门的事恐怕和巡检司不无干系,而李落如此作为,难免有些让人疑神疑鬼。
再加上宫中的颐皇后若有若无与云妃的关系缓和起来,莫非李落和李玄旭已有盟约。
倘若真是如此,该是比商正衙门掀起的波澜更叫人心惊胆战。
此役卓城中又少了两个王爷,明面上是身体抱恙,卸甲归田,实则被万隆帝软禁起来,养老等死,其中就有梁王李承泽。
李落听罢暗暗吃惊,梁王其人城府颇深,在朝中左右逢源。
当年万隆帝行猎遇刺之后,李落就对梁王起了疑心,这些年在暗中没少监视梁王府,没想到竟然这次会栽在商正衙门这件事上。
倘若不是李玄旭有心为之,这背后恐怕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隐情,如果梁王是弃卒,那背后统帅的身份只怕要大的骇人了。
李落心中隐忧难消,为此事不得已找了李玄旭刺探消息。
李玄旭也不甚知晓,看样子不像是作伪,搜集而来的证据不多不少恰恰将梁王问罪,兼之梁王与李玄旭交情不深,也就借着这个名头拿下交差了,反倒是对李落动疑颇感奇怪。
不过李落没有多说,李玄旭也就不好再问,眼下这个时候,两人有联手之意,还是不要早早背信为好。
巡检司。
李落把玩着几张密函,翟廖语走了进来,抱拳一礼道:“王爷,你找我?”
“嗯,翟大哥,你陪我去趟城西。”
“城西?”翟廖语微微一愣。
眼下卓城里倾轧异己闹得沸沸扬扬,几个手握重权的衙门忙的是如火如荼,偏生巡检司没有什么作为。
本来让人瞧着就觉得奇怪,李落还在这个时候跑去城西,就更叫人费解了。
“王爷要去商正衙门瞧瞧?”
李落摇了摇头,道:“商正衙门的事有章大人操劳,他知晓轻重,不会出什么事。”
“那王爷要去哪里?”
李落沉吟一息,将手中密函递给翟廖语,道:“我想去见一个人。”
翟廖语将密函接在手中,略略看了几眼,神色一凝,道:“王爷是说这里有里通敌众的嫌疑?”
“这个地方疑云密布,数年前我已经动了疑心,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丝毫证据。
任凭枢密院怎么追查都没有可疑的地方,这已经很不寻常了。
最近几年朝中动向,后宫权斗的此消彼长似乎都能从其中找到这里的影子,包括牧天狼奉旨东征一事,我总觉得这里藏着什么。”
“王爷的意思是这里是卓城外细作传递消息的地方?”
“嗯,我有这样的猜想,其实只是泄露消息倒也无碍,我担心这里会有承台之约。”
“承台之约!”翟廖语眼中神色一紧,压低声音道,“王爷的意思是宫里有人里通敌国,欲图谋朝篡位?”
李落神色冷幽,淡淡说道:“有可能。”
翟廖语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数变,扬了扬手中密函,问道:“王爷,这些密函?”
“看过就毁了吧。”
翟廖语功聚双掌,将密函搓成一团飞灰,缓缓吐了一口气道:“多谢王爷信任属下。”
李落静静的看着翟廖语,缓缓说道:“翟大哥,我并非是想谋权,只是想替大甘社稷做些事。”
“属下明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