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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匪夷所思的功夫闻所未闻,徐残歌临危不乱,长剑既然被气劲围绕,左右腾挪不畅,当机立断,抽剑后退,反手一跳,割断如影随形的指劲。
单以一指就能施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劲,这样的掌法指功绝对可以称得上独步江湖。
徐残歌来不及感慨,剑招一变,这迎面而来的招式也变了,这一变差点让徐残歌气得吐血。
掌随剑走,剑招一变,掌法就跟着变化,每每落掌之地恰是长剑旧力刚去,新力未到的时候,而且不多不少,掌劲就比剑招快上那么一分。
间或掌劲落在空处,也是封死了长剑出招的空隙,攻不出去,守也守的难受,徐残歌空有一身剑法绝艺,却没有个出招的机会,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李落不紧不慢,交手过招信手拈来,挥之则去,似乎没有什么章法可寻,如羚羊挂角,来去无踪。
交手过了十招,徐残歌只想破口大骂,每一招剑法都没有用尽的时候,有些招式过半,有些干脆眉头刚出现就被掌劲截断,早早夭折了。
徐残歌愤懑不已,岂料李落心中却是暗暗称赞,如今身在秀同城,自然不能施展闻名天下的大罗刀,就是恨别离的枪法也能引人注目,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得自道观天书上的斗转星移了。
这门道门绝艺精妙无方,重法不重意,重式不重招,走的是与意境截然相反的极端,纯以变化无方的招式取胜,差不多算是幻术。
但是如果看不破斗转星移的奥秘,就算能借助诸如蛮力之类胜过施展斗转星移的人,也未必能胜过斗转星移的招式。
斗转星移李落只施展过一次,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不虞被人看破行踪。
这门绝学来头很大,单说变化还在大罗刀之上,没想到徐残歌竟然能撑下十招,无怪李落暗自称赞。
剑光纵横,锐气四散,只不过让徐残歌难受的是锐气往往都会半途而废,被扬起的手掌打散,难以成形。
交手十几招,在旁人看来徐残歌掌中长剑变幻莫测,实则徐残歌自己心里清楚,这十几招之中就连一招都没有用尽,皆是半途而废。
李落并没有想当场让徐残歌下不了台,见机便收,虚晃一招退开几步,冷冷望着徐残歌。
徐残歌一愣,着实没有料到李落占尽优势之下会先行收手,不等说话,只听李落寒声说道:“异日有缘再来领教阁下剑法,好好当你的行商,倘若与草寇之流狼狈为奸,哼。”说罢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徐残歌怔怔的望着李落远去的背影,还不曾从李落精妙掌法中回过神来,见李落走远,莫名松了一口气,良久才缓缓吐了一口浊气,没有胆量拦下李落。
地上躺着的两名武士醒觉过来,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四下张望,早就看不见李落的踪影了。
这几个漠北好手一脸怒气,听着四下众人不惜口舌的嘲讽讥笑,脸上阴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不过技不如人,一个照面就被人点到在地,没有脸面留在街上,沉着脸快步走进了客栈。
徐残歌脸上无光,垂头丧气的进了客栈。客栈中蜂后静静的站在堂下,美目精芒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残歌赧然说道:“夫人,我,哎。”
蜂后柔声问道:“怎样?”
“我不是他的对手。”
“这也没什么,天下四境卧虎藏龙之辈不绝如缕,漠北更是如此,就算是武道宗师也不敢说可以举世无敌。”蜂后和声说道。
徐残歌摇了摇头,心中着实烦闷。
蜂后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此人是谁?”
“禀夫人,如果我没有看错,他就是我们在歇马店落脚时那个茶棚夫人口中所说的远房兄弟。”
“哦,是么,这么巧。”
徐残歌闷哼一声,道:“这也太过巧合了,而且我们在歇马店时夫人也在场,前后神情判若两人,而且当时他身上可没有半点武功高手的气息,莫非真是我看错了?”
蜂后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相信你的眼力,或许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骗过你我的眼睛也在情理之中。”
“夫人的意思是他有意为之?”
“现在还不好说。”蜂后浅浅一笑,道,“不过他最后一句话似乎另有所指,耐人寻味。”
“残歌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像有些教训的意思,难道和我们往日有过节?”
“也许吧,此人身手高明,这等掌法也许已经能和冷公子一较高下了,何时出了这样一位年轻高手,怎么江湖上一点风闻都没有?”蜂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奶奶的,晦气,扫了夫人面子不说,他娘的竟敢说我们是草寇,等过几天老大来了,到叫他站着进城,躺着出城。”几个漠北草莽武士忿忿不平的骂道。
蜂后眼睛一亮,有一种女儿家的娇羞挂在脸上,温声劝道:“咱们行走江湖的打打杀杀都是寻常,到时候再说,不过此人敌友难辨,虽然咄咄逼人,但出手也留了余地,并没有和我们撕破脸皮。
在他过来之前,你们也不要去寻仇了,一切从长计议,我猜他一定还会找上门来的。”
第九百九十九章 赏银万两()
被李落点倒在地的两人一脸恼色,冷哼道:“夫人,这还叫留了余地,我们兄弟丢人都丢到家了。”
蜂后莞尔一笑道:“总归是没有伤了你们性命,诸位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总不能让人欺上门来还忍气吞声,不过这些天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摸清他的来路再说。”
徐残歌怅然无语,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冷公子还在就好了。”
蜂后笑了笑没有应声,自己只是区区一个行商,如何能容得下冷冰这样的剑客,如今大甘内外,谁不知道定天王帐下天子剑的威名。
“残歌,派人盯着他。”
“是,夫人。”
三天后。
蜂后没有等来要等的人,却另有一股势力进了秀同城。
一行百人,行装整齐划一,俱是黑衣,刚一进城,就将整个秀同城罩上一股冷峻肃杀的气氛,连街上嘈杂的声音也收敛了几分。
一行百人一入秀同城,不见言语,只是在少来楼前的城中心立了一张榜,白纸黑字,压的城中豪侠莽客一阵烦闷。
榜上字数不多,但难掩狂傲杀意。
凡知晓大甘定天王行踪者赏银万两,凡对大甘定天王心怀不轨者杀无赦。
没有落款,但秀同城中的人都知晓这一行黑衣人的来历,敢怒不敢言,确有实力的也不想在这个关头触了这些人的霉头,秀同城在这张榜文下安静了许多,只是暗处愈加的波谲云诡。
“鹰爪来了。”蜂后临窗远眺,若有所思的轻声说道。
“是,今早进的城,入城之后没有去别处,先张贴了榜文。”徐残歌沉声说道。
“杀无赦,好大的气派。”
徐残歌轻笑一声,道:“蒙厥王族近卫,向来如此。”
“鹰爪来了,鹰眼想必已经在城中了,也好,至少这些天城里能安静点,太吵了。”蜂后轻抚秀发,淡淡说道。
“夫人,你说这定天王真的会孤身前来么?”
蜂后轻柔一笑道:“怎么会呢,牧天狼也不是吃素的,呵呵,这个秀同之盟有意思了。”
徐残歌也笑了,想起和李落还有牧天狼在西域的时光,心中也有了几分期待。
“对了,那人打听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里他不是在酒楼就是在赌场,赌的又大又狠,而且赢多输少,惹恼了好几个地头蛇寻仇,不过嘛,嘿,谁也没在他手下讨到便宜,损兵折将的不在少数。”
蜂后扑哧一笑道:“赌瘾这么大。”
“说出来夫人都不信,简直有些惹是生非之嫌,只是扎手的很,四海赌场的快刀庞象被他三招放倒,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最近这一天秀同城里可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武功高强,行事招摇,他会是谁呢?”
“歇马店传回消息,那个茶馆现在人去楼空,老板娘不知所踪,不过听歇马店中的人说,那个妇人很早就在歇马店,差不多住了已经有七八年了。”
“手脚倒是干净的很。”蜂后淡淡应道。
“夫人,你说会不会是他?”
“先前我也有这个猜测,而且有这个猜测的人秀同城中不在少数,残歌,你觉得呢?”
“原本我也有些猜疑,不过武功招式做不了假,这等掌法没有几十年的火候只怕到不了这般境界。
他长于刀法,天下皆知,掌上功夫倒没听说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且善赌,还深悉江湖伎俩,怎么看都是个走惯江湖的老手,应该不是他。”
蜂后点了点头,道:“不过有一点不能忽视,这个人出现的时机恰恰是在传出消息的前后,而且似乎有意搅起秀同城这潭浑水,不会是巧合。
如果他不是,也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说不定就有人藏在暗处,这样一来,那天的事也就说得通了,看起来他该是对我不满了。”蜂后悠然一叹,有些神伤意味。
“夫人……”
“算了,不满就不满吧,有不满,至少他心里还记着我。
秀同之盟,蒙厥唯一忌惮的人是他,他的心思怎会放在咱们身上。”
“夫人,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有恩有义,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甘和蒙厥博弈,你我丢进这潭浑水中连个声音都不会有,随机应变吧。”蜂后有些苦恼的说道。
徐残歌神秘一笑道:“但是他来了,这潭浑水就该波涛汹涌啦。”
蜂后一怔,欣喜过望,娇声说道:“有消息了?”
“嗯,三日后到秀同城。”
蜂后咬了咬嘴唇,跺脚娇喝道:“三天又三天,哼,来了要他好看。”
徐残歌暗自偷笑,被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