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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沙暗道。
这是机关中极为歹毒也极为隐秘的一种暗道,这种暗道几乎只能用一次,一旦触发,整个暗道就会被流沙或者碎土淹没,运气好的话可以让暗道入口处的追兵无迹可寻,运气不好的话,躲进暗道里的人走不及会活活困死,埋在地下,倒是省得暴尸荒野了。
此刻的两人算是运气好些,身后暗道塌陷虽然不曾停歇,但比起两个人行进的速度来稍稍慢些,不至于将两个人埋在地下。
沉沙暗道修建极为繁复,而且修建的条件也极为苛刻,帝王诸侯的陵墓中会有,而且不少,但少来楼下也有这样一条沉沙暗道就有些奇怪了。
书卷记载中曾被人发现的沉沙暗道最长的也不过三里,暗道越长,修建起来越难,万一暗道任意哪个地方出现状况,诸如卸沙溢土之类,整个暗道就将功亏一篑。
暗道中两个人一前一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身后跟随的人也稳稳停住脚步。
“就到这里吧,王爷前行三步左转,十丈后是暗道出口,出去之后就看王爷自己的造化了。”声音刻意压低,有些沉闷,不过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怎么办?”
女子笑了笑,道:“这就不用王爷操心了,我只能送王爷到这里,我救了王爷的事不能让人知道,王爷今天想必见过他了,其中缘由我不说王爷也猜的出来。”
女子见李落默不吭声,和声问道:“怎么,王爷心有微词?”
“那倒没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呵呵,王爷救过我,我还你一个人情。”
“就算是我救过你,但也只是一次,你却救了我两次。”
“王爷记得就好,我救你,就是不想你死,王爷莫要让我的一片苦心白费了。”
李落轻咳一声,淡淡应了一声。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眼下只是暂时安全,但暗道出口还在秀同城中,能不能出去就看王爷的本事啦。”女子轻轻一笑,宛若鬼魅般隐入暗道另一侧不见了踪影。
李落怔怔出神,相柳儿的一番话不合时宜的回响起来,如果自己死了,的确会有很多人失望,也许就有数日之内救过自己两次的她。却道是活着不易,死了更难安宁,人世间的无奈恐怕莫过如此。
暗道塌陷的声音靠了过来,李落深吸一口气,既有生机,便不用急着求死,少一人失望总归好过让每个人都失望。
秀同全城皆兵,不说掘地三尺,几乎都有掘地三十尺的势头,定要将李落留在秀同城。
相柳儿伏案写着什么,段江和使剑中年男子大气也不敢出,躬身候在一旁,脸色阵青阵白,额头微见虚汗。
过了许久,相柳儿才收笔停了下来,是写了一封书信。相柳儿放下笔,将书信叠好放入信封,这才抬眼看向段江和中年男子。
段江心中一冷,求助般扫了一眼身旁男子,男子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的站着,目不斜视,自然就好像没有瞧见段江的求助之意。
段江暗骂一声,不过不敢让相柳儿等着。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飞来横祸()
疾声回道:“回禀拨汗,李落,哎,让他跑了。”
“沉沙暗道?”
“正是,属下万万没有想到少来楼的地下竟然会有一条沉沙暗道,还会被李落所用……”
“他的身份来历很特殊,就算是我也不便当面质问,少来楼的事暂且搁置,日后再说。”
“属下明白,不过沉沙暗道都不会太长,李落虽然借沉沙暗道苟延残喘,但属下认定他此刻还在秀同城中。”
“哦,找到了么?”
段江一滞,背心一寒,没有找到就是失算,蒙厥拨汗麾下可有失算之将。中年男子也是一样心中发寒,不知道相柳儿会怎样处置两人。
相柳儿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两人,秀眉一扬,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是没找到。”
“拨汗……”
相柳儿挥了挥手,阻住段江辩解之意,平淡说道:“接着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在秀同城多半不会错,一定要在他逃出秀同城前找到他。”
“是,属下遵令。”段江和中年男子大喜过望,没想到犯了这么大的事,相柳儿竟然还会这么好说话,着实太出乎两人意料了。
“还有,你们找一找是谁救了他。依我看,救他的人不一定是大甘牧天狼,应该另有其人,这些人千万不可轻视,他们知道的远比大甘朝廷知道的要多。”
“属下这就去办。”段江和中年男子相视一眼,快步离开。
相柳儿手扶香颚,出神的把玩着这块补天龟甲,良久,又收回了怀中,淡淡一笑,道:“天火渊雪,谁主沉浮。我倒是希望你能活着逃出秀同城,这一次你输了,下一次却不知道你赢不赢得了我。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这是一场好雨知时节的春雨,润物无声,活了漠北的水,绿了两岸的杨柳。春风拂面,撩起了换了腰肢的柳条,引来睡醒的小鸟和飞虫,早春的花儿,早春的蜂儿,翩翩起舞,还有一两只蝴蝶也凑了过来,上下翻舞,怡然自得。
一条不甚宽,但是很灵动的小河,河水哗哗作响,唱着小曲,悠哉悠哉的跑去远方的田野,给这片枯黄的大地带去了一抹青色嫩黄。
河岸边是一条土路,不算平整,稍显的有些偏僻,但走一辆马车还是绰绰有余。路上不见人,只有些杨柳树随风轻摆,小叶晃来晃去,只是还没有长大,听不见树叶沙沙的声音。阳光很容易的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了进来,洒在了河边上。
很静很美的一副画卷,如果说有什么坏了这一方美景,那就是趴在河岸边一个一动不动的人。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不知道是活的还是死了,任凭流水从身上欢快的淌过。
这个人趴在地上有些时候了,能看见一两只调皮的小鸟站在这个人背上歇脚,间或还用破烂不堪的衣裳擦擦嘴,顺道再给一个白眼,叽叽喳喳的嘟囔几句。
突然,从这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驶来一架马车,车轴吱咯做声,好像下一刻就要裂开了一样。不过这架马车似乎老而弥坚,就算声音听上去再怎么老旧,总算是没有散了架。
马车走的不快,赶路的人也不着急,和这里的风景河水一样闲散悠哉,这一趟本就是个悠闲的活。
杨柳两岸,一架马车,日头也是温和,再加上赶车的把式偶尔一两声吆喝,拉辕的驴子打个响鼻,自在的让人心生妒忌。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这架马车转过杨柳林不久,身后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顷刻间将这里的宁静破坏的荡然无存。
身后来人看似很急,也很张扬,听着马蹄声好像没有要放缓的意思。赶车的伙计回头张望了一眼,撇了撇嘴,将这架马车稍稍往路边靠了靠,让身后的人先过去。
马匹跑的快,没多久就追上了这架马车,一行三人,当先是个面目轻佻的英俊男子,生的很是白净,只是眼中有些邪气,看着让人不怎么舒服。身后是两个护卫模样的汉子,一个面相憨厚,一个贼眉鼠眼的涎着脸,差别极大。
英俊男子衣着华贵,看似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赶车的伙计见状干脆停下马车,让出路来让这三人先行一步,免得触了这个公子哥的霉头,没来由惹上麻烦。
马车刚一停下,就从车厢中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小安,怎么停下了?”
“没事,老爷,后面来了几个着急赶路的,小的让他们先过去。”
“哦,好,那就让他们先过去吧。”男子温和的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赶车的小厮勒住驴子,又忍不住好奇探头望了一眼,没曾想这一望却看到了一道迅疾的黑影,还没等小伙计看清是什么,这道黑影就缠上了自己的脖子,紧接着一股巨力传了过来,赶车的伙计眼睛一黑,听见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音,整个人被黑影拽了起来,重重砸在一株杨树上。没有呼痛,也没有惨叫,落地的时候,这名小厮已被飞来横祸夺去了性命,到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骑马赶来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三人策马到了马车前停了下来,当先的年轻男子吁了一声,收起手中长鞭,正是刚刚夺走小厮性命的凶器。年轻男子邪邪一笑,看似天真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恶毒,上下打量着这架马车。
骏马站定,就见另外两人中那个面相憨厚的汉子飞身而下,手起刀落,血光乍现,好大的一颗驴头滚在地上,转了几圈,掉到了一旁的河岸边上。
杀了人,竟连一只畜生也不曾放过,这种手段当真令人发指。贼眉鼠眼的男子一脸苦涩,想说什么,不过看了一眼邪气男子,轻轻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没头的毛驴斜斜倒向地上,只是身上还有枷锁,半倒不倒,就这样靠在车辕上,带着马车晃了一晃。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拦路公子()
没头的毛驴斜斜倒向地上,只是身上还有枷锁,半倒不倒,就这样靠在车辕上,带着马车晃了一晃。车厢中传出一声轻轻的惊呼,是个女子声音,马车中还有女眷。
方才说话的男子声音又传了出来:“小安,出什么事了?”声音有些疑惑,还有些惊恐。
随着话音,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茫然张望,车辕前的小安不知所踪。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突然看见惨死当场的毛驴,脸色骤然苍白一片,惊慌万分,大叫了一声,一屁股跌回了车厢里,就听见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子问道:“夫君,出什么事了?”
“驴……驴子死了。”
“啊!”女子惊呼一声,连忙问道,“小安呢?”
“小安不知道去哪里了。”
帘子又是一动,这次出来的是一个风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