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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照夜白和望云骓会面了,两匹马王互咬对方,团团转,把街上弄得乱七八糟,一间店铺的门直接被它们的铁蹄给踹倒了,周围的百姓吓得四散而退,但又不肯离开,这么大的热闹,岂能不看。
秦渊赶到,飞身跳上照夜白的马背,努力拉扯缰绳,同时喝令:“不许闹!”
甄建速度也很快,紧跟其后赶到,跳上了望云骓的背,扯缰绳,用拳头击打望云骓的脖子,口中大喊:“停下!赶紧给我停下!”
两匹马王受到了主人的阻止,这才慢慢消停下来,不过却站在街上,忽然瞪视对方,那小眼神犀利的,啧啧啧……
众人赶到,啧啧称奇,两匹马见面居然掐架,而且看望云骓似乎没有半点落下风的意思,更是让人惊叹,百姓们纷纷都在猜测,这匹黑马什么来头,居然能跟照夜白打架,还打了个平分秋色,而且看望云骓的个头和骨架,似乎比照夜白还大少许。
甄建歉然望向秦渊,道:“秦将军,抱歉得紧,把您的照夜白给咬伤了。”
照夜白通体雪白,此刻脖子处有一处伤口,正在流血,十分明显,秦渊坦然一笑,道:“不碍事,照夜白也把你的望云骓给咬伤了。”他说话间指着望云骓的鼻子,只见望云骓的鼻子被咬破了,看起来就像是在流鼻血。
甄建一愣,随即笑起来,秦渊也仰头哈哈大笑,二人各自下马,秦渊让亲卫将照夜白牵走,照夜白不肯走,秦渊上去拍了拍照夜白的头,训道:“赶紧回去,休要闹事,这是贵客!”
照夜白仿佛听懂了似的,伸出脑袋蹭了一下秦渊,然后乖乖转头就走。
看到照夜白要走,望云骓明显有点躁动,不想让它离开,嘶鸣一声就想上前,仿佛在说:“小子,有种别走!”
“你给我消停点!”甄建一巴掌拍在它脖子上,训斥道,“鼻子都被人咬破了,还嫌不够丢脸啊!”
望云骓转头望着甄建,不停地打响鼻,看起来似乎很不服气,甄建瞪眼举手,作势欲打,望云骓吓得一缩脑袋,顿时安稳了。
秦渊见状上前笑哈哈道:“你这望云骓刚驯服不久吧。”
甄建点头:“是的,秦将军你怎么知道它叫望云骓?”
秦渊笑道:“早就听说云亲王派人从昆仑山弄来一匹马王,不在照夜白之下,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望云骓闻言居然昂起了脑袋,望着秦渊,眼神似乎友好了很多,那模样仿佛在说:“小样,算你还有点眼光。”
秦渊又道:“昆仑山的野马,性子最是烈,更何况它是马王,你刚驯服它不久,可能还不太听话,以后慢慢就好了,不过你别总是打它,这样的马王,最是通人性了。”
甄建点了点头,道:“多谢秦将军指点,只要他不调皮,我也不会打它的。”
秦渊笑了笑,问道:“你就是甄建吧?”
甄建闻言讶然:“秦将军怎会认识我。”
“密诏之中提到了你,少年英雄,秦某最是喜欢了。”秦渊爽朗一笑,转头面朝廖延等人,道,“各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秦某到府上一叙吧。”
“多谢秦将军。”众人纷纷谢礼,秦渊带着他们往回走去。
133章:救秦雪阳()
一路来到秦渊府上,到客厅后,分主客坐下,秦渊略显尴尬地笑道:“舍下简陋,也常年无客,家中的茶叶早已发霉,没有茶水款待各位,望请见谅。”
“秦将军客气了。”廖延微笑道,“能见到秦将军,老夫已是欣悦不已了,何敢奢求茶水。”
廖延很少对人笑,就连向皇帝奏事的时候,也是板着一张脸,但唯有对秦渊,廖延笑得很开心,秦渊是值得他敬佩的人。
秦渊屏退了左右,缓缓道:“皇上密诏中说,用离间计离间察哈尔罕而梁皇,三位既然能到这里,想来是已经成功了?”
廖延道:“还算不上成功,不知密探们的谣言散布的如何,若是梁皇能派出特使前来彻查察哈尔罕,方能算是计策成功。”
秦渊点了点头,道:“这一次当真是险而又险啊,也亏得甄建能想出如此妙计,依秦某对梁皇的了解,梁皇定然会派特使前来彻查察哈尔罕,这新任的梁皇太过年轻,颇为自负,与其父亲无法相比。”
“唉……”廖延叹道,“这一切,樊城失守,都是樊城镇抚使李德的无能所致,若不是他丢了樊城,襄阳又怎会陷入如此困境。”
秦渊道:“廖大人莫要如此说,樊城失守不能全部怪他,秦某也有责任。”
“秦将军就某要替他说话了。”廖延道,“谁人不知,这李德志大才疏,若不是因为秦桓力荐,就凭他怎么可能当上樊城镇抚使。”
秦渊叹道:“朝中之事……秦某不想参与,只是秦某镇守襄阳殊为不易,还请廖大人奏明皇上,朝堂争斗,莫要牵扯边防,襄樊……真的不容有失。”
“秦将军放心。”廖延面色一肃,道,“皇上给老夫密诏之时,让老夫带一句话给秦将军,皇上说,倘若能解除此次危机,秦将军自行安排樊城镇抚使人选,然后上奏朝廷,无论枢密院和朝臣如何反对,皇上都会力挺秦将军的。”
秦渊闻言忽然起身,朝东方方向一礼,激动道:“皇恩浩荡,多谢皇上对秦渊如此信任。”
在大楚,武将的身份很低,尽都被文官压一头,而且历来就没有一个武将能长期镇守一方,但唯有秦渊是个例外,秦渊爵封侯,官至武职一品,而且长期镇守襄阳,皆因其祖孙三代世代忠心烈血,而且,襄阳太过重要,匈奴人和图勒人太过凶狠,除了他秦渊,也没有任何一个武将能够守得住。
但秦渊也有他的无奈,一座城池要想守得住,必须有朝廷的支持,无论是兵马还是物资,都是朝廷拨调,但朝廷之中一片晦暗,这也导致了拨调来的兵马羸弱不堪,物资也是真假掺半,他多次上奏,尽都石沉大海,要不是他是大楚的顶梁柱,估计他早就被秦桓陷害致死了。
他只能对朝廷保持敬畏,希望有一天皇帝能够豁然顿悟,辨识忠奸,还大楚一份清明,所以当他听到皇帝如此信任自己的时候,真的很感动,只要由他来挑选樊城镇抚使的人选,那么襄樊二城就稳了,就怕朝中那帮文官对军事一窍不通还偏偏喜欢对边防之事指手画脚,这最让他头疼。
接下来,秦渊细问他们是如何说服察哈尔罕的,毕竟他对察哈尔罕很了解,他认为察哈尔罕灭楚之心坚定,应该无法说动的,但偏偏却被说动了,他非常好奇。
廖延便把事情经过详细跟秦渊说了一遍,期间多次夸赞甄建谋识和辩才,当然还有甄建高超的蹴鞠技艺。
秦渊听完开怀不已,望着甄建,开心赞道:“我大楚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似甄副使这般有勇有谋的少年英杰了,秦某当真好开心,待会开宴,秦某定要好好敬甄副使三杯,甄副使就是此次的救国英雄。”
“秦将军过誉了。”甄建赶忙谦虚道,“小子虽然远在京城,也时时听闻秦将军的英雄事迹,大楚柱石,当之无愧,论救国,秦将军不知救国几十上百次了,小子在秦将军面前,当真不值一提。”
秦渊闻言哈哈笑道:“少年老成,不骄不躁,好极,秦某待会要再多敬你三杯,哈哈……”
甄建:……
襄阳城中粮食紧张,秦渊以身作则,不铺张浪费,宴席摆得很清简,而且酒也没敢多喝,毕竟是非常时期,秦渊身为襄阳镇抚使,自然不敢喝醉。
散席之后,众人回房休息。
三日之后的中午,梁军阵中忽然军鼓大躁,全军开始攻城。
还好秦渊一直谨慎防备,大军立刻上城拒敌,大楚虽然军事战力弱,但守城能力却还可以,可能是被人打习惯了吧,所以现在只会防守,更何况是秦渊守城,想要破城,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箭雨纷飞,从中午打到了傍晚,敌军损失了五千多人马,却未建寸功,只能鸣金收兵。
秦渊对于梁军的如此行动感到十分好奇,派人严密监视敌军行动,片刻不能松懈,特别是夜间。
然后忽然有人来报,秦雪阳将军被飞矢击中,已被送至医帐,秦渊闻言脸色大变,火速赶往医帐。
秦渊膝下无子,只有一女,他从小便将这个女儿当男孩子养,十三岁入伍,如今十六岁,已经做到了校尉之职,统领三百人马,现在听说自己唯一的女儿被箭矢击中,他怎能不慌。
秦渊来到医帐,闯了进去,只见秦雪阳躺在病榻上,胸口插着一支羽箭,羽箭穿过了鳞甲,扎入了她的胸膛,三个军医在一旁议论着,却没一个人施救。
秦渊见状顿时皱眉,上前问道:“秦校尉伤势如何?”
一个四十来岁的军医满面愁容道:“将军,请恕吾等无能,秦校尉这一箭被射在胸口要害,虽然暂时还未殒命,但我等真的无法施救。”
“她还没死!为何不救!”秦渊瞪眼怒喝,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是为国受伤,如今这帮军医居然不肯救,他当然很怒。
“将军恕罪。”另外一个略胖的军医解释道,“将军,她这一箭在胸口,可能受铠甲阻挡,箭矢未伤及心脏,但我们量了一下箭矢的长度,入肉一寸有余,距离心脏只怕连半寸都不到,一旦取出了箭矢,将会血流不止,秦校尉她连半刻的时间都撑不了。”
“难道就这般看着她死吗!你们总得试一试啊!”秦渊着急大喝。
一旁稍显年轻的军医歉然行礼道:“将军,请恕我等无能。”
“请恕我等无能。”另外两个军医也歉然行礼。
秦渊真是又急又怒,慌乱之际,他忽然想到了前几天与廖延甄建他们吃饭时,他们说甄建是太医院的御医,御医是个什么概念,他可是知道的,于是他赶紧大喝:“来人!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