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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又问:“这计策叫什么名来着?”
甄建道:“叫做离间计。”
“哦,离间计。”祁王念叨一声,忽然站起来,道,“甄建,我得回去了,我要去把这个离间计告诉我父皇。”他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侯崇文忽然叫了一声,也站了起来。
祁王疑惑望向侯崇文,问:“你有事吗?”
侯崇文道:“你别说这计策是甄建想出来的。”
“为什么?”祁王满面不解之色。
侯崇文道:“虽然在国难之际献出如此妙计是好事,但君王的心思最是难猜,他宠信你的时候,什么事都是好的,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甄建只是一个太医,此等救国大事,是朝中众位大臣的责任,不是他应该妄论的,他这是僭越了,若是抢了朝中大臣的风头,很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着一个皇子的面说皇帝心思难测,侯崇文也是没谁了,当然了,他也知道祁王这个人重情义,只要不是辱骂他父皇的话,祁王都会当做没听见的。
祁王其实并不太懂侯崇文的意思,明明是献出救国之策,怎么还会引来麻烦,这时甄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道:“殿下,就这么做,别说这计策是我想出来的。”
“哦。”祁王点了点头,问道,“那说是谁想出来的呢?”
“额……”甄建迟疑了一下,道,“就说是你想出来的。”
祁王翻了个白眼,嘟哝道:“父皇能信么……”
确实,祁王在皇帝的眼中几乎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说他想出这么好的一个计策,皇帝怎么可能会信。
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甄建道:“你只要坚持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父皇不信也得信,毕竟你曾经也是神童来的,说不定忽然开窍了一下呢,对吧。”
“这倒也是。”祁王挠了挠头,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回想着离间计里的一些具体内容,生怕自己给忘了。
已经月上梢头了,皇帝还在跟众臣在麟德殿商量退敌之事,群臣无能的行为让皇帝很是焦躁和烦闷,头隐隐作痛,但他只能强忍着,因为国事要紧。
忽然,门外有侍卫走进殿中,禀报道:“启禀皇上,祁王在殿外求见,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奏报皇上。”
“不见!”皇帝不耐烦地回了句,现在什么时候啊,哪有空理那臭小子,真是胡闹。
那个侍卫退了下去,皇帝继续跟群臣商量着,这个议会,已经开了三个多时辰了,群臣站在这里大半天了,许多人脚都发麻了,他们也知道继续商议下去也是没用,但他们还是要站在这里,他们可以献不出计策,但必须要表现得很积极,表面功夫要做好,千万别让皇上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没过多久,那个侍卫又回来了,这一次,他入殿后高声道:“启禀皇上,祁王在殿外求见,说是想出了退敌妙计!”
此言一出,整个麟德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大臣都转头望向这个侍卫,皇帝也是一阵惊诧,随即赶忙高呼:“宣!”
“宣祁王进殿!”
一声高呼后,祁王身穿王服,快步走进了麟德殿,这一次,他难得走得端庄无比,步伐很符合礼仪,就是在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往前几步,有点狼狈,一秒破功。
祁王走到殿心,刚准备行礼,皇帝开口道:“虚礼都免了,黎儿,听闻你想出了退敌的妙计?”
“是的,父皇。”祁王点头。
群臣闻言尽都露出不屑之色,这种弱智儿童能想出什么退敌妙计,简直开玩笑。
皇帝却是一本正经地摊手道:“说来听听!”
祁王道:“父皇,儿臣想出来的这一妙计,名为离间计?”
“离间计?”群臣闻言一阵茫然。
皇帝望着祁王,又摊手道:“你继续说,这离间计如何实施。”
祁王道:“派人暗中潜入大梁境内,到大梁的都城散播谣言,说敌军的大帅察哈尔罕与我们大楚私下来往,意图谋反,只要大梁皇帝听信了谣言,就会杀了察哈尔罕。”
皇帝闻言蹙了蹙眉,群臣闻言也是一阵莞尔,觉得这个计策太可笑了,果然是小孩子才能想出来的计策,大梁的皇帝又不是傻子。
这时,秦桓第一个跳出来讥讽道:“祁王殿下,臣知道你担忧国事,但吾等已经在和陛下商议退敌之策,你就莫要来闹了。”
这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包括皇帝都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们认为祁王就是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此次来哪是来献策的,完全就是来捣乱的,皇帝很不开心,自己都烦的一个头两个大了,这奇葩儿子还来捣乱,不省心啊。
祁王满面认真道:“本王没闹,本王献出的这就是退敌妙策,只不过还没说完而已!”
秦桓笑呵呵道:“好了,殿下,您去别处玩吧,莫要耽误了臣等与皇上商议大事,。”
116章:深夜问策(今天的第二更)()
祁王闻言瞪眼怒叫:“本王说了,本王没闹!还说耽误你们商议大事!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天了,商议出什么好计策来了!”
秦桓被他一顿呵斥,也是恼火不已,他大声道:“我们正在和皇上商议谴使求和之事,只要求和成功,敌兵自会退去!”
“呵呵。”祁王闻言冷笑道,“求和?如何求和?若是其他城池,或许梁国不在乎,但那是襄阳,攻下了襄阳,便是打开了我们大楚的大门,你就算是再怎么割地赔钱,有什么用!”
自从得知秦桓贪墨襄樊的军饷和军粮后,祁王对政务上的事也多少开始了解一些,他现在知道,襄樊二城乃是大楚的门户,极其重要,千万不容有失,这些文官们每次打败仗的时候,只有一招,求和,求和的筹码很简单,割地、赔款、送女人。
“你懂什么!”皇帝闻言忽然瞪眼叱道,“朝政大事,岂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皇帝虽然宠祁王,但不代表可以让他肆意妄为,朝政这一块,他是不可能让祁王插手的。
这时,新任的兵部尚书韩进出列道:“祁王殿下,虽然梁人一心想取襄阳,但襄阳有国柱秦渊在,也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到时候我们派出大军在旁威慑,同时谴使赴大梁都城,谈判求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所以殿下还是放心吧,国事有我等,殿下不必忧愁。”
祁王忽然屈膝扑通一声跪下,满面决然地望着皇帝,高声道:“父皇,请让儿臣说出计策,然后父皇再做定夺!”
皇帝见状无奈叹息,道:“你说吧。”
祁王道:“离间计最重要的,就是要派出一个有能力的使者,去敌军大营中与敌军大帅察哈尔罕谈判,给他送上厚礼,让他给我们两个月的时间,并允许我们运送粮草入襄阳城。”
秦桓闻言冷笑道:“殿下太天真了,那察哈尔罕性格暴虐,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
“事在人为。”祁王道,“只要他点头答应,此事就成了,梁国皇帝听闻谣言后,必定会派人来查他,而他久不攻城,还放任我们运送粮草进城,加上我们送给他的大量金银珠宝,一定可以坐实他的通敌罪名!”
皇帝闻言双眼一亮,惊诧地望着祁王,他是皇帝,他最了解皇帝的心思,所有的皇帝都是多疑症患者,哪怕一个君王再怎么贤能,也不可能对那些武将们百分百信任,有句话最能印证这些皇帝的想法,那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他觉得这个计策……可行。
而秦桓却摇头道:“不可能,察哈尔罕不可能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的。”
祁王道:“没错,看起来这个要求很荒唐,但当真完全不可能吗,只不过很难而已,所以要派出一个口才非常了得的使者前去,方能成事。”
秦桓闻言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没开口,祁王说的也有道理,世事无绝对,但想要找出一个人来执行这么难的任务,感觉朝中没人能够胜任,但这种事他又不好开口说,他是百官之首,按理说这么重大而艰难的任务,他这个一国之相义不容辞,可他敢去吗,他也就在朝中耍耍威风,去到大梁军营里,估计吓得路都走不了,整个大楚朝堂百分之九十的文官,对大梁和匈奴都有一种恐惧感。
皇帝眯眼仔细盯着祁王看了许久,缓缓道:“黎儿,这个离间计……是你想出来的?”
祁王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父皇,是儿臣想出来的。”
皇帝问道:“那你说说,谴使前往敌营与察哈尔罕谈判,如何才能让他接受我们的厚礼,又当如何才能让他答应我们的要求。”
祁王闻言顿时傻眼了,刚才说计策的时候,他滔滔不绝,是因为他用心背过了,但现在这个问题,甄建虽然也说过,可他没背下来,忘了。
“怎么不说话,说呀。”皇帝催促。
祁王只能颔首道:“儿臣还没想好。”
皇帝笑了笑,道:“说吧,此计是谁教你的?”
祁王闻言一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赶忙道:“没人教儿臣,是儿臣自己想出来的!”
“没人教?”皇帝摇头笑道,“黎儿,你打小就不怎么会撒谎,你若再撒谎,父皇可生气了,说吧,是谁教你的?”
“真的是儿臣自己想出来的。”祁王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想出来的,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出卖甄建的。
皇帝闻言敛起了笑容,双眉缓缓蹙起,沉默了片刻后,他高声道:“传张牟和张安进殿面圣!”
“传张牟张安觐见——”呼声传了出去,祁王顿时慌了,张牟张安知道自己刚才甄建那里回来,自己可没跟他们通过气啊。
很快,张牟和张安进了麟德殿,站在殿心朝皇帝行礼。
皇帝摆手让他们免礼,然后问道:“今日祁王去过哪里,见过何人?”
张牟和张安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