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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他等了多久?”
“两个多时辰了。”剑侍轻声道。
“怎么不叫我?”秦风加快了脚步,绕过屏风,正见到李承乾坐在那里品茶,没有丝毫焦躁的意味。
秦风大为感叹,这李承乾得到李世民亲自指点,这进步还真是大啊,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黑色的瞳孔中眼神闪动有如刀锋,通过他的这番精气神,秦风就知道这小子对武艺的学习从来没有间断过。
“不要怪她们!”听到了对话的李承乾笑着起身相迎,这微笑仿佛令冰雪融化的阳光,使人不由生出亲近之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妹夫长途跋涉,风雨兼程,愚兄实在不忍叫醒。这此天想必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刚到长安,好好休息是应该的。”他接着对身旁的侍女道:“去拿些食物来。”
秦风更是惊讶了,这李承乾越来越有政客的范儿了,不管有心无心,是做作还是什么:他也确确实实的没有摆出一点大唐太子的架子,在静静的等着秦风的睡醒。
秦风也觉得心里有些暖洋洋的,不过他还是说道:“谢大舅哥体恤,老实说,确实太累了。啧啧啧,这才多久的几天,大舅哥越来越有储君的风范了。”秦风竖指而赞
等摆上了一大桌美食,李承乾让下人退走之后,一下子,又变了一个样,他凑了近前,本性流露的大倒苦水道:“你当我想啊。母后出事、舅舅病亡,父皇无心理政,于是便让我以储君的身分代为理政,成天处理堆积如山公文,我都快疯了。现在我才知道,一个仁君、圣君不是那么好当的。”
“等等你刚刚说了什么?”秦风停箸不动,大为震惊的看着李承乾,意外的问:“你舅舅、长孙无忌,长孙大人死了?”
“你不知道么?”李承乾反而是惊讶了。这么些天,长孙无忌之死早已传遍关中,这秦风竟然不知道?
“我哪知道啊?”
秦风说道:“我在幽州备了大量的食物,之后是日夜兼程,为了赶时间,我几乎是抄着道来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荒郊野外行走。遇到城池,要么是穿城,要么是绕城而过,我哪里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难怪了?”李承乾恍然大悟,用悲伤的口吻的道:“母后伤后的第二天,舅舅就仙逝了。”
“与我说说,当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节省时间,你说我听着。”
李承乾知道秦风在行军时也是这般一边吃东西,一边与将军们议事,他也不奇怪,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起来,当然,有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说的。
秦风咀嚼着宫中美食,一边不动声色的聆听,其间一言不发,可他还是听出了一些疑点。
第一个疑点是,大家同时遇刺,为何就只有丝毫无损的长孙无忌死了呢?
第二个疑点,李世民为何要避开朝中几位重臣而单独召见了长孙无忌?
第三个疑点,长孙无忌死了之后,李世民为何只是去看了一面就不再理会?
第四个疑点,则是单雄信临终前说的让他小心长孙无忌一说。
经过这一番推测,秦风已经确认幕后主使就是长孙无忌了,而长孙无忌要么是服毒自尽,要么就是让李世民给毒死了,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装聋作哑为妙,待李承乾说完,秦风故作悲伤了半晌,才感叹道:“可惜啊!一代文武双全名臣竟然这么就走了,这不但是当时的损失,也是大唐数代的损失。”
“谁说不是呢?”李承乾惆怅万分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未竟的事业。”秦风见李承乾是真的伤心,作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道:“只有化悲痛为力量,把大唐打造成为独一无二的伟大帝国,才对得起那些为了大唐而流血流泪的将士们。陛下让你理政,对你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学习的机会,年轻人不怕犯错,就怕一错再错。”
李承乾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有这么些重臣指点,如果再犯错,那真的太不应该了。”
第534章:刮骨疗伤()
匆匆用了晚膳,一行四人往寝宫而去。得知秦风醒来的李世民与孙思邈以及几位德高望众的御医早已在正殿中等候。
秦风与众人寒暄过后,李世民镇静道:“风儿,准备好了么?”虽是镇静如山,可秦风却发现李世民紧握成拳的双手在微微的发颤,便道:“准备好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岳母。”
一行数人沉默无言、鱼贯而入,
长乐、豫章先一步走到龙凤御榻前,揭开了御帐,以便秦风就近观看。
这时候的长孙皇后再无离别时的风采,面容黯淡无光、削瘦苍白,昔日发亮的秀发也是干涩无光,她静静的侧躺在床上,若是没有断断续续的气息,真让人怀疑这是一具尸体。秦风凑到近前,才隐隐闻到一股臭味,仔细一看,却是伤口传来一阵臭味,那匕首附近的衣服已让剪了一团,露出的部分肌肉黑乎乎肿起一块,还流着脓水儿,胸口肌肤已腐烂了一片。这一道伤口并不太大,可是腐烂的肌肉却将那伤口硬生生拱起好大一块,心知必须去除腐肉,才好上药。内腑不知伤成什么模样,外边又是一团腐肉,若不清除便是上了药效果也不好,
秦风想了一想,拿起了旁边的剪刀,将原有的破洞扩大了两倍有余,这古代有男女之防,可在秦风眼里,却只有病人一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再说了,长孙皇后算是他的半个母亲,也无须像外人在着太多的顾虑,果然不出所料,这附近的肌肉也是高高隆起。
他仔细瞧过伤口,又去为长孙皇后把脉。大家屏住了唿吸,生怕唿吸声大了也会影响这位“神医”号脉的效果,李世民也瞪大了眼睛等着秦风说话。
过了片刻,秦风道:“首要之务便是将匕首取出,敷药疗伤,但这匕首所处位置太过险恶,若拔剑之后,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处理,立时便流尽鲜血,大有生命之危。”
李世民只听得心头一抖,并用颤抖的声音低沉道:“风儿,你可有把握拔出这把匕首。”问出这话后,他摒住了唿吸,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秦风,这眨眼的瞬间,对他而言,却如同度过了几十年一般。
秦风点了点头,毫不犹豫道:“在不伤及其他地方的情况下,匕首,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拔出”
“这就好了!”李世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而冷汗却如水一般的头上滚滚而落,他腿脚一软,若非一边的李承干及时扶住,非得摔个屁股蹲不可。
“万幸的是这匕首没有淬毒,而且是一把神兵利刃,没有生锈,要是淬毒亦或是生锈,神仙难救。”秦风说的话,与孙思邈当时说的一模一样。
孙思邈在一边连连点头,问道:“大将军,眼下应该如何医治?”虽说秦风现在的实职是幽州大总管,可他叫大将军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其他知道秦风医术出众的御医也在竖耳聆听。
秦风蹙眉道:“匕首的方位分明是心肺要害,虽未伤及心脉,可也伤到了肺叶,万幸没有穿心而过,要不然岳母断无生理。要是我当日在场,我的选择是立刻拔出匕首,然后用药慢慢调理即可。可现在么,由于匕首在体内的时间过长,使得肺叶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内腑已溃烂化脓,虽然用了止血的药物,匕首附近的创伤已经结疤,但内腑伤处却不曾好,因此始终病榻缠绵,不见清醒。”
孙思邈与一众御医微微点点头,大家均知这匕首在体内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一些,导致错过了最佳了黄金时期,一御医蹙眉道:“那依大将军之见,该如何救治?”。
秦风沉吟道:“我须得将岳母胸膛剖开,清理腐烂之处,敷上生肌疗疾的药物,方可令她完好如初。”
药物已经无法治理,动手术是唯一的途径了。
李世民、李承干、长乐、豫章听了都大吃一惊,李世民更是大唿道:“甚么?要剖开观音婢胸膛,那,这世上哪有这样治病的法子?剖开了胸膛,那人还活得下去么?”
秦风信心十足地说道:“若是旁人去治,自是活不下去了,若是由我来治,那又不然。岳母伤势拖延太久,除了这个法子是无法完全治好的,如果不用这个办法,岳母便是醒了也是疾病缠身,而且还将有损寿命,顶多活不到五年、八年。”
“草民学医大半生,大将军这办法闻所未闻!”孙思邈苦苦思索,他脑子急转,翻遍了脑海里的记忆,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案例,不过,从医学的角度而言,他聊聊觉得秦风这个法子似乎是可行的,可,患者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唐的皇后、一国之母,此刻,他也不敢说什么。
“你们可曾听过刮骨疗伤这个成语?”
“刮骨疗伤?”众人均是一愣,面面相觑,这个词语确实是首次听过,不过从字面上推测,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风暗骂自己多嘴,华佗为关云长刮骨疗毒是三国演义虚构的情节。史上的华佗并未给关羽治过箭伤,二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华佗死于建安十三年,而关羽中毒箭则是建安二十四年的事,其间相隔十一年,死人焉能医活人?
不过关羽中箭刮毒确有其事,这在三国志关羽传已有记载,其详细情况与三国演义所述相似,但可惜书中没有记下医生的姓名。
罗贯中之所以将医生写成是华佗,大概因为华佗是当时的名医且擅长外科手术,治箭伤理更不成问题。如此“有根有据”,加之作者的生妙笔,把故事写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何人不信“刮骨疗毒”的真实性呢?
秦风沉吟片刻,念道:“三国志关张马黄赵传记载:羽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后创虽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