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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贯!”
老四和王氏尽都惊叫起来,甄老三也是双眉一皱,目光阴沉地望向甄建。
“你抢劫啊?”甄老四瞪眼大喝。
王氏则尖声道:“知县大老爷,甄建他借机讹诈我们!”
陈长青道:“这五百贯,方才甄建已经跟本官说过了,本官觉得,五百贯不过分。”
“什么?”三人闻言尽都愣了,五百贯不过分?五百贯都可以把甄建的小店重新买下来两次了,怎么可能不过分,打死他们都不信。
甄建这时挑眉道:“你们听好了,我为何要五百贯,砸了我的店,重新装修店铺,需要三十贯,影响我做生意,二十天的时间,我的店每天净赚十二贯,二十天就是二百四十贯……”
“放屁!”王氏直接爆粗口,“你的店一天能赚这么多?骗谁呢?”
“混账!”陈长青直接一拍惊堂木,瞪眼呵斥,“公堂之上,岂容你污言秽语!掌嘴二十!”
“啊?”王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衙役手持木牌走到她面前,左手揪住她头发,右手抡起木牌,左右开弓,“啪啪啪啪……”。
甄建看在眼里,爽在心里,这恶毒而又刻薄的女人终于吃到教训了,真特么太爽了,光是这二十个掌嘴,就值回票价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嘴贱!
二十个掌嘴打完,王氏嘴巴里鲜血直流,甄老三无奈地扶住她,看到自己的老婆被打,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奈,让他非常难受。
“呜呜呜……”王氏抱着甄老三,一个劲地哭,甄建一听到她的哭声,就想笑,她哭得越伤心,甄建就越开心。
甄老四其实也想骂甄建胡说八道的,还好被王氏抢先了,他暗自庆幸,然后道:“大老爷,甄建肯定是谎报的,他的店那么小,一天怎么可能赚十二贯那么多,草民的酒楼那么大,一个月才赚了十贯而已。”
甄建冷笑道:“无能的人总认为天下所有人跟自己一样无能,你不会做生意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做生意。”
“你说什么!”甄老四怒目瞪视甄建。
甄建挑眉道:“我说错了吗,拿着那么大的酒楼,才开业一个月,生意便黄了,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我店里的生意有多好,外面的百姓都可以作证,我精心做最美味的食物给平昌的百姓享受,而你呢,大夏天用隔日的猪肉和羊肉给客人吃,客人吃到这些发臭的肉,自然要生气,你不道歉也就罢了,还打客人,你的生意能做得下去就见鬼了。”
堂外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同福酒楼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就连甄建都听说了,现在甄建提起,大家又是对甄老四一阵鄙视。
甄老四闻言气得直咬牙,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公堂,估计他已经上去把甄建一顿揍了。
这时,陈长青道:“方才,甄建把他店里的账簿给本县看过了,他店里每日的收入,都在十二贯以上,并未虚言。”
甄老四顿时无话可说了,气呼呼地望着甄建,他就不懂了,甄建这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开一家小吃店居然这么赚钱,他觉得这是老天不公!
这时,甄建继续道:“三十贯加两百四十贯,就是两百七十贯,剩下的两百三十贯,是对我那账房先生曾嶙的赔偿,因为他的腿被打断了!”
甄老四怒问:“打断他一条腿而已,怎么可能要赔两百三十贯这么多!”
甄老三也道:“一条腿要赔两百三十贯,甄建你真开得了口啊。”
“三叔你这话就不对了。”甄建淡笑道,“若是我打断了三叔你的腿,给你两百三十贯,你是嫌多还是嫌少?”
甄老三冷笑道:“你那账房怎能跟我比,我可是秀才,有大好前程的。”
“巧了。”甄建咧嘴一笑,挑眉道,“我那账房先生,他也是个秀才。”
“什么!”甄老三和甄老四闻言顿时瞠目结舌。
29章:狗咬狗,一嘴毛()
“胡说八道。”甄老四满面不信,道,“哪有秀才做账房的?”
一般的秀才是绝不可能做账房的,毕竟账房先生的收入一般,甚至还没抄书赚得多,而且浪费时间,秀才可是要花时间去温书考科举的,怎么可能天天在那拨算盘算账?
甄建转头面朝陈长青,道:“大人,我的账房先生姓曾名嶙,是襄阳人,因为北方兵祸而携女逃难至此,被我收留,他的秀才身份做不得假,大人派人去襄阳一查便知,若是甄建有半句假话,任凭大人惩治。”
甄建都说出这种话了,陈长青又怎能不信,难道还真的要派人去襄阳调查一下吗,这怎么可能,于是他说道:“这个本官自有安排,赔偿暂且就按照你说的五百贯,甄武,你当真要替这四人付五百贯的赔偿吗?”
甄老四闻言直接摇头:“回大人,我没有这么多钱。”
王氏虽然嘴巴肿着,但她贪财啊,用臃肿的声音道:“不赔,不能帮赔,我们没钱。”
甄建这时忽然道:“四叔,若是没钱,把同福酒楼给我也行,反正你们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四个地痞闻言顿时看到了希望,再次朝甄老四哀求:“大哥,救我们啊,我们不想坐牢,我们不想坐牢啊……”
甄老四用怨毒的眼神望向甄建,道:“想要酒楼!你想都别想!”
王氏不顾嘴上的疼痛,激动道:“酒楼才不会给你,别做梦了!”
甄建淡然道:“那他们四个只能坐牢了。”
案件进行到这里,甄建知道,自己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老四如果交出酒楼,那是最好的,自己就可以立刻实行开酒楼的计划,到时候赚的肯定更多,而如果老四不肯交出酒楼,那自己就靠小吃店慢慢赚,至于这四个地痞,只能坐牢咯。
关键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很明显,这四个人是十足的小人,他们受甄老四的指使去砸店,甄老四如果不救他们,他们自然憎恨甄老四,等这四人从牢里放出来的时候,肯定会各种报复甄老四的。
“大哥,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想坐牢啊,你就把酒楼给他吧……”四个地痞还在哀求甄老四。
陈长青有点不耐烦了,一拍惊堂木,道:“你们快做决断,本官再给你们一盏茶的工夫!”陈长青自然也希望此事以赔偿结束,而不是以惩罚收场,他身为一个尽职的地方父母官,当然希望牢狱里关押的犯人越少越好。
四个地痞顿时拼命哀求甄老四,而王氏则在一旁急叫,让老四别救他们。
其实不用王氏说,甄老四也不想救他们,花五百贯去救他们,除非他脑子坏掉了,他是那么傻的人吗,至于多年的朋友感情,呵呵,有五百贯重要吗,那可是五百贯啊!
甄老四摇头冷然道:“你们不要求我了,我是不会把酒楼让出去的,只是五年牢而已,忍一忍便过去,你们的家人,我会替你们照顾的。”照顾家人什么的,场面话而已。
“甄武,你竟这么绝情!”李二狗闻言顿时怒叫起来,“你别忘了,可是你让我们去砸店的!”
甄老四冷冷道:“你有证据吗?”
李二狗道:“你们身上还带着包袱行李,一看就是准备畏罪潜逃的!”
甄老四依旧道:“你有证据吗?”
李二狗知道说不过他,顿时满面狰狞道:“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去年的事情,我也不需要替你保密了!”
甄老四闻言浑身一震,赶忙道:“等一下!”
所有人都一愣,感觉事情似乎有转机,甄建则望着甄老四,心中暗忖:“看来他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啊。”
“怎么了?怕了?”李二狗冷笑望着甄老四。
甄老四握了握拳,满面都是凝重之色,显然内心正在做决断,王氏顿时紧张无比地望着甄老四,道:“老四,你可别想不开啊,不能把酒楼让出去啊……”
甄老四根本没搭理她,沉吟了许久之后,他忽然抬头望向陈长青,高声道:“大人,我愿意把我的酒楼赔给甄建,希望甄建可以不再追究这件事。”
陈长青转头望向甄建,甄建自然开心了,面朝甄老四,道:“你若当真肯把酒楼给我做赔偿,我自然不会追究此事。”
“好!酒楼给你。”甄老四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很显然,他根本不想交出酒楼,然而不交不行,因为他有把柄握在李二狗的手里,李二狗如果爆出那件事,后果不堪设想,虽然钱很重要,但命更重要。
王氏闻言早已气得疯狂大叫:“老四,你疯啦,用酒楼换这四个混混,你疯了吗,这酒楼值五百贯呢啊,五百贯啊……”
就在这时,甄老三忽然皱眉冷声道:“老四,你想要把酒楼给甄建,问过我了吗?”
甄建闻言一惊,只见甄老三忽然向陈长青行礼,高声道:“大人,这酒楼也有我一半的,甄武无权将酒楼赔给甄建,这是我跟甄武定下的契约。”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就是当初他和甄老四定下的契约。
王氏一见这契约,顿时惊喜不甚,开心叫起来:“我们有契约,老四不能把酒楼给甄建!不能给……”
陈长青闻言一阵蹙眉,原本还以为事情可以圆满解决了呢,没想到这甄老三忽然插一脚,这让他很不开心,但甄老三都拿出契约了,能有什么办法,于是他让师爷去拿过契约,当众念了起来:“兹有平昌县城中酒楼一座,名为同福酒楼,甄武为掌柜,掌房契地契,甄文管账,共同经营同福酒楼,所得利润,二人平分,甄武在未得甄文许可下,不得出售此酒楼,否则售卖酒楼所得银钱,六成归甄文所有,双方立契为证,不得违反。”
其实就是二人共同营业这个酒楼的契约,陈长青听师爷念完,顿时一阵皱眉,又让师爷把契约拿过来,他亲自看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不禁暗自叹息,看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