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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妹正要开骂,从风说:“嘎三哥吃了毒药疯癫了,有人给他下毒。”
庚妹转怒为惊:“他吃了毒药?我知道是谁给他下毒,是主鳳茶樓的长发女人。”
原来她昨天跟了一程曹嘎三的继父,后来转到街头晃悠,中午时分从面馆吃了一碗面出来,一眼瞅见曹嘎三和邱持贵勾肩搭背满脸通红,暗自嘀咕: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咋会一块儿喝酒还恁地亲热,好不奇怪。但没去惊动。今儿一大早又见曹嘎三神神鬼鬼独自出门,心里怀疑他有什么事儿瞒着大家,只因她好奇心重又爱管闲事,便吊上了他的尾梢。
曹嘎三进菜市、入店铺,最后去了秦宅,她一路悄悄跟着,不错眼珠儿的盯了个一清二楚。曹嘎三进了秦宅以后,她没法跟进qu,塞一把铜板给看门的老唐头,编个谎话说:“进qu那男的是我亲哥,我得瞧瞧他跑这地儿干嘛来了。”
老唐头拿人手短,虽然没让她进院,却把院门开了一道缝。庚妹就用“找光阴”的眼神往里瞄,她瞄到了易婉月与曹嘎三捧杯对饮的情景,这太让她惊ya了,曹嘎三是怎么跟秦府攀上的?后来秦矗回府,老唐头把她撵走了。
这会儿听说中毒,想都不想就做出了判断。她虽然找不出长发女人下毒的来由,但有一点心里明镜儿似的:有钱人跟一个力巴平起平坐绝对不靠谱,只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从风遭受过活埋之罪,对坑害人的行径最是愤恨,瞅着曹嘎三早起还是好好一个人儿,仅大半天工夫就成这样了,听庚妹说是主鳳茶樓的长发女人下毒害人,不知那正是他亲娘,心里一股火气往上冲,实在是忍不住,切齿愤盈说:“我要替嘎三哥报仇!”
话音刚落,蹦脚就往外跑,谁也没有防他,早跑出去半里地了。
郧中隐心悬两地,曹嘎三病情紧急不能耽误,从风懵懂怕他吃亏,对庚妹说:“我们腾不出人手,你腿快,把从风拦回来。我和老马、念坤得赶紧带嘎三去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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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异心苦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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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妹应一声起步去追,但眨么眼儿就没见了从风的人影。她不着急,天津城的街道巷陌没有她不熟悉的,抄近路直奔主凤茶楼,倒看谁腿快。
她果然比从风先到,就在主凤茶楼外面守株待兔候着。但她等了快一个时辰,从风还没到,不耐烦了,向老唐头打听,老唐头说没来过你说的这么个人。她明白了:他不认路,还不知道在哪儿瞎撞呢。
庚妹无奈继续候着,忽然心里紧张起来,他要是走错了路遇上歹人咋办?可千万别出事儿。转而又安慰自己:从风经li了不少磕碰儿,长见识了,再说也不是满世界都是歹人,不碍事儿的。
天黑了,主凤茶楼早已打烊,秦宅也关上了院门,路上渐jian的没有了行人,这下可慌了神了,不知不觉眼眶里掉出了眼泪,接着便嚎起来。
从风先去鞭炮行买了些麻雷子、二踢脚、飞天十响等大威力的炮仗,脱下身上的褂子打个包袱,一路走一路问,走了不少弯路,走到主鳳茶樓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昏冥,听到有人在哭,哼一声:“还哭呢,一会儿有你们哭的。”
庚妹听出是从风的声音,破泪而笑,忙招呼他:“二愣子你去哪啦?急死我了。”
从风也认出了庚妹,没理她,直冲茶楼嚷:“给嘎三哥下毒的人,你给我出来!”
庚妹揪住他:“你在这地儿瞎嚷啥,人都住在隔壁宅子,门上写着‘秦府’呢。”
从风掉转身跑去拍打“秦府”的院门,口里还是嚷那句话:“给嘎三哥下毒的人,你给我出来!”
大户人家的院门都是杂木做的,坚固厚实,他虽然又踹又捶,也不过是鸡毛掸子抽大象。里边没啥反应。
他改了一句话:“不出来是不是,不出来我炸你的院子!”
庚妹听他说“我炸你的院子”,又见他手上挽个包袱,怕他干出莽撞事儿来,便来阻止。刚要拽他离开,看门的老唐头伸出半个脑袋,说:“干嘛呢?这是秦爷的宅院,把土地爷不当神仙?”
庚妹不想老唐头得了自己的好处转背不认人,岔气说:“就一土财主,谁把他当神仙了?你别狗仗人势。”
老唐头见是之前给他铜板的女孩儿。不好再喝斥,把门闩牢,忙去禀报秦矗。
从风叫门不开,瞅见靠围墙立着一棵槐树,蹭蹭蹭爬上去,把包袱挂上枝头,点燃炮仗往他院里乱扔,响声如雷,火光迸射。团团烟雾弥漫开来。
庚妹一看炸的是炮仗,这有多大的事儿?就该吓唬吓唬这帮没良心的。说一声“我来帮你”,拽着从风的脚脖子往树上爬。
从风没防备,被她从树上悬空拽落下来。两人一同摔倒,庚妹被他压着不该压的地方,佯装生qi,砸了他几花拳。
从风也感觉有些不对头。嘟囔了一句:“不害臊你。我要给嘎三哥报仇,别搅事儿!”
慌忙爬起来又重新攀上树,继续扔他的炮仗。
秦矗满肚子窝囊气还未消弭。听到外边的动jing,慌忙拔开虎步从里屋冲出来,瞅着这情景,先吃了一惊,借着火光定睛打量,看清从风趴在树上,更吃一惊,不知是不是四大棍那拨亡命之徒找上门来了,倒一时怯了胆,身后虽然簇拥着一拨手执棍棒的家丁,却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把他惹毛了炮仗甩上房,连着宅子、茶楼一把火烧了。于是把家丁叫回去,让邱持贵出去稳住情势,自己溜出后门去地方报案,求官府派人来抓人。
易婉月闷闷不乐坐在房里,听到外边惊天动地,挑起窗帘看了一眼,瞥见秦矗惊慌失措溜走了,晓得事不寻常,便走出门来瞅个究jing。抬头望见树上有个人影,朦胧中看不清面容,疑疑惑惑向前挪步。
从风站在高处视野比下边清晰,瞅见坪里立着的正是长发女人,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管得三七二十一,连着几个炮仗往她身上甩。
易婉月手脚倒伶俐,拾起炮仗扔到了一边。
从风一看炸她不着,心里更加窝火,跳下树来捡几块石片儿,又攀到树上瞄着易婉月的脑瓜儿摽击过去。凭他百发百中的功夫和石片儿驰射的力量,易婉月哪能承shou得起?倘若一石毙命,杀害的正是他日思夜想苦苦寻找的亲娘。
千钧一发之际,邱持贵瞥见一道流影直扑易婉月,这驼背原来身手矫健,纵身一跃,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啊哟”一声,推着易婉月往屋里走。
邱持贵一脸痛苦,还在“啊哟啊哟”的叫,范胜举灯照了半圈,发现他背上在流血,掀开衣服一看,肩胛骨下来两三寸的地方砸了一个酒杯大的洞,在场的人一齐“啊呀”起来。
邱持贵从自己房里拿来一瓶白药,范胜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邱爷,到底什么人敢来咱们茶楼捣乱,老爷为啥不让动手?”
邱持贵啊哟着说:“四大棍,惹他干什么?啊哟。”
易婉月听说是四大棍,马上想到从风,说:“我去瞅瞅,看有不有认识的。”
邱持贵顾不得“啊哟”了,一把拖住易婉月:“太太,您不能出去。得罪了,今儿您得听我的。”
从风瞅着里面的人拉拉扯扯,就是不出来,对庚妹说:“你多给我捡些石片儿,我进他院里去。”
庚妹说:“我正捡着呢,瞧,这块锥子似的多瓷实,这块刀片儿似的多锋利……”
就在这时,一阵惨怖的怪叫声传来,庚妹吓得毛骨悚然,扭头一望,黑暗中一个人东倒西歪跑过来,后边还有追赶的,惊慌失措喊:“从风,快下来,我好怕。”
从风瞅清楚是曹嘎三,叫一声“嘎三哥”,急忙跳下树来。
曹嘎三冲上来,劈胸揪住从风嚷:“秦爷,离情散,快给我离情散。”
从风心里打一愣怔,说:“嘎三哥,是我,是从风。”
郧中隐、马翼飞、全念坤上气不接下气追过来,大喊:“从风,抓住嘎三,别放手。”
曹嘎三推开从风,跐溜跑了。
马翼飞和全念坤紧着追赶,郧中隐刹一步,责怪说:“咋回事,说了让你别放手。快,你们俩腿快,赶紧的,帮着去追。”
从风说:“你们追你们的,我这儿仇还没报呢。”
郧中隐吼他:“别在这儿闹了,嘎三都疯成这样,再不瞧病人就毁了,兄弟一场,你能看着不管吗?”
庚妹问:“中隐大哥,怎么还没瞧上病?”
郧中隐说:“一不留神给他跑了,撵他不上。你们别磨蹭了。”
从风听郧中隐说的恁么严重,冲院内嚷一声:“你这狠毒的女人,把嘎三哥害成这样,我跟你没完。”
把剩下的炮仗和石块全扔进qu,拔腿去追曹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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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异心苦果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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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郧中隐和马翼飞、全念坤三个送曹嘎三去就医,在车上郧中隐想从他口里问出些缘由,曹嘎三却只是狂笑狂嚷:“离情散,从风吃了离情散。”
三人晓得他病得不轻,既心疼又着急,百般抚慰,但曹嘎三已经不认人了,在他眼里郧中隐、马翼飞、全念坤都是青面獠牙的怪物,走到半路上,忽然从三人手中挣脱,栽下车,口里叫着“离情散”,惊猿脱兔般跑了。
三人措手不及,跟着跳下车急起直追。原来这患了疯癫的人奔跑起来不知顾忌,不容易撵上。他大街小巷四处乱窜,把这几个累的满头大汗。一直追到天黑,看他就在前面没多远,可东奔西突的就是抓不着。
后来绕到了