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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长叹了声,道:“云霄兄文武双全、惊才艳绝、品德端正,我实在高攀不上,若非事关重大,小弟也不会厚着脸皮向你求助。”
秦风忍俊不禁:“说这此干嘛!我可不要你拍马屁。”
“不,我说的是真话。”
房遗爱自嘲一笑:“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吐文嚼字的料,也不是当文官的料子,以我这种性情,怎么可能安一方百姓?可是从小到大,我爹都让我习文,强迫我学这学那,可我根本学不进去。为了表示心中的不满,我偏偏违背他的意志,就是不上进,就是不学习,他不允许我到青楼楚馆,我就要去,我想以这种方式表达我的抗拒,让他早点明白我的想法,可这几年来,我除了混到一个纨绔子弟的名头,爹爹依旧强迫我学文,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听了房遗爱的自白,秦风不由得刮目相看,看来这家伙也不是天生的不堪,而是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少年人的叛逆心里。
“只是,你说这些与你向我求助有何关系呢?”
“关系可大了!”
房遗爱问他可记得鹿鸣诗社?
秦风点头答道:“不就是诗会上的那些男男女女吗?怎么了?你惹到他们了?”
“诗会被你揽局后,这群人赖在长安不走了。他们一直呆在翠波楼,且打着以文会友的名头,败尽了长安士子。”房遗爱有些鄙夷的说道。
“以文会友自古有之,很正常啊!况且这些人家大业大,就算包了整个翠波楼,花的也是人家的钱,与你又有什么关联?你不会惹到他们了吧?”秦风怪怪的看着房遗爱,以他的水准,上门挑战,绝对是找虐的份儿。
嗯?这群人在诗会上败了个彻底,引人注目的目的已经泡汤,莫非是用这种方式来曲线救国?如此急迫又是为了什么?
秦风目光一闪,警惕自生。
“我与这些人尿不到一壶,怎么可能自找没趣?”房遗爱承认自己蠢,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找罪受。
“他们会他们的友,本来与我毫不相干,只是有一次,这群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咱们大唐开国众臣点评得一无是处。”说道这里的时候,房遗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
“他们怎么说了?”秦风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却也十分好奇。
房遗爱思索了一会儿,道:“怎么开的头,我不清楚。当时只听一人说:时无君子,令竖子成名。”
“当时,一个青年学子起身反驳:‘单单长安城中智谋之士多如繁星,岂无君子?经学有孔颖达,书法有虞、欧阳、禇三宗师;智有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征;武有李靖、李绩、秦琼、尉迟恭、程咬金、侯君集。后起之秀更更有诗文双绝的秦风秦先生,这些人不是智深如海、才华出众,就是守土卫国之猛将、智将,他们各有成就,岂非君子?’”
秦风听到自己也上榜了,不好作答,只能静静聆听。
只听房遗爱又道:“那个叫陆诚说道:‘孔颖达有先祖余荫,可去孔庙守灵;虞世南、欧阳询、禇遂良只配写陈条;房玄龄只配下厨房,杜如晦只配为一账房,长孙无忌献妹可为一****,魏征只配不家奴;李靖可掌一伍之卒,李绩可遁深山为绿林,秦琼只配当打手,尉迟恭只是一铁匠,程咬金一方之盗贼,侯君集可胜小偷之职。’”房遗古怪的看了秦风一眼,不再说话。
秦风笑道:“这个陆诚怎么说我的,你但说无妨。”
房遗爱道:“他说你投机取巧,胜任一乞儿。”
秦风听了是目瞪口呆,天下居然有如此狂妄、不要颜面之人,真是让秦风大开眼见了。这也是不以言论而言罪的贞观王朝,换成任何一个皇帝,陆诚一家早就成了刀下之鬼了。这个陆诚,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人,倒真有一些胆量。
秦风问:“你没骗我吧?”
房遗爱道:“没有,绝对没有。这是人尽皆知之事,稍一打听可辩真伪,我骗你干嘛?”
秦风森然一笑:“走,会会这群王八蛋!”
狂,果然够狂。
秦风虽然没有争胜之心,但是父子二人被人比作打手、乞儿,心里也是很不舒服。
房遗爱兴致盎然的问:“云霄兄,打算怎么做?辩论?”
“傻啊你,人怎么可能与狗交流?”
秦风嘿嘿笑道:“有人把脸凑过来了,不打岂不是太对不住人了?”
“打架怎么少得了我房二爷。”房遗爱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他不爽那群人已经很久了,现在有秦风出头,他自然不甘落后于人。
第046章:妇女之友()
“大哥是第一次来,想不了解这里的规矩吧?”房遗爱轻车熟路,见秦风一脸的错愕,微笑着问道。
秦风艰难的点了点头,两世为人的他还是第一次大摇大摆的逛青楼,心下无言,随着房遗爱继续向前行去。
房遗爱对这里极为熟悉,几乎走上两步就能遇到一个熟人拱手招呼。更有那些影视作品中俗称的“妈妈”们,堆着夸张的笑容急步迎上,挥舞着手中香得让人发吐的红丝巾一口一个房公子的叫着。
待见到房遗爱恭恭敬敬的对待秦风,眼睛毒辣的鸨子们,纷纷热情的打着招呼。不断问道:“房公子啊!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是谁家公子啊?”
“这是我大哥,诗文双绝、风靡天下的秦风秦先生。”房遗爱昂首挺胸,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不得了,所有老女人、小女子呼啸着扑向秦风,一个个恨不得把秦风连骨头一起吞下,女人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一阵叽叽喳喳的要求。
比如:
直接一点的:“秦先生,给我写首诗,小女子陪你三天三夜!”
含蓄一点的:“秦先生,给我题副字嘛!小女子愿意花半年时间陪伴左右。”
好学一点的:“秦先生,教我写字嘛!人家很喜爱你的书法哩!”
文雅一点的:“秦先生,奴家给您铺纸磨墨好不好嘛?”
秦风阴寒着脸,恨不得把点明自己身份的房遗爱一脚踢飞。
这些人叫的是亲热,但眼中眼中却只能看到对金钱的渴望,全然看不到其它的东西。
“房遗爱,那群王八蛋在哪里?”秦风实在受够了这些女人的纠缠,寒着脸吼道。
秦风这一吼,各种“嗡嗡嗡”的苍蝇没了,世界顿时为之一净。
各色女人,满目诧异。
这种人每天接触到不同的人群,早就练出一副火眼金睛,眼见事情不妙,一个个窜得比兔子还要快,并远远的瞧着,用各种撩人姿势勾引着,以期获得与秦风一度春风的机会,添加未来接客的筹码。
有的女人甚至已经编织好了台词:客官,你来嘛!连秦风秦先生都让奴家陪伴哩。
客官,您睡了我,与睡秦先生的女人有何区别啊?
秦风目光如剑,千古玄冰一样的气质使得百邪俱避,只是如果他有读心术,听到这些人的心声,不知有何感想与作为。
“王八蛋们在清风阁!”房遗爱的声音不小,此时四周俱寂,他的话人人可闻。
明白江南文士的狂妄的某些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秦先生在青楼与人论诗,这,可是天大的噱头呢!想到那得益于秦风那首“满江红”的酒楼,想到那家酒楼每天接待的大量慕名而来的文坛学子,想到火爆的生意。
翠波楼的掌柜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有了这个噱头,嘿嘿,翠波楼定能击败所有对手,成为大唐名符其实的第一青楼。
说话间,一人“娇”笑着迎了上来。
人还未近前,一股令人欲呕的浓香扑面而来。
来人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妇人:“秦先生这是要与江南人士以文会友么?请先生好好教训那群狂妄之徒,给咱们北方人长长脸面,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秦风受不了她的味道,避过头去,这一瞧,居然大出他的意料:这些个女人,竟然人人都有着同仇敌忾的模样。
有此发现,秦风不由暗自点头:这些人有维护乡土的情结,这模样可比刚才好看多了。
“有劳哪位,把那些不通礼仪的家伙请出来。就说,小乞儿秦风来了。”
主意一变,秦风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厅中。
老鸨心头略转,随即笑道:“替秦先生传话是人所难求之事,只是”
她面如难色。
房遗爱会意一笑,伸手抓了一个银饼递了过去。
“房公子客气了!”老鸨见钱眼开,眼睛都眯了起来,亲自前去后院的清风阁。
青楼不愧是传递消息最快的地方,前院闹出来的事情,不到片刻,就传遍了整个翠波楼,听说秦风前来找场子,顿时,很多人都跑来围观。
更有许多读书人,纷纷赶到秦风面前,上来拜见,仅仅只是秦氏书法与绝梅圣手,便已然将他捧上宗师级别的高位了。
四周也传来了议论声:“原来他就是秦先生,难怪有单刀赴会的胆识。”
“但愿秦先生为我们出口气!”
“别作声,不要影响秦先生。”
这一言倒是得到大家认可,再也无人前来打扰。
等了一会儿,随着长帘轻动,一行人鱼贯而出。
为首的正是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的徐慧,此刻的徐慧披着白色纱衣,淡扫蛾眉,双燕齐飞的发髻,仿如天成的脸上充满了古典美,一身雪白的罗纱丝衣,展现出一种朴素大方的气质。
这一出场,典雅、知性的气质,如同喧嚣中的一抹清凉,压尽一切庸脂俗精。
其后,自然是鹿鸣诗社的一众青年。
见到厅中的秦风,徐慧眼眸一闪,脸色一喜,直接走到秦风身前,微启朱唇道:“小妹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