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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就是那个二牛酒楼,是他们把我哥给打的,老爷,您不知道,我哥被他们打的都无法起身了,他是躺着进府里求救的。”
“让他找人打回去就是了,这种小事也烦我,胡三赖最近是越来越没出息了!”陈承禄清楚的很,肯定是自己这位大舅子看到人家二牛酒楼生意好便前去收保护费了,双方在这上面起了冲突。
“不是,老爷,老爷,您快下去看看看吧,我哥他的腿给人打断了!”胡氏一边哭一边说。
陈承禄听到这里,噌的一下站起身,眼睛微微一眯。
之前以为是酒楼和自己大舅子起了点冲突,现在看来,事情应该严重的多了。
他顾不上儿子和小妾,匆匆忙忙的下楼跑到自己会客厅,果然看到胡三赖躺在一个简易的担架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妹……啊,妹夫……”
胡三赖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
陈承禄赶紧走过来,道:“怎么回事?”
“掀开!”
顿时有人将胡三赖腿上盖着的白布拿开,他膝盖上血肉模糊一片,整个关节肿的像是发面馒头一样,看上去惨极了。
“谁干的?”陈承禄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了胡三赖身上。
“二,二牛酒楼,的,小畜生!”胡三赖恨得咬牙切齿,疼的直打颤。
“姓刘的那小畜生?”
陈承禄又问。
“是,就是他!”
陈承禄当下又问了一些细节和经过,眉头越来越皱!
若是一般的小老百姓,对他来说倒好解决,可刘远山这厮手底下有三百人的团,目前正在办团练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这种人私下里用土办法威胁恐吓或者打闷棍都不好使。
只能用县里的力量来解决!
“妹夫,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胡三赖腿疼的难以忍受。
“放心吧,这事我去解决!”陈承禄一甩大袖,“把胡三爷送到房县最好的郎中那里去医治。”
陈承禄吩咐完,径直出门而去。
不管什么原因,不论对错,敢在房县这一亩三分地儿敲了他大舅子的膝盖骨,这种事他必须要解决,还要强势解决。
不然到时候姓刘的敲得就不是胡三赖的膝盖骨,而是他陈承禄的头盖骨了!
……
酒楼打砸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刘远山不敢放松,晚上的时候等酒楼歇业就将所有人马喊到江边宅院里去。
虽然今天将胡三赖整了一顿,可这事并不意味着就结束。
胡三赖在房县横行霸道多年,不是没有保护伞的,他手下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二十来人。刘远山要防着他们背地里打黑枪。
手下人倒也没事,可是宅子里有新收的十几个小孩子,万一胡三赖对那些孩子下手就麻烦了,所以他才将所有的人都召集回到宅子里,酒店只剩下二牛父子。
本来刘远山也打算将二牛父子一起弄回来,但葛老头怕丢东西坚决不回来,而二牛又放心不下老父,也坚持留下来。
刘远山心想酒楼在内城靠着街边比较繁华,应该不会出乱子便也同意。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
当天晚上便有一身穿黑衣的班头带着三十多个衙门捕快强行进入酒楼,将二牛这个名义上的掌柜带走。
二牛老父因为住在厨房的原因躲过搜捕没有被抓,当下就悄悄的抽身离开,一口气跑到刘远山的宅院处报告。
还好房县城门破旧宵禁不严,否则葛老头还真得难以出城。
“这个黄雄,竟然出尔反尔背后阴我!”刘远山听到葛老头的汇报之后,眉头紧锁。
黄大人收了钱,怎么又派人去二牛酒楼抓人呢?
“不,不是黄大人!”葛老头摆着手说道:“少爷,抓人的是衙门里快班的郑班头,少爷您不知道,这郑班头和陈大人关系好着哩,陈大人又是胡三赖的妹夫。”
“少爷啊,您可千万要救救二牛,二牛他,他娘去的早,现在连个媳妇也没有……”葛老头说着,跪倒在刘远山面前,老泪纵横。
第18章 强力外援()
“放心,葛老爹你赶快起来!”
刘远山屈身将葛老头扶起来,面的夜空,稍一思索道:“明天酒店歇业一天,你们都不要去店里了!”
今天还好把韩小丫母女二人都喊到了家里,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县里的衙役抓走呢,不过二牛虽然被抓,可店里毕竟没有弄出人命来,所以他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m
“二哥带着五个人跟我走,其余的都留在家里守家,今晚不论是谁,只要敢进入咱们院子的,全部给我抓起来!”
刘远山说完,带着六个人匆匆忙忙出了大门,连夜趁着月光进城,一路马不停蹄的走到县衙那边,朝衙门里面通报下,再次到了黄大人的居所。
这老货收了自己五百两银子,现在出了事自己的人被抓进了牢里面,他身为整个县城的一把手肯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最起码一点,让他给三班的那些班头招呼一下,别让二牛在牢里受到什么委屈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黄大人!”刘远山在黄大人的书房中受到了接见,一进门就拱手行礼先道歉:“深夜叨扰大人清梦,三郎也是情非得已,请大人原谅。”
“无妨!”黄大人坐在书桌后面没起身的意思,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让刘远山坐下,道:“没有什么打扰的,老夫今日正好忙于公务,还没有睡下!”
“三郎急匆匆前来,所为何事?”黄大人端正了一下坐姿,喝了一口浓茶。
忙个**公务,你特么都成光杆司令了!
刘远山心中腹诽一句,口中却道:“大人啊,出大事了,郑班头带着快班的人马冲进我酒楼里,把酒楼掌柜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老弟啊……”黄大人突然变得痛心疾起来,弄得刘远山一愣:“我黄雄拿你当自家兄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呀,急了!”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黄雄从桌子后面站起来,亲自走到书房的门口将门锁上,然后又坐在了刘远山的身边,低声说道:“老夫原以为你也就和那些地痞无赖斗上一斗,回头陈承禄若是问询的话,我居中帮你说和一下,这事也就了了。可,可你怎么那么鲁莽,二十多人啊,人人断了一条腿……”
“大人!”刘远山拱手,低声道:“不是小子鲁莽,您也说了,那些人都是些地痞而已,到我店里伸手便要五百两银子的例钱,这和剥皮有何区别?本县大小事务尽皆出于县尊黄大人您,何时轮到那些宵小之辈来胡乱收银子了?我只是平,所以给他们长长记性而已。衙役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的人抓走,这明着做他们靠山呢!”
黄雄被刘远山说的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一个劲的皱眉头。
不错,按道理来说,整个县里的大小事务应该是他这个知县说了算,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那些书吏和地方勾结,他早就被架空了。
不只是他,就前几任的知县,也大都是一个样子。
若是知县识时务的话,大家相安无事,底下的书吏还会时不时孝敬一二,等到任期满的时候调走,大家好聚好散,知县的任务也容易完成。
可如果知县和底下的书吏搞不到一块去的话,那问题就大了。事事不顺那都是小事,万一他们联合起来,每年的秋赋你都收不上来。
朝廷的钱粮交不上去,还当什么官?
“陈承禄明着是吏房书吏,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地痞无赖!”刘远山眯着眼,将话慢慢的吐出,道:“如今小子团兵在手,愿为大人牵马前驱!”
黄雄眼中突然一亮!
但没过两个呼吸,他眼中的亮度消散,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你尚且年幼,分不清其中厉害,没必要和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黄雄也是一方父母官,也希望手握实权为老百姓办点实事。当初刚刚进入房县的时候几乎寸步难行,如果不是叶家在后面鼎力支持,他几乎混不下去了。
如今听刘远山说能给他将这些地痞小吏一股脑洗掉,他自然高兴。
可想想任期将满,只要把今年的秋赋全部收回来的话,升官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马上就能利益和眼前的风险相比,使得他有些畏缩不前。
不,应该说是他完全没有冒着风险和这些小吏决裂的必要。
“你家掌柜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回头给郑阳打个招呼,他即便在大狱之中也应该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
黄雄深吸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道:“老夫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就是要送客了!
刘远山知道他的意思,赶忙起身拱手,道:“那就多谢黄大人了,小子不多打扰,就此告辞!”
“嗯!”
黄雄站起来将刘远山送到门外,临走之时又道:“对了,我提醒你,按照陈承禄的习惯,明天应该就会到大堂状告你,你要做好准备,这个家伙不好对付啊!”
“多谢大人提醒!”刘远山毫不畏惧的道:“他好对付也罢不好对付也罢,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在我大明朗朗乾坤之下,三郎不惧任何黑恶势力!”
区区陈承禄,有什么可怕!
公堂对簿而已,堂前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保住二牛的安全,保证在牢里不受那些皮肉之苦,至于将他救出来,那是迟早的事。
现在黄大人答应了保二牛无事,刘远山便放心下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约莫十点多钟的样子了,二十多个团兵没有一个睡觉,都在院子里左右前后巡逻,防止有人闯入。
更让刘远山放心的是,又一个强力的外援刚刚到达!
“你怎么来了?”刘远山喟,伸出拳头在他胸前轻轻的锤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